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良嫺爲戴正德舉行追悼會後的當天,各路媒體鋪天蓋地的發佈關於戴雨瀟的真相。慕冷睿一直在關注着,期待着媒體發佈消息後戴雨瀟能夠儘快出現在他面前。
第一天,他還能悠閒的喝着茶,觀看各個頻道的新聞消息,餘管家送來很多份報紙,這條消息成爲各大報紙的頭條。
第二天,滿懷期待,依照羅簫音的推測,劫走戴雨瀟的人多半爲善意,爲了解救她於危難不得已而爲之,劫走她的人,一定看到了爲戴雨瀟澄清的報導,她應該會面帶笑容的出現在公衆視野裡,不用再遮掩或者躲藏。
第三天,卻是音訊全無,彷彿整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外面鋪天蓋地的消息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不管發生多麼跌宕起伏的變化,都不能夠將她召喚回來。
慕冷睿沉不住氣了,果斷的打電話給羅簫音,或許,戴雨瀟在她那裡。
“羅小姐,戴雨瀟有沒有和你在一起?”慕冷睿開門見山。
“沒有啊,怎麼?還沒回來,我還以爲和你們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在一起……”羅簫音聽他這麼問,有點緊張起來。
“三個?怎麼是三個?”慕冷睿皺起眉頭。
“你,莊語岑,東方靖一,不就是三個嗎?”羅簫音誇張的笑。
原來是這三個,一直記得莊語岑,卻忘記了東方靖一,他可是戴雨瀟法律意義上的前夫,怎麼把他遺忘了?
“東方靖一?你說會不會是他安排人將戴雨瀟劫走了?”想到這個名字,慕冷睿雙眸星光閃爍,似是有了新發現。
“很有可能,不如,我們去找他問問看?能與警方抗衡的,恐怕只有黑幫勢力……”羅簫音同意慕冷睿的看法。
慕冷睿和羅簫音在醫院內找到東方靖一,辛晴對兩個人的到來有些敵意,緊緊跟在東方靖一身旁,唯恐慕冷睿對他不利。
被問起戴雨瀟的消息,東方靖一顯得很驚訝,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那樣鋪天蓋地的輿論消息,他居然不知道?
東方靖一沉着臉:“辛晴,這是怎麼回事?”
辛晴目光躲閃:“靖一,我擔心你情緒受影響,暫時沒告訴你……你看,現在不也風平浪靜了嗎?”
羅簫音接話:“輿論上對雨瀟確實不構成威脅了,可是,雨瀟失蹤了……我們還以爲,是你們安排人將雨瀟劫走的,只有你們洪幫有這種實力。”
“如果我知道,一定會這麼做,可是,我才知道……”東方靖一也爲戴雨瀟擔憂起來。
辛晴內疚的低下頭:“我本來以爲,風平浪靜雨瀟就沒事,哪裡知道她被劫走……對不起……不過,能將雨瀟從警方手裡劫走的黑幫,不只洪幫,還有另一個!”
慕冷睿眼眸中精光一閃,和東方靖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歐陽鎩羽?”
幾個人心中倒吸一口冷氣,不是畏懼歐陽鎩羽,這個人一向心狠手辣,戴雨瀟落到他手裡,凶多吉少。
東方靖一皺起眉頭,那次衝突,他射出飛鏢將歐陽鎩羽的命根斷了,他一定懷恨在心,即便不能夠佔有戴雨瀟,也會想方設法的折磨她。
辛晴打個電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醫院的大院內滿是洪幫弟兄,各個精神抖擻,時刻準備着聽從號令。
辛晴走到衆位弟兄面前:“各位兄弟,我們的大哥之所以弄成現在這樣,都是歐陽鎩羽那個王八蛋搞鬼,想不想報仇?”
弟兄們呼聲雷動,響徹醫院上空:“想!報仇!報仇!”
辛晴掏出手槍,對天鳴響,毫不顧忌這是醫院,這是人多眼雜的場合:“現在機會到了!大家跟我出發!”
慕冷睿,羅簫音,辛晴共乘一輛車,前面有幾輛車打頭,後面大型車隊斷後,浩浩蕩蕩的車隊霸佔了路面,向歐陽鎩羽的老巢開過去。
行人路人紛紛閃避,自動將車停到路旁,給大隊人馬讓路,何時見過這種情形,比國家軍隊舉行軍演還要壯觀幾分。
歐陽鎩羽十分高調,在市中心的位置建造豪華府邸,絲毫不避諱,這正應了他囂張跋扈的個性。
大隊人馬開到歐陽府邸門口,門口卻冷清的很,看不到人影,這可不像是歐陽鎩羽的個性,應該有很多人把守纔對。
三個人直接將車開進大門,偌大的宅院內,很空,偶爾見個人影,都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匆忙躲避,這使得慕冷睿一行人如入無人之境。
走進裝潢的富麗堂皇的大廳,幾個人有些驚詫,地上躺滿了人,哀嚎聲此起彼伏,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到了煉獄一般,怎麼這麼多冤魂在哀嚎?
慕冷睿扯起一個人的衣襟,沉聲問:“歐陽鎩羽在哪裡?”
那個人鼻青臉腫,一個眼睛已經腫脹的睜不開,他有氣無力的將手擡起來,指指樓上的方向,還沒等慕冷睿再次發問,人已經暈了過去。
慕冷睿大手一鬆,這個人的身體重重的跌到地上,一聲悶響。
衝到二樓,一路走過去,那麼多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的,裡面一片狼藉,像是被掃蕩過。
走廊的盡頭,光線已經很暗,最裡面的一個房間閉門不開。
慕冷睿旋起一腳,房門應聲而開,他一臉陰鷙的走進去,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擡起頭,沒錯,就是歐陽鎩羽,他們尋找的目標。
歐陽鎩羽臉上滿是傷痕,除了劃傷,就是淤青,看起來慘不忍睹。
“說,戴雨瀟在哪裡?”慕冷睿懶得跟他廢話,單刀直入,目光森冷肅殺。
“慕大少……她,她,被人救走了……”歐陽鎩羽顯然沒料到慕冷睿突然出現,眼睛裡溢滿恐懼的神色。
“救走了?你敢說半句假話,別說你做不成男人,我讓你連人都做不成!”慕冷睿的威脅,擲地有聲。
“慕大少,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我現在已經斷子絕孫了,你就饒了我吧……戴雨瀟真的被人救走了,我的弟兄們,也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歐陽鎩羽威風盡失,帶着哭腔。
“被誰救走的?”慕冷睿想想進到歐陽府邸內看到的景象,他應該說的是真話,只是奇怪,是誰,來這個鷹派老大的府邸上救人?誰有這實力?
“不認識,帶頭的是一個年輕人,你看我的傷,都是他打的……”歐陽鎩羽比劃着,不小心碰了一下臉上的傷,疼的呲牙咧嘴。
慕冷睿一行人撲空了,戴雨瀟被人救走了,奇怪,有誰這麼靈機妙算,猜到戴雨瀟被歐陽鎩羽劫走了,搶先一步將人救走?
能夠想到歐陽鎩羽將人劫走的,只有東方靖一和辛晴,連慕冷睿都沒有猜到,這次該會是誰,能夠洞察先機,捷足先登?
找不到戴雨瀟,即便知道她是被人救走,性命無憂,慕冷睿的心,還是懸空着,被一根纖細的真絲吊着,就是不能夠落下來。
“寶貝,寶貝,你在哪裡?我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你,幾天不見,每天都那麼煎熬,恍然過了一萬年之久……”慕冷睿心中默唸,神情黯然。
幾個小時之前,戴雨瀟昏昏沉沉的蜷縮在沙發上,吃不下水果,喝不下水,渾身虛脫無力,連擡起手臂都很費力氣。
她聽到電鋸的聲音,那麼尖銳刺耳,可是她的眼睛緊緊閉着就是睜不開,不用想,都知道是歐陽鎩羽在用電鋸鋸斷門板。
沒過多久,哐噹一聲,被鋸斷的門板掉落在地上,宣告這扇門的壽命到此結束。
戴雨瀟不想睜開眼睛,雖然她明顯的感覺到光源,幾天不見光亮,突如其來的光線顯得刺目,刺激的眼睛生疼。
“小美人兒,我不是說過嗎,你早晚是哥哥我的盤中餐!哈哈哈哈哈!”歐陽鎩羽從門口躍過沙發,得意的狂笑。
戴雨瀟努力的支撐起身體,又虛弱的倒下去,真的好累,再也支撐不起來。她緩緩的蜷縮,蜷縮成一團,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
她餓,她冷,飢寒交迫,現在,還多了對歐陽鎩羽的恐懼。
“小美人兒,我可不想浪費時間了,不能錯過你這個絕色尤物,哈哈哈哈哈……”歐陽鎩羽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戴雨瀟聽到拉開拉鍊的聲響,聽到他將衣服扯落丟到地上的聲響。
歐陽鎩羽的大手強行拉開她抱着頭的手臂,打開她的身體:“jianren!看着我!防着我有用嗎,啊?有用嗎?”
歐陽鎩羽忽然變得兇狠,似是很痛恨她一般。
“睜開眼睛,看着我,jianren!”歐陽鎩羽看她毫無反應,不肯善罷甘休,用毛茸茸的大手剝開她的眼皮。
戴雨瀟虛弱的睜開眼,恍恍惚惚的打量着這個醜陋chiluo的男人。
歐陽鎩羽看她睜開眼睛,得意的跳下地,誇張的手舞足蹈,跳起怪異的舞蹈。
戴雨瀟虛弱的看着,看着,看着,越看越不對勁,這個男人,怎麼少了什麼東西?
他全身chiluo着,肆無忌憚的跳着舞,他的腿間,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怪,那天從後面刺他,像什麼東西都沒有刺到,原來他的命根,早就不見了……
“報應……報應……”戴雨瀟虛弱的詛咒,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卻顯得欣慰。
多麼好色的一個男人,喪失了享受女人的能力,這就是最好最致命的懲罰,對於歐陽鎩羽,這是大快人心的懲罰。
“jianren!你笑什麼!笑什麼!”歐陽鎩羽停下舞蹈,氣急敗壞的喊叫,聲音尖銳,驀然聽起來像是女人的聲音。
戴雨瀟一直以爲這種尖銳的聲音是偶爾所爲,或者是聲音上的錯覺,現在終於明白,他的命根斷了,聲音自然而然會發生變化,他再怎麼控制也控制不了。
“jianren!你以爲,我沒辦法享受你?東方靖一斷了我的命根,可是我還有個命根,誰都斷不了,哈哈哈哈哈!我要讓你好好享受享受!”歐陽鎩羽面目猙獰的走過來,手裡拿着一根東西,黝黑的,那是一根碩大的仿真橡膠器具。
“變態,變態!”戴雨瀟虛弱的喊叫,聲音微弱而又嘶啞,緊張的蜷縮起來。
“我變態?小jianren……我就是要這種變態的享受!”歐陽鎩羽獰笑着,chiluo着身體,毛茸茸的大手握着那根橡膠器具,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