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宮內,大宮主殿上
虛月又在喝茶,因爲沒酒了。
明月在一邊作陪,卻沒給虛月拿酒。
缺月呆呆地端着一個空茶杯,杯中無茶也無酒。
“你說你找到了白衣那孩子?”虛月冷不丁問道。
“找到了,又弄丟了!”缺月沮喪地道。
“是不是又喝醉了酒?”明月微笑着道。
“不是喝醉了酒,是我差點兒被別人釀成了酒!”缺月沮喪地還有些後怕地道。
“你現在好好的,還沒被人釀成酒!”虛月也笑了。
“大師兄,你說他們會是什麼人?更奇怪的是那個把我打傷的人,以前從沒聽說過,按說渡劫期的老怪物也就那麼些人,除了我們以外,其他的門派還從未聽說有誰成爲渡劫期的啊!”缺月道。
“我倒知道幾個人!”明月突然道。
“還記得當年我們大戰外星人麼?那場戰亂平息之後,我卻發現了幾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除了我們的主戰場之外,還有幾處戰場,那裡遺留的痕跡來看,戰鬥規模和慘烈程度不次於我們,也有渡劫期高手出手的痕跡!”明月道。
“哦?你是說,除了我們以外,暗中還隱藏着不少的渡劫期高手?可爲什麼這將近三千年了,卻毫無風聲傳出,按說是不可能的啊!”缺月道。
“我也很納悶,那幾處戰場我仔細的查看過,外星的太陽神教高手裡竟然也有三四名渡劫期,比圍攻我們的還多,可見暗中出手的渡劫期人員也應該不少,而且修爲絕對在你我之上,可爲什麼他們這多年一直不現身,也從未聽說有哪個門派裡有渡劫期,卻始終任由我們月寒宮一家獨大,難道這裡有什麼佈局或者陰謀?”明月皺眉道。
“稟宮主,無極軍團的十位團長,業已修煉完畢,請求出山試練!”一個聲音在殿外稟告道。
“準了,隨他們去吧,對了,吩咐下去,可前往南域或東海一帶試練!”虛月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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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一愣,道:“大師兄,你讓他們往南還可以理解,往東?”
“白衣那孩子出現在南域,但短期不可能往西域而去,要知道西域玉家獨霸,白衣那孩子好像跟西域的玉家少族長有些過節,所以他不太可能往西域而去,如果他不在南域了,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往東海而去。我讓他們去南域和東海,就是看能不能找到那孩子!”虛月嘆了口氣道:“據你所言,白衣那孩子的修爲應該還在元嬰期,可你說他的功法詭異,連你都不一定穩拿穩地拿下他,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不誇張,一點兒也不誇張!”缺月端起杯子要喝,卻發現是個空杯子,燦笑了一下,明月白了他一眼,扔給他一個酒瓶,喜得他笑容滿面的倒了一杯灌進嘴裡,還滿臉陶醉的形色。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以後別想喝了!”明月嬌嗔道。
“呃,好!”缺月又倒了一杯飲下,這纔開口道:“我曾暗中看了那小子的身法,竟然看不懂,無跡可尋,貌似已經熟練掌控了空間之法,最可氣的是那小子會一種分身之術,可以瞞過我的眼神,讓我都弄錯了。還有啊,那小子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殺起人來從來都是笑嘻嘻的,我看着都有些......都有些.....”缺月突然話語不流暢了。
“有些什麼,快說!”明月氣道。
“我都有些怪怪的感覺,覺得我要是對上了那小子,勝負未定,說不準還會吃虧!”缺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呃!你真的有這種感覺?”明月捂着小嘴道。
缺月沒答話,點了點頭道:“還記得我告訴你們我當初用樹葉打了那小子一下麼?”
虛月跟明月點了點頭。
“我後來遇到那小子的時候,那小子竟然不跑,臉上竟然一點畏懼的神色都沒有,還質問我爲什麼要偷襲他,竟然有要跟我動手的樣子!”缺月繼續道。
“呵呵呵,有意思的小傢伙!”明月笑着道。
“呵呵呵,這孩子,也真敢啊!一個元嬰期敢跟渡劫期叫板,我看也就除了他,再也沒人敢這樣了,呵呵呵”虛月也笑着道。
“你們別笑,當時我也很納悶,他到底依仗什麼,可後來我才發現,他真的有依仗,就算不靠他身邊的人的幫助,我也不一定能拿下他!你們是沒見,那傢伙殺起人來,神出鬼沒無跡可尋,而且最可怕的是,他殺人都是笑嘻嘻的。他的身邊有一個女子,看着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可是散發出來的氣息,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在他手裡走不了一招!”缺月有些沮喪地道。
“什麼?你走不了一招?”明月驚得張大了小嘴。
“嗯?有這麼厲害?”虛月也帶着疑問。
“是的,絕對走不了一招!”缺月點了點頭接着道:“可是後來那女子不見了,對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是個男的,也是很厲害,我從他散發出的氣息上判定,絕對比那個女孩子還厲害得多。”
“......”
“......”
虛月明月直接無語中。
渡劫期在人家手中接不了一招,那對方是什麼境界?
兩人心中電光一閃,不約而同驚呼出口“仙人!”
缺月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狠狠地灌了一杯酒,道:“我說大師兄啊,你說那小子怎麼會跟仙人混在一起?還有,東玄星不是無法承受仙人之力麼?那兩個仙人怎麼會出現在東玄星?”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仙人功力未完全恢復!對了,你說你後來就再沒見到那兩人?”虛月問道。
“是的,再後就沒見白衣那小子跟那兩人在一起了,直到白衣突然失蹤,都沒有再出現。”缺月點了點頭道。
“看來是沒錯了,一定是那兩位仙人功力恢復,不得不飛昇了,至於白衣爲何會突然失蹤,只有找到那孩子,才能夠知道答案了!”虛月道,心裡卻有了一絲擔憂。
“對了,二師姐,你的那個寶貝徒弟呢?回來了沒有?”缺月猛地嚮明月問道。
“沒回來,最初傳訊說在北極之地發現了一個異常所在,想去探尋一下,至今再沒消息傳來!”明月說着眉頭也是一皺,心裡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別人不清楚,她可是最清楚自己的這個義子加徒弟,那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雖然還沒有達到渡劫期的修爲,可要是讓他遇到了渡劫期,一樣不管不顧,衝上去就是一通猛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了,撒丫子就跑,完全不顧忌什麼臉面的事情,所以安全上到不是很擔心。但像這樣一下子消失這麼久,而且還是明知自己已經出關的情況下,連續三年沒有任何的消息,那一定是出現了極爲不尋常的事情,使得蕭寒月無法向外部傳送信息,不然是絕對不可能這麼久沒音訊的。
想到此,明月轉向虛月道:“師兄,我想去北極之地一趟,感覺此事有些不對勁兒,寒月那孩子不會是如此莽撞的人,竟然三年了沒有迴音,我怕可能是出了什麼意外。”
“嗯,也好,我坐鎮此處,你二人可分別去北極之地和東海,記着,無論有事無事,每月傳回信息一次。”虛月道。
明月缺月離去暫且不提。
新人峰下,十道身影憑空而立,顯見都是元嬰期修爲,能夠御空飛行了。
十人,四男六女,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男的丰神俊秀,昂然之氣外露。
女的或恬靜溫柔,或火辣大膽,個個英姿颯爽。
十人,或佩劍,或赤手,或腰懸寶刀。
十人憑空看着新人峰上的弟子們在操練修行,呼喝不斷,個個臉上都露出一種緬懷之色。
這十人正是盾玄、寧飛舞、青兒、尤辛慶、碧清、冰蝶、童心、胡錘、易林峰和瀾芯,也正是無極軍團的十位團長,而他們直到修煉出關,也未能等到他們的虛位軍團長白衣。
此次力求下山歷練,卻不想宮主要求其十人前往南域和東海歷練,箇中原因卻是不明。
十人結伴下了山,由於都是團長,責任重大,所以下山之時,內院院長再三交代,不得以身涉險,如有異常情形,可傳訊回宮,等候宮裡派人支援。
衆人連連稱諾,這才獲得批獲准下山。
山下,距離月寒宮已有段距離了。
一身影出現在十人的前方。
十人臨近,那身影轉身,方得看清,卻是蓮花仙子藍蓮花。
盾玄等立即上前,躬身行禮道:“見過蓮花仙子教習!”
蓮花仙子藍蓮花連忙回禮道:“無需多禮,你們現在都已經是個軍團的團長了,加上修爲也已經是元嬰期了,不可再如此客氣了,以後就喊我師姐即可。”
“是,蓮花師姐!”衆人又行一禮,這才依言喊道。
“師姐你這是要上山還是要下山啊?”寧飛舞上前,挽住蓮花仙子的胳膊道。
“呵呵呵,你個小丫頭啊,這麼大了還是這樣調皮,哪裡有個女孩子的樣子,看以後誰敢娶你!”藍蓮花打趣寧飛舞道。
“切!沒人娶更好,我還不想嫁的!”寧飛舞小嘴一瞥,腦袋一擺,一副“本小姐是誰,沒人能讓本小姐看得上!”的樣子。
“她啊,只怕以後沒得人敢要了!”易林峰笑着說道。
“瘋子你給我閉嘴!你又欠打了是不!”寧飛舞揮舞了一下小拳頭,向着易林峰示威,那動作表情非但沒人害怕,反而惹得一衆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