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這貨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白悅然扯了扯嘴角,轉頭看起了窗外的風景。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一棟別墅內。
別墅名曰點絳脣,是江海的頂尖別墅羣,坐落於江海市中心溼地觀景帶中央位置,這裡的風景跟這個別墅羣的名字一樣,優美宜人。
這棟別墅,是勾日德臨時在江海買下的,就是爲了給趙妙涵慶祝生日,由此可見其財大氣粗。
這時候,大廳中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了。
爲了圖個熱鬧,把場面弄的宏大一點,勾日德這次邀請了江海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例如跟他一塊去迎接趙妙涵的白躍然和董明珠幾人便可以算作一撮。
當然,那幾人只是其中一部分,當然也是最不起眼。
勾日德若不是看在白躍然跟自己同學一場的份上,哪會叫着他們幾人陪同,要知道在江海想要討好勾大少的人可多的是。
如今大廳裡,還有更多的身份家世都較爲顯赫的人物,其中以龍晨最爲知名,江海四大家族之首,天子旁支龍家的下一代繼承人。
此時的龍晨,微微沉吟,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個在最近來說,風頭一時無兩的人。
“嗯?那不是寧逸嗎?”
姜檀兒爲了自己的侄兒,把市委書記弄進監獄,將如日中天的明弘置業董事長處於死刑的消息,在江海真正的上流圈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也是因爲那一次,大多數人都知道寧逸這麼一號人,並將其列爲了江海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如今見到寧逸出現在了宴會上,本來一臉乏味的龍晨頓時來了興趣。
對這場宴會不甚了了的龍晨,只知道勾日德是爲了一個女孩舉辦,卻不知道是爲了趙家大公主。
這種事情在龍晨看來,自然是無聊至極,十分幼稚。
而這次來宴會,也只是因爲龍家在生意上跟勾家有些來往,不好拂了對方面子而已。
想了下後,龍晨還是走了過去,單單是跟燕京妖妃的那一層聯繫,寧逸就足以讓他起了結交相識之心了。
“土鱉,在這裡給我老實一些,參加宴會的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別以爲現在趙小姐護着你,就可以把無知當成個性,來肆無忌憚了。”
白躍然微笑着環視四周,暗中卻對寧逸譏諷道,這一路來,跟這貨坐一輛車差點沒把他氣死,故而一進入到富麗堂皇的別墅裡,就忍不住對寧逸大肆譏諷訓斥了起來。
“呵。”寧逸乜斜了白躍然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從餐桌上提起一串葡萄啃了起來,完全沒有把市局局長的公子當一回事的覺悟。
媽的,不知好歹的東西!
寧逸的這副做派,瞬間讓白躍然的臉色變的極爲難看,剛要發作喝罵幾句幾句,結果卻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見一名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正往這邊走來。
這讓白躍然一愣,然後瞬間有些受寵若驚了。
捏着高腳紅酒杯,龍晨一臉微笑,正想對眼前這位把整個給江海掀了個天翻地覆的少年寒暄幾句,結果他還沒開口……
“龍少龍少,客氣了客氣,應該是我去敬您的酒啊。”白躍然卻是趕緊迎上去,滿臉激動不已地說道。
“呃。”龍晨冷不丁的就愣住了,心道誰啊這是?
身爲江海第一大家族的繼承人,龍晨的眼界早就已經不受限拘束與一個小城市了,一個區區的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最多也就算個二流紈絝
,他不認識也理所當然的。
因此白躍然說出“應該我去敬您的酒”的時候,龍晨的腦子頓時有點卡殼,我也不是要給你敬酒的啊……
可惜他心裡的這句話,白躍然是聽不到了,所以這貨依舊忍不住一臉激動的不行的樣子,這可是龍少啊,天字旁支的大少爺,皇親國戚啊,他竟然給自己敬酒?
這份突如其來的殊榮,讓白躍然瞬間覺得自己的身份拔高了很多。
要是真比起來,其實龍晨的身世與勾日德差不多是旗鼓相當的。
即便只是當今最高首長的家族的旁系分支,那龍家也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啊,所以就算勾家的珠寶生意做到了舉國皆知的地步,也不敢能將天子旁支的龍家穩壓一頭。
何況現在還是在江海,這座城市可謂是龍家的大本營。
所以這也是白躍然興奮的不行的原因之一,能讓龍晨親自來敬酒,這可是多有面子的事情啊。
“你好。”雖然沒認出白躍然,但是爲人八面玲瓏的龍晨還是笑容儒雅的打了個招呼。
打完招呼,不等白躍然說什麼,龍晨便轉頭看向了寧逸,結果這一看才發現那位把江海搞得天翻地覆的主,不知道跑到了一個靈韻十足的絕世美女那了。
“這……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龍晨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對於寧逸的好奇又濃重了幾分。
“龍少,我們不如去那邊聊聊?”還處於興奮狀態中的白躍然滿臉的激動,此時的他早就已經不在乎寧逸去哪了,只想一心討好這位江海第一家族的繼承人。
寧逸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聊的?龍晨也不答話,微笑着搖了搖頭,便徑直走開了。
白躍然臉上諂媚的表情,頓時凝住了,顯然沒明白龍晨一前一後的巨大態度變化是怎麼一回事。
“請大家安靜一下!”
這時,勾日德突然從樓上走下來,手中捧着一個紅色的小禮盒,裡面是一顆漂亮華美的大鑽戒。
“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勾某感激不盡,藉着今天這個機會,我要對一個人說出我藏在心裡好多年的悄悄話。”勾日德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趙妙涵身邊。
停下腳步後,看着眼前傾國傾城的佳人,勾日德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直接單膝跪地,仰着頭,捧起鑽戒,滿臉深情地說道:“秒涵,這是送你的十八歲成人禮。”
“同時,我也想借助這個機會,對你說一件句話,你眼中的春與秋,勝過我見過愛過的一切山川與河流,所以我放棄了一切,一直在找尋你。”
“如今終於遇到你,請你嫁給我吧!”勾日德突大聲喊道。
話語一落,優雅祥和的歌曲突然響起,勾日德和趙妙涵的頭頂將落下無數紛飛的綵帶。
“啊啊,好浪漫哦!”一些女人已經開始忍不住尖叫了,眼前的這一幕對於女性有種極大的‘殺傷力’。
周圍的驚歎和尖叫,讓勾日德更加自信起來,他不相信哪一個女人能拒絕這樣的浪漫,即便是堂堂的趙家大公主也不能!
在女人的激動尖叫過後,跟勾日德同行的那幾人開始附和起來。
“嫂子,這顆鑽戒,可是我們大哥親自監督着寶格麗公司爲你定製的呢。”
“對啊嫂子,你看勾少有多喜歡你。”
“嫂子,您就答應勾少吧,這麼好的男人哪裡去找啊!”
一羣人毫無顧忌的叫着趙妙涵嫂子
,已經完完全全的把寧逸這個所謂的‘擋箭牌’給無視了。
眼前的這麼一幕讓趙妙涵也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勾日德會玩這麼大,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於是她滿是懊惱地掐着寧逸腰間的軟肉,小聲罵道:“讓你個飯桶非要過來,這下我該怎麼辦?”
“你拒絕不就好了,我這不是在這嗎?誰敢搶你,統統弄死!”寧逸呲牙咧嘴的說道,這死小妞簡直就是數螃蟹的,掐起人來真疼。
“謝謝勾少的好意了,我真的已經有未婚夫了。”
對這個所謂的‘癡情種’知根知底的趙妙涵,自然是直接拒絕了。
半跪在地上勾日德,面色一僵,臉色頓時都點掛不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趙妙涵竟然無動於衷,而且還用那個‘擋箭牌’來敷衍她!
憤怒之下的勾日德,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這時候,原本浪漫的氣氛兀然一滯,那些不知道趙妙涵身份的,都是一臉的目瞪口呆,眼前這女人竟然拒絕了勾少?
眼見勾日德要丟人丟大發了,白躍然立馬很機智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寧逸身上,說道:“聽說寧兄跟我們嫂子是很好的同學,不表示表示?”
這種情況下,白躍然自然不會傻到率先揭露出寧逸‘擋箭牌’的身份,而是用一種很巧妙的方式,化解了現場的尷尬。
果然,聽到這話,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寧逸身上,而勾日德的怒火也得到了順利的轉移。
既然敢做擋箭牌,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
勾日德心中冷笑一聲,他可不相信寧逸這種普通人,能拿出什麼跟這枚鑽戒相媲美的東西。
然而就在衆人等着看寧逸笑話的時候,他卻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條璀璨閃亮,唯美十足的鑽石項鍊。
“這什麼破項鍊啊,怎麼還藍色的,加顏色的玻璃吧?就這玩意你也想充闊佬啊?”項鍊一出,人羣中便有人開始挑刺了。
順着這話,白躍然也是呵呵一笑,嘲弄道:“寧兄,我看你這條項鍊的成色也不咋滴,你就送給我們嫂子這麼一個禮物?”
面對海洋之心這種傳世之寶,這羣連一線紈絝都踏不進去的富二代,自然是沒有見過。
在白躍然刻意的挑弄下,一時間大部分人都將寧逸手中的項鍊當成了一些首飾店中粗製濫造的東西了,於是一個個的都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面對嘲諷,寧逸也不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趙妙涵的身邊,寧逸直接幫其戴上了這條舉世聞名的珍貴項鍊,不容拒絕道:“親愛的,我也沒什麼貴重的禮物,這條海洋之心送你當作十八歲的成人禮。”
此話說完,全場瞬間鴉雀無聲了。
數十秒後,終於有人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當即尖叫道:“海洋之心?”
“天吶,那可是稀世珍寶啊!”
“不可能吧,這條項鍊在整個世界也是難以得見的,我今天竟然看到了海洋之心?”
那是一條海藍色的圓形水晶項鍊,正戴在趙妙涵雪白的鵝頸上,晶瑩剔透,襯托的她更加美麗動人,如仙子臨世,飄搖靈動,似乎要讓山河日月,皆爲之失色。
海洋之心一出,所有人頓時全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的長大了眼睛,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海洋之心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在這種無能的廢物手裡?白躍然更是瞪大了眼睛。
“不會是假的吧?”突然有人質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