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易容術也是分等的,最爲高明的就是影煞用的那種,以特殊的材料在原有的面貌上進行化妝,若非深諳此道之人很難發現。”
楊修寧說到這頓了頓,原先他以爲杜笑竹是一眼就認出影煞是易容的,應當是此道中的高手,後來看來她給尚家姑侄化妝,他是深以爲然,卻不想原來她只是看出自己易容,而認爲影煞那張臉是真的。
楊修寧心底也有些泄氣,還好小媳婦是喜歡他這個人,而不是這張臉,不然他覺對會吐血的。
杜笑竹吃完包子接着喝粥,看到楊修寧停了下來,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後背有些發毛,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好,楊修寧這種眼神也沒持續多久,便又接着道,“但這種易容術也有弊端的,並不適合所有人用的,除非易容的人本人有高超的化妝術或是身邊有這樣的高人才行,而且不僅如此,易容的人要和那個想要易容成行的模樣有一定的相似程度,否則,還難達到想要的效果。”
這也是爲什麼影煞化妝,而他帶人皮面具的原因,主要是他的容貌並不適合出現在鄉野之中。而影煞雖說長的周正,但並不是十分出挑,稍稍化上妝放在鄉下地方並不十分突兀。
杜笑竹雖不知楊修寧在想什麼,但對於要化妝基礎的容易術,她自己也覺得是有弊端的,但有一點她不認同,以她的技術,只要這人不是長的歪瓜裂棗,就算兩人長的完全不像,她也自信能將他化成另一個人。
就好比尚家姑侄,這兩人和她可是沒有半分相似之處,當然除了她們都是女的之外。
可她仍能精準的將兩人的容貌化的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一看就是親人。
否則,也不可能順利的將他們帶出婁縣,雖然最後還是被那些人找上,但她自信不是她的技術不過關,而是他們離開的時間太過巧合了。
聽楊修寧說完這種較高明的,杜笑竹忍不住問道,“那還有其他的呢?”
楊修寧聞言指指自己的臉道,“還有一種就是我臉上這種人皮面具,使用起來也很方便,不管什麼人,只要貼在臉上既可。但這種東西相較與化妝術還是落了下成,因爲只要細心留意,可以從細微的表情看出是易了容的。
當然了,這人皮面具也有好壞之分,我臉上的這種是最頂級的,若是一般的大月只能保持半月左右,人皮面具就會變形,而我這種薄如蟬翼,不僅透氣排汗,而且不易損壞,不管是看還是摸上去,都很難看出它是假的。”
說着又似想到什麼似的,嘆了一口氣道,“當然除了你。”
楊修寧都想不通,自家小媳婦怎麼就那麼聰明,眼神就那麼銳利,自己這張臉用了也有十幾年了,除了有必要知道的人,從來還沒被人看穿過。
杜笑竹想安慰他,自己之所以能看穿,是因爲影煞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而她也不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來的,而是從兩人言行舉止細微的差別分辯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