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卻是一身青衣皁靴,剛剛自己出手的時候,這人也是隻守未攻,更未有絲毫殺意,不然杜笑竹哪還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是何人?爲何在此?”
現在身陷危機,杜笑竹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而這人腳上登的可是一雙官制的靴子,市面上可是買不到的。
若是以往杜笑竹可能還不知曉,但自從開了繡紡自己做成衣過後,杜笑竹可是將這官制和私制的衣物好好的研究了一下,可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犯了什麼忌諱,違了什麼制度給自己招了麻煩。
“在下是楊家村人,前些年去當了兵,前不久衛所準了兩個月的探親假,只不空手回家也不好意思,便打算進山打點獵物帶着,原本瞧見姑娘隻身進了林子,怕有些不方便,便躲了起來。”
那人越說臉越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杜笑竹瞧他這樣也瞬間明白過來。
自己一個姑娘家青天白日着急忙慌的往林子裡跑,若無意外,常人都怕只當是要小解的,也難怕他會躲起來。
“咳咳……”
杜笑竹也有些尷尬的清清嗓子。
那人也識趣的接着說下去道,“本來想等姑娘離開再走的,卻沒想到瞧見那幾個黑衣人,便先接他們引開了,再來尋姑娘的。”
杜笑竹對他們話信了幾分,只是還有些不解的問。
“你怎麼知道我會朝這邊走?”
不是杜笑竹小心眼,而是若是他能猜到自己前行的方向,難保那三人不會猜到,她必須先知曉原由,才能及時調整,以免被那幾個人抓個正着。
那人輕輕推了推還抵在喉嚨上的匕首,杜笑竹看了他一眼,若他剛剛所言非虛她大概能猜出些他的身份,應當是李叔那個入伍的兒子李長庚,之前也只李嬸說過,是立了功升了百夫長,李叔和李嬸還高興了好一陣子,卻沒想到竟然這個時候回來了。
杜笑竹仔細打量着他的臉,的確和小三子有幾分相似,便也沒有再拿匕首抵着他,但還保持着戒備的姿式。
那人瞧着杜笑竹這麼謹慎不禁摸摸光滑的下巴,心想這小娘子還真不一般,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人。
就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瞧着她一這身裝扮可不像是遠行的人,應當是這鎮子附近的人,就不知道怎麼招上了那羣人。
不禁好奇的道,“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那些人爲什麼要……”
未盡的言語,只見那人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杜笑竹只冷眼看着他,過了幾息功夫才搖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找錯人了。”
她這話回得不可謂不敷衍,若是那人真信了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但杜笑竹可不管他信不信,只道,“快說。”
李長庚到沒有敷衍她,而是老老實實的道,“我之前在樹上看到你打量這邊的地型,便猜你是打算往這邊走的。”
杜笑竹微微垂頭,心道,能在一個無仗可打的衛所裡也能升遷到百夫長的位置到也不愧他這份敏銳的觀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