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城南即將成爲開發區,但是他們卻心存着疑惑,久久不敢投入資金,現在看來,他們得到的消息根本就不是假的,不過因爲他們心存疑惑,反而導致了他們不敢加大投入。
外來資金不敢投入,這樣會使得城南的土地不會剎那之間地價飛漲,從而給市政府大量收購土地帶來便利,等到土地全部收購全了,到時候外來資金還想要入駐到這裡,就會需要花更大的代價才行,更重要的是,到時候的話語權將會全部被政府牢牢地控制在手頭上面!
高!實在是高啊!
就像是有人突然出了一個問題是一加一,還告訴別人答案是二,別人雖然知道答案是二,卻總會懷疑答案是三或者是其他的數字一樣。
不怕當官的耍無賴,就怕當官的玩孫子兵法,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他陳小刀被耍了,其他人都被忽悠了。
“苟市長啊苟市長,現在看來,你倒是沒有欺騙我。這麼說的話,倒是我誤會你了哦?”陳小刀忽然笑了起來,因爲這些天來,他已經在城南打下了相當一塊大的土地,這麼說來的話,賺的那個人反倒是他了?
苟天正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着陳小刀,又氣又急,看到這個小人眉開眼笑的樣子,他真恨不得用槍頂在他腦袋上一下子打死他!
陳小刀這時候愜意了,這些天來一直堵在他心裡面的疙瘩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沒有想到心結來的快,去的也快。
拍了拍手,陳小刀站了起來,然後笑道:“剛剛的那一幕我希望大家都能夠忘掉了,不然的話,我陳小刀的爲人我想各位都是知道的,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是一個赤腳的,死了就死了,你們不同,你們是社會的精英,呵呵呵呵,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就在陳小刀得意無比地朝着一衆人大放厥詞的時候,張凡這邊又開始了他的扒手行動,察覺到張凡要扒開自己的手,美女越發地合緊她的手,就是不肯鬆開。張凡怒了,轉臉,一張嘴就咬住了她的耳朵!美女吃疼,哎喲叫出一聲,然後就用手去扒張凡咬她耳朵的嘴,張凡趁勢站了起來。
“我想陳先生應該說夠了吧?”張凡笑了笑,一步跨了開去。
忽然發現人羣之中出來了個陌生人,陳小刀不由得一怔,直愣愣地看着張凡,“你是?”
“我是……要你命的人。”張凡如鬼魅一樣輕輕笑了一聲,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槍,美式M9手槍,槍口空洞,指着陳小刀。
陳小刀頭皮一炸,慌不迭地就舉起他的手槍,朝着張凡的方向打了一槍!
“砰!”“砰!”幾乎是同時,兩把槍同時開火,不過在槍聲過畢,張凡手中的手槍又打出了一槍,子彈直入陳小刀的眉心。如果有人眼睛好使,就會發現,剛剛陳小刀和張凡打出去的第一顆子彈撞擊在了一起,接着同時湮滅。而對於陳小刀來說,張凡的第二顆子彈纔是真正致命的!
陳小刀瞳孔收縮,他根本想不到,竟然會在突然之間發生這樣戲劇性的轉變,當然,他也沒有機會再去多想了,因爲無窮無盡的黑洞已經牢牢地佔據了他的思維,漸漸的,他的身體轟然之間倒在了地上。
“刀哥!”
“媽的!你殺了我們刀哥!”
寒山幫的幫衆們瞪大了眼睛,齊刷刷地朝着張凡撲了過來!他們身上沒有手槍,但是有軍刀!足以致人性命的軍刀!
wWW▪тt kǎn▪¢O “砰砰砰!”接連十數聲槍響,每個衝過來的人的腦門上都被打入了一顆顆子彈!
畫面如被瞬間定住了一般,這些人在停頓住腳步後,接着同時癱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後就已歸西。
“呼。”張凡對着槍管吹了一口氣,換上了另外一隻彈夾,跟着從地上揀起了陳小刀的手槍扔給了唐忠。
大廳當中,一片寂靜。
之前陳小刀舉着槍亂射的時候,他們就害怕了,但是他們心裡面還留有了一絲信念,那就是,陳小刀如果還想繼續在霸州市生存下去的話,那麼肯定不會濫殺無辜,沒有想到,眨眼之間,陳小刀一行人竟然變成了屍體!
這個男人……難道他是英雄?
大廳當中在沉寂了半晌後,所有人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衆人開始伸出手掌鼓了起來,這個男人是英雄,是他救了他們!
張凡眯着眼睛,轉眼朝着四周所有人看了一眼,然後用一種無比溫和的嗓音說道:“很抱歉,你們似乎高興的太早了,你們……被綁架了。”
“……!”
“如果我是你們,會選擇再次蹲回地上去。”張凡溫柔地笑道,“子彈無情,人間有情,我想,你們也不願意看到我變成禽獸吧?”
“……!”所有人慾哭無淚,剛從狼窩裡面走出來,沒想到一下子竟然掉進了虎穴當中!這可比狼窩更加的危險!因爲這個人已經當着他們的面殺了十幾個人,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個人極有可能會在將來某個瞬間將他們的腦袋打成篩子!
沒有再需要張凡多說什麼,所有人再一次重新蹲回了地上。
張凡朝唐忠道:“把手機還給他們,咱們是文明人,不搶別人一針一線。”
“……!”世界上有這麼兇殘的文明人嗎?
“凡哥。”唐忠一會把自己的手機和張凡的手機找了出來,張凡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機接過來,然後塞進了口袋裡面。
“你要幹什麼?”苟天正雖然兩隻手臂都中了槍,但是依然強忍着自己。
“你需要挑出子彈,不然子彈會阻塞你的動脈,造成血管壞死,你也會因爲流血過度而死。”張凡道。
“你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苟天正僅僅注視着張凡,高聲大喝,看到張凡朝着他這裡走過來,他嚇得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張凡笑道:“你似乎很害怕我?”
“爲什麼要殺人?”苟天正問道,在他的家裡面死了這麼多人,無論如何,他的市長是別想再做下去了,無論這些人是好是壞,他這個市長都需要爲此而負責!
“這些人今天不死,將來還是需要死的,我只不過讓他們提前去見閻王了而已。”張凡露出魔鬼似地一笑,“苟市長,我想你最好站在那兒別動,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開槍。”
“你……站住!”苟天正再一次往後退了一步。
“砰!”槍聲響起,不過卻沒有打中任何人,子彈不偏不離地打在了距離苟月美僅僅只有兩三公分遠的地方!
ωωω _ttka n _C○
“如果你再動一步,我想,這顆子彈會打在你女兒的眉心上面。”張凡冷冷道,“我的耐心有限,給我坐下。”隨腳一下,張凡踢了個木凳子到苟天正的面前。與此同時,張凡的眉心皺了一下,奶奶的!這一腳太猛,害的他腳差一點扭傷了,饒是如此,依然傷的不輕,少說腳腕要腫了。
苟天正的身體僵了好是半晌,然後還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倒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張凡則貼着苟天正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變戲法似地手中多了一把軍刀,他用刀剝掉苟天正被子彈打中的手臂上面的衣服,然後將刀嵌入,眨眼之間,一顆子彈被他從裡面挑了出來,緊接着,他用桌毯爲苟天正包紮爲了傷口,接着又幫着他處理了另外一個傷口。
“爲什麼要救我?”正苟天正明白張凡的企圖後,他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張凡笑道:“因爲在我看來,你至少還能算是個男人。對於男人,用他的生命安全來威脅他,那是最愚蠢的舉措,因爲他的弱點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他的親人。”起身,張凡又從另外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張桌毯,隨即來到陳小刀屍體的前面蹲了下來,手起刀落,陳小刀碩大的頭顱被他割了下來!
“啊!”大廳裡面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部倒抽起了寒氣。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幕的真實性,他確實用刀子割下了那個人的腦袋,然後用桌毯包了起來,像個包裹一樣!
這不是張凡第一次殺人,自然,也不會是他這輩子的最後一次殺人。
殺人立威,是古時候戰場上常用的伎倆之一,同樣也是現在黑社會幫派所慣常使用的一種方法。
在場的這麼多數人,雖然都是那種身上沾了銅臭味,內心深處甚至有可能比這些黑社會混混還要陰暗,但罪不至死,張凡也不會傻得去殺他們,但必要的心理壓力還是需要給的。至於會不會給這些人留下什麼心理陰影,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如果誰不配合我,陳先生的下場便是各位的榜樣。”擰起“包裹”,張凡將之放在了一張桌子上,烏紅色的鮮血透過桌毯,不斷地滲透着,而那具沒有了腦袋的屍體依然安安靜靜地躺在大廳當中,成爲了所有人視線所不敢落的地上。
苟天正注視着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背影,最終總結出了一個結論出來,這個男人比陳小刀要狠,而且更毒,表面看似在笑,心腸卻毒如蛇蠍,用喪心病狂來描述未免不可以!
敢問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殺了人之後還有勇氣去割掉人家腦袋的?
“你想要幹什麼?”苟天正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妻女跟前,用他的身體擋在前面,一臉防衛地注視着張凡。
“做個交易而已。”張凡笑道。
“交易?什麼交易?”苟天正皺着眉頭道。
“你認爲呢?”張凡笑着反問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