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仇,我不應該報嗎?”
紫若兒冷聲道:“原來你早有預謀,背叛北漢,是爲了報復我父王?”
程世傑道:“或許是吧,現在我已經等不及了,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你就代替你死去的父王,爲我姐姐贖罪吧。”程世傑說罷,突然雙手合一,口中唸唸有詞,就見一道閃亮的紅光由他體內飛出,飛到紫若兒身前,化作一道光環,將紫若兒緊緊裹住,紫若兒身子一震,眼神立即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程世傑發號命令:“紫若兒,還不快些過去慰勞齊大將軍!”
就見紫若兒嬌羞的應允着,風情萬種含笑走到齊澄海跟前,見她一副宛然自若,旁若無人的樣子,明顯是受到了程世傑的操控。
楊嘯焦急的看着紫若兒,卻想不出不讓紫若兒受委屈的辦法,他悄悄看看飛雪,見飛雪神情比自己還要緊張,蕭綽倒是一副急着欣賞的樣子,看着紫若兒慢慢的走到齊澄海跟前,伸出白嫩纖滑的玉手,就要撫摸齊澄海壯實的胸肌。
齊澄海痛苦的叫道:“公主,折殺老臣了,你快些醒醒,不要啊!程世傑你不得好死啊!”
美麗動人的公主,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被程世傑控制了心智,眼開就要犯下彌天大錯,齊成海不由得一陣激憤,喊一聲:“先帝,老臣有罪啊!我找你去了!”說罷,咬舌自盡,嘴中溢出鮮血,頭一歪死去。
程世傑氣的一拍桌子罵道:“可惡!真是賤貨,送給你女人你都不敢要。”他指揮紫若兒回來,給自己斟酒,然後向今天立功的山賊萬華強和木道長敬酒。
慕容飛雪有點沉不住氣,見沒有人注意自己,悄悄往蕭綽身邊靠了一下,壓低聲音說:“蕭綽,見死不救,虧你還是女人。”蕭綽吃了一驚,心道:“就連程世傑都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怎麼他的手下會知道?”於是仔細的朝慕容飛雪看過來,慕容飛雪不失時機的低聲告訴她說:“我是慕容飛雪,紫若兒是我師妹,我要你幫我救她,你肯不肯?”
蕭綽這才明白過來,她曉得慕容飛雪精通易容術,可是眼下情況複雜……
慕容飛雪見蕭綽沉默,猜想到她是想以大局爲重,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意思是告訴蕭綽,作爲女人豈能眼看着程世傑作踐女人。
蕭綽繼續保持沉默,慕容飛雪知道她是打算犧牲紫若兒來保護自己和程世傑的關係了,畢竟程世傑手中有二十萬兵馬,現在又同意歸降大遼。怎麼辦?自己就這樣冒然去解救紫若兒,恐怕不但救不了紫若兒,還會破壞了與程世傑的關係。
那些俘虜們眼看着齊澄海慘死和公主被辱,齊聲叫罵着,齊鳳山更是怒火沖天,險些衝開了兩名士兵的綁縛,大罵着程世傑的名子,一副衝過來拼命的樣子。程世傑突然收了功力,讓紫若兒停下來。對齊澄海的死屍說:“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麼美麗動人的公主送給你享用,你卻還能沉住氣,看來是不夠刺激你啊。聽說這些俘虜中還有你的兒子和兒媳婦,不知道是哪一個?”
木道長走到程世傑身邊,悄悄告訴他秋霞便是齊澄海的兒媳,齊澄海看看下面的秋霞,雖然沒有紫若兒那般清麗俊美的容顏,但身上也有幾分成熟女性的魅力。他微笑一下,對齊澄海說:“老將軍,既然公主喚不起你的,那我就給你換一個女人,看看她能不能讓你滿意。”
說話時候,秋霞已經緩緩走過來,齊鳳山見妻子目光呆滯,顯然受到了程世傑的操控,馬上想到接下來的惡行,氣的他渾身發抖,竟再也說不出話來。秋霞走到已經嚥氣齊澄海面前停下,就開始當衆解自己的衣服……
在場諸賊心中邪火熊熊,陣陣熱氣襲上心頭,都彷彿胸口來了一把大火在熾烈燃燒,不禁呼吸急促起來。
那些被俘義士一片責罵之聲。
慕容飛雪有些不忍再看,蕭綽也微微臉紅起來,程世傑呵呵一笑,招手讓鐵心蘭走過來,對蕭綽說:“蕭大人,咱們欣賞節目的同時,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公主,還不過去陪蕭公子喝酒?”
蕭綽看看紫若兒,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想,多謝程大人一番好意。”
程世傑滿面狐疑的道:“這好像不是你們契丹人的本色吧!”
蕭綽含笑說:“不瞞大人,這些日子,蕭某正在修煉一種奇妙的武功,近不得女色,還請程大人海涵。”程世傑道:“那我就不勉強了。”說着將紫若兒拉到懷裡,蕭綽轉頭看了慕容飛雪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又轉身對程世傑說:“在下有些乏累了,先行告退,你們只管盡情享樂……”
楊嘯大罵道:“六爺的女人,你們也敢動?蕭綽也太不夠意思了,枉我在懸空島與你還結拜兄弟呢,關鍵時候,也不幫六爺一把。”
程世傑說:“請自便,恕不遠送!”
現在程世傑玄控的主要對象是秋霞,紫若兒已經開始復甦本性,卻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程世傑邪笑着,“這才只是開始,想想你父王當初是怎樣侮辱我姐姐的?現在我就加倍的償還給你,知道嗎?”
紫若兒靜靜的回答:“知道了……狗賊,你不得好死。”
“既然知道了就要乖一點……先看節目。”程世傑一臉的得意,欣賞着大廳中自己的傑作,那裡的氣氛更加****,以致幾乎吸引了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年輕俊美的秋霞,現在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眼看她已經解下了上身的衣服,就要安撫已經斷氣的公公。山寨裡的羣賊,響起一片喧譁,慕容飛雪有心出手相救,又心有餘悸。心中痛楚萬分的時候,大廳中突起變卦,齊鳳山不知道什麼緣故,擺脫了身後士兵的綁縛,順手搶過一名兵士的佩刀,高聲怒喊着衝向自己的妻子和父親……
血光伴着刀光飛濺……
那鋒利的刀鋒,一下子刺穿了妻子的裸背,並深深刺入父親的心臟。
秋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嘴角終於釋放出一種解脫的微笑,“殺得好!”
齊鳳山狂笑着,對着程世傑慢慢走去,他的面容已經因爲激動,而扭曲的變形,腳下步履蹣跚,卻鏗鏘有力,他雖然功力全無,卻希望集中所有的力氣,做最後的一擊,那怕沒有成功的可能,即使死,也心甘情願。
程世傑儘管武功絕世,依然被齊鳳山那充滿仇恨、佈滿血絲的眼睛所震懾,他趕緊施展功力,將手在面前桌子上一拍,三隻象牙筷子便如袖箭一樣****而出,深深沒入齊鳳山的胸膛。
可是齊鳳山並沒有因爲受到致命的攻擊而停下腳步,他口中噴着鮮血,伸出上手朝着程世傑的桌子撲過來,程世傑驚的出了一身冷汗,趕緊丟開紫若兒,揮掌猛擊齊鳳山的頭顱,在咔嚓的碎裂聲後,齊鳳山的頭顱無力的垂下來,可是一雙手卻死死的抓住了程世傑胳膊,他的人已經死了,怨恨的靈魂卻還附在身上,直到好幾個心腹過來,幫着程世傑分開齊鳳山的手,程世傑摸着額頭的冷汗,尋思:“這些年,自己什麼樣的高手,什麼樣的亡命之徒沒見過,像齊鳳山這樣陰魂不散,非要制對方於死地的卻還是頭一次看到。”
程世傑驚魂未定,突聽外面有人大喊道:“程大人,咱們大軍有奸細!”程世傑一擡頭,看到一名親兵摸樣的小廝朝自己跑過來,於是問了一句:“什麼奸細?誰是奸細”那名小兵叫道:“奸細就是你爺爺我!”說罷,朝着程世胸口一拳狠狠打過來,因爲離得太近,加上程世傑沒有任何防備,就覺得眼前一黑,猶被天雷擊中,竟被來物打得摔出去老遠,半天緩不過氣來。
楊嘯心中罵道:“居然沒死這大奸賊?”他拉起紫若兒就往外衝,紫若兒認出穿着軍服的楊嘯,心裡一陣竊喜。程世傑的那些手下見狀,紛紛抄武器包圍過來。楊嘯因爲這些日子功力大長,對自己信心十足,認爲自己打不過程世傑奸賊,收拾這些小嘍囉應該綽綽有餘,果然一陣亂掌下來,嘍囉兵被放到一大片,楊嘯帶着紫若兒衝出大廳,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戰馬,朝着寨門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