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年沒過節的,我們又是平輩,她給我行這個大禮我哪受得起?我連忙過去扶她起來。可我手剛一扶到她,她向前一張嘴,哇的一大口血噴了我一腿。我穿的是短褲,腿上沾着血,可把我嚇壞了。
“你怎麼了?”我連忙扶起了她。
我的腦子裡第一印象竟然還是去村衛生所,從小到大一有點兒病就去那,已經習慣條件反射了。但只看着小臉煞白的張出塵,我立即醒了過來。我公主抱着將她帶回了家。
到家時,我媽下地除草,我爸和李大巴分睡在兩個屋裡正打呼嚕呢。我把她抱到了我的屋裡,一腳把李大巴踢得靠到了炕邊,將張出塵放到炕上,窗簾一拉我就翻出了七道門的書來。
《七道養氣經》和《七道運氣法》兩本書都有辭海那麼厚,不是氣功太深奧,是師父偷懶,把他總結的中醫,西醫,巫醫,所有關於活人性命的東西,都加在這兩本書裡了。
我想了,以劉叔的醫術,肯定是藉機佔張出塵點兒便宜,然後讓我把她送到縣醫院去。但現在看來,她這狀態去醫院怕是來不及了。我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翻着師父的醫書現學現賣。
我也是真急了,全神貫注之下,很快就找到了吐血相關的內容。按她的症狀看了看,運氣一查脈,立即就找到了癥結所在。這時,我化身醫生,真正的沒有了邪心,輕按她那軟彈的胸,我都沒有佔便宜的念頭。
只輕輕一按,張出塵立即眉頭緊鎖,五官扭曲。我知道就是這了。想了想,我輕解她的衣服,拉得露出了半邊的胸來。果然讓我猜對了。一個比我手小一圈兒的巴掌印,紫黑紫黑的,正印在她的左胸上。
這時我才暗罵:“誰這麼不會享受?這麼好看,竟然不摸用拍的,還這麼使勁兒。”
張出塵難過地哼了一聲,讓我稍有的分心又回正了。我連忙翻着醫書找着,什麼活氣丸,大補丹,配料我聽都沒聽過。什麼金針刺血,我家就一塊金,我媽戴了二十年的金戒指,也來不及啊?
終於,我找到了一個能用的方法。以氣推經過血,散寒去瘀,止痛化結。翻譯過來,我的腦子裡已經有了概念,這個我會,就是在她的胸上按來揉去唄,這活兒我也樂意幹!嗯。想到這,我說幹就幹。
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誤不得。我拉開她的衣服,手伸了進去。只一摸到肉,我的心跳就加速了,暗暗心裡打鼓:“哎我的媽呀!原來摸起來是這種感覺,果然跟摸我的不一樣。呔,張偉你特麼想什麼呢?你是醫生,救人,快救人。”
心中小亂了一下,我已經開始動手了。在一個姑娘的胸前畫圈,我真是沒柳老師的定力,最後我乾脆一咬舌頭讓自己疼了一下,接着馬上閉起了眼。嗯,看不到再加上疼痛,終於讓我靜下心來。
隨着一股股內力由掌心勞宮穴放出,我的手勁兒也漸漸加大了。張出塵本就已經受了傷,但醫術上講,這種傷是陰力打實了,屬於實傷。實則要泄,泄就得手重。
“啊!”張出塵痛呼出聲來。
我也有些不忍心,畢竟是
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啊。但行醫可不容馬虎,我嚴格按書上所記,繼續大力的推拿着。過了好一會兒,張出塵突然一瞪眼,翻身坐了起來。
“你!”她手拉衣服看着我叫了一聲。
“嗯,是我。”我尷尬地回答,當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張出塵剛要動手打我,只見她面紅如血扶牀就吐,哇哇的兩大口黑血吐出,她的臉可就白了。我連忙翻開書繼續看着,這纔上去一把按倒她。不由分說,我已經繼續在她的‘傷口’處揉了起來。
“滾開,不然我一定殺了你。”張出塵已經半昏迷了,還在威脅我呢。
到這時,我的心也完全靜下來了,即使睜眼看着她的美貌,我也能全力爲她治病。我也懶得跟她解釋,只一心加重了力道。眼看着傷處由紫變紅,由紅變成烏青,腫起來後,終於恢復了一些正常的皮肉之色。
這過程就足有半個小時,張出塵也早疼暈過去了。終於達到書上說的效果,我這才鬆了口氣。再一運氣,我的頭也一陣發暈。我前後加一起,練了那麼幾天內力。就算七道門的功夫再高深,練一天頂一年,我也不過是個菜鳥罷了。這麼治病,我的小內力早耗沒了,到後來,就是幹憑着我的力量硬揉開的。
頭暈口渴,我把張出塵的衣服繫好,走到了外屋地。這才發現,我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了。這老頭兒衝着我,露着大黃牙笑着。他摸出一根卷好的旱菸,點了起來。
我看到他的笑,就覺得不對勁兒。這輩子我還是頭一次見他笑這麼開心。難道他又中邪得病了?我嚇得立即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爸,你沒事兒吧?”我關心道。
我爸抽了口煙,向我的臉上一吐道:“哈哈,沒事兒。你小子,行啊。啥時候處的對象?不跟我說一聲就領家來了,剛纔我都看着了,你竟然這麼大膽,像我年輕時候兒!這姑娘我看行,扎也大,後面也圓,肯定能生個胖小子。”
“我去!爸你真牛比,這你也看。我這是治病,人家可連我朋友都算不上。你別瞎呲呲啊,她可厲害,要讓她知道了,我的命就沒了。”我臉煞白地說着。
“你怎麼說話呢?我是你老子,說你老子瞎呲呲,你找打是不?”我爸發起了官威。
他打我我不怕,以我的皮肉,加上我們是親生父子,他最多打得我皮肉青紫罷了。但要真讓張出塵聽到不好聽的,一上來那驢勁兒,我就算完了。我倒是能逃跑,關鍵我爸的腿腳,三步就得被她追上,一甩棍腦漿子都得砸出來。
於是乎我趕忙拉着我爸跟他解釋了好一陣子。我爸聽說這姑娘打人那麼狠,又是偶然被我救下,滿臉的失望。
“你說你要能找個這樣的姑娘當我兒媳婦,我得多幸福?”我爸搖頭嘆息着。
我一瞪眼氣笑了,“呵呵,爸,你真有意思!兒媳婦又不是媳婦,她長再好看,你能幸福着什麼?”
“嗯?”我爸沒懂我的意思,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一腳把我踢得一趔趄。
當天晚上,我守在張出塵身邊
,給她用毛巾退着燒,餵了兩片撲熱息痛。等到第二天一早,張出塵尖叫一聲,醒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推開了。我媽我爸老倆口端着東西就進來了。
“姑娘,餓了吧?來,吃麪條兒。”我媽滿面堆笑道。
“丫蛋兒啊,別怕。我們家大偉是個好孩子,你們以後處成朋友,就知道了。”我爸手裡拿着兩個煮雞蛋解釋着。
張出塵板着臉,退到牆角拉着被子,像剛被叉叉完的少女一樣嚇到了。反應了一會兒,看到兩個人畜無害的老人,又看到了我,這纔回想起事情的經過來。顯然她想起了昨天被我治療的過程,臉紅得跟豬肝一樣。但有我爸媽在場,她倒沒發作。
看不出她跟我很兇,跟我爸媽倒很講禮貌。一口一個叔叔嬸嬸,把他們倆哄得團團轉,說一不二。她吃了兩口面,就把兩人支出去了。
“看什麼看?”張出塵瞪着我,立即變了動靜。
我苦笑一下,轉過了頭。
“你不敢看我了吧?是不是做了虧心事?說,你到底幹了什麼?”張出塵又喝問。
我徹底無語了,眨了眨眼道:“女俠,大仙兒!我看你,你兇我。我不看你,就是虧心了,你還讓窮人過年不了?”
“哼,你看你那樣兒。兩眼血紅,沒見過女人吧?”張出塵指着我,怒意十足道。
我揉了揉眼,逐道“哥幫你治傷,耗盡了內力。爲了守着你,我又一宿沒睡,我眼睛要不紅纔怪呢。”
“你!”張出塵還想罵我,但聽我說得有理,她也沒話了。
於是我就把昨天發生的事,給她重說了一遍。聽完我說的,她轉過身拉開衣服看了兩眼,又伸手摸了摸褲子,這才拍胸脯回過了身。
“算你小子老實。既然你救了我,可見你真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張出塵道。
只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沒好事兒。我連忙揮手道:“別,你可別告訴我。”
從小到大,我一直扶老奶奶過馬路,給路人打雨傘,做好事不留名。但自從我在天坑邊死了一次之後,自從我胸口被種下了那天魔魂眼,我整個人的性格都有些變了。讓我去幹那些送死不討好的事,我纔不幹呢。
“你好好聽着。上次告訴你的山神魁使,有着天地靈氣。現在我已經確定了,這裡有個大惡人,要抓魁使用來吃。而且她是個惡人!讓這種人得到魁使,就是人間一大禍害。”張出塵強調着。
我雖然正義感十足,但聽人講故事卻熱血不起來。點了點頭,我裝做毫不在乎的樣子看向窗外。
“她功力深厚,我用護身法寶才把她震傷。但中了她一掌,險些沒命。依我算,不出五天,她的身體就會恢復。等恢復之後,又會爲害人間。你們村離龍虎山很近,如果讓她得了魁使,山神將會轉爲凶神,從此以後,你們世世不得安寧。”張出塵道。
被她這麼一嚇,我的心裡也有點兒亂套了。山神是真是假,我和李大巴已經試過了。我可不敢拿龍虎山數十村子的人命賭這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