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雙手捧着母親的臉,淚水滾落,點頭道:“娘,我是言兒,言兒不孝,言兒來看您了。
“言兒……言兒……”鬱芳菲口中輕輕低喃,眼神空空如也。
百里無塵立在二人的身旁,鳳眸斂住,愈發地深沉。
“不——你不是言兒!你是那個賤人!賤人!”
忽然,在喻微言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鬱芳菲伸出枯瘦的手以極快的速度卡住了喻微言的脖頸尖聲厲叫起來。
“你纔不是我的寶貝言兒呢,你是那個賤人生的賤種!”
“咳咳咳……”喻微言被女子卡住喉嚨,嗆咳起來。
百里無塵眸色一驚,旋即上前一把打向發瘋的女子,喻微言見狀驚聲厲吼道:“不要傷害我的母親。”
喻微言以爲百里無塵會聽她言語,然而那百里無塵竟是臉色鐵青地直接一掌劈向了女子的手腕,女子手腕遭受重創丟開了喻微言,徑自咿咿呀呀地哭了起來:“嗚嗚……長青,我好痛,好痛啊……”
“百里無塵,她是我娘,你怎麼能打她?”喻微言轉身朝百里無塵吼叫起來。
百里無塵薄脣抿緊,一把拽住喻微言,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後,手勁力道之大讓喻微言完全無法反抗:“膽敢傷你者,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即便是你的母親。”
“你講不講道理,母親她瘋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你放手,我要跟我母親說會兒話。”
喻微言在百里無塵手中用力掙扎,百里無塵的手臂卻似鐵一般堅固,讓她絲毫都不能動彈:“她神志不清,你跟她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娘……娘……”喻微言掙脫不開百里無塵,只能轉身再次喚道母親。
而她母親之前本是在哭泣,聽見她喊自己,雙手便開始狂烈揮舞起來:“我打!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由於她雙手晃動太過厲害,手臂之上掛着的鐵鏈也跟着飛舞起來,百里無塵帶着喻微言退後數步,爾後蹙眉道:“走!”
“我要帶她一起走!”
百里無塵拽着她的手腕說道:“你解不開她手中的鐵鏈的。”
這條鐵鏈與生命達成了契約,倘若就此摧毀,那麼被鐵鏈拴住的人也會就此死去。
喻微言聽他如是言語,怒目相視猛烈掙扎:“那你去解開啊,你不是很強嗎?你不是七級鬥氣,不是會下結界?不是連地都能掀翻麼?區區一個鐵鏈對你來說又算什麼?”
百里無塵鳳眸微眯,摟住了肆意掙扎的喻微言,沉聲道:“言兒,你鎮定一點。”
“我鎮定不了!若是現在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母親,你能鎮定麼?你能看着她受這樣的苦麼?你能麼?”喻微言已經開始歇斯底里,口不擇言。
“不要……長青……我痛……”鬱芳菲仍舊喃喃自語。
百里無塵聽她提起母親,又因她劇烈抗爭,臉色瞬時變得陰沉起來,他劍眉一蹙,不再給喻微言任何掙扎地機會,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出去之後隨手將那鐵桿還原,緊接着便用了瞬間轉移帶着喻微言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