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南宮寒臉色難看了一些,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
但是他們卻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一年之期。
雖然現在他體內的寒毒已經解了,但是他們依舊沒有談起過。
九歌窩在南宮寒懷裡,她不習慣這樣和人說話,想要出來,卻被南宮寒按住腰身,動彈不得。
九歌知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怕是又生氣了,於是乖乖的不動了。
“葉太子記性不錯,一年之期快要到了,但是本王妃又和夫君定下一個一生之約,和太子的交易,怕是要改改了。”
頓時葉北猖的臉色黑到了極點,而南宮寒燦然一笑,愈發顯的安逸斐和葉北猖的悲催。
九歌接着說道:“如果葉太子有時間的話,本王妃想要和你商討一下新的交易,你覺得呢?”
“不需要!”
南宮寒出聲否定道,“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沒有必要和他做交易。”
九歌想要用解了葉北猖身上的醉無力作條件,讓他給葉蓓柔換一個聯姻對象。
雖然今天鬧了這一出,雲淺國百姓不會再逼迫南宮寒娶她。
但是三十萬大軍畢竟是心中的一根刺,九歌想徹底解決。
只是沒想到,南宮寒這個小氣至極的男人,連這個都不許。
南宮寒當然不許,他知道九歌是怎麼給人家解毒的,這輩子除了他,她不要妄想再給任何人解毒!
葉北猖忽然笑了,“南宮寒,現在雖然你是勝利者,但不代表你不會輸,本殿等着那一日!”
“隨時恭候!”
葉北猖被氣走了,連他還在一夢紅樓的妹妹都給忘記了。
安逸斐壓了壓心裡的不舒服,開口,“九歌,我瞧着剛纔那畫很有意思,有時間教教我唄!”
對安逸斐九歌就隨意多了,“你說那個沙畫啊,既然你有興趣……”
南宮寒截下來九歌的話,“既然三皇子有興趣,那個叫如畫的姑娘就畫的不錯,你可以找她教你!”
九歌頓時滿臉黑線,瞪了南宮寒一眼,你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南宮寒回視她,我就小心眼!你不許教他!
九歌敗退,笑的有些無奈,“南宮說的不錯,我會給如畫交代一聲,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找她教你。”
安逸斐頓時不滿了,“夢九歌,你還把我當朋友嗎?不是說知己嗎?請你吃飯拒絕,現在向你請教,又拒絕!”
九歌被安逸斐的控訴有些愧疚,她是真的把安逸斐當做很好的朋友,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好……”
九歌正想答應,又被南宮寒攔了下來,“九歌同意把沙畫交給你就是把你當朋友,你卻非讓她教,你居心何在?”
“我和她熟。”
“你混紅樓混的也熟。”
九歌不想南宮寒和安逸斐吵起來,連忙說道:“安逸斐,有時間我可以教你,如果你等不及的話,可以找如畫!”
安逸斐衝着南宮寒得意的挑了一下眉,然後對九歌說道:“我會一直等到你有時間!”
南宮寒看着安逸斐,不要妄想,他會讓她很忙,忙的徹底忘記這件事。
安逸斐不甘示弱,等着瞧!
瞧就瞧!
南宮寒一路沉默着抱着九歌回到王府。
九歌看着南宮寒微抿的脣,小聲問道:“你生氣了?”
南宮寒瞥了她一眼,“我不該生氣?”
“我保證真的和安逸斐只是非常純潔的朋友關係,他和葉北猖不一樣,我把他當朋友,他也純粹把我當朋友!”
南宮寒很想說,你是哪隻眼看到他純粹把你當朋友?
但是他脣動了動,沒有開口。
九歌在感情上算是一個遲鈍的人,他沒有必要幫情敵一把。
最好,她能一直誤會下去。
南宮寒不說話,九歌接着說道:“如果你心裡真的不舒服,你可以換一種方式,把他當女的看不就行了!把他當我男閨蜜!”
南宮寒終於沒忍住,露出一抹笑容,“你把安逸斐當女人看?”
“額。”九歌額了一聲,雖然有時候她會被安逸斐的容貌給驚住。
但是大多數情況,她並沒有在意他的性別,他們的友情無關性別。
算起來,也可以說是男閨蜜,“算是吧!”
南宮寒終於放了些心,回到王府,南宮寒帶着她直接去了書房。
“接下來我們該談談一年之約的事情了。”
談起這個,九歌也認真了起來,“你想說什麼?”
她今天面對葉北猖的時候,說的是她真心想要說的話。
最初,剛到王府,她對他忌憚,對他排斥。
剛喜歡上他時,只是想着談一段戀愛,不和就分。
但是現在,九歌確定她離不開他,確定他是她最好的歸宿。
九歌願意陪他一輩子,只是不知南宮寒怎麼想。
南宮寒看着九歌,抿抿脣,然後才說道:“今天你對葉北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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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約。”
“當然。”九歌點點頭,“在烏山山頂,我就表明了我的態度,只要你愛我並且對我忠誠,我就願意陪你一輩子!”
南宮寒近乎用虔誠的態度回答道:“好!”
九歌一下子就笑了,“那你的條件就是我好好呆在你身邊了?”
“是!”
“嘿嘿。”
九歌笑了起來,拿起毛筆,又寫了起來。
南宮寒站在她身後,從她後面抱住了她,然後將自己的手覆在她手上。
兩個人一起,一筆一劃,將他們愛的合同書寫完。
兩份合同書寫完,九歌像是第一次那般,拿起來吹了口氣,學着上一次的口吻說道。
“看看,沒有意見簽字吧,一人一份童叟無欺,誰也別想耍賴。”
南宮寒眸中浮現一抹笑意,他也學着上一次的口吻說道:“大字不識?”
九歌面上帶笑,迅速的翻了一個白眼,擡起下巴,得瑟,“本小姐自學成才。”
南宮寒配合她,反問道:“夢九歌?”
“本小姐自己取的,好聽嗎?”
兩個人將第一次籤合同的場景模擬了一遍,之後都笑了起來。
“算起來過的可真快,已經快一年了。”
“嗯。”
南宮寒應了一聲,鄭重的在合同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拉開抽屜,在最底的地
方,翻出以前的合同書,拿了出來。
看着上面一條條,南宮寒還能想起,當初她提條件時得寸進尺的模樣。
沒有想到,後來他會愛上她。
感嘆完,南宮寒朝九歌伸手。
九歌疑惑,“你幹什麼?”
“把以前那份合同拿出來,我一塊銷燬了!”
九歌不幹,“爲什麼要銷燬,留下來作紀念多好!”
“作紀念?”
“當然!第一份合同簽下了我們相愛,第二份合同簽下了我們相守,想想,等我們老的時候,再看這兩份合同,該多有意思。”
南宮寒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因爲從小就帶着寒毒,他從未想過,他會活到變老。
也從未有人和他說過,我們一起變老。
他猛地抱住九歌,扣住她的脣就吻了下去。
九歌不知道哪句話戳了他的萌點,讓他這麼激動,但是不妨礙她享受這個吻。
剛開始這是一個很激烈的吻,慢慢的這個吻緩慢起來。
有些細水長流,讓九歌想起了相濡以沫。
她忍不住在心裡唸了這個詞,心動了動,她用力的抱緊了這個吻着她的男人。
以後,她要和這個男人相濡以沫,真好。
南宮寒鬆開九歌時,有些艱難,自從他寒毒徹底解了之後,他自控能力愈發的差。
九歌伏在南宮寒懷裡喘息着,南宮寒也在慢慢的恢復平靜。
良久之後,南宮寒開口,“合同書你可以留着,和離書拿來,這個必須得銷燬!”
“不要!”九歌不捨得,“這個也是美好的記憶,我不給!”
南宮寒黑線,“和離書也是美好記憶?”
“是!”
南宮寒不和她廢話,開始直接搜身,他知道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和離書不離身。
九歌劇烈的掙扎着,第一次後悔把和離書放在身上。
以前九歌是想着拿着和離書可以隨時走,後來慢慢成了習慣,懷裡不揣着和離書,總覺得少點什麼。
九歌終於還是沒能逃開南宮寒的魔抓,和離書被翻了出來。
看着南宮寒拿着就要撕,九歌叫了起來,“你敢撕,我生氣了!”
南宮寒不理她,繼續撕。
九歌瘋狂的叫着,“我真的生氣了,我一天都不理你!一個月!一年!”
九歌喊着,南宮寒把和離書給撕個粉碎。
他決不允許,九歌那裡有一份和離書,總感覺像是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九歌是真的生氣了,她從南宮寒懷裡跳了出來,“我生氣了,走了!”
還這麼傲嬌的宣佈她生氣了,那就不是真的生氣。
南宮寒拉住了她,“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小廚房給你做!”
九歌甩手,“少拿吃的誘惑我,老孃不稀罕!”
“那你稀罕什麼?”
九歌眼珠轉,“你親手給我做頓飯吃,我就不生氣了!”
南宮寒微愣,他沒想過,九歌會這麼要求,“我不會。”
九歌扭身,“我不管,你想讓我不生氣,就必須做飯給我吃!”
南宮寒遲疑。
“只要你親手給我做飯吃,我就不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