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冰涉世不深,又是從農村出來的。我早該想到,讓她自己在外面交朋友,肯定會有一些問題。可我沒想到的是,問題會這麼嚴重。她的朋友全是些土豪不說,其中還有這麼個吸毒的。
“以後別再跟冰冰往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警告着,把手一甩。
這小姑娘被我一甩,身也都向下沉了一下。看起來她還挺委屈,要哭。但她吸毒是個事實啊,證明在那擺着呢。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冰,這才又打起別的電話來。冰冰愣了半天,這才湊到我身後。
“哥,我不知道她吸毒的。”她解釋着。
我“嗯”了一聲,有些不愉快,也沒再深說。我只讓朱珠開着車,帶我們離開了這個車禍現場。回到家後,我讓冰冰跟同學們繼續玩兒,我跟着朱珠一起坐在了外面,喝着酒,聊了起來。
嚴格說起來,我跟她算是接過吻的。雖然後來我發現,她並不喜歡我。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們總還是有些感情的。有些事不能對父母說,更不能對冰冰說,安東尼不解風情,我只能趁着喝酒,跟朱珠說了起來。
她聽着我講着在異世界的故事,突然間笑了。
“這不是國家級的機密麼?”朱珠問道。
我稍一合計,還真算是國家級的機密。我看了看她道:“那你能保密麼?”
朱珠想也不想道:“放心吧,我嘴可嚴着呢。一般我不認識的人,我都不告訴他。”
我也笑了,伸手掐住她的後頸道:“那你知道的太多了,別怪我不仁了。”
“你想幹什麼?救命啊,有人耍流……”朱珠佯裝呼救,扭過頭卻停住了。
我也回頭看去,只見我家的二樓陽臺上,一個長得跟韓國奶油小生似的男孩,正站在欄杆上。我家屋子舉架高,一層就有四米多,二層的護欄也有一米多高,這加起來就是近六米,趕上普通人家三層樓上往下跳了。這要是掉下來,腦袋着地,肯定也能摔死。
此時我和朱珠離他直線距離也就十米左右,當時就能看出他神情有些恍惚。
“小夥兒!你要幹什麼?”我指着他阻攔道。
誰知道,我這一叫,這孩子突然間往下就跳。我可急了,這要是死在我家那還了得?還好我功夫了得,一個箭步衝到前方。雖然我的速度還是不如我師父,但比之從前又快了幾分。我順手接住掉下的男孩,旋了兩圈兒坐在地上,把他下墜的衝力全都卸掉了。
等將他放在地上,怒氣衝衝地看向他時。他的眼中瞳孔突然一收,像是剛做完了夢一樣。隨後,他馬上撓着頭道:“咦?我怎麼出來了?你是冰冰的哥哥吧?”
我特麼都要氣炸了,這貨竟然喝多到這個程度?連自己跳樓都不知道?我剛開始也就是這麼想的。但當他拍屁股跑進去繼續喝時,我卻注意到他腳下有水。他跑着,在我家的門前留下了幾個帶水的鞋印子。
我蹲下伸手摸了一下,那水冰涼。現在,只有兩個可能
。一就是他踩在了冰桶裡。二,就是剛剛的他,中邪了!這正是靈異三特徵之一的靈凍現象。在我家裡中邪,這可不太正常。我思來想去,決定找找原因。
於是跟朱珠道了個別,讓她開車自己回家了。大小姐數日不見也出息了,真給我面兒,真的叫來就來,說走就走。可能是因爲上次我幫了吳瓊,讓她覺得我更可靠了吧。
等她走後,我拿出羅盤,感覺着溫度,進屋開始找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我就找到了家裡的死位。而在這裡,也看到了地上的冰片。是的,這不是廚房,而是我的休息室。說起來,我這裡滿是工具,也不能算是臥室了。但確實有牀,我也在這裡睡。
再一想,剛剛那個男孩,不就是從這裡的陽臺向下跳的麼?我坐在牀上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線索。我跑下樓去,找到了張冰冰。
“冰冰,告訴哥,剛纔找你的女孩叫什麼名?家住哪?”我問道。
“啊?你說瑞麗啊?她怎麼了?我說過不會再接觸她了,就真的不會。哥你相信我。”冰冰也有些喝醉了,但她卻很有酒品,半睜着眼還跟我說着實話。
我點頭道:“哥相信你。但現在她特麼的想跟我鬥,我可不能慣着她。”
冰冰沒明白,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她將地址給了我。我記下地址後,在家裡貼了一堆的符,以保本夜平安。當天後半夜,孩子們都喝高了。我像擡死狗一樣,擒着男的都扔在了我的屋裡,還好我的牀夠大。而女孩則都扔在了安東尼的屋裡,還好,他的牀不夠大。不過地上也挺暖的,就讓她們睡去吧。
到了第二天下午,纔有人陸續醒來。剛醒就有人衝到廁所裡開吐。我早準備好了醒酒湯。給他們一人一碗地灌下之後,他們都好多了。這才一個個離開。冰冰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雖然現在被我慣得都要瘋了,但還是有着好習慣。
她醒來之後,強忍着頭痛,就下樓去收拾。可看到一樓已經收拾好了,這纔看向我,不好意思道:“哥,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沒什麼。是哥不對,給你安排的學校不太好。”我說着。
我想讓她學成上層的人,可不想讓她學成這種富家子弟。跟什麼人在一起像什麼人。如果她的朋友現在沒錢,卻都是有才的向上的年輕人,我倒是很樂意的。
安排着安東尼在家裡教冰冰聖經,我出發了。實際上我就是讓安東尼照顧她一下。冰冰早已經將昨天晚上的事忘光了。她也不知道我要去找的,就是她給出的地址裡的李瑞麗家。也就是昨天晚上出車禍的那個女孩家。
經過一番排查,我排掉了很多可能。而我仔細回想,終於想明白了。當天接觸到我的,有些不正常的人,就只有李瑞麗。而且我也在抓住她時,就看到了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她哭是哭,怕是怕,但卻沒有像普通的有錢女孩一樣嚇得抓狂。她很冷靜地選擇了找冰冰幫忙,而不是找家人,更不是找警察。這已經說明了她的心機。
而且,
跟那男孩有關,又能得到我的氣息在我的房裡施奇術的人,綜合一想,也就只有她!作案動機?太簡單了,這個年紀的有錢女孩,又是吸毒者,被我打擊了,她有什麼事是幹不出來的?
我打車到了她家,看了看,果然是個富人住的高檔小區。裡面各家樓下都有自己的停車位。在魔都這種小區裡住的不是個體業主就是被包了的二奶之流。反正這裡的人都不會爲吃喝玩兒樂發愁。
當然這也更讓我肯定了一點。經濟基礎決定了壞的程度。能學邪術的人,八成都是吃飽了撐的,心裡有些病的。我按地址到了樓層,上了十七樓,到了走廊一看,一層就住着他們一家,只有一個大門。我哼了一聲,心說:“怪不得能吸起毒呢,看來家裡果然有錢。”
我按下門鈴,過了一會兒,門鈴上有對講道:“誰呀?”
我笑道:“呵呵,我是查水錶的。”
“精神病!查什麼水錶?”裡面的人說道。
“唉,阿姨別生氣,我是瑞麗的朋友。”我說道。
這時門纔開了一條縫。裡面站着一個燙了一頭大卷的矮個子中年婦女。她表情兇得就像功夫裡的包租婆。她穿的也像,就是一件絲質的高檔睡裙。
“你是她什麼朋友?”婦女問道。
我想了想,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特殊的硬幣來。那是我在術士聯盟的商店裡買的,對催眠有着相當高的幫助。我只拿硬幣晃了兩下,在上面一彈,發出了一陣聲響。婦女的眼神當時就散了。
“開門吧。”我笑道。
她配合地開了門,隨後就坐回了沙發上,看起電視來。就像我不存在一樣。我把門關好,這才換了拖鞋,在屋裡找了起來。擡頭一看,客廳的角上,臥室的入口,竟然都有攝像頭。這家裡可真夠精貴的,看來他們在家就沒少藏值錢的貨。
但我又不是賊,我對這些都不在乎,我只是低頭貼牆,躲開了攝像的範圍。終於我看到了位於南面的一個門上貼着Kitty貓圖案的房間。我想也不想,直接就一腳踢開了門。裡面的人一陣尖叫,隨後大喊:“媽!救命!”
可婦女被我催眠了,什麼也聽不到。我衝進屋裡,大步向前。裡面的人當然就是李瑞麗。她此時也穿着一套半袖的夏天睡衣,頭髮用髮箍系在腦後,看着我,退到牀上抱着被子縮成了一團。
“小妹妹,該交的交出來,保證以後離我遠點兒。我放過你。可別逼我動手,我下手可黑。”我威脅道。
果然,李瑞麗一低頭抱着膝蓋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再亂來我就報警了。我媽今天沒出門,一會兒就會發現的。”
“是,你媽看電視呢。你既然能讓人在我家裡跳樓,想必你也知道催眠術一說吧?你媽現在以爲沒在家的是你,我把你帶到她面前玩兒了她都不知道。”我再次威脅。
這下,李瑞麗可慌了。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向一個櫃子掃視,我笑了,到底還是個不成熟的孩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