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罷君無憂之言,韓拙就仿如聽到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話般,仰頭髮出一陣沖天狂笑,而後冷聲看向君無憂,語帶戲謔地說道:“小子,你確定要讓我三招?”
“不錯!”
君無憂眸中厲色不減,語意森然地回答道。
“好,坐井觀天的小子,既然如此,那就看本大爺如何在三招之內殺你!”
韓拙眸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聲,咬牙說罷,便不再多言,身形疾展,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寒芒閃閃的短刀。
“去死吧,廢物!”
韓拙長喝連連,刀光環挾着一道灰色的毒屬性命魂罡元,怒吼着狂雷般向君無憂當頭罩下。
韓拙當然很清楚君無憂的廢物之名是怎麼來的,正是因爲這小子經脈受阻,根本無法修煉玄功。
而就在現在,這樣一個廢物,居然敢挑釁自己,還放言讓自己三招。這在韓拙看來,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現在,他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甚至,如果可能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之當場擊殺!
韓拙心中已起殺意,出手便毫不容情,傾盡全力之下,一道道猛招如掀天巨浪,劈頭蓋臉地向君無憂狂擊而來。
然而,這世間有許多事與願違,並不是韓拙這小小人物所能逆轉的。
就如同此際,韓拙原以爲自己三招之下,必然會將君無憂轟爲齏粉。
然而,結局,往往會如此出人意料!
韓拙瘋狂暴擊出三招,招招皆是傾盡全力。
卻是沒想到,如此雷霆三招,似是早被君無憂窺破,君無憂身體緩展,便能輕鬆躲過。
“怎麼可能?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觀戰衆人也全都被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可能?這君無憂不是不會玄修之術麼?
然而,從他這番應式的姿勢看來,分明絕非庸手!
難道傳言有誤?或者說,君無憂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這邊衆人連連驚呼之時,韓拙又接連瘋狂地攻出數招,且招招都凌厲無比,卻是竟連君無憂的衣角都沒撈着。
“三招已過,韓拙,該我出手了!”
君無憂輕鬆躲過韓拙的瘋狂攻擊,眼看着韓拙狀若癡呆地立於當場,脣角不禁牽起一絲譏諷地冷笑,高聲厲喝着,同時一掌狂推而出。
如此爆發的一掌洶涌如雷,別說韓拙此時已被打蒙,就算是想全力應對,也完全不是敵手。
嘭!
轟然一聲悶響之後,韓拙的身形被擊得向後倒飛而出,將站在其身後的手下們撞得人仰馬翻。
情況赫然倏變,任誰也無法相信,君無憂出手一招,就擊敗了韓拙。
韓拙狂吐一口鮮血,等到在一幫奴才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時,卻發現三輪七脈間根本無法再積蓄罡元,立時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地慘叫:“你……你竟敢……廢了我的修爲!”
“你想三招取我性命,我廢你修爲,又有何不可?”
君無憂蔑眸冷視着面色慘白的韓拙,神色之中毫無一絲憐憫之意。
“君無憂,你敢廢我,我家四爺絕對不會放過你,韓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和整個君家,將會成爲韓家報復的對象。”
身體的疼痛,已無法掩蓋韓拙修爲被廢的痛苦,他聲嘶力竭,形同兇獸般地大聲咆哮着。
然而,韓拙還沒有逞完兇芒,面門上便捱了君無憂狠狠地一腳。
“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也敢這樣囂張!”
君無憂低下身去,一把抓住韓拙的頭髮,厲聲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對我君無憂造成的傷害,我不會忘,也一定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如此兇悍之言,當即將韓拙說得怔住。
此時的韓拙,雖然因憤怒而漲得面色通紅,但與君無憂那道凌厲的眸光對撞之下,不知爲何,竟讓他心中生起一種噬骨襲心地寒意。
“放肆!”
正當君無憂話音落地,準備離開之際,突聽一聲如雷般地咆哮席捲而來。
回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着青衫,面目威嚴的中年人,正由兩名冷麪軍士陪着,臉色陰沉地分開衆人,一步步向君無憂逼近過來。
“韓湛!”
真所謂是冤家路窄,君無憂實在想不到自己剛剛打了奴才,主人便立馬跳了出來。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對方蓄意爲之?
韓湛板着一張冷麪,待到走近前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韓拙,臉上的慍色更是重了幾分,轉目怒視着君無憂。
那韓拙剛纔被君無憂揍得跟龜孫子一般,現在看到韓湛來了,頓覺來了膽氣,手指君無憂,大嚎道:“四爺,他廢了奴才的修爲,這是毫無顧忌地打您老人家的臉,您可一定要爲我作主啊!”
“你給我閉嘴!”
韓拙話音剛落,韓湛便衝其怒喝一聲道:“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技不如人,合該受此欺辱,別指望着任何人給你出頭。”
“四爺?”
韓拙被當場喝責,神情頓顯委頓。
他可算是韓湛的忠實走狗,平日裡也沒少幫韓湛幹過爲非作歹之事。沒想到今日在這裡折翼,主子不但不爲他出頭解恨,反倒先喝斥了他一頓。
“滾回去好好呆着,沒事別出來給我丟臉。”
韓湛臉色陰沉,冷聲喝罷,便不再看韓拙一眼,而是繼續向鋒芒綻射的眸光,再次定格在君無憂的面上,冷哼一聲道:“小畜牲,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連我韓府的人也敢動!”
“這不過只是先收點利息而已,你欠我的債,還遠遠不夠還的。”
面對韓湛炙炙逼人的目光,君無憂沒有顯出絲毫畏懼,而是冷顏回答道。
“欠債?”
韓湛眸中厲芒一閃,發出一聲冷哼道:“哼,小子,你的確夠狂,果然不愧爲君濯的兒子。”
“別提我爹,你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提他的名字。”
君無憂銳眸直鎖韓湛,目光中的寒意,似是化着實質性地劍鋒,直刺入韓湛的骨頭裡。
“君韓兩家的婚
約,明明是我父當年與你訂下的,可是,你這種無信之人,如今看到我君家沒落,竟然要悔婚。”
當着圍觀衆人的面,君無憂神情激憤,繼續厲聲指責道:“韓湛,你如果想要悔婚,儘管明說即可。我君無憂上門提親,也只是爲了覆行當年父親的願望,本就無意這樁婚事,就算不娶你家女兒又能如何?
但是……”
不等韓湛開口,君無憂的眸光驟然收縮變冷,吐字如冰地說道:“但你卻不該爲圖悔婚,污陷我僞造婚約,甚至還要取我性命。若非我命大未死,現在又如何來當衆揭露你的罪行!”
“小子,你……”
不知爲何,與君無憂眸中的寒芒對撞了一下,韓湛便感覺到遍體生出一股徹骨地寒意。
任憑他強御罡元抵擋,這股寒意卻依然揮之不去。
“你現在最好不要狡辯!”
韓湛話未出口,便被君無憂生生喝斷,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韓湛,你給我記好了,我君家雖然沒落,卻依然不可侵犯。我君家兒郎的鐵骨,卻依然錚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還之!你今日給我造成的傷害,我君無憂記下了。他日,我必定讓你嚐到十倍的代價!”
如此寥寥數語,自君無憂嘴裡緩緩吐出,卻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更是震得韓湛神情一錯,陷入短暫的失神之中。
“就你這樣的廢物,也敢說要我家四爺付出代價,我現在就宰了你,看你拿什麼口出狂言!”
全場衆人被君無憂此言驚得一愕,卻在此時,一名站在韓湛身後的韓家侍士卻是大怒,大喝一聲,揮刀向君無憂疾斬過來。
刀風霍霍,刀意縱橫。
這名侍士的修爲,最起碼已到了淬體境第五重。
他距離君無憂的位置極近,且掌握了先機,出手快疾如風,一刀斬出,恍似無影無蹤,別說君無憂修爲與他相當,就算是實力高過他的,倉促之間都無法接招。
咣鐺!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君無憂難逃厄局之時,一段鋼刀墜地的聲音,戛然驚斷了衆人的心絃。
啪!啪!
而隨着兩記響徹空間的耳光聲,更讓現場所有人都目睹了更加不可思議地一幕。
一團炙烈如火焰般地火屬性命魂罡元,竟自君無憂掌中噴薄而出。
同一時間,君無憂的身形更是形同驚鴻掠電,疾速標射而出,狠狠地扇了那韓家侍士兩巴掌。
啊!
那名韓家侍士的身體,立即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這勁道十足地兩耳光甩出老遠。
而他也只來得及發出半聲悶哼,便徑直痛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情況?
這驟然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別是韓家這一方,每個人的眼睛都睜得鼓圓。
怎麼回事,君家這個有名的廢物少爺,怎麼會一夜之間竟變得這樣厲害了。
剛纔一招就廢了韓拙的修爲,現在,更是兩耳光就將一位淬體境第五重的韓家侍士抽得倒飛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