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靠岸,冷慕寒讓榮逸軒去取了錢,交給了魚把頭,才離開。
“大哥,我們回去a市?”蔣少迪問。
冷慕寒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不,去吉維尼。”
吉維尼小鎮,一切都平靜極了,事情過去不過才幾天而已,但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小鎮依舊是恬靜而美好。
冷慕寒回到了自己和安木槿的小家裡,三個人洗漱了一下,立刻驅車去了事發現場。
遠遠的,冷慕寒就看到了不時走動的人,這些是吉維尼當地的警方,顯然,已經有了交接,現在不過是一些警察在執行公務。
車子繞了一圈,買了幾份這幾天的報紙,看過之後冷慕寒皺眉:“去醫院看看。”
吉維尼小鎮的醫院,最頂層的病房是進不去的,有警察在巡邏,三個人來到醫生值班室,片刻功夫出來,穿着白大褂帶着帽子和口罩。
“站住。”警察攔住了他們。
冷慕寒聲音沙啞:“例行檢查病人情況。”
警察上下打量着三個人,閃開了路。
三個人立刻進去了病房,病牀上,七叔正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微微皺眉,睜開眼睛看過來。
冷慕寒立刻摘下口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七叔點頭。
“怎麼回事?”冷慕寒來到牀邊,逸軒和少迪在門裡面守着門口。
七叔確認冷慕寒沒受傷,鬆了口氣:“沒事,皮外傷。”
兩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外面已經有腳步聲了,冷慕寒立刻戴上了口罩,準備離開。
門打開,蔣少迪眼睛就直了。
蕭檬狐疑的打量着三個人,站在門口,沉聲:“去下面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樓上不需要人手了。”
身後,跟着蕭檬的幾個人離開。
蕭檬進門,關上門之後,推開了撲上來的蔣少迪,一頭就扎到冷慕寒懷裡了:“哥!你嚇死我了。”
冷慕寒急忙抱着她,連聲說:“好了啊,別激動啊,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被關禁閉了嗎?”
“行動之後,鳳梧失蹤了,我被調出來將功贖罪。”蕭檬回覆了冷靜,一字一頓:“現在對外只是黑幫火拼,現在你們很危險的,回去a市更好點兒。”
“季康年在哪個房間?”冷慕寒問。
蕭檬有些爲難:“他和黎世勳一個病房,不能去。”
不給幾個人多說話的機會,外面有人跑過來:“報告!”
蕭檬沉聲:“怎麼了?”
“有三個不明身份的人闖進來了,監控視頻顯示來了樓上。”外面,夜鷹隊員彙報。
蕭檬給冷慕寒遞過去一個眼色:“快走。”
說完就出去了,外面傳來了蕭檬嚴厲的聲音:“去找!嫌疑人都很危險,不能放走一個!”
冷慕寒又囑咐了七叔,三個人直接脫掉了白大褂,從緊急出口離開了。
別墅裡,冷慕寒眉頭緊鎖,榮逸軒和蔣少迪也都一籌莫展了。
“黑幫火拼的定性,那就是說七大軍區的人想要隱藏他們的行動目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榮逸軒問。
冷慕寒摸了摸下巴:“等,等季康年的下一步,看他想怎麼辦。”
“季康年?”蔣少迪狐疑的看冷慕寒。
“對,他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冷慕寒看蔣少迪:“你該看看他們的內部計劃。”
蔣少迪一拍腦門:“我都差點兒忘記了。”
找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一直到下午,蔣少迪才擡頭:“鳳戎。”
冷慕寒把晚餐端出來放在桌子上,三個人坐下商量對策。
“榮家倒了,榮逸臣都被帶去了a市,黎家最奇怪了。”蔣少迪看了一眼旁邊放着的電腦:“竟把所有家產捐贈給了紅十字會。”
冷慕寒摸了摸鼻子,笑了。
“看吧,有個彪悍的大嫂,該是多麼的讓人措手不及。”榮逸軒說完,舉起酒杯:“這下,我們真的就什麼也不用做了,只能等了。”
當晚,冷慕寒一個人離開了吉維尼小鎮。
當私人飛機離開的時候,蔣少迪推開了榮逸軒的門:“逸軒,冷少跑了。”
“娶了媳婦就這麼沒出息,我們裝聾作啞吧。”榮逸軒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帶着幾分惆悵的看着窗外:“我們家你二嫂啊……。”
“滾。”蔣少迪上來給榮逸軒一拳:“我大,以後叫我的將軍閣下大嫂知道嗎?”
“想得美吧。”榮逸軒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少迪,也許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嗯?”蔣少迪帶着幾分狐疑看着榮逸軒。
榮逸軒躺在牀上:“洗白,徹底洗白,我覺得大哥一定知道。”
***
安木槿洗漱之後,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睡不着,最終只好爬起來去書房,把這些天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又下樓拿到了媽媽給寫的童話書。
蜷在靠背椅上,一頁一頁的翻看,上面的故事,故事並不複雜,一個普通的少年從軍,從軍之後刻苦訓練,到最後成了一個特別行動組的指揮官,再一次任務中,誤殺了原本有可能被爭取的黑幫二號人物,回去被軍規制裁了,禍不單行,他的上司也被制裁了,原因不詳,而作爲最高官的首長,直接把少年和少年的上司都前送回了地方。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安木槿合上故事書,靜靜的閉上眼睛。
二少就是裡面的黑幫二號人物,爸爸是行動組的指揮官,而爸爸的上司就是季康年。
那麼,最高官的首長一定是鳳戎。
安木槿睜開眼睛,今時今日,她知道爸爸是因爲誤殺了龍二少,而季康年是因爲送走了蔣少迪。
猛地坐了起來,誤殺?安木槿的頭嗡嗡直叫。
立刻打開了電腦,試圖聯繫上蕭檬……。
就在她忙碌的時候,書房門被推開了,冷慕寒看着她的側顏,微微頓了一下,悄悄走過去,剛要伸手,一個側踢就過來了,眸子一縮閃開。
安木槿目光凌厲的看過來,一愣:“是你?”
“啊,是我,冷太太,別來無恙啊?”冷慕寒笑着湊過去。
安木槿身法靈活的從桌子上直接跳過來了,那架勢幾乎是在拼命,一拳一腳毫不客氣,冷慕寒只能步步倒退,最終無路可退,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仰起臉,閉着眼睛:“來吧,要殺要剮隨便處置。”
安木槿伸手捏住了冷慕寒的耳朵:“爲什麼打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