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清秀的臉本賞心悅目,可加上了一道起眼的疤痕便如同判下了一道死刑。姐妹兩人,除了容貌一樣,心底卻完完全全是兩個極端,姐姐太心軟,妹妹又心狠。
四年來,臉上的傷疤一直烙印在靈雨的內心,當初是她親手劃破了臉,將自己姐姐推向看死亡。這個世上,從來都是勝者爲王,她們不是強者,即便是骨肉親情也只能爭個你死我活。
靈雨掩蓋內心依舊不得穩定的情緒,平靜看向珍容。
珍容放下手,眸色瀲灩,嘴角輕輕彎起,“你和她很像,就是眼神太兇。”
靈雨眼中一絲波動閃過,她已經想不起來姐姐曾經的眼神了。當年的事,她不曾後悔。
護衛營。
帳中,三位護衛營的副將擰眉,沉肅這一張臉,“八殿下,搜尋了兩日,仍不見昱澤天出現。眼下整個宴城人心惶惶,酒家客棧亦是大半閉門歇業。”
“殿下,屬下斗膽問上一句,昱澤天在宴城的消息究竟從何處得來!”
“是啊,八殿下,再這般搜查下去,昱澤天沒抓住,宴城便亂了!”
夏白坐着,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累了兩日面色本就有些勞累,被人這般問上一通,更慘白了起來。
昱澤天昱澤天!哪兒來的昱澤天,都是三嫂胡謅的!
夏白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三位副將,開口道:“昱澤天在宴城,千真萬確。你們擔心酒家客棧,不若多花些心思想如何抓到昱澤天。”
裴齊在帳外便聽着了夏白的聲音,提步走了進去,道:“見過八殿下,三位大人。”
夏白見着裴齊,臉色一僵,這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你們先退下吧。”
三位副將:“是,屬下告退。”
裴齊眼中閃過一陣戲謔,隨即忙恢復凝重,道:“八殿下,娘娘說了,要多派人,多弄出些噱頭才能抓到人。”
夏白聞言,面色瞬時煞白,“再派人,宴城真要亂了!”
“八殿下放心,只要今夜一晚便好,明日開始便一切循常。”
“就一晚?”
夏白心底雖舒了一口氣,卻着實看不透這般做的緣由究竟是何。已經在街上鬧了兩日,夜裡能翻出什麼風浪來,“裴齊,三嫂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不能說。”
聞言,夏白眯上一雙眼,“你若不說,本殿便將人都叫回來。”
“娘娘說了,若是殿下好奇,便請殿下親自去東宮一趟。”
夏白看着面前的一摞公務,大手一番,起身道:“現在就去!”
若是不能弄清楚,想明白,那些公文他也沒法再看。
東宮,寒月熬了兩日,面色有些憔悴。
“娘娘,八殿下果真來了。”
我收起盒中之物,放在了一旁,道:“他自詡聰明,想不通的事自然狠狠放在心上,寒月,奉茶。”
“是。”
夏白步下生風,快步走進了屋內。
“先坐吧,喝口茶解解渴。”
夏白一屁股坐了下去,雙眼看着了我手邊的木盒,問:“這盒中是什麼?”
聞言,我好笑道:“這般急匆匆來,便是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