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吾戰於野

兩人逃出城外,馬不停蹄,趕至一片小樹林處,翔浪翻身下馬躬身行禮“貧道翔浪,多謝兄臺出手相救。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日後只要兄臺有任何地方用得上小老道,小老道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書生也下了馬,躬身還禮“小生宇文青巖,翔少不必如此客氣,令尊翔堡主乃俠之大者,翔老堡主更人人尊敬的英雄,今日能與翔少這等英雄後裔相識實乃三生有幸。”

翔浪哈哈一笑“青巖兄這麼說可就外道了,你於我有救命之恩,別的不說,翔少二字萬萬不可再叫。我看你我年紀相仿,不妨就直呼姓名,不知青巖兄意下如何?”宇文青巖也微微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來也是你我二人有緣,小生之前在柴桑也是因爲當地越籠瘋狗太過猖獗,小生一怒之下殺了幾個纔來青山城避避風頭。不想纔來半日又見這些瘋狗行兇。不過能與翔浪兄因此結緣倒也不失爲是因禍得福啊。”

這時一陣清風吹來,宇文青巖對着翔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若有所思的伏在地面上。仔細的聽着地面上的細微震動,少頃,宇文青巖起身道“瘋狗教追來了,最多一柱香的功夫就可到達此處。翔兄騎馬先行,小生爲你殿後。來的不過小貓三兩隻,我隨手打發了再去追你。”

翔浪搖了搖頭笑道“青巖兄不必欺瞞貧道,小老道我項上人頭在這在那幫瘋狗眼裡,既是無盡的榮華富貴,也是懸在他們心頭上的一把尖刀。今日一旦我二人脫險,消息一旦傳出去,這青山城的這幫瘋狗必然被天下豪傑所追殺,但我二人今日若難逃此劫,身死此地。“囚龍大俠”從此絕後,只怕就算我爺爺真的捨身殺了那狗皇帝,月龍教的威勢定也能一時無兩。這一次他們既然追出城來,恐怕不是傾巢而出,也註定是精銳。青巖兄。這一仗看來不好打啊。”

宇文青巖見謊言被戳穿訕訕一笑,但隨即眼神變得十分沉重“既然翔兄已經看穿,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事情倒也沒有這麼糟。來的人應該是斥候,大約十人,其中一人功力在我二人之上,其他的功力雖然不如你我卻也差不了多少。但這只是前奏,大部隊沒有這種機動力但也不會相距太遠。”翔浪手捏下巴看着兩邊的樹林,雙目之中精光連閃。“青巖,你知道我老子是幹什麼的麼?”宇文青巖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翔堡主乃俠之大者,草莽英雄。。。”“得了吧,天下誰人不知,囚龍之戰後翔家那點家當都沒了,我老爸帶着幾位叔叔退入深山,二叔也是隱於南海。什麼俠之大者,就是山賊頭子,我可是山賊頭子的兒子啊。”看着翔浪臉上的那副無賴樣子宇文青巖有點不明白翔浪爲什麼突然說起這些。

李山是月龍教青山城分舵的副舵主,今日清晨他還在青樓裡摟着姑娘睡覺的時候,突然被兩個手下叫醒,本是大爲光火,但聽到手下彙報翔天龍唯一的孫子翔浪突然出現在青山城,好像還與他手下的教徒發生了衝突,而且現在還被人救走,冷汗瞬間就佈滿了額頭。說實話,這件事還真的是很爲難,一旦出一點差池那就是滅門大禍。恐怕自己都會受到牽連。現在月龍教對翔家人是又恨又怕,雖說是恨不得讓翔家絕後,但真的關係到翔家唯一的親傳血脈他們也不得不掂量掂量。“翔浪跑了多久了?”站在身旁的月龍教徒趕忙回道“那兩人剛剛出城小人就來稟告大人了。”李山略一思量,嗯了一聲“備馬,叫十名木龍使跟我出城去追。”“是。”李山晃了晃脖子,口中罵道“一幫廢物。”

月龍教雖然蠻橫但是辦事效率還是值得肯定的,當李山穿好衣服走出青樓時那兩個手下已經牽着一匹快馬在門外等候。“回去稟告舵主,我帶十名木龍使去追了,請他儘快調集人手支援。”說着翻身上馬,對着天空中喊了一聲“出發!”話音剛落,半空中人影閃動,十名棕衣武士出現在李山身後的馬背上,棕衣武士皆以頭巾蒙面額頭位置,繡着一個“木”字。說話間這十一騎策馬狂奔,衝出城外。

李山雖然面如止水其實也是心急如焚,翔浪的身手如何?救走他的人是誰?那人敢在月龍教的重重包圍下隻身救人武功定然不低。現在他是否還與翔浪在一起?太多的未知數了,身後的十名木龍使也不能讓自己感覺到踏實,萬一不能纏住翔浪,被他逃脫,不出一個月青山城分舵就會被天下的江湖人士踏平。他作爲副舵主必然會被當成通緝的主要目標,雖然他已經是鐵龍使。。。這時,一絲殺機讓他心頭一震,李山左手一揮“停下,有埋伏。”

話音剛落左側的樹林中傳來破風之聲,李山拔刀格擋,“叮叮噹噹。”幾根削尖的樹枝應聲落地,一條身影從樹林中竄出,奪路而逃,李山冷哼一聲:“雕蟲小技,追。”幾人策馬前行,李山定睛一看,逃跑之人身着道袍,頭戴道冠,正是翔浪。趕忙夾緊馬腹,向前衝刺,可就在這時只聽背後“淅瀝瀝嘩啦啦。”中間的四名木龍使被埋在地下的絆馬索絆倒,跌下馬來。後面四個木龍使見有絆馬索急忙踏上馬背一躍而起,可這飛起之後卻又發現幾塊巨石從天而降,四人身在半空,避閃不及被砸個正着。個個空噴鮮血的摔在地上,受傷的八個木龍使正要掙扎爬起,卻見逃跑的翔浪身體在空中突然折返好像一隻靈巧的燕子般,向他們衝來,手中還攥着幾根尖銳的樹枝。李山此時正在前衝之中沒想到翔浪如此靈巧,趕忙抽刀砍去,翔浪腳尖在刀刃上輕輕一點,借力躍起,只被砍下了一片衣角。翔浪手中樹枝飆射而出,兩個木龍使躲閃不及,樹枝直刺要害,當場斃命。半空中翔浪抽出背後亮銀槍,雙手緊握槍桿以猛虎下山之勢,刺向離他最近的那名木龍使,這名木龍使腿部摔傷,堪堪躲過樹枝,見長槍刺來只得挺劍格擋,卻無奈這一刺蘊含着翔浪自身的力量加上折返後一路衝來的慣性,勢大力沉,這名木龍使實在抵擋不住,終劍毀人亡。剩下的木龍使見翔浪衝他們而來,也顧不得什麼形象,連滾帶爬的向後撤走,可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幻影抹過幾人的咽喉,幾縷鮮血涓涓流出。白色幻影閃至翔浪身邊,正是宇文青巖,宇文青巖手持一柄奇劍,此劍奇在他的劍身是由宣紙製成的,必須以內力注入劍身才能使其硬如鋼鐵,而且這宣紙奇薄,使其注入內力後鋒利無比。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十名木龍使,僅剩兩人。

李山雙眼噴火,攥着刀柄的手也因爲太過用力指節發白,可見他現在是何等憤怒,一口鋼牙咬碎,牙縫中擠出一句話:“翔浪交給我,把那個拿劍的殺了。”兩名木龍使各自抽出武器直奔宇文青巖而去,宇文青巖將內力傳開,本來輕飄飄的宣紙劍頓時發出鏗鏘之聲,三人纏鬥在一處。李山晃了晃脖子,怒視着翔浪,長出了一口氣:“自知不敵,便佈下陷阱,不愧是名門之後的作風啊。”翔浪見他拿話刺自己也不生氣,挑了挑眼角,一臉光棍的說“嘿嘿,打我出生以後看見的就是我老爸天天下套子逮畜生,看得多了,今天一緊張習慣性的用出來了,看來還挺管用。”李山聞言剛壓下去的火氣又涌了上來,臉色瞬間猶如醬爆豬肝一般,口中發出咯咯的磨牙之聲。

不再廢話一躍而起長刀猶如一道亮銀色的閃電當頭劈下。翔浪見他這一劈力大勢沉不敢硬接,雙腳開立,長槍斜架,長刀劈在槍桿上帶起一串火星向翔浪左手劃去,翔浪左手改握爲託,這一招驚險無比,一旦手掌稍慢分毫定會被削斷幾根手指。翔浪不是躲不開,但是如果躲開便會陷入被動,李山這長刀一旦揮舞開來早晚會把他*入死角。但是此刻,翔浪已經掌握了主動,翔浪蓄勢已久的右手猛然前推,長槍尾端掃向李山腰間,李山身在半空,躲閃不及只得抽刀格擋,槍桿磕在刀背上,李山感覺一股極大的力道從下方傳來,這一掃不但帶着翔浪蓄勢已久的上推之力還有之前他那一記力劈的反震之力,翔浪借力打力將李山再次送入半空,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雙手握主長槍尾部,直直的向天空刺去,使出了槍法“林虎”中的“破雲式”,腳下猶如老樹盤根紋絲不動,手上卻是奇快無比,一杆長槍自下而上從各種角度向半空中的李山挑去。李山此時心中是無比憋悶,此時他身在空中能使出的力道不足三成,對挑來的長槍更是避無可避只得來回格擋,雖然還未受傷卻已經心力交瘁,再看翔浪還是神采奕奕,好似再挑他百十槍也有餘力一般,李山一咬舌尖強大精神,他知道,如果在這麼僵持下去自己早晚會被這小子一槍挑死。不如硬抗一槍,先落地再說,拖了這麼久,想必增援也快來了。李山的眼裡閃過一絲決然,手中長刀也不再格擋只等硬抗翔浪一槍後給他來個攻敵所必救好讓自己脫身,就在這時翔浪一槍刺來,李山身體強扭避開了要害,槍尖在李山小腹上劃出一道傷口,李山也終於落地,長刀一抖直刺而去,卻發現身前的翔浪不見了,一聲大喝自上方傳來,李山擡頭一看只見翔浪從天而降,忙揮刀抵擋,但是剛吃了一槍身體很不靈便,翔浪蜷曲的雙腿正踏在李山雙肩之上,李山剛剛落地,還未站穩,向後倒去,翔浪抓住李山慌亂的一瞬間,一槍貫胸。翔浪看見李山已死,頓時沒有了那副神采奕奕的樣子,虛脫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實他贏得也並沒有看上去這麼輕鬆,自下而上將人挑飛是件多麼費力的事情,若是李山當時在空中與他再多拼幾招,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再看宇文青巖這邊,如果說翔浪和李山拼的是武功招式那宇文青巖這邊拼的就是內功修爲了,只見宇文青巖右手長劍劃出兩道劍氣*退兩個木龍使,左手單手結印,黑色的真氣凝聚指尖,口中唸唸有詞的在劍身上書寫出幾道龍飛鳳舞的符印,宣紙劍被這真氣一激本來就修長的劍身再次爆發出半尺的劍芒,宇文青巖長劍前指,一道巨大的黑色劍氣直刺兩人,兩個木龍使反應也算不慢,兩人前後開立,後面的木龍使將功力傳給前面的木龍使,前面的木龍使雙掌前推凝出一道紫色的光牆。劍氣刺在光牆之上,速度驟降,但仍然緩緩的刺入牆中。木龍使見此情景加快運功,光牆似乎變得凝實了幾分,劍氣的速度也降低好似要停止了一般,宇文青巖見招式被抵擋了,左手法決又起,一道黑光注入劍身,劍氣又暴漲幾分,兩木龍使瞬間感覺壓力倍增,前面的木龍使喝到“木龍丹。”後面的木龍使從懷中掏出一顆棕色丹藥,眼睛轉了一轉,丟下同伴衝入樹林,將丹藥送入口中,瞬間化爲一個大樹,與周圍樹林無二。這木龍丹不但是身份的象徵更是他們月龍使的保命底牌,只要服下木龍丹身體就會變作一個大樹,就算將樹連根崛起,這樹一樣會緩緩生長,直到一千天後便會化爲人形。後援逃跑前面的木龍使瞬間抵擋不住宇文青巖的攻勢光牆碎裂,劍氣將木龍使一分爲二。

宇文青巖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翔浪爬起來拉起宇文青巖,翻身上馬,氣喘吁吁的道:“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大部隊估計馬上就到了。”宇文青巖微微點了下頭,強打精神,策馬緊隨翔浪。趕了半日,翔浪和宇文青巖畢竟還是年輕,知道後面有大部隊追趕也是急躁不惜馬力,雖然只跑了一下午,但已經把馬累的口吐白沫,連聲嘶鳴。二人見自己的馬已經到了極限,也是十分無奈,一路策馬狂奔也已經跑出了二三十里,便棄了馬匹向路邊森林走去,從青山城出來也有大半日了,翔浪只覺得口乾舌燥,腹中也是空空如也,便四處打量,看看是否有什麼野果可以先充飢解渴。宇文青巖倒是不慌不忙,手搖紙扇,晃晃悠悠的向樹林深處走去,翔浪心裡納悶便出口詢問“莫非青巖兄來過此處?”宇文青巖聽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非也非也,翔兄有所不知,小生雖從未來過此處,但是小生天生聽覺發達,一聽出這樹林深處有一條小溪,自古這巴蜀之地便是魚米之鄉,想必這小溪之中必有肥美的鮮魚等着我們,想到此處不禁心中神往。”待宇文青巖睜開陶醉的雙眼,卻發現已找不到翔浪的身影,遠處傳來一陣落水的聲音,宇文青巖微微一驚“以我的聽力居然沒聽到翔兄離開的聲音,這海蛟之術當真神奇。”

此時翔浪已脫去道袍,縱身跳入溪中,這輕功“海蛟”其實全名叫“潛海鬥蛟術”其中有一套叫做“入海”的身法乃是整部“潛海鬥蛟術”的基本功,而這套基本功必須在水中修煉,直到在水中行動迅捷的好似在陸地上一般,這門輕功纔算入門,這也就是爲什麼這麼多奇人異士都見過翔天龍使用海蛟卻沒有一個人能學到其中精髓的原因。按照翔天龍定下的規矩,翔家子弟八歲之前只能學習槍法。而且八歲之前必須能達到入門,才能學習海蛟,否則,將終身與這套絕世輕功無緣。

說來也巧,不知是翔天龍早有預感還是老天作怪,翔林虎八歲時竟然林虎槍法仍未入門,反而是翔海蛟的林虎槍法早早的達到了入門級別,八歲時便已經向通初知別挑戰。就在所有人都認爲,翔家的二少,翔海蛟以後將獨挑翔家大梁時,九歲的翔林虎突然爆發,一年之內連續突破了,入門,初知,熟練,三個階段,雖然根據族規他還是不能學習海蛟。但是翔家上下再也沒人敢小瞧這位後發先至的翔家大少了。而翔海蛟在輕功方面的進展則更爲驚人。

那一年的某一天清晨,一個翔家子弟發現大少爺和二少爺,渾身是血的昏倒在翔家大院門口,翔家所有會醫術的人那天都忙的火燒眉毛,這兩位少爺,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病狀,擦乾身上的血跡以後發現除了有幾處淤青和擦傷以外也沒有任何外傷,但是就是昏迷不醒,當時的翔家實力實在已經被消弱的不成樣子,還要仰仗山下一窩水賊度日,爲了生存,翔夫人也不得不命族內一些年輕新秀去幫那夥水賊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那夥水賊還控制了山路,將翔家人軟禁在山上,背地裡經常以翔家的名號爲非作歹,翔夫人也只能聽之任之,雖然翔家子弟個個對這夥水賊恨之入骨,但又敢怒不敢言,總的來說翔家當時的處境只能用一個詞形容---窩囊。

翔夫人愛子心切生怕這兩個孩子有什麼閃失,命管家下山與那夥水賊交涉,能不能讓兩個孩子下山去看看大夫。翔家這兩個少爺是老管家看着長起來的,老管家也十分疼愛着兩位少爺,一聽此時不敢怠慢,心裡想“今天就算把這張老臉,哪怕是這條老命都丟在哪也要讓兩位少爺下山治病。”心裡琢磨的只會功夫就到了水賊平時設路卡的地方了,卻一個人影都不見,老管家知道這又是那夥水賊在玩“空城計”了,這個水賊頭子年輕的時候在茶館聽過幾段說書的講的三國,就覺得自己是個兵法高手,還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賽孔明”,時不時的玩這麼一出,讓自己的手下在周圍埋伏着,翔家子弟見路卡上沒人想趁機下山時,他便帶着那夥賊人衝出來阻攔,順道再對翔家子弟冷嘲熱諷,百般奚落,以滿足他的虛榮心。

老管家對着周圍的山林抱拳拱手朗聲道:“各位英雄好漢,今日府上突發情況,兩位少主不知身患何證昏迷不醒,現情況危急,望各位好漢看在我家堡主的面子上,高擡貴手,讓我家二位少主下山看病,他日我家堡主歸來定當感謝各位好漢的恩情。小老兒在此謝過各位好漢了。”老管家這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既給足了水賊們面子,又點出堡主翔天龍尚在人世,他日歸來,是恩是仇,就看你們了。但是這番話除了驚起了樹林中的鳥兒,和消散在空中的迴音外並沒有任何迴應。

老管家這時也發覺不對,右手下意識的探入了系在腰間的錦囊,老管家年輕時也是一位鐵骨錚錚的好漢,一手飛蝗石使的出神入化,人送外號“落飛燕”形容其百發百中,能擊落天空中飛翔的燕子。當時他也是落難,被翔天龍所救,爲報救命之人便留在翔家做了一名護院,後來翔天龍見他爲人忠厚老實,便讓他做了管家照顧兩位少爺的起居。

老管家將手探入錦囊,取出三顆飛蝗石夾在指縫中,背靠山壁貓腰緩步走向樹林。一陣風兒吹過,帶着陣陣血腥味,老管家眉頭微皺,左腳猛一發力竄入半空,右手如閃電探出一顆飛蝗石甩入樹後的草叢,“啪”的一聲輕響,老管家聽得出這是打中肉體發出的聲音,忙手攬樹枝蕩上枝頭,按落樹葉,只見幾具水賊的屍體被藏在樹後。剛纔那聲輕響就是打中這屍體發出的,老管家略一思忖,心中駭然“莫不是月龍教打來了?”連忙向水賊的水寨處飛奔。

到了岸邊,只見所有船隻不管大的小全都沉在水底,山賊一個也不見了,但是水中的血跡還是可以看出這裡發生過怎樣的惡鬥,老管家來到水寨門口,大門緊閉,老管家推了兩下發現推不動,墊步拎腰翻上了寨牆,往下一看,縱然老管家已經是**湖了,這一眼望去,也讓他心驚膽戰,他知道自己爲什麼推不動這寨門了,壘起了齊着寨牆的屍山,這夥水賊不知被何人全鍋端了,屍體堵住了寨門,這不是月龍教的風格,如果是月龍教,恐怕會把這些水賊全部掛在寨牆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殺人了。老管家避開屍山跳下牆頭,向大堂走去,只見“賽孔明”仍坐在他的虎皮大椅上,也不能算坐,因爲他是被一杆銀槍貫穿釘在椅子上的,大廳牆上龍飛鳳舞的用鮮血寫着幾個大字“辱我翔家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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