門上護衛見趙信突然回來了,都大喜過望,忙遣人進去報知,衆人恭敬的向趙信行禮.
殷珊見了,也大概清楚了趙信應該是徐州城的貴人,否則哪裡來這般排場,怪不得當初就覺得他行事有點怪怪的.
還沒進到廳中,田豐、郭嘉二人,連秦萱也迎了出來,三人見了趙信都大是歡喜,忙把趙信讓到廳中.
趙信見了田豐、郭嘉二人到也不怪,見到秦萱卻大大的吃了一驚,怎麼秦萱已經被人放了出來了,那麼那人究竟要幹什麼,趙信一下子糊塗了.
在廳中坐定後,三人才發現趙信身邊還有一個女子,都滿臉疑惑的看着殷珊.
繼而,郭嘉問道:"主公昨夜去哪裡了,府中的護衛昨夜來報主公連夜出府去了,他們跟在主公身後卻把主公給丟了,當時我和元皓都急了,趙雲將軍他們收到消息也趕來和我們一道商議,我們實在擔心主公的安危,就派人四處去找了,趙雲將軍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趙信知道自己讓衆人擔心了,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此時又不能說出口,只好把跟殷珊的那一段瞞下了,把昨夜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說是殷珊救自己脫險的.
雖然郭嘉二人對這話頗有懷疑,但既然趙信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追問,忙謝過殷珊.
趙信讓他們趕緊派人去把趙雲等人找回來,郭嘉二人忙匆忙去了.
殷珊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趙信,不敢說話,跟自己相處了一夜的男人突然變得無比陌生,殷珊這時也隱約猜出了趙信的身份,直到郭嘉三人上前道謝,殷珊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謙遜,眼光不時掃向趙信.
趙信見了,向她笑笑,殷珊見了,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心中定了不少.
廳中只留下三人,趙信仔細的盯着秦萱,對她和殷珊道:"我們到內堂去!"
三人剛一進到內堂,趙信就問秦萱道:"你怎麼回來的,不是被人綁去了麼,綁你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綁了你去,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放你回來?"
聽着趙信的這一大堆問題,秦萱不知道從何說起,對趙信莫名其妙的問題更是不解,出聲道:"公子,昨日小姐派人來接我回去住了一晚,我走得匆忙,來不及告知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趙信疑惑道:"小姐?"
秦萱連忙道:"是糜家小姐."
趙信聽了,連忙去把昨日的那封書信給取了來,給秦萱看.
秦萱看了之後,神色大變,緊張的道:"公子,這信是哪裡來的?"
趙信道:"昨日我回來之後,發現你不在,左等右等你都沒回來,沒多久就有人送了這封信來給我,我看了之後,就照信上所說的去赴約了."
秦萱聽趙信爲了自己毫不顧及自身安危,心裡不禁甜絲絲的,但是昨夜她確實在糜府,不由的道:"公子,昨夜我確實身在糜府,本來我是要趕回來的,但是小姐硬讓我留下陪她,所以我才……"
趙信聽了,沉思了一會,把思緒理了一下,既然是糜環把秦萱接去了,爲什麼會有人送這封信來,而且信裡的意思是他綁了秦萱去,要趙信獨自到他指定的地方赴約,照這樣看來此人對自己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否則怎麼會秦萱前腳剛走,那人就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但是那人究竟有什麼意圖呢,引自己去了,把自己迷醉,然後就和殷珊發生了這事,難道那人安排了這一切就是爲了見自己一面麼?趙信越想越糊塗.
旁邊兩人見趙信低頭沉思,也不敢打擾,只兩人互相審視.
秦萱對趙信把這個看上去很一般甚至有點醜的女子帶回來很是奇怪,不知道趙信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殷珊見趙信府中藏着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心裡不知怎麼的微微有點發酸,但是想到趙信的身份,就覺得這也很正常.況且,看這情形,這個跟自己有過一夜之親的男人應該就是徐州人人皆知的趙大將軍,怪不得自己替他淨面時微微覺得有點眼熟.對跟趙信這樣一個男人扯上關係,殷珊也不知道到底是禍是福,對自己今後何去何從更是一片迷糊.
趙信想來想去,想不到那人究竟有什麼意圖,轉而一想,這事也太湊巧了吧,這邊糜環剛來接走秦萱,那邊就派人把信送來,看來這人應該跟糜環有關係,否則的話,決不會如此的巧合,看來要揭開這個謎底,自己非得去糜府一趟了.不過明日就要出征了,看來自己是沒時間去查這件事了.
過了一會,衆將都隨郭嘉和田豐二人來了.
趙信滿懷歉疚的看了衆人一眼,對趙雲等人道:"子龍、仲康、子健、幼平你們辛苦了."
四人見趙信已經平安回來了,覺得自己等人一夜的辛苦也值得了,哪裡又有什麼怨言,見趙信這般說,連稱不辛苦.
四人在路上已經聽郭嘉說起了昨夜的事,所以這時也不問趙信.
趙信見他們疲累的樣子,忙道:"你們趕快下去歇息吧,明日就要出征了,回去之後養好精神."
衆人應聲去了,連郭嘉和田豐二人也退去了.
見衆人都走了,趙信鬆了口氣,回到內堂發現秦萱和殷珊還在等着自己,纔想起還有殷珊的問題沒有處理.早間趙信心急秦萱的安危,急着趕回來,所以才把殷珊帶了回來,其實趙信對怎麼對待殷珊一事還沒考慮清楚,對於殷珊這樣一個面貌平庸,看上去年紀又比較大了,而且還有那麼一個身份,趙信真的是左右爲難.
秦萱和殷珊倒是有說有笑的,不知道二人在談些什麼,趙信估計他們在談論自己,果然見趙信進來了,二人連忙閉口不語.
趙信見秦萱也在,知道此時不宜和殷珊談及兩人之間的事,三人就這樣無言的呆着,秦萱兩人早已侍立在一邊了,趙信忙示意兩人就座.
秦萱跟了趙信這些日子,知道趙信沒什麼規矩,但是由於兩人身份之間的差異,秦萱也不敢在趙信面前落座,殷珊就更是不敢了.
趙信見兩人怎麼也不肯坐下,自己也覺得不自在,不由站了起來.
趙信看了看殷珊,想對她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秦萱見趙信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爲他有什麼話要和殷珊單獨說,於是退了出去.
殷珊靜靜的等着趙信說話.
趙信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又走了回來,對殷珊道:"殷小姐,你能不能把昨晚的事給我仔細的說一下."
想起昨晚的羞人情形,殷珊滿臉通紅,不知道趙信又爲什麼提起此事,心想昨晚的事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麼.
看殷珊的樣子,好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趙信忙解釋道:"我是指我昏倒後發生的事."
殷珊聽他這樣說,忙把昨日進房看到的情形和趙信說了一遍.
趙信聽到她也被人擊暈了,知道她也是無辜受害,反倒是自己連累了她.只是殷珊的樣子實在令人不敢恭維,這事還真叫自己爲難的很.看了看殷珊,覺得她好像在等自己的判決似的,趙信心裡不禁有點同情她,但是趙信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帶着這樣一個女子在身邊的話,不禁羣臣那裡不好交代,蔡琰和貂禪那裡不好交代,就是對自己的心也交代不過去.想及自己破了人家的處子之身,趙信又矛盾的很,要是一般的青樓女子也就罷了.
猶豫不決的趙信隨口問殷珊道:"殷小姐今年貴庚?"
趙信神色的變化都被殷珊這個善於察言觀色的青樓老闆收入眼底,對趙信的猶豫,殷珊也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聽趙信問了這樣一個問題,不知道趙信心裡究竟想怎樣,只好答道:"回大將軍,奴家今年二十有三."
殷珊的聲音柔柔的,趙信聽在耳中很是受用,但是想起她那張臉,這種感覺就灰飛煙滅了,聽得她還只有二十三,趙信覺得她是不是在欺騙自己,就她那張臉,趙信覺得她怎麼也有三十好幾了,不由失聲道:"什麼,你才二十三?"
知道以自己的外表,趙信是決不會相信自己只有二十三的,殷珊說出這話之後,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看見趙信滿是不信的神色,殷珊也不辯解,只是含笑以對,肯定的點了點頭.
趙信見了,忙走過去仔細的審視殷珊的臉龐,覺得她無論怎樣都不像二十三的樣子.
雖然殷珊跟趙信有了超越常人的親密關係,但是趙信這樣看着殷珊,也讓殷珊覺得很不自在,知道以自己的相貌和身份,決不能對趙信抱有什麼幻想,否則只會給自己帶來痛苦,心中狠下決心,對趙信道:"大將軍,昨夜之事就當作一場夢好了,大將軍不必在意,奴家等會就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趙信聽到這麼決絕的話,心中微微一痛,無論怎麼說都是自己害了人家,如果就這樣放她走的話,趙信覺得日後自己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但是,要是把她帶在身邊,趙信又深深的懷疑自己究竟能給她什麼,恐怕以後的歲月,她只會在孤寂中渡過,這對她來說也是絕對不公平的,在這兩難之間,趙信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取捨.但是目前最好還是把她留下來,趙信心想,等她考慮清楚了,自己也想明白了之後,再來解決此事,那時才比較穩妥,不會有什麼遺憾留下.
想完,擡頭對殷珊堅決的道:"不行,你得留下,我們的事等過一段日子再說好麼,你先留下來."說這話時趙信的語氣十分溫柔.
殷珊知道趙信這樣說,可能是心中還有什麼事沒想通,要說他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想自己留下,殷珊覺得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心中嘆了口氣,道:"好吧,一切就依大將軍."
不知不覺殷珊已經稱呼趙信數聲大將軍了,要是在往日,趙信肯定早就不讓她這麼稱呼了,只是今日實在有點失魂落魄,所以才讓她叫了數聲,這時趙信聽清了,心中覺得怪怪的,忙道:"殷小姐,你還是不要稱我爲大將軍,稱我爲子誠或者象秦萱那樣也行."
殷珊哪裡敢直稱趙信的表字,只有跟着秦萱了,對趙信道:"是,公子."
着人安排好殷珊後,趙信就回房去了,想及昨日那不可思議的事,趙信覺得肯定跟糜環脫不了關係,但是此事無憑無據的,自己還真拿她沒辦法,就算有的話,自己難道真的狠的下心來把她怎麼樣麼,事實上昨日的事對趙信來說只是給他造成了一個比較大的困擾而已,說到傷害卻還談不上.但是無論怎樣,趙信都不能嚥下這口氣,決定試上糜環一試,就寫了封信,打算明日讓秦萱送給她,順便讓秦萱看看她的反應.
翌日,趙信安排好一切後,就和衆將領兵前往開陽了.
說實在的,趙信並沒有把臧霸等人放在心上,所以這一路倒不像是去剿賊,倒像是遊山玩水的樣子.幾日後,大軍到了開陽附近.
臧霸聞得徐州兵至,早已安營紮寨相候多時了.得探子來報敵軍已至開陽境內,忙與吳敦等人整軍前往迎敵.
聞黃巾賊軍前來迎戰,趙信忙令衆軍穩住陣形,緩緩前進.
兩軍對陣,臧霸當先出馬,來到陣前叫陣.
趙信這邊許褚飛奔出戰,揮舞雙刀來迎臧霸.
臧霸見趙信陣中一將飛馬出戰,忙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兩人相鬥在一處.
二十回合過後,臧霸力怯,知道自己不是許褚對手,撥馬回本陣便走.許褚不肯相舍,在後急追,追到黃巾軍陣前,臧霸怕衝動陣腳,無奈只得反身與戰.陣中孫觀三人見了,忙策馬來幫臧霸,四人圍住許褚大戰.許褚雖然英勇,也敵不住四人,漸漸落在下風.
趙信在陣中見了,令旗一指,大軍猛地向敵陣衝去.趙雲更是一馬當先往臧霸四人去了,四人雖然把許褚圍得團團轉,但是加上趙雲,四人便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被許褚、趙雲二人聯手逼得連連後退.見情勢不妙,臧霸朝其餘三人招呼一聲,打馬飛退,趙雲、許褚欲追,奈何旁邊一衆敵軍圍了上來.
雖然臧霸治軍有方,但是賊寇就是賊寇,本性難改,再說和趙信麾下的兵馬比起來,就差的遠了.見主將一退,陣形便亂了,架不住趙信大軍衝擊,一會便四散逃去.趙信令趙雲引兵追殺一陣,自己領兵下寨,清理戰場.此戰折損不到一千,不過黃巾也沒折損多少,大部都跑了,自己人相互踐踏而死的倒不少.
臧霸等人狼狽逃回營寨,臧霸聚衆商議對付趙信大軍一事.
尹禮道:"大哥,今日趙信勝了一場,營中必然無備,不如我等今夜領兵去劫了趙信營寨."
臧霸想了一下,對尹禮道:"不可,趙信此人精通謀略,今其引兵遠來,豈能無備,我等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省得反中了趙信奸計."
孫觀道:"大哥今日也見了趙信兵馬的戰力,如今雙方兵力相當,我軍經此一戰,士氣低落,若是與其正面決戰的話,我軍恐怕決不是趙信大軍對手,如今只有兵行險着,我軍纔有一線生機."
臧霸聽了孫觀的話,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道:"此言有理,但我等可以另謀他法,今夜劫營一事,我卻不能贊同."
尹禮三人見臧霸決不同意劫營一事,也只好作罷了.
趙信大帳,趙雲對趙信道:"主公,今夜宜防敵軍劫營."
趙信撫掌而笑道:"子龍所言,正合我意,傳令下去,令大
軍準備,若是今夜他們敢來的話,就叫他們有來無回."
衆將聽了忙下去佈置一切.
尹禮三人從臧霸帳中出來,三人都覺得臧霸這次非常膽小,三人一商議,決定不管臧霸,三人自去領兵劫營,到時可以在臧霸面前顯擺顯擺.
商議定後,三人趁夜點起五千人馬往趙信營寨而來.
夜深後,三人領着人馬悄悄的來到趙信大寨外,見寨中全無準備的樣子,三人大喜,令人撥開寨欄,領軍便往寨中衝去.見寨中全無動靜,衝進帳中卻不見半個趙軍,尹禮大叫:"不好,中計了,快撤!"
其餘二人聽了,忙要勒兵衝出,還沒下令呢,各自兵馬已經紛紛往寨外衝去了,混亂不堪,全無隊形可言.
這邊埋伏在大寨左右兩側的趙信、趙雲等人見敵軍果然引兵來劫寨,兩邊一齊衝了出來,殺聲震天,嚇得一衆黃巾軍肝膽欲裂.
尹禮、孫觀、吳敦三人引兵奪路而逃,後面趙雲和許褚等人引軍緊追不捨.
驀地,前方一標兵馬閃出,那將大叫道:"三位賢弟莫慌,臧霸來也."原來臧霸夜裡巡視軍營,卻得知尹禮三人引兵來劫趙營,當下匆忙點起一萬兵馬前來接應.
尹禮三人見臧霸引兵趕來,稍稍安心,忙向前趕去.
臧霸令人讓開去路,放尹禮三人及殘兵過去,自己引軍擋住追兵.
轉眼間,趙信引兵趕到,見臧霸阻住去路,也不搭話,挺槍拍馬直奔臧霸而來,後面許褚將將趕到,也一齊揮軍向黃巾軍殺來.
臧霸抖擻全副精神和趙雲戰在一起,奈何遠不是趙雲對手,二十合不到,趙雲把槍一掃,硬生生把臧霸給掃下馬來,臧霸好不容易從地上起來時,趙雲槍尖已經抵在臧霸喉間,絲毫不敢動彈,後面趙軍趕上,把臧霸縛了起來.
見主將被捉,一衆黃巾軍再無戰心,紛紛潰逃,來不及逃走的就拋下兵器請降.趙雲、許褚等人忙着處置降兵,到也沒空再去追趕,清點之下,俘敵將近三千.
趙信聞知捉住敵軍主將臧霸,大喜過望,心想只要能勸降臧霸,那麼黃巾可不戰而平了,這點在趙信初到汝南大戰汝南黃巾時就已經深有體會.
臧霸被帶了上來,趙信連忙喝退押着臧霸的軍士,親自給臧霸解了繩索,安排他入座,令人把好酒好菜端上來,先讓臧霸好好吃一頓.
臧霸見了也不客氣,據案大嚼,自斟自飲,不亦樂乎.
趙信見臧霸如此,以爲臧霸肯降了,心中大喜,在一邊笑吟吟的看着臧霸.
哪知臧霸吃完之後,站起身來,把雙臂舉到胸前,示意趙信令人把他綁起來.
趙信好不容易領會了他的意思,不由目瞪口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趙信覺得有趣,不理臧霸的示意,笑嘻嘻的看着臧霸道:"將軍今欲何往?"
臧霸不解的看着趙信,趙信知道這種人肯定是吃軟不吃硬的,大聲道:"來啊,放臧將軍回去."
臧霸冷冷的看着趙信,以爲他不過只是在表演而已.沒想到趙信還真讓人放了自己,臧霸出了趙軍大寨,簡直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回到黃巾軍中吧,自己是再無面目與趙信大軍對戰了,回去也無顏面對手下衆人,但是不回去,他又有什麼地方好去呢.想了許久,臧霸都沒想出來,不知不覺那馬卻轉回了趙信營寨,臧霸心道莫非天意如此,不得已硬着頭皮求見趙信.
聞知臧霸求見,趙信大喜,迎出帳外,見了臧霸,上前執着臧霸雙手道:"此天以將軍賜趙信也."
趙信一邊令衆將來見,一邊攜着臧霸往帳中走去.
臧霸到現在還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夢中,看着趙信執着自己的手,恍如隔世.
趙雲三人見了營帳中的情形,忙上前對趙信道:"恭賀主公又得一員大將."
臧霸見了忙起身給他們見禮,三人忙上前圍住臧霸,稱兄道弟的闊談了起來.
趙信見好像還沒有自己的事似的,樂得在一邊看着.
臧霸和三人聊得開心,一轉頭,見趙信在一旁看着,想起自己至今還沒參拜趙信,忙走到大帳中間,俯身拜了下去,口中高聲道:"臧霸參見主公."
趙信忙上前扶了起來,對臧霸道:"將軍無須多禮."
臧霸道:"主公稱霸爲宣高即可."
次日,臧霸來見趙信,對趙信道:"主公,此地黃巾多是霸之部下,願召之來投主公,主公意下如何?"
趙信招降臧霸的目的正是爲此,哪裡還有異議,對臧霸道:"如此有勞宣高了."
臧霸道:"還請主公調撥人手隨我一起前去."
趙信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相信宣高必會辦妥此事的."
臧霸見趙信對自己如此信任,心中感動不已,對趙信道:"如此,請主公在此等候三日,三日後霸必率衆來投."
趙信道:"宣高放心去吧."
等了三日,臧霸果然引兩萬兵馬來投.
趙信親自到寨門迎接臧霸,讓臧霸感激涕零.進到趙信大帳,臧霸見禮後,指着身後兩人道:"主公,此乃霸之兄弟孫觀、尹禮."
二人忙上前參拜趙信,趙信連道不用多禮.
趙信見臧霸腳下還放着一個血紅的包袱,趙信指着那包袱問道:"宣高,此是何物?"
臧霸提起那包袱解開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呈現在趙信面前,趙信見了頗有點驚訝,拿眼看臧霸,意思是你還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臧霸見趙信看來,忙道:"主公,這是吳敦的人頭,吳敦不肯降主公,霸就提他之頭來見主公."
趙信聽了,對臧霸道:"爲趙信之故,累及將軍兄弟情誼,此皆趙信之過."
臧霸忙匍匐在地道:"霸萬死難以報主公萬一."孫觀、尹禮二人連忙跟着趴了下來.
趙信大賞臧霸和孫觀、尹禮二人.
次日,趙信把臧霸帶來的兩萬人馬擇強汰弱,選了一萬精壯兵馬由臧霸統領,其餘多給金銀讓其散去回鄉,或令他們到自己境內去安置.
兵馬整頓完畢,其餘事宜也結束之後,趙信就引着大軍回徐州了,本來趙信想就此回汝南的,但是想起此事怎麼也得給陶謙個交代,而且徐州還有事要等他去處理,所以不得不先趕回徐州去.
一路上,趙信讓臧霸等人跟趙雲學習兵馬訓練之法,到時讓臧霸這一萬兵馬也比照全軍之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