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秀眉微蹙的聽着他所謂的“特殊待遇”心裡卻很是不肖。她心底的刺疼和滴血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她的自尊在他的眼裡什麼都不是,那她誘惑了他又能怎麼樣呢?野丫頭不知道了,對於這個有些邪氣的主人,野丫頭心底有着某種的衝動,她想走進他的心,卻又被某種東西阻隔着,她卻抓不住也說不明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
“主人,我可以爲你蓄髮,但是請以後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叫冰凝。”野丫頭的眼底已經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敵意,她直視着眉頭已經鎖到了一起的郝男。
郝男的心底輕顫了一下,不是因爲她的話語,而是因爲她眼底的寒意,難道他的行爲又傷害到她了嗎?郝男把心底每一個角落都抖摟了個遍卻沒有尋找到答案,他輕嘆了口氣,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爲你跟我上了牀就可以命令我了,你依然是我的女傭,到現在爲止你還是配不上“冰凝”這兩個字。”說完急速的轉過了頭,朝樓下走去。
野丫頭輕咬着的嘴脣已經深陷在了下脣的嬌瓣上,甚至已經有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到了她的嘴裡,她看着已經拐了彎的郝男,心裡五味雜陳,跟他上牀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現在竟然也不明瞭了。可是他的冷漠卻深深的留在了她的心底,她不僅要擺脫他,她還要他在她的跟前地下高傲的頭,然後她在離開他,她的心底又開始了算計她的主人。
“老闆請你下去吃飯!”子楚邁着輕盈的腳步,柔柔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滿天飛的野丫頭,他沒有擡頭,但是態度卻分明透着一絲敵意。
“嗯。”野丫頭本來是想和他套套近乎的,可是感覺到了他的敵意,她沒有說多餘的話,繞過了他的身軀,向樓下的餐廳奔了過去。
餐桌上,郝男已經開始優雅的用餐了,那刀叉碰觸瓷盤的聲音迅速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她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看着他叉子上那塊香噴噴的牛肉她忍不住偷偷的嚥了口口水,卻沒敢落座,這次她記住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女傭,她的僕人,她是來伺候他的。
“我再給你一個特殊的待遇,你可以坐在我的對面吃飯,我不想再聽見你肚子裡的交響樂了。”郝男沒有回頭也沒有去看她,只是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子楚卻已經把餐桌另一端的座位拉出來了,做着請的動作,雙眼很空洞的看着野丫頭。
野丫頭蹙了蹙眉,大步的跨到了子楚的跟前,落在了座位上。她的心已經沒有了狂跳,眼睛裡充滿了溫柔的看着面無表情的繼續用餐的郝男,低低的說道:“謝謝主人,我會好好的伺候您的。”。她故意將“伺候”兩字說的很大聲,生怕他聽不見似的。
郝男仍然沒有擡頭,只是輕輕的把刀叉放在了一旁,端起了一杯紅酒輕嘖了一口,廚師滿臉堆笑的端出了另外一份牛排,緩緩的送到了野丫頭的跟前,那滿臉橫肉上的笑意卻始終延伸不到眼底,他的小眼在對上了野丫頭那炯炯有神的大眼時露出的殺氣在慢慢的蔓延着,可是他卻強忍着再次的用那假意的笑容覆蓋了。
野丫頭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盤看着就讓人有食慾的牛排上,但是她拿起刀叉後眉頭不得不蹙了起來,她沒有吃過西餐,更加不會用這刀叉,她的小嘴弩了起來,擡頭瞧見了郝男那射過來的餘光,心裡一股不服氣升騰了起來,她的刀子狠狠的拉在了牛肉上,叉子也陷了進去,盤子奏出了吱吱呀呀的刺耳聲,牛肉卻還是沒有拉成一個個的小塊。
“哼!”一聲帶着嘲笑的冷哼從郝男那端傳了出來,野丫頭做了幾次深呼吸,強壓着心底的怒氣,她放下手中的刀叉,竟然用手直接抓起牛肉大口的吃了起來,還發出了愉悅的聲音:“主人,這樣大口的吃牛排你一定沒有嘗試過吧,滋味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