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曲雅與斛律奕喬裝成了一對兄妹,騎馬進了城門,落腳在了一客棧之中。
倆人坐在了大堂中,聽着周邊人的閒談。
只見右邊那桌,兩個男人一身武將打扮,應是軍中將領,出來打牙祭。
其中一武將搖頭嘆氣道:“都停上近十日了,你說這仗還打不打了。”
“本以爲兄弟能大幹上一場,誰知道忽然來了個使者,商談議和一事。”
“誰說不是呢,兩國之戰,不斬來使,聽說那使者來頭不小啊。”
“可不是嘛,三皇子殿下的座上賓,聽說是東秦林王的幕僚,不過我妹子在府中當差,前幾日瞧見了一事。”說着武將輕聲,挑眉道:“大事。”
本還發着牢騷的武將神色突變,問道:“何事?”
“三皇妃與東秦使者雙雙落湖,後來三皇妃身子抱恙一直躺着,三皇子便叫來了年竹神醫爲三皇妃診脈,這是不是大事!”武將說着得意一笑。
聽着的武將卻是一頭霧水,三皇子寵愛三皇妃,爲何還將美人從宴城那富饒之地帶來了墨州,可不就是遭罪嗎!
“那使者和三皇妃怎麼會落水呢?”
聽到這個問題,原本得意的武將神色一僵,抿嘴將頭靠向另一人,神色尤爲神秘,道:“聽說是那東秦使者推三皇妃下的水。”
“什麼!有此等事,難怪,那使者還在墨州,想必是三皇子不肯放人,想出口氣吧。”
“你小聲些。”
“知道了,還有什麼消息,你一併說來聽聽。”武將雖是個男子,卻起了心思,西樑的事,一旦與三皇子這位神將扯上關係,便是些爭吵的小事,他也能聽得津津有味。
“還有,便是尹將軍,平日裡對咱們如何嚴厲,對着那東秦使者卻是另一番柔情!”武將說着,一臉的歪想。
“你是說尹將軍喜歡上了那東秦使者?”
“八九不離十,尹小姐還一天兩回往那姑娘房裡跑呢。”
曲雅與斛律奕聽着,雙雙蹙眉,“斛律大哥,將軍落水了。”
“十一水性不錯,該是不會有事。”
“可是他們說,將軍遲遲不歸,是因爲三皇子幽禁將軍,那三皇妃可是南楚四公主?”曲雅有吃印象,卻不敢十分肯定。
“不錯。”斛律奕眉峰蹙起,旁人看着甚是凶煞,“將軍已經在墨州十日,我們今夜一定要去見將軍一面。”
“剛纔進城我便發現了許多將士一直在街上巡邏,想必那門牆之內的護衛,只能多不會少,將軍周圍的護衛應是最多的了。”曲雅自小便跟着曲音的身後,對這些是早已爛熟於心,此時只能智取不可硬拼,“或許我們可以想個法子,先混進去。”
“如何混入?”斛律奕是個粗人,精細活想來不懂。
“府中人衆多,總要吃飯的,我們可以從後廚混進去,這是最容易的法子。”
“聽你的。”
府門口,尹自珍正打算出門瞧瞧些新鮮玩意,這幾日悶在府中,哥哥又是個木頭,還是由她這個妹妹代勞,尹自珍出了府門,便看着一街的小攤,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