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奕當下挑了幾個兄弟,便要上路,半路被曲雅瞧了見,“斛律大哥,等一下。”
曲雅跑上前去,“你們是要去墨州嗎?”
“恩,曲姑娘可是有事?”
“你們就這般去?”曲雅看着斛律奕和他身後的幾個男人,雖然換上了尋常的衣服,看着還是有一股凶煞的氣息,“你們這樣去,太過明顯了,別人看了只會起疑。”
斛律奕看了看,皺眉道:“那該如何?”
“帶上我,我只是個弱女子,你和我在一起進城,不會讓人起疑,至少也總比你們一幫大漢在一起好吧。”
斛律奕細細想着曲雅的話,“曲姑娘是說要同我們一道去?”
“恩,不過他們不能去,人多了目標太大。”
斛律奕身後的幾個大漢看着眼前的情況,是不是一個美人主動勾搭他們老大,如此,做小弟的該是好好幫着纔對,“老大,曲姑娘說的沒錯,你們兩人去會好些。”
本還在猶豫的斛律奕,聽了這話,覺得或許也是這個道理,便說:“牽匹馬來,給曲姑娘。”
墨州,今日來了位故人,年竹神醫。
“姑娘,你是中了血草之毒,若是受傷的傷口沾上了血草的汁液,便會一直血流不止,幸好處理的不錯,烈酒能緩和毒性,現在敷上老夫獨制的藥粉,不出三日便會痊癒了。”年神醫包紮好了後,起身對我說道。
“對了,那小子將老夫叫來這裡,便是爲了你?”年神醫收拾着,忽而擡頭看我。
“啊?”我愣了愣,年神醫與夏興是舊識,兩人間的關係似是還不錯,“神醫與三皇子熟識?”
若是如此,那當初的救命之恩,也是假的!原以爲最起碼那次他是真的救了我,最起碼那次是真的,“年神醫,還記得在東秦皇城,救過夏興一次嗎?”
見我如此問,年竹手一頓,急忙收起了藥箱子,“姑娘這幾日不要起身走動,老夫還有病人,先走了。”
年竹走到了門口,瞧見了一直等在門口的夏興,眼睛一瞪,道:“爲了你這小子,老夫平生第一次怕見病人!”說完便摸着白鬍子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夏興在門口聽的清楚,知道當初的事也隱瞞不住,不過那次他是真的受了重傷,也是真的差點挺不過去,誰知道令樓的人出手那麼狠,不過,即便如此,到了現在他從未後悔,夏興邁開長腿,走了進門,看到正低頭瞧着,不停扭動着腳踝的我,好看的眉頭一緊,道:“剛說不能亂動,你現在在幹嘛?”
“啊?”我急忙擡頭,腳上的動作一重,一直不癒合的腳踝再次受傷,“嘶……”
夏興見此,心底想着還是那麼冒失,怎麼能領兵打仗。
看着面前的夏興,我心底亦是一陣複雜,他對我機關算盡,還賭上了自己的命,難道只是要報兒時的仇,那般的話他還真是不一般的小心眼。
“三日後,我會親自送你回去。”
“恩。”看着夏興的臉色,現在對於之前的事,我已經沒有氣力再去想了,與夏興,我好像也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