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就有脆弱的時候,而這時候你就需要夜空中最亮的星來指引你前行。當然只要是人,最好別在晚上隨便擡頭看,因爲你不一定能看到最亮的星,也有可能看到鬼。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年又過去了。一年多以前,我在明珠國際的頂層取下了朱大鐘手上的黑玉手環,當時他就接到了電話,醫院說最後一次檢查結果證明朱珠身上的多處腫瘤都有縮小的跡象,很明顯。就因爲這一句話,朱大鐘把李大巴欠的債擺平了,我又得到了一筆鉅款。
我們仍然在明珠國際旗下的超科部工作,我仍然掛着顧問的牌子,可以不用來上班。一混就是一年,我每天苦苦修行着,通過公司的消息找着有用的靈異消息。
這一年來,我收穫良多。我的內力修爲精進了不少,行走坐息之間,我都能隨意控制着真氣流轉,身體好得不得了。而遁甲天書裡的幻術,我基本上都學會了。剩下的只是實踐之中的應用了。至於武術,七道門記的武術太多,我實在是練不過來,只能練了一套擒龍手,一套震山拳和一套七十二路彈腿。再就是我練得最多的,也是我最喜歡的《燕翔》那是配合速度的至高刀法。只可惜,我終於有了五千萬,到了那家術士聯盟的商店後,老闆卻說那副龍柄短刀已經賣出去了。這一直是我心中一大遺憾。
後來我發現,我的錢並不用擔心花不出去,因爲隨着我能用的奇術越來越多,我買的道具也越發地變貴了起來。
這一天,我在魔都的一家術士聯盟商店裡買了一條金線。這條金線是純金的,但卻經過特殊處理,就因爲這一處理,這東西比金價貴了十倍。我花了一大筆得到了金線,出門後電話就響了。
“喂!你跑哪去了?電話怎麼打不通?”朱珠的吼聲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我微微一笑,聯盟商店裡都是對外隔絕的,什麼信號也進不去,她當然打不通了。我打着哈哈道:“手機不好,我正準備換呢。”
朱珠這才哼了一聲逐道:“你快點回公司來,現在不比當年,我們公司的業績下滑得太厲害,股價已經跌了好多。你必須爲你所得的薪水付出勞動了。”
我微笑了一下,想起了那隻被我‘封印’起來的黑手環來。經過一年的查證,我終於在術士聯盟的幫助下得到了它的名字‘水財環’而且我也知道了相當的傳說,據說那手環一整套有五支,剛出現時被稱爲五行環。水火木金土,分別對應五行方位,也分別有着自己的用處。但具體的出處,真正的用處,我卻搜到了十萬八千種不同的說法,我也不知道該信誰的了。可是現在我至少能確定,水財環是給人帶來財運的,但同時也會給人帶來一定的磨難。至於朱大鐘爲什麼會得到它,我就猜不透了,連他本人都記不得呢。
沒有了水財環,明珠國際的生意真的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但別忘了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明珠國際雖然不能稱霸一方了,但仍然是一個養活着幾萬白領的大公司。朱珠還是有任性的資本,以至於她的病好了,還是
在這個超科部裡研究着非人的事件。也許就是因爲這樣,這個基本不掙錢的部門,對公司沒有什麼貢獻的部門,還被保留了下來。
我回到公司,進了地下室。朱珠早已經坐在轉椅上等着了。她手拿着一份檔案,兩手掖在胳肢窩裡,正在那運氣呢。一看到我來了,馬上揮着手中的檔案向我衝來。
“你看你,你看看你!就因爲你不負責任,我們已經晚了!”朱珠向我噴着。
我表情平靜地眨了眨眼道:“什麼晚了?”
她把檔案往我胸上一拍道:“自己看吧。”
我接過檔案翻看起來,她又坐回了轉椅上,等着我的反應。我看着檔案只掃了幾眼就立即精神了。那是一樁關於鬼的怪事。說是有個中了邪的年輕人,每天一到晚上就坐起來說自己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小老頭兒。而白天,他則睡得像個植物人,拿針扎都不醒。
這種中邪的表現很明顯,我能想到的情況有七種以上,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檔案中吸引我的地方就是那個中邪的人叫的,每天他都在叫看到了可怕的小老頭兒。而這一年多來,我搜的最多的案子,也就是關於奇怪的可怕的老頭兒的。因爲我要找到他--左慈!只有找到他,纔有機會弄清,我這天魔魂眼生從何來,如何弄死。雖然我不期待他能幫我拿掉,但試問一下,他是種下這東西的人,總會知道如何除去的方法吧?
“行。我們去吧。”我當下就答應下來。
朱珠這才高興地跳了起來,一挽我胳膊笑道:“這纔像話。走,我們去除了這隻惡鬼。”
我也不攔她,因爲我心中多少有些感激。我們超科部每天能搜到的新聞啊,案件啊,不止幾百條。但她還是在這麼多條任務中挑出了我最感興趣的,裝着她也很有興趣的樣子來讓我去執行。可見她還是很細心的,還是照顧了我的感受。
出了門,我打電話叫了李大巴。這貨現在吃得又胖了一圈兒,沒有了債務壓力,他又是高薪一族,每天除了吃喝就是泡妞兒。我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身邊還有女人的嬌聲呢。但李大巴怕死,懶,好色,缺點一堆,卻是我能信得過的唯一人選。我一叫他說有正事,他肯定放下手中的一切,馬上到。
當天夜裡,李大巴、朱珠和我一共三人一起到了一家茶餐廳。我們在裡面隨便地吃了一些東西,拿着檔案看向了街對面。事發地點就在街對面的居民樓裡,都上了電視了。醫生說是什麼精神分裂,但狗屁的醫生治了一個月了一點兒效果沒有。今天,就該我這個正牌的老巫醫來治治看了。
“時間差不多了。走!”我看了看手機說道。
我們三人扔下殘局就向對面樓趕去。狹長的樓梯間內,我們正走着,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哭喊聲。走到三樓時,我馬上覺得氣溫有些下降。是的,現在是冬月,正是冷的時候。但我們穿的可也不少,而且我有內功護體就是冬天不穿衣服也不會覺得特別冷。這種冷,不自然!
再走兩步,我都不用看資料了,一眼看認出了事
發的那家在哪。那是一個綠色的鐵門,上面有樓空花紋,下邊有鐵欄杆。內裡還有一道木頭門,門上有門鈴。
“開門!”我衝過去,直接拍打鐵門叫了起來。
屋裡的哭喊聲停住了。不一會兒,有個中年婦女打開了裡屋門,隔着鐵欄門看着我,左右端詳後她問道:“你找誰?”
我一指屋裡道:“我來幫你把兒子找回家。”
“你,你到底是誰?”婦女有些害怕,看我時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我笑道:“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兒子身體裡面是誰,而我有能力把他救回來。”
“你!”婦女嚇得門也不關就衝回了屋去。
不一會兒,一箇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他也仔細看了看我道:“不怕,如果是壞人我們報警好了呀,我手裡拿着電話的呀,怕什麼?”
這男人的口氣倒像個女同志,把我逗得想笑。他開了門,我和李大巴一起大步流星走了進去。剛進屋,我就看到了熟悉的標誌,一團子團氣,正從一間臥室的房門口向外冒着。看這黑煙的程度我就知道,這裡面有個相當厲害的妖邪。
“交給我吧。”我說着從李大巴手中接過了包。
正這時,門外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正是躲在一邊準備看情況的朱珠。我向她一笑,伸手拿出一張符紙來。手點硃砂袋,以硃砂在紙上畫起了靈符。拿着靈符我向那黑煙直噴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我就揮手一道符運氣打出。只見符在空中,就直接燃燒起來。隨後我運氣入眼,看到了屋內的情景。我的嘴噘了起來,因爲我多少有些失望。這裡是有個老頭兒,但卻不是我要找的左慈。
“怎麼樣?”朱珠問道。
我搖頭道:“唉,沒什麼,不過是一隻夜鬼罷了。這小子不老實,準是在晚上去樹下幹什麼壞事兒去了。”
“那你能除麼?”朱珠又問道。
我撓了撓頭道:“還行吧。我感覺我應該可以。”
她這才跳進了屋子裡,走到中年夫妻面前像個推銷員一樣說道:“放心吧,我們是專業的抓鬼的。你看他,他就是我的手下,他很厲害的。”
說到這,我笑了。我把包往前一遞,咳了一聲道:“咳!朱大小姐,麻煩你來吧,我突然覺得今天狀態不好。”
朱珠一聽,臉就綠了,她怒瞪着眼道:“再跟我頂嘴,讓鬼咬死你。”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裡嗷的一聲,室內的小年輕男子竟然扯壞了綁手的牀布,直衝到了我面前。他還真聽朱珠的話,張嘴就向我的脖子咬了過來。
我早分辨出這是什麼東西了,伸手向前一抓,一把卡住了那小子的脖子,將他推得靠牆後,我再一用力,直接讓他兩腳離了地。這下他父母可不幹了,一起向我衝來。
“大巴,守住人!”我說道。
李大巴向過道口一站,兩手掐腰這麼一橫,整個過道就再過不了人了。而這時,我也拿出了一把小木劍,對準男孩的頭頂刺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