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時幕恩笑着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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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還是快快告訴我原因吧。”
“你猜啊?”時幕恩決定跟他開個玩笑,放肆地盯着他笑着道。
蕭毓軒搖搖頭:“這件事情我是真猜不出來了,除非我父親在外真的有個什麼私生子,可惜沒有。”
“除了私生子呢?難道你的直系血脈就只有你所謂的什麼兄弟嗎?”
聽到時幕恩的話,蕭毓軒愈發覺得不明所以了,不解地盯着時幕恩,投來猶豫的目光。
“看來我倒是真真高估你的智商了,你真是身在其中不明所以啊……”時幕恩瞟着他,不無失望地說。
這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蕭毓軒怎麼還是聽不明白啊?他不是素來聰明的很嗎,怎麼這個時候倒是犯起迷糊來了。
“少主!少主!”自遠處傳來陣陣焦急的呼喊聲,打斷了他們二人的思緒。
“看來是有人來找你了。”時幕恩笑着對蕭毓軒說道。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蕭毓軒斂了方纔的神色,又恢復往常冷毅沉穩的神情,淡淡道出了一個“進”字。”
門“吱”的一聲推開,只見北冥神色慌張的大步走進房
門,看到蕭毓軒已經醒來,原先慌張的神情已然不見蹤影,轉而面上一副驚喜的神色,旋即對他們二人陸續躬身行禮後,緩緩走到蕭毓軒面前。
“少主,您沒事了?!”似是看到蕭毓軒身體已經好轉,北冥仍舊不敢置信的說道。
蕭毓軒把北冥面上方纔神情的變化盡收眼底,遂笑着朝北冥定定點了點頭。
“對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蕭毓軒淡淡道。
“啓稟少主,鳳甲仙那裡沒有任何異動,目前只是偏居一隅,不過看情形卻是懈怠了不少,看來的確如少主料想的一樣!”北冥躬身答道。
聽到北冥的回稟,蕭毓軒的嘴角微微上揚,“這鳳甲仙必定是料到我無藥可醫,已經是回天乏術了,所以纔會這般懈怠。”
頓了一頓後,他又接着說道:“不過,這也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在蕭毓軒說這話的時候,北冥清晰地看見他的眸中閃爍着某種異樣的光彩,幾日前還在買醉,沉浸在痛苦和落寞的情緒之中不能自拔的蕭毓軒完全不見了蹤影。
“好了,你先回去照顧夏天母女吧,告訴南風,讓他務必給我盯緊鳳甲仙,若是有任何風吹草動,即時來報!”
“是!”北冥應道,旋即離開了房間。
“你還沒告訴我呢,我究竟是怎麼醒過來的?”蕭毓軒看向一旁的時幕恩,好奇的問道。
而那側,時幕恩正佇立在窗前,目不轉睛地望向遠方,一言未發。思索良久後,才從口中緩緩道出一句話來:“你說,若是身中寒毒的那個人是北冥的話,那會怎麼樣?”
“北冥?”蕭毓軒不明所以,旋即說道:“若身中寒毒的那個人是北冥的話,風甲仙無異是白費功夫。北冥雖然沒有家人,但他和夏天卻有孩子。你們不是說,只有直系血脈才能解寒毒嗎?那北冥也定是安然無恙。”蕭毓軒緩緩說道。
話音剛落,那蕭毓軒突然眸中一亮,緊張和興奮的情緒逐漸增長,不住蔓延在他的心間。
“難道~!”他下意識地看向立在窗前的時幕恩,只見他緩緩轉過身來緊盯着自己的眼睛,雖然並未言語,但他輕輕挑起的眉毛和那眸中的讚許已然說明了一切。
“我和筱語有了孩子?!”蕭毓軒忽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時幕恩面前詢問道。
是啊,既然這寒毒必須要用那直系血脈的血做藥引,而自己又沒有什麼兄弟姐妹,那便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他有了孩子!
或者說,這已經不是什麼可能性了,而是既定的事實。因爲這是唯一的可能,也是唯一的理由。
“你猜得不錯。”時幕恩對他的話很滿意,看來這蕭毓軒還不算太笨。
聽到時幕恩的話,一時間,蕭毓軒只覺得心中滾滾,眼睛酸脹。
自己和白筱語之間居然有了孩子?既然自己已經醒來,那說明孩子也已經出生了。
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出事的消息的?而時幕恩他們又如何得知白筱語的事情?
或許一直是時幕恩和幕寶在暗中照料着白筱語,一直瞞着自己關於她的消息。
可是他和白筱語分離還不到九個月,難道她是早產了?!
一時間,種種疑問和推測不住朝他涌來,自己原本無比混亂的思緒此時此刻逐漸變得清晰明瞭。
想到此處,蕭毓軒再難以自持,遏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忙向時幕恩追問起這期間白筱語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良久後,蕭毓軒總算明白了這事情的始末。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沉浸在失去白筱語的痛苦的情緒之中。他怨過她,怪她竟然不相信自己,竟然以爲她的父兄都是他一人所害。他憎她,憎她就那樣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可是,他卻也感到很慶幸,因爲不管如何,她都終究沒有對自己下手,沒有親手殺了他。這將近九個月的時間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白筱語……
可是,他沒有想到,白筱語居然懷了他的孩子!這些日子以來,她是怎樣度過那些難熬的歲月的?
哥哥和父親相繼出事,她又離開了家裡,孤苦伶仃的懷着孩子……
“是我沒有顧念到筱語的心情,我一直自怨自艾,甚至心裡還對她有過埋怨……是我負了她,讓筱語受了這麼多的苦……”
那一刻,蕭毓軒只覺得心中疼痛萬分,就像是有萬千羽箭朝他身體定定襲來一般。
時幕恩清楚的看到有淚水在蕭毓軒的眼眶裡打轉,旋即嘆息了一聲,拍了拍蕭毓軒的肩膀,道:“你不必如此。筱語她心裡其實很清楚,那個害你父兄的人並不是你,而是鳳甲仙的事實。但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她若是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過不了她自己那一關。你要體諒她……”
“我並非怪她,其實我心裡很清楚這些,但是我卻不知道筱語居然爲我受了這麼多的苦!她自己一個人默默地承擔了這麼多的痛苦,而我卻……若是當年與屍門一戰中我再果決慎重一些,或許鳳甲仙早就已經被除掉了,那麼白家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筱語也不至於如此……這都是我的錯……”
自責、懊惱、怨憎、悔恨、痛苦……一時間,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蕭毓軒只覺得心中的煎熬與疼痛竟像是烈焰焚身,萬箭穿心那般。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步田地了,就好好想想以後的事情吧。”,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找到了證據嗎?至少你可以當面告訴筱語,這樣你們兩個不就可以恢復如初了嗎?!”時幕恩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可是我所找到的證據還是太少,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好把那些事情全部搞明白,我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你清楚就好,你可得抓緊行動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就直說!”
“筱語她……她在哪兒?”蕭毓軒定定點了點頭,默了一瞬後,旋即擡起頭來訕訕地問道。
“她……她帶着孩子救醒你之後,便又離開了。有幕寶陪着她,他們母子二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你大可放心。”
聽到時幕恩的話,蕭毓軒緩緩低下頭來,良久後,自他口中慢慢吐出一句話:“她終究還是不能放下心結。”
“所以你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啊!”時幕恩揚聲說道。
的確,眼下最關鍵的事情便是鳳甲仙了,只有殺了他,才能爲白家報仇,了卻白筱語的心事。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保證他們的安全。若是想要這男女之情,就必須要擔起這家國之責來。
風甲仙。這個人才是他們的心頭大患。
良久後,蕭毓軒強自穩壓內息,陳聲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還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是什麼?有話不妨直說。”話音剛落,時幕恩便轉身去桌旁,倒了兩杯水,轉身遞到蕭毓軒的手上。
只見蕭毓軒環顧四周,然後上前一步,低聲在時幕恩耳邊講着什麼,看起來小心翼翼。
“你確定?”聽完蕭毓軒的話,時幕恩不免覺得十分詫異,旋即反問道。
“是。”蕭毓軒定定點了點頭,旋即輕輕抿了一口茶道。
“可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
“我沒關係,只要能殺了鳳甲仙,這又算得了什麼?不過,這事只怕是要爲難你了。”蕭毓軒幽幽道。
“你跟我還客氣個什麼,不過,這事雖苦,可做起來應該倒還蠻痛快的。”時幕恩挑着眉毛笑道。
蕭毓軒轉身又緩緩坐下,想起來白筱語的事情,只覺得心中難安。但願幕寶可以好好照顧他們母子二人吧。
想到那剛出生的孩子和白筱語,他的心當即變得柔情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