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勾日德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英倫範,但其實他並不是混血兒,而是東南勾家的大少爺,曾是趙妙涵最瘋狂的追求者之一。
爲了表達自己的忠心和真誠,這貨甚至當衆發下過,非趙妙涵不娶的誓言,因爲如果拿下了趙妙涵,那勾日德在家族中將會得到很大的話語權。
而且最重要的是,趙煌只有兩個女兒,小公主神秘十足,據說只有十二三歲,那一旦得到趙家的大公主,那趙氏至少半壁的江山,都將屬於他勾日德。
到時候,勾趙兩家集權於一人,這就不僅是坐斷東南了,兩家資源的合併,完全可以建立起華夏最龐大的商業帝國,到時候炙手可熱勢絕倫,便是京城那些家族也無可當抵!
只可惜在兩年前趙妙涵神秘消失後,本身就信奉利益爲上的勾日德,便瞬間把當初發下的誓言給拋到了腦後,準備與另一個家族的小姐奉子成婚。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邊勾日德剛要結婚,江海那邊竟然有了趙妙涵的消息!
一想到得到趙妙涵後的巨大誘惑,勾日德便有些口乾舌燥,所以最後仍是果斷地拋下已身懷六甲的未婚妻,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江海。
這麼多年的“癡情”,勾日德相信肯定能打動趙妙涵的,最關鍵的是,準備奉子成婚這一件事,只有他們勾家知道!
“你怎麼來了?”反應過來後,趙妙涵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由於幾年前的一件事,她的行蹤已經徹底被趙煌保密了起來。
可是……這勾日德是怎麼知道她在江海的?
“你忘了嗎?”
勾日德優雅一笑,道:“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我特意從東南趕來,爲你準備了生日宴會。”
“不是,我不是問的這個……”
趙妙涵擺了擺手,趕緊解釋道:“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江海的?”
關於行蹤問題,是趙妙涵最關心的一點,如果行蹤暴露,那麼那羣人肯定又會對自己進行無休止的追殺,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大麻煩。
“其實是對虧了伯父。”勾日德忽然抓住趙妙涵的胳膊,眼神深情款款:“如果不是伯父對外說出你在江海的消息,我都不知道,我還要找你多久。如今見到了你,我……”
“等等等等……”
十分膈應的趙妙涵一把推開勾日德,後退一步,有些愕然道:“我在江海是我爸說出來的?”
“對啊,伯父對外宣稱的。”勾日德點頭。
這一次,趙妙涵徹底愣了住,父親怎麼會把自己行蹤暴露出來呢?
不過這個問題,趙妙涵還來得及深思,勾日德便將手中的鮮花遞了過去,說道:“秒涵,送給你的。”
“送我?”
看着眼前的鮮花,趙妙涵瞬間愣了,她雖身處江海,但消息卻不閉塞,尤其是有趙小妖那個小話嘮天天給唸叨。
原本“癡情十足”的勾日德將和另一個家族的小姐奉子成婚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了的。
可是……現在這傢伙是想幹什麼?
然而,就在趙妙涵微微皺眉之際,一隻修長的手突然伸過來,半路截走了勾日德手中的鮮花。
“謝謝謝謝謝謝……”
只見剛纔砸車的那個傢伙,把花收入懷中,興高采烈地感謝道:“太客氣了,來就來嘛,帶什麼禮物啊。”
這傢伙冒出來幹嘛?就在衆人全都呆滯的時候,那貨摸了摸下巴,又來了一句。
“不過你帶的這東西沒什麼用啊,又不能吃。”
聽到這話,衆人狂暈,這哪來的鄉巴佬,九十九朵玫瑰花的含義都不懂,再說又他媽不是送你的,你唧唧歪歪個雞毛撣子啊!
只是沒等大夥發作呢,寧逸又笑嘻嘻地說道:“還有啊,我老婆不喜歡玫瑰花,你以後不要送這個了,反正送了也是扔垃圾桶裡。”
你老婆?
扔垃圾桶裡?
衆人的腦子瞬間短路了,這傢伙來挑事的吧?不知道死活簡直!
剛纔得罪了白躍然,現在竟然又守着勾少的面,說這種話。
要知道眼前這個靈動如仙的美女,可是勾家大少爺看上的女人啊,就憑這個原因,誰敢褻瀆?得罪了勾少,只有死路一條!
不會學習學傻了吧這小子,生活在學校的象牙塔裡,是不是還真以爲這個世界上沒人敢弄殘弄死他?
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行經,讓衆人感到十分的無語和好笑,於是一個個的都冷笑旁觀,他們相信勾少的怒火,一定會讓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不過作爲勾少的狗腿,白躍然當然要先行表態,只聽他面龐一冷,說道:“剛纔沒收拾你,得寸進尺是吧?不知道好歹的東西,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給我滾一邊去!”
若不是覺得眼前這貨是個傻逼沒腦子,白躍然早就上去狠抽兩巴掌解恨了。
可惜現在他卻只能攢這這股氣,等到忙完勾少的事情,再收拾這個傢伙。
因爲白躍然就怕他還沒抽完呢,這廝就給了他一磚頭。
“幹嘛,你還想打我?”寧逸拋了兩下手中的板磚,嘻嘻一笑道。
還敢威脅老子?
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白躍然陰着臉罵道:“滾!否則你的下半輩子等着在輪椅上過吧!”
“老婆,他們要打你老公。”寧逸看向了趙妙涵。
趙妙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可不相信眼前這羣紈絝打得過寧逸。
對於這個勾日德,趙妙涵忽然覺得十分的無語,明明都已經要奉子成婚了,卻還來騷擾她。
尤其是他現在一臉“深情款款”的樣子,更讓趙妙涵打心底的厭惡。
這種情況下,寧逸作爲一個最佳的天然擋箭牌,趙妙涵當然不會拆他的臺了,於是這妮子心思一轉,便靈動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
“……”
剛纔還怒氣衝衝的白躍然,瞬間一臉腦子被門擠了的表情,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強烈的情緒反差讓他差點驚到下巴都脫臼!
趙家大小姐的未婚夫?
我擦,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小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吊絲啊,哪裡能配得上趙家大小姐?
可是如果真的是趙家的乘龍快婿……
白躍然的小心肝頓時顫抖了下。
“你未婚夫?”勾日德嘴角上依舊掛着優雅溫煦笑容。
淡淡地看了寧逸一眼後,勾日德才十分平靜地說道:“你難道就找這樣的一個擋箭牌嗎?要身材沒身材,要家世沒家世,他哪裡比的上我?”
聽到這話,白躍然瞬間恍然,對啊,這麼一個穿着普通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趙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分明看上去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怎麼可能會有交集?
原來是擋箭牌,還是白少英明!
在心裡對勾日德一頓仰慕後,白躍然看向寧逸的眼神卻是更加陰鶩,因爲一想到他剛纔差點被一個小吊絲嚇到,心中便有種無形的怒火。
另一旁,趙妙涵滿臉的無語,她雖然是有拿寧逸當擋箭牌的想法,但她說的是實話啊,連趙煌都承認了寧逸的女婿身份,她就算想毀親也做不到啊。
對於勾日德綿裡藏針式的譏諷,寧逸倒沒顯得有多在意,這貨依舊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笑嘻嘻地問道:“你是?”
勾日德嘴角上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淡淡地說道:“我是勾日德。”
“哦哦!”
寧逸一拍手掌,恍然道:“原來狗兄啊,久仰久仰,我聽很多人說過你啊。”
“呵。”勾日德淡淡的笑了一下,有些不以爲然。
對於寧逸能認識自己,勾日德並也不意外,畢竟他的家族
乃是赫赫有名的勾家。
其家族專門做珠寶生意,勢力很大,雖不如趙家那樣如帝王般坐擁東南一帶,但也是江南地區不可小覷龐然大物。
“你又是誰?”勾日德看着寧逸的穿着,有些譏諷地問道,那個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把寧逸放在眼裡。
寧逸一把摟住趙妙涵,嘻嘻一笑道:“我是她的未婚夫啊。”
“……”
勾日德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我他媽問你名字呢!
賤啊,這是所有人對寧逸的第一想法,明明知道勾少是來追求趙妙涵,這貨竟然還敢一次次的補刀子。
若不是有趙妙涵在,白躍然早就弄死這傢伙。
事實上他叫來人已經來了。
可惜有趙家大公主擋着,白躍然瞬間不敢放肆了,這差點沒讓他憋屈死!
媽的,小逼崽子,等趙小姐利用完你,看老子怎麼收拾的你的!
這個時候,白躍然還以爲寧逸只是爲了報復他們過來搗亂的,而趙妙涵恰好又把他當成了擋箭牌。
勾日德的眼睛微眯,食指用力的搓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個小人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讓他感覺十分的荒謬和憤怒。
這就如同一頭不知死活的羚羊,不停的在閉目養神的雄獅面前來回蹦躂!
不過守着趙妙涵,他還要保持最起碼的風度,於是在感覺自己要失去理智之前,他說道:“秒涵,我爲你準備了生日宴會,一起過去吧。”
“你還要請我老婆吃飯啊?”
寧逸又是一臉的驚喜,然後催促道:“那快點啊,我們一塊去啊。”
勾日德嘴角一抽,看向寧逸的表情更加冷漠了。
而趙妙涵卻是滿臉的無語,這個吃貨,準又是要把勾日德當冤大頭來宰了。
心裡爲勾日德默哀了一下,趙妙涵想了想便答應了,因爲有寧逸在,勾日德肯定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而且她也想讓知道父親爲什麼會把自己的行蹤泄漏出來。
“那一起去把。”勾日德表面微笑了一下,但他心中卻是冷笑不已,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作爲趙小姐的未婚夫,不知道寧兄出身於哪個家族?”路上,坐在寧逸身邊的白白躍然有些譏諷地問道,顯然對於剛纔的那件事還在耿耿於懷。
“普通人普通人。”寧逸一臉的赧然。
你害羞個雞毛?
白躍然嘴角一抽,鄙視更重,就這麼一個沒錢沒勢的擋箭牌還真以爲自己是趙家的女婿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你可知道勾少是誰?”白躍然冷笑着問道。
“狗兄啊。”寧逸思考着摸了摸下巴,然後小聲說道:“他爹應該是頸部以上癱瘓吧?”
“咳咳咳!”
白躍然瞬間,被一口吐沫嗆的臉紅脖子粗的,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寧逸,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不知死活到這種程度!
勾家的族長也敢罵?
那可是進入百億俱樂部的大富豪啊,隨便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千萬次的!
不過寧逸的這句話也讓白躍然冒出了一頭冷汗,幸虧因爲人多的原因,幾個人是分車做的,否則這句話讓勾少聽去了,他也要受到牽連!
這麼一想,白躍然看向寧逸的眼神更加怪異了,這傻逼怎麼像是專業拉仇恨的?
“你敢罵勾少的父親?”
“你智商不及格吧,你什麼時候聽見我罵他爹了?”
寧逸看白癡一樣地看了白躍然一眼。
“你說勾少的父親是個腦殘!”白躍然一臉生氣地說道。
“我只是說他爹是個病人,頸部以上癱瘓,腦殘明明是你罵的!”寧逸卻是更加生氣,似乎是受了多大誣衊一樣。
我日!
白躍然差點就要罵娘了,頸部以上癱瘓不他媽就是腦殘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