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罵人,不會那麼斯文。直接逮住朱由菘的心窩子咒罵,咒罵朱由菘早日去死,咒罵老福王生出來了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句句話,都是往朱由菘心裡刺,
而自己不但不能反駁,還得跟着百姓一起咒罵自己,這感覺,那不是一般的酸爽。
正在觀看路邊小娘子那苗條身材的馬士英聽到朱由菘詢問蘇州知府,他緩緩沉思片刻,隨即開口說道:“皇上,蘇州知府,現在是于成龍。”
于成龍?
于成龍原本是河南林州縣令。開封戰役結束後,功勞十分明顯,在加上將林州治理的十分和諧,河南巡撫袁繼鹹上書吏部,請求提拔,隨即吏部徵求朱由菘意思,將其提升爲開封知府,至於他如何來到了蘇州,這個朱由菘還有些不明白。
“皇上,蘇州知府在半年前病故。當時你還在圍剿張獻忠,議政處決議,調開封知府于成龍接任蘇州知府。“馬士英看出朱由菘心中的疑惑,隨即開口說道。
那就對了,聽到這話的朱由菘微微點頭,並且示意陳誠停車。
既然是于成龍的在治理蘇州城,那麼自己就得好好看看,這個歷史上有名的清官是不是徒有虛名。是不是真的就如同傳說中的那樣,死了的時候,就剩下一箱子的破舊衣服。
“我們四處轉轉,看看這蘇州百姓,對於這個知府大人是如何評價的,
幾人將馬車放在到了一邊的相對來說較爲寬闊的道路邊上後,就從旁邊的一條小路上走了下去。
連續走了好幾個村子,朱由菘心中的陰雲好歹算是鬆懈開了一部分。
每個村子,對於于成龍的評價,十分高。
“看來這大明官員,還是有一部分不被金錢所腐朽的嘛?”朱由菘坐在一片青石臺階上歇氣說道。
幾人都贊同朱由菘的意思,連日來,走了那麼多的地方,總算是遇到了一個不欺壓百姓的官員。
“此人可以大用。我看可以到時候擔任巡撫,甚至是更高的官員。”朱由菘見幾人臉色都露出讚許的神色,補充了一句話。
馬士英將這話是個聽到心中了,他將這個事情給記下來,準備回去後,就跟高弘圖商議一下,提拔于成龍。
“走吧,我們繡莊,去尋找你的好姐妹去,然後遊玩蘇州幾天後,我們就返回南京城。”
董記繡莊,位於蘇州城南大街,蘇州河二橋下面,這個鋪子有兩層樓,第一層,是販賣一些平常衣服布料的地方,而第二層,主要是爲了迎接一些達官貴人的所在,那上面,集中了整個今江南絲綢的高端產品。
從蘇州縣衙問清楚了位置所在後,朱由菘帶上幾人,一路遊玩,來到了這橋頭。
剛到橋頭,已經能夠見到那董記繡莊幾個大字。
掙........清脆越帶沉悶的古箏聲音傳出。
這曲子時而慢,時而快,時而如同平靜湖水,時而卻又如同翻江倒海一番,聽到心中,讓人緊隨着古箏曲子的變化而變化。
“這曲子真好,好像是從繡莊傳來的。”朱由菘啪的一下合上了自己的紙扇後笑着對面前的幾個人說道。
馬士英也算是這古箏裡面的行家,微微傾聽片刻,馬士英稍微彎腰後說道:“公子高見,這曲,是當年楊貴妃舞曲時,唐玄宗讓人譜寫出來的。”
哦,
曲子朱由菘知道,不過在後世已經失傳,後世不過是根據當年的隻言片語然後譜寫下來的,這曲意肯定不能和現在的相提並論。
“這曲子是董小宛彈奏出來的吧?”朱由菘想了一下,露出笑容問道自己身邊的李香君。
李香君微微點頭,這曲子,的確是自己的這個妹妹彈奏出來的,當初,在南京,幾人賣藝不賣身,完全就是因爲生活所迫。
後來,自己跟隨了朱由菘,也就離開了哪裡,從此不在過問這個事情,但是李香君還是讓阮大鋮出面,將董小宛給從那裡面弄出來。
本來自己想讓董小宛跟隨自己一起,但是她卻執意的要返回蘇州。自己也就給了她一些盤纏。讓她返回這裡,想不到,這都過去快兩年,董小宛居然在這邊經營起來了綢緞莊鋪不說,聽說還收了一些刺繡的女工。
“走吧。”我們去看看去。”朱由菘說完,當先走過橋頭,然後折返從叛變的石頭梯子上走了下去。
這綢緞莊子的生意應該不錯,還不曾進入房門,朱由菘就見到那外面有幾輛馬車停靠在哪裡,幾個下人打扮的人,正來回的從鋪子裡面報出布匹擡進去。
布匹的料子看起來不一樣,有的好,有的壞。
歌聲突然傳出,如同黃麗一般的鳴叫,悅耳動聽。
美人胚子,定然都有一副完美的過後,不跟後世,在漂亮的人,那聲音,都是裝出來的,哪裡有這般水靈動聽。沉思一下的朱由菘擡腳走了進去,
這聲音,是從上面二樓傳來的。
朱由菘掃射了一下,這房間內,幫忙的都是一些女人,這些女人身穿着絲綢的衣服,一個個的水靈靈的,十分好看。
“公子,你是給你夫人購買布料的吧。”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人走到了朱由菘面前笑眯眯的問道。
夫人?朱由菘眨眨眼睛,隨即慌忙點頭後說道:“是啊。我陪同夫人來看看,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看的面料,拿出來我們看看。”
二十來歲的女孩聽到這話,當即扭頭,然後抱起來了一匹布匹。
地方不準販賣黃色絲綢,朱由菘見到這是紅色的,十分鮮豔,對布匹,他不懂,但是看那顏色,定然是上等。
“公子,這布匹是我們繡莊做出來的,面料好,不扎手。如果夫人用這布料做出的衣服,穿在身上,那就如同七仙女一樣的美。”
這丫頭會說話,朱由菘笑了一下,隨即看向面前的李香君一下。
李香君如果用後世的說法,那就是小三,但是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小三的說法,而是叫妾。
見到李香君臉色緋紅,朱由菘微微笑了一下後問道:“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