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心裡一疼,趕忙抱住了她,“傻丫頭,我不會離開你的,別怕。 ”
未來還很長呢,他不知道他哪一天會老去,但是可以預見的漫漫歲月,他都能陪着她。再說他也不一定真的會死去……
他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看着她,“寶貝兒……”他想說,我愛你。
可到最後,這三個字都化成一個深深地‘吻’,他的‘脣’瓣,重重壓上了她油乎乎的小嘴兒……
他想,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有了哀傷。
想他雲翼,居然有一天會有這樣的擔憂: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誰來照顧你?你要怎麼辦呢?你這麼懶這麼笨……
“老公,我們不要說死不死的好不好,我們的幸福纔剛剛開始呢,等我們老了,要是我先走了,你就要好好的,每天幫我送一束芍‘藥’在墳頭,和我說說話,我就知道老公還愛着我了;若是你先走了,我就把你埋在芍‘藥’園裡,我在旁邊建一座小屋子,就住在你邊上,也陪着你,等我快死了,我就讓咱們的兒‘女’把我和你埋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許久之後,夏青縈咬着被他‘吻’的紅紅的‘脣’,捧着他的臉認真的說。
雲翼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笑了,“好,永遠不分開。”
……吃晚飯,夏青縈開始忙着給莫糖糖縫製婚紗,還有最後一點點工序就要完成了。
雲翼躺在她身邊,一隻手挑起她的頭髮擺‘弄’,彷彿是拿着什麼好玩到不得了的東西似的,滿眼都是柔情。
突然有人推‘門’走進來,看着這一幕嘿嘿的笑,“魔皇,就這樣拿着一縷頭髮玩,不覺得很無聊麼?”
夏青縈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針扎到了手指,疼的“呀”一聲。
雲翼一驚,迅速坐了起來,抓過她的小手,“我看看!”
一滴紅紅的血珠趴在她白嫩的指腹上,雲翼低頭突然將她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溫熱的包裹,讓夏青縈的手指微微顫抖,也羞紅了臉。
“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魔皇至於這麼緊張?”來人就像是挑釁一樣,再次出聲,並且上前坐在了兩人對面,盯着兩人看。
依舊沒人理會他。
雲翼薄薄的‘脣’瓣銜着夏青縈的指頭,有點不捨放開。
剛剛他只是衝動,想要給她止血罷了,但是此時,他卻像是吃到了珍饈美味,忍不住親咬了一下,舌尖在她指腹上輕輕滑過,帶起一陣酥麻的觸感。
“唔……”夏青縈微窘,臉紅紅的,低下了頭。
結果,指尖又被某人咬了一下,那種古怪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直接逃走。
雲翼觀察着她的表情,見小丫頭瀕臨暴走的邊緣,覺得不能再繼續了,便鬆開了她的手指。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脣’,這纔看向石揚,“雅主怎麼來了,不好意思,本公子剛剛太投入,怠慢了。”
石揚嘴角微微‘抽’了‘抽’,鷹隼一般的眼眸閃過一道意味莫名的亮光,“看來小傢伙的味道不錯。”
“……”夏青縈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下來,這個石揚他是什麼意思?
下意識的往雲翼跟前蹭了蹭,夏青縈不知道自己的行爲在別人看起來像是在尋求保護一樣,雲翼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心情突然有點愉悅。
石揚的瞳孔,卻是微微縮了縮,倒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道:“聽說魔皇會釀一種芍‘藥’酒,不知道我是否有有幸嚐嚐?”
“你不會是爲酒而來吧?拉菲喝膩了?”雲翼說着,起身往書房走去。
大約是真的拿酒去了。
客廳裡只剩下夏青縈和石揚兩個人,而且還是面對面坐着。
夏青縈就像是一下子從保護殼裡暴‘露’出來一樣,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胡‘亂’拿起了旁邊的禮服縫起來。
幸好,做衣服是她最大的愛好之一,倒也真的能轉移注意力,漸漸的,倒是不那麼緊張了。
石揚一直盯着她看,眼中是絲毫不曾掩飾的侵略‘性’。
夏青縈不想擡頭看他,於是一直裝作什麼都感覺不到,誰料,石揚竟然冷不丁的道:“原來夏小姐的手藝這麼好,我正想給自己的未婚妻定製一套婚紗呢,不如就請夏小姐來設計?”
“啊?!”夏青縈被他驚的不輕,手一抖,又被針紮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這只是給自己的閨蜜做的,也就是一片心意而已,說起設計,我其實是個小菜鳥,石揚先生要給自己的未婚妻設計婚紗,還是另請高明。”
夏青縈拒絕的很乾脆,她纔不想和這個男人扯上什麼關係,更沒有什麼心思幫他的未婚妻設計禮服。
“沒關係,我的未婚妻未必在乎她的禮服是否是成名設計師設計的,我看夏小姐的身材和我的未婚妻一樣,不如就按照夏小姐的身材來設計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雲翼不在,石揚看夏青縈,就像是一個絕對的上位者看着一個僕人,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夏青縈只想把手上的東西都砸到對面那男人臉上去,去你丫的雅主,本姑娘纔不聽你呼來喝去。
石揚饒有興致的看着夏青縈,眼睛裡有好奇有莫名燃燒的興致,還有赤果果的侵略,彷彿一頭豹子正盯着自己的獵物。
就在夏青縈感覺手足無措的時候,一陣幽幽酒香在屋裡飄散開來,彷彿清風徐來,芍‘藥’‘花’開,一縷酒香若有若無,卻又像是無處不在,將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好奇妙的酒!
石揚吸了吸鼻子,不可思議的看向‘門’口。
雲翼手上,此時拿着三杯子一罈酒走了進來。
杯子是白‘玉’杯,裝酒的罈子,看起來卻像是普通的罈子。
酒罈還沒有打開,酒香就已經溢了出來。
饒是對酒十分挑剔的石揚,此時也有種強烈的渴望,想要好好嚐嚐這酒。
雲翼走進屋來,在石揚對面坐下,打開酒罈,倒了三杯。
夏青縈忍不住,已經湊了上去。
石揚見此,也想上前去拿,但無奈坐的有點遠,爲了不影響自己的形象,他只是屁股微微動了動,便坐了回去。
雲翼‘脣’角勾起一抹笑,舉起了其中一個杯子,“雅主,這酒雖好,但也要小心傷身,不是所有的酒都適合你。”
話音未落,白‘玉’杯已經化作一道流光衝石揚飈‘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