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瀟縮在沙發上,無路可退,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臂間,膝蓋蜷縮到胸前。
“小jianren,你終於害怕了,害怕了?哈哈哈哈哈……”歐陽鎩羽放肆的狂笑,眼前的獵物越是驚恐,他越是得意。
他扯住戴雨瀟的頭髮,用力的後拉,將她的頭拽離雙臂間。
戴雨瀟閉着眼睛,卻也能感覺到歐陽鎩羽將那根仿真器具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圈,兩圈,三圈,試探她的反應。
“小jianren,這根東西,夠堅硬吧?一會,會讓你爽爆的,哈哈哈哈哈……”歐陽鎩羽淫邪的狂笑,手中的器具在戴雨瀟臉上觸來觸去。
戴雨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怎麼那麼醜陋,看見就令人作嘔,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麼令人厭惡的東西。
歐陽鎩羽等了半天,看她半點反應都沒有,毛茸茸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頜,撫摸半天,似是很享受那種光滑的觸感。
“嘖嘖嘖,小jianren,你的下巴,都這麼美呢……真便宜了那東方靖一!”歐陽鎩羽粗重的大手在她的下頜上摸來摸去。
然後,在她的齒頰間用力一捏,戴雨瀟虛弱的shenyin,脣瓣吃痛的啓開。
剛剛啓開,一根碩大的東西鑽進齒頰間,她猛然意識到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要做什麼,拼命甩頭,想將那根東西甩出口腔。
可是歐陽鎩羽怎麼可能讓她如願以償,將那根仿真器具向前一頂,直通到她的喉嚨,刺激的她反射性的一陣乾嘔。
空空的胃裡翻江倒海,嗆的淚水都涌出來,卻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
“怎麼樣?小jianren?這根東西,比東方靖一的大吧?比慕冷睿的大吧?”歐陽鎩羽一邊說,一邊將那根東西在她口腔裡攪動,進退。
“唔——”戴雨瀟哭泣着,無法閃躲,痛苦的shenyin。
“小jianren?那天你還刺傷我,這下,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讓你知道,誰是歐陽鎩羽!”歐陽鎩羽兇狠的動作,欣賞着她痛不欲生的表情。
戴雨瀟被他女edai的幾乎暈厥,恍惚間想起那把水果刀,小手慌亂的在身下摸索,摸索。
終於摸到了,傾盡全力一揮,向那張醜惡的臉上劃去,歐陽鎩羽沒有料到她在黑暗裡還藏着那把水果刀,躲閃不及,臉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從眉間斜斜的到耳際。
他吃痛的鬆手,血涌了出來,他趕忙用手遮掩,卻掩不住涌出的血流。
戴雨瀟伸手,將那根醜陋的仿真器具拽出口腔,脣角的肌肉因過度擴張十分脹痛,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脣瓣半天才合攏起來。
“小jianren!,老子剝掉你的皮示衆!等我享受夠了,讓我的弟兄輪番!看你還怎麼囂張!”歐陽鎩羽被劃傷的臉,血流滿面,恐怖異常。
他兇猛的撲過來,將戴雨瀟欺壓在沙發的角落裡,把她的手臂高高舉起來控制在頭上,不給她反擊的機會。
戴雨瀟就算手中拿着水果刀,可是被高高的控制在頭頂,根本沒辦法再成爲護身的利器。
歐陽鎩羽狂亂的扯着她的衣服,前襟的衣釦脫落,崩落到地上。
當他扯戴雨瀟的長褲時,似乎發現新大陸一般,停頓片刻,便惡狠狠的詛咒:“小jianren,被東方靖一和慕冷睿輪番幹過,還裝什麼清純!還穿平角褲?”
戴雨瀟渾身發冷,不知道這個瘋狂的太監要對她做什麼,既然他已經喪失享有女人的權利,脫掉她的衣服做什麼?
真的無法想象,她將會遭受怎樣變態的,這個歐陽鎩羽,雖然斷了,卻還是不失爲一個變態色魔!
面對這樣的凌辱,她想將那把水果刀橫在脖頸上一死了之,可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人在深陷險境時,最悲慘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連死的權利都被無情剝奪。
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那樣活着,如同行屍走肉,活着成了一種莫須有的形式,戴雨瀟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
“嘭”的一聲悶響,歐陽鎩羽從她的身上,毫無預兆的滾落到地上,連番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幾近絕望的戴雨瀟,衣衫襤褸的縮在沙發上,歐陽鎩羽滾下地了,她緊張的不敢擡眼,護着胸,把頭埋在雙膝間蜷縮成一團。
她不知道是誰來救她了,是東方靖一?還是那個讓她剪不斷理還亂的慕冷睿?
冷,冷,冷,真的好冷,被剝掉衣服後,感覺更冷,冷的牙齒打顫。
長時間的精神緊張,極寒交迫,等到真的救星到了,精神放鬆下來,反而,眼前發黑,幾近暈厥,眼皮太重,怎麼努力都擡不起來。
恍恍惚惚的,聽到歐陽鎩羽慘叫連連,不知道是誰,將人高馬大的他打的如此狼狽不堪。
東方靖一現在剛剛能夠走路,行動還不方便,不可能有這麼好的身手,那麼,一定是慕冷睿,一定是慕冷睿。
這個名字鑽入僅存的一線意識間,悲喜交加,這個混蛋,終於來救她了……
一件衣服落到她身上,有着好聞的陽光氣息,似乎滲透了陽光的味道,蘊含了所有精華在裡面。發冷的身體,感覺到火苗那樣星星點點的溫暖。
那點點火苗燃燒起來,蔓延到全身,一股暖意隨之蔓延到全身,好暖,好暖,真的好暖。
她乾裂的脣角,泛出一絲輕笑,久違的輕笑。
一雙溫柔的大手扶住她瘦弱的肩,攬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際,毫不費力的將她橫抱起來。
這個人的懷抱,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溫暖,久違的懷抱,久違的溫暖……
“冷睿……冷睿……我好想你……”她下意識的喃喃的說着,緊緊貼着男人的胸膛,貪婪的shunxi着他身上特有的陽光味道,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乖……雨瀟,你受苦了,好好睡會吧……”男人磁性的聲音傳入耳膜。
這聲音似是帶着魔幻的力量,很快就將她催眠,睡意和暖意糾結在一起,相輔相成,互增互長,不到一分鐘,她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陽光透過龐大的落地窗,傾瀉在一張牀上。
牀上睡着一個嬌小的美人兒,鼻子小巧,眼睛緊緊的閉着卻也看得出那是一雙美目。
牀側守着一個英俊的男子,乾淨陽光,似是太陽星球上派來的使者,渾身溢滿溫暖和煦的味道,不經意間就能滲透進人的骨血裡去。
戴雨瀟熟睡中,睫毛輕微顫動了下,似是蝴蝶在花叢中受驚翅膀輕微的顫動,她感覺到有男人注視着自己。
那目光乾淨,安靜,不摻雜質,不帶那種讓她望而卻步的熱切**。
伸出手摸索,摸到牀頭,這張牀,怎麼那麼熟悉?厚實的觸感,沒加一絲雕飾,一個雕花都沒有摸到,是她喜歡的風格。
“雨瀟,雨瀟,你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傳遞到耳邊,有些沙啞,可聽起來,還是那麼的乾淨溫暖。
戴雨瀟微眯着眼睛,小嘴微微啓開,嚶嚀一聲,類似囈語:“這是哪裡?你是誰?”
男人似是一聲嘆息,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喟嘆:“雨瀟,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光線有些刺目,瞬間又眯回去,隔了好久才又慢慢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底。
她似乎對身邊的男人有些戒備,有些吃驚爲什麼這個男人守在她身邊,一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莊語岑,我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哪裡?”
莊語岑眼底劃過一絲失望,青梅竹馬的昔日戀人,連語岑這個稍顯親切的稱呼都省了,直接稱呼他的全名,讓他心裡有點無法接受。
或者是他之前的所作所爲,太讓這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失望,所以,即便她對他冷淡也好,戒備也罷,都是情理中的事。
他不能放棄,他要努力,將她的心喚回來,讓她重新接納自己,回到他身邊。
他舔舔脣,抿了一下:“雨瀟,這裡是我家……那天,我把你從歐陽鎩羽那裡救回來,擔心沒人照顧你,就把你帶回家裡來……”
戴雨瀟詫異的:“什麼,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你一個人去黑幫救我?”心底裡閃過一絲感動,本以爲是慕冷睿,沒想到是莊語岑,他一向隱忍內斂,跑去黑幫救人不像他的一貫作風,他或者會採取更加正面的方式,比如報警……
“我和爸爸商量了,是爸爸召集了很多人幫我,全部是特種部隊裡的軍人……”莊語岑輕微笑了笑,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跑去鷹派救人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怎麼猜到是歐陽鎩羽把我抓走了?”戴雨瀟上上下下的打量莊語岑,似是打量陌生人一般,因爲在她印象裡,莊語岑屬於比較單純的一個人,就像個沒長大的大男孩,一般情況下,心思不會如此縝密。
莊語岑輕觸下鼻尖,有些羞餒的笑笑:“我本以爲是東方靖一把你劫走了,去醫院找他,隔着門聽到慕冷睿和東方靖一他們的對話,說你在歐陽鎩羽手裡,我就趕緊離開打電話給爸爸,然後帶人去救你……”
得知戴雨瀟被劫走以後,莊語岑心中的焦急,比慕冷睿更甚,日思夜想,寢食難安。
他每天開車到戴雨瀟家裡,一坐就是一整天,就在那裡等着,等着心愛的女人出現,等着心愛的女人回家。
等到第三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暗中派去監視羅簫音周邊的人每天報告,就連慕家豪宅他都暗中派人查探消息,這兩個人的家裡,沒見到戴雨瀟出現。
細細思索與戴雨瀟有過瓜葛的人,除了他,慕冷睿,就只剩下一個東方靖一,東方靖一成了最後的希望。
他按捺不住,匆匆離開戴雨瀟的家,趕到醫院。
隔着門板,聽到房間內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他熟悉的女人聲音——羅簫音。
聽到歐陽鎩羽那個名字,他心中一動,迅速離開,一刻都不想耽擱。
一邊往外走,一邊給父親莊奉賢打電話:“爸爸,我知道雨瀟被誰劫走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要去救她!”
之前一向反對兒子和戴雨瀟交往的莊奉賢,這次答應的十分乾脆:“好的,兒子,你戴伯伯不在了,今後莊家就是戴家的靠山!我全力支持你!”
莊奉賢直接調動國家武裝力量,名義類似於打黑剿匪,實際上只是爲了救人。
慕冷睿這位堂堂的慕家大少爺,萬萬沒料到,他們的消息被莊語岑聽到,被他搶先一步,捷足先登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