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爲杜笑竹早就知曉了,在看到杜笑竹給尚家姑侄化妝的時候,他就覺得小媳婦一開始就能分辯出他和影煞的不同是因爲這個,沒想到她有也遲鈍的時候。
杜笑竹還真沒有想過,古代也會有這麼鬼斧神工的化妝術,關鍵是不像她給尚家姑侄化的那樣,臉上脂粉塗沫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
不過,都是女子,本來上妝就很尋常,就算別人都能看出這兩人化了妝,都並不全能猜到兩人因此改變了原本的樣貌。
如果說杜笑竹的化妝術充滿了匠氣,那麼影煞的完全就是神來之筆。
杜笑竹覺得自己有些被打擊到了,誰能想到自己當初爲了練就這門手藝,付出了多少努力,就放到她這技術也是一流的,可到古代卻輸給了一個男人。
沒由來的眼中染上了一絲落寞,楊修寧好笑的揉揉她的腦袋,這小丫頭也太爭強好勝了,也不想想影煞若無過人之處,又怎麼會被師父選中,作爲他的替身呢。
杜笑竹的落寞也只是一閃而逝,她知道現在可不是糾結這種小事的時候,只是有事些不弄清楚,心裡始終不舒服,杜笑竹也不捨近求遠,直接問楊修寧道,“相公,爲何我之前看不出影煞是化過妝的。”
杜笑竹是真的十分好奇,就是現代很流行的所謂的裸妝也是經不起近看的。
也不得是在材料趁手,手藝超人的情況下,纔能有好的效果,但也不會如影煞這般。
而且,六七月正是酷暑難當的時候,影煞可是在她面前晃悠了兩個月,怎麼她就一點也看不出來。
楊修寧知道,小媳婦感興趣的事,不搞清楚她是沒有心思吃飯的。
無耐的把已經快涼的肉粥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邊吃邊說。
杜笑竹也不矯情,拿着湯勺喝粥的同時,目光還灼灼的盯着楊修寧。
“影煞用的材料是師父找人特製的,這種材料遇水不溶,化在臉上根本看不出絲毫痕跡,除非用特製的藥水,不然不可能洗掉,而且影煞也不用天天化妝,他只要不洗去易容,便可以一直保持那個樣子。”
楊修寧說完這話時,杜笑竹碗中的肉粥已經下去三分之一了,杜笑竹也不急着吃。
而是一臉好奇的道,“你是說,影煞那個化妝術也是易容術的一種。”
她本以爲所爲的易容就是如楊修寧這種臉上帶上一層人皮面具。
楊修寧好笑的點點頭,他當初看到尚家姑侄變妝後,還以爲她精通這易容之道呢,沒想到她竟然什麼都不知,只是會化妝而已。
楊修寧把筷子遞給杜笑竹,讓她吃盤子裡的包子,自己則給她解釋之所謂的易容術。
杜笑竹聽話的夾了一個大肉包,一口咬下去滿口香濃的湯汁順着脣角流下。
楊修寧取了袖中的帕子給她拭了下嘴角,看着自家小媳婦吃個東西還能吃的一臉都是,不禁有些好笑。
杜笑竹到不在意這些,只用眼神催促着楊修寧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