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海川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鬱雪。他覺得,鬱雪也是愛他的。可是,他們之間的愛卻仍是比不得王胖的房子、車子。因爲這些,她寧肯選擇粗俗不堪,殘暴而又變態的王胖子忍受折磨,卻不肯選擇真心愛着她,憐惜她的自己。在那天給鬱雪打了電話之後,石海川也曾肝腸寸斷的心痛過、傷心過,也曾咬牙切齒的恨過她,也曾對她有過太多的不甘,可是,不久,他便慢慢心平氣和下來。也許,時間可以淡化一切,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竟開始從心裡一點一點地原諒她了。現在,必竟是個物質的時代,人都是想朝着高處走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駱文秀既然能棄他去找一個權貴公子,那麼,鬱雪咋就不能找王胖子那樣一個有錢的老闆。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裡,一切皆爲利來,又有誰能抗拒得了它的誘惑呢?誰不想成爲有錢人?這麼一想,石海川對鬱雪的恨在心裡就開始慢慢軟化,就是對駱文秀,也沒原先那麼鄙視了。
鬱雪、駱文秀都有她們自己的價值觀、愛情觀,石海川覺得,他不能總拿自己的看法去衡量別人。是的,他現在是有了工作,或許,在他看來,這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在她的眼裡,這些可能根本就不值一提,這要與她想要的有房,有車的日子,還差的非常之遙遠。即使他們之間是真心相愛,可是,對鬱雪來說,和愛相比,或許,房子、車子對她更重要,更能讓她覺得踏實。而他呢,除了能給她真心,而別的卻什麼也給不了她。儘管王胖子粗魯、變態,把她視作工具、玩物,可是,他卻能給她房子、車子,錢這些他想要的一切。所以,她選擇王胖子又有什麼可非議的呢!這麼想着,石海川就對鬱雪再也恨不起來了。他開始替她擔心起來。想起那天打電話的情景,王胖子那麼對她,石海川就覺得一陣陣的心痛。鬱雪必竟是他真心愛着的人。
石海川懊悔極了。他那天確實太莽撞了。他恨起了自己,後悔自己的那個電話給鬱雪惹了那麼大的麻煩。便在心裡暗暗對她祈禱,希望她能把王胖子騙過去。說到後悔,當然,石海川后悔的還不僅僅只有這些,對他更重要的是,他將因此徹底失去了她。如果不是他自尊膨脹,一定要改變以往相處的這種格局,或許,她現在還能和她像以前那樣相處呢!再怎麼說,和她那麼處着總比現在相互之間徹底失去聯繫要好。如果不是他把事情搞成現在這種局面,也許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偶兒聚一次,做幾次愛,互相愛撫一下,讓他們彼此擁有那麼一刻,可是,現在,他們已徹底撕破了臉皮,再也沒有這種機會呢!
現在,在這個大都市裡,石海川覺得,他其實除了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便什麼也沒有了。既然,只剩下了這份工作,那麼,他就只能拋除雜念,一心一意的把它幹好。這份工作,不僅牽繫着他今後的命運,也更牽繫着他父母,兄妹們的命運,他必須好好珍惜它。現在,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工作。實際上,他不賣力工作也不行。在公司裡,同事們雖然一個個都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相互之間客客氣氣,禮禮貌貌,可實際上,卻都在明爭暗鬥,競爭的非常激烈。你要想立於不敗之地,得搞好人際關係,更得幹出業績。事實上,在這種大公司上班,無論職位高低,每個人身上都承受着很大的壓力,他即使僅是裡面最基層的一個職員,也不能例外。正是因爲有了這些壓力,這種生活反而更讓他感到新鮮和刺激。他們部門七個人,據說他來之前科裡還有個張副科長,後來升職調到分公司做經理了。現在,副科長的那個位子,除了小李滿不在乎,其它四個人可都在暗中較着勁。他們一邊在工作中積極表現着討好魏科長,一邊用各種小恩惠團結着小李和石海川。石海川在他們四個人的口中,都或明或暗地聽到過他們歷數過別人的短處。據說,這個副科長,魏科長的推薦至關重要。另外,羣衆基礎也是重要參考。
因爲科裡只有小李和石海川對副科長沒有想法,加之石海川人又憨直,結果,他們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一次在飯堂,小李悄悄告訴他,科裡的那幾個人巴結魏科長都是瞎使勁,這個副科長,他們誰也當不了,上面早就有人選了。小李還告訴石海川,魏科長是公司裡的元老人物,雖然工作能力很強,可文憑只是箇中專,所以一直都沒能提的上去。他在這個崗位上已經幹了十多年了,他手下的人,好多人都已經是他的上司,最利害的一個已是公司副總。你別看他平時對咱們聲色俱厲,喝五吆六的,實際上,他心裡憋悶着呢!這次爲爭外派這個分公司經理,他可沒少活動。可是,最終卻被劉副科長給奪去了。魏科長所以事沒成,是因爲他沒找對人。
果然,小李的話說了沒過半個月,總公司派下了一個姓何的漂亮女副科長。石海川暗暗驚歎小李厲害!小李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也沒多少文化,可是,從他十七八歲就能分進公司,還能搞出這麼絕密的消息看,其實他這人不簡單。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不知不覺,石海川已在永慶工作滿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當中,對科裡無論誰指派的活,他都會一絲不苟的去做。而且,他爲人謙虛,對誰都以誠相待,非常尊重,背後也從不議論人。結果,他在科裡建立了很好的人緣。特別魏科長,每次出外辦事,竟都喜歡帶上他。因爲沒當上副科長,原先科裡的幾個競爭者心裡不舒服,就鬧情緒,常會有意無意的消極怠工,集體給新來的何副科長難堪。何副科長看在眼裡,雖心裡不爽,由於初來乍到,也不和他們計較。於是,一有事,知道他們會陽奉陰違使絆子,就避過他們直接指派石海川去幹。這樣一來,石海川竟不知不覺中成了科裡一個重要的角色。因爲人實誠,工作肯賣力,人緣又好,加上正副兩個科長的認可,三個月期滿,石海川順利通過評議轉正。
在永慶工作了三個月下來,石海川總結出一條,像他這麼一個沒有關係的人,要想在公司站住腳,必須少說話,多幹事,少爭長論短,吃虧是大福。另外,石海川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小李好像對從一線油田新調來的何副科長非常反感、敵視,從不和她主動說話,即使說話,話也很衝,像是吃了火藥。
石海川轉正沒多久,永慶公司的單身宿舍樓建成了。石海川被分得一間雙人間。小李和他一個房間。週六下午,他們一起去領了鑰匙。小李領到鑰匙,直接就把它給石海川了,他說他西安有房
子,房子讓石海川一個人住。他們分的房子在四樓。他們一塊上了樓,房門打開,石海川驚呆了。房子雖只有十七八個平方,卻裝修的非常上檔次,設施一應俱全,電腦、液晶電視、牀單、被子全是新的。裡面的設置和賓館的標準間幾乎沒什麼兩樣。並且,除了衛生間、還在陽臺上隔了一個小廚房。雖然衛生間、廚房都很小,可是裡面的設置卻很人性,衛生間24小時有熱水,廚房配有天然氣和竈具。總之,配套的東西非常齊備,不需要添一件東西,就可以拎包入住,居家生活。這個時候,永慶公司的優越性就充分體現出來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石海川興奮極了,滿含感激的望着小李說,我一個人住不合適吧!小李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不就這麼一間房子,瞧你高興地!石海川忐忑地說,小李,我們兩個人的房子,我一個人住,怎麼好意思呢!小李大咧咧的笑着說,哥,咱兩誰跟誰,房子讓你住,我高興。啥都別說了,咱把這兩張牀給你拼到一塊吧!
牀拼到一塊後,果然就成了一張大牀。這牀不知怎麼設計的,拼到一起,竟然結合的十分緊密。
鋪好牀,石海川說,小李,哥請你吃個飯吧!
小李說,哥,你真是個實誠人,好,你要真心裡過不去,那你就請我吃羊肉泡吧!
石海川本想請小李吃頓好的,可小李卻堅持說要吃泡饃。於是,小李開車拉他去了老孫家泡饃館。小李開的車是輛白色的奧迪Q5。
吃完泡饃,小李要開車送石海川回家。石海川不願意麻煩他,就堅決地制止了。於是,他們就在老孫家門口分手,各自回家了。
突然在西京這個大都市,擁有了那樣一套房子,石海川心裡的那個激動呀!別人是無法想象的。
公交車上,石海川端詳着兩把房門鑰匙,心始終在怦怦地跳着。他太開心了,有一種鳥兒飛在藍天的感覺。望着車外的街景,他竟不自覺地一路哼起了歌。
回到住處,已是晚上八點多了。石海川繼續哼着歌,興沖沖地打開房門,拉亮燈,他怔住了。
鬱雪坐在牀沿,她狐疑地望着他。
石海川的歌聲戛然而止。四目相對,他的眼裡先是閃現出了一絲驚喜,接着,目光就漸漸變成了一股咄咄逼人的質問。他們就這樣癡癡地對視着,誰都不開口。他們把委屈、憤怒、思念、仇恨統統用目光射給對方。
石海川冰冷地說,你還來找我幹嗎?
鬱雪冷目相向說,你心情不錯嗎?交女朋友了!
石海川反脣相譏說,我交了了,怎麼了,與你有關係嗎?
鬱雪猛地站起身,一下子撲到了石海川跟前,一個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石海川臉上。她用手指着他,恨恨地說,你——
頓時,石海川的臉由白變紅。他呆住了,一下子蒙了,心說,我還沒怎麼着,你竟還先動手了。石海川猶疑的望着鬱雪。鬱雪怒目相向。於是,石海川被她也激怒了。
石海川高聲說,你都那麼對我了,我交女朋友怎麼了!
你、你!鬱雪聽了,當即也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太委屈了,她不知道該怎樣發泄她的憤怒。抓狂間,她一把抓過石海川的一隻胳膊死命地咬了上去。
石海川站着一動不動,任鬱雪咬着。
妹,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你這麼恨我!石海川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脫眶而出。他用另一隻胳膊輕輕地攬住了鬱雪顫抖的身子,委屈地帶着哭腔地說。
才幾天時間,你就交女朋友了?你也移情別戀的太快了吧!石海川一哭,鬱雪慢慢鬆了口,她仰起頭,望着他,目光漸漸軟化下來。
妹,我怎麼可能移情別戀呢!妹,你記住,我心裡永遠只有你!這些天,我天天都在爲你擔心!都在想你!石海川輕輕地把鬱雪拉進懷裡,緊緊地擁抱住了。
鬱雪幽幽地說,沒交女朋友,那你今天爲什麼這麼高興,我從來就沒見你這麼高興過!
石海川一掃滿臉陰翳,興奮地說,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公司給我分房子了!裡面裝修的漂亮極了!對了,忘了給你說,我被春節裡我們一起去面試的公司錄用了。
哥,我早就說過了,你一定行的!石海川工作的事,鬱雪早就從武雄那裡聽說了。石海川只所以被錄用,只有鬱雪知道爲什麼。爲了他的工作,她付出了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武雄雖是個比王胖子還要壞的王八蛋,可他這次說話終究還是算數了。
石海川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把他摟住了,動情的說,好了,妹,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其實,我那天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我被永慶公司錄用了,我有工作了,能養活你了,想讓你離開王胖子,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妹,今天,你能回這,說明你心裡還有我,那我還是那句話,離開他,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哥,我都那麼對你了,你咋還……
鬱雪淚眼濛濛的望着石海川,哽咽着繼續說,你就不恨我嗎?
石海川也哽咽着說,恨,咋能不恨呢,可、可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呀!鬱雪哭着說,哥,我是個啥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上心!
值不值得,這是我的事,你別說這個了,你光說,你能不能答應我?我既然能對你說這話,我就能接受你的一切!妹子,你知道嗎?每次看到那個混蛋把你身上弄成那樣,我都恨不得一頭碰死!妹,答應我,離開他,和我在一起吧!我保證以後不讓你再受一頂點傷害。說着,石海川頓時熱淚瑩眶。
鬱雪聽不下去了,淚水頓時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猛地遞上脣,堵住了他的嘴。他也激動異常,迅速回應着。吻得情到深處時,他便開始剝她的衣服,她卻猛的擋住了他的手。
你,他有些意外。
我們關了燈吧!說着,鬱雪便騰出一隻手去找開關。
都三個多月了,石海川壓抑的太久了,做時,他的動作近乎瘋狂,幾乎是不顧一切。鬱雪在他身下呻吟着,不時發出一聲聲尖叫,做着,做着,他忽然發覺她的叫聲有些異樣,身子也在一陣陣的顫粟。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猛的爬起身,摁亮了燈。頓時,石海川驚呆了。她的身上,除了疊加着一道青斑,她的胸上、大腿根還現出了兩處雪花狀燙斑,一看就是被香菸燙的。
石海川衝下牀,直奔向案板摸刀。王八蛋,我殺了他!
鬱雪唔着臉,嗚嗚大哭,哥,你知道他在哪呢?你怎麼殺他呢?石海川邊穿衣服邊說,你告訴我他在那,我這就去找他!
鬱雪一把把石海川拉回被子,生氣地說,哥,你別衝動行不行,你去找他,你還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我身上的這些傷,還不是拜你所賜!石海川痛心地說,他是因爲我的那個電話才這麼對你的嗎?
鬱雪隨口道,哥,你以後能不能別再害我了行不行,這些傷他都說了,以後會給我治好的,保證不留痕跡。
啥,我害你!石海川愣了。他想起了那天她在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妹子,你咋又說這話呢?我這是害你嗎?你說這話,這不是在拿刀子戳我的心!
鬱雪急的哭了,說,哥,你、你叫我咋給你說呢?
石海川憤怒地逼問着說,這樣的話你都能說,還有啥不能說的!你說、你說,我現在就想聽聽你要給我說啥!
鬱雪埋下頭,躲過石海川的眼神,沉默了!
石海川直直的盯着她,等她開口!
沉默了幾分鐘後,鬱雪終還是開口了。她平靜的說,哥,我們還是分手吧!
石海川癡癡的望着她,道,這麼說,你還是要選擇王胖子!
鬱雪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說,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我也想跟你永遠在一起,可我,我真的做不到!
事情哪有這麼簡單,鬱雪煎熬呀!爲了石海川的這份真愛,她也想過離開王胖子。房子、車她可以豁出去了,不要了,可王胖子會讓她輕易地離開他和石海川在一起了嗎?王胖子是一定不會放過她和石海川的。石海川又怎麼能鬥得過王胖子。在她眼裡,王胖子就是個地地道道睚眥必報的混蛋,她不敢想象他會怎麼對付石海川。這些話,鬱雪卻不能說給石海川。她知道他說了,石海川一定會爲了她和王胖子斗的。石海川和王胖子鬥,無疑是以卵擊石,她不能害他呀!
石海川忿忿地說,啥做不到的,你不就是嫌我沒錢,捨不得他的大房子,他的豪車嗎!
鬱雪無可奈何的說,哥,你一定要這麼想我,我也沒辦法,那就算是吧!“石海川逼視着她,說,咋是我這麼想你,難道你不是嗎!
鬱雪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她擡頭望着天花板。
鬱雪不說話,石海川也不知該再說啥,於是就都沉默了。
沉默中,鬱雪情不禁的就把頭貼在了石海川的胸前,於是,他隨手把她攬住了。一切的不滿、憤怒在這個時候就一點一點的溶化了,石海川想起了她身上的燙傷,就掀起被子察看起來。心痛呀!她乳下的燙傷本來就沒有長紮實,經他剛纔那麼一折騰,便裂了縫,正一絲絲的向外滲着血。這個混蛋,這麼美的胸,他咋就能下得了手!石海川痛惜地在傷口周圍輕輕地撫摸着,鬱雪不由自主把身子和他貼的更緊了。
石海川說,傷口都破了,我出去給你買點藥吧!
鬱雪說藥她包裡有。於是,石海川便拿過她的包,果然,他從裡面翻出了一小瓶藥,他下意識的看看藥瓶,是專治燙傷的。於是,他打開藥瓶,輕輕地給她塗了起來。當藥水塗到傷口哩,她痛地咬緊了牙關!
哥,我問你一件事,那天你給我的電話,爲什麼沒用你手機!石海川給她塗完藥後,他們重新相擁躺下後,她突然突兀地問。石海川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是,他還是把那天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講了。講完後,石海川迷惑的問,你問這個幹啥呢?鬱雪說,哥,那天你可把我沒嚇死!
石海川有些詫異,好奇地問,怎麼呢,打電話跟用不用手機有啥關係呢?鬱雪說,哥,事情都過去了,咱就不說這個了!哥,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石海川由衷地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喜歡你!
鬱雪苦澀的問,我是個啥人,你不是不知道,連我都覺得我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嫌棄我嗎?
你受了那多苦,我心痛都還來不及,咋還會嫌棄你呢?妹子,只要你能離開王胖子,我保證——
說着,石海川就又激動了。
鬱雪猛地用手捂住了石海川的嘴,說,哥,你就別再說這話了!
見鬱雪這樣,石海川知道他再說什麼也是沒用的,只得緘口。於是,他們就又沉默了。
他們就那麼靜靜的相擁着躺在牀上。各想着各的心事。約沒半個小時後,鬱雪下意識的看了看桌上的鬧鐘,已是十一點了。
鬱雪哀哀地說,哥,我得走了,他現在給我那裝了座機,他隨時會給那打電話的!
聽說她要走,石海川的心當即像被刀剜了一般。當即怒不可竭,一把便把鬱雪從身上推開。
滾,你快滾,馬上滾,免得回去遲了,王胖子再給你身上燙上幾個疤,再把責任推給我!說完,石海川猛地一把掀開了被子。因用力過渡把被子整個掀到了牀下。他繼續說,你個賤女人,咋就不知道好歹呢!快滾、快穿上衣服滾,我現在一分鐘也不想再看見你了,以後也永遠不想再見到你,我們從現在起一刀兩斷,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因爲憤怒,他的整個身上青筋突暴。
好,我滾,我這就滾。鬱雪此時也被激怒了,就胡亂抓起衣服穿了起來。
胡亂穿好衣服,鬱雪整了整,猛的抓起包,哭着向外衝了出去。
鬱雪的走,終於使石海川冷靜下來,他跳下牀,猛的從身後把她抱住了。鬱雪使勁的掰着他的手。掰着、掰,鬱雪着就癱在了石海川的懷裡。
鬱雪在他懷裡有氣無力的說,哥,我知道我們這麼處着,你會受不了的。也會耽誤你的,你還是忘了我吧!
石海川悲慨的說,妹子,我咋能忘得了你呢!
鬱雪說,哥,你咋就這麼死心眼呢!我這麼個賤女人,真不值得你這樣。我們這樣繼續下去,會毀了你的!她頓了一下,
繼續說,哥,聽話,忘了我,我們分手吧!說完,鬱雪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猛地推開石海川,拉開門走了出去。
石海川僵住了,當他回過神來,想跟出去攔住她,卻發現自己還沒穿衣服,就光着身子頹然地呆立在了門邊。
自那晚離開之後,鬱雪再也沒來找過石海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