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外回到房中,桌子上的茶具都躺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這天下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真正開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兒跟一個陌生男人跑了!
“唉!”一聲長嘆,卞外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很多一樣!
夜深了,女兒房間外,卞外看着黑悽悽房間,心裡有了一絲不安。
“這丫頭怎麼還沒回來?真的跟那個臭小子跑了?可監視的人怎麼沒報告?”卞外有些煩悶。
“嘿嘿嘿.....”一陣陰沉的冷笑猛然傳來。
卞外的反應很快,可有人比他還快!
君子劍的名號也不是虛的,那是一把實實在在的劍,可現在這把劍卻插在了地上,沒了往日的輝煌。
卞外手捂着胸口,那裡有一個血洞,是一根長長的細細的劍留下的!
“君子劍,不過如此!”一名蒙面黑衣人淡淡地嘲刺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卞外很奇怪,如此高手,自己怎麼從未聽說過,而且自己出魄境的身手,對方修爲也並不比自己高明多少,可是很奇怪的,自己竟然只在他的劍下走了不到十招。
那人的那把劍已經不能叫劍,應該叫毒蛇,因爲卞外還沒見過一把劍可以拐着彎兒殺人的。
果然,那把劍真的不是劍,真的是一條毒蛇。
那條蛇此時纏在黑衣蒙面人的手腕上,蛇口微張,吐出兩寸許的蛇信。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應該放掉你抓的那個女人,也許我還可以把解藥給你,對了,你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蒙面黑衣人淡淡地道。
“好!來人,放了那女人!”卞外很乾脆。
暗中自有人去辦理,不一刻,一個手下將蒙面女子提了過來,此時蒙面巾早已不在,假如玉墨染在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個女子,玉墨染再熟悉不過。
可惜玉墨染不在,所以沒有人吃驚。
扔下一個小藥瓶,道了聲:“我們走!”順手解開了女子的封印,兩條人影消失在夜空。
卞青詞回來的時候,府內戒備森嚴,一股肅殺之氣。
“出什麼事了?”卞青詞眉頭一皺,問道。
“老爺受了重傷!”守衛稟告道。
玉墨染幾人一愣,卻見卞青詞風一樣向內院奔去。
幾人來到卞外的住處,四周戒備更嚴。
卞青詞衝入內室,看到躺在牀上的卞外,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咳咳咳,死丫頭,還記得爹啊!別哭,爹死不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卞外笑了,很開心。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誰把你打傷的?”卞青詞哽咽着道。
“岳父....”玉墨染拱手行禮,剛一張口,就看到了一雙怒目。
“閉嘴!你來幹什麼?滾,看着就來氣!咳咳咳.....”卞外好像突然很生氣,所以開始了咳嗽。
“咳咳咳,那個岳父,小婿我.....”玉墨染貌似一改以前的大大咧咧,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了。
也許有了老婆的男人都會變得小心謹慎,特別是有好幾個老婆的男人,那小心謹慎的幾乎趕得上諜報人員!
“我讓你滾!咳咳咳.....看着你就來氣!咳咳咳....”嘴上說着,,語氣卻舒緩了不少,因爲有一個人正可憐兮兮地看着卞外。
“岳父,那個.....你中了毒,可是解藥好象不對!”玉墨染總算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嗯?你怎麼知道?”卞外也很納悶,按說服用瞭解藥,自己應該很快可以運功療傷了,可自己卻總是感覺軟綿綿的,提不起半分力氣,先前還以爲是毒性太強的緣故,如今聽來,好像不全是。
“你中了八步纏蛇的劇毒,可解藥中應該還有其它的成分,剛好跟蛇毒相容,一時半會兒你察覺不出來,但是這另外的一種毒卻很是霸道,會慢慢侵蝕你的功力,直至你散功而亡。”玉墨染好像懂得很多,也是,好歹人家是玉家的少族長。
“啊?媽的,太惡毒了!”卞外驚出一身冷汗:“小子,你既然看出來了,還不趕緊解毒?”卞外瞪着眼睛對玉墨染道。
“呃,好,我這就解毒!這是我玉家解毒靈蟬,你先放在傷口上,我這就給你配置另一種解毒藥。”玉墨染趕緊掏出一個小玉盒,小心地打開,就好像生怕吵醒盒子裡的東西一般。裡面有一隻冰涼的晶瑩剔透的玉蟬.....
三日後,卞外跟玉墨染在正堂喝茶。
茶是好茶,茶具也是名貴的茶具,可玉墨染最討厭喝茶,於是,玉墨染跟喝毒藥似地,每喝一口還連聲恭維“好茶好茶!”.....
“小子,你說那些人,他們會是什麼人?”卞外抿了一口茶,慢慢品味着,眉毛聳動了幾下,突然對玉墨染道:“我當初抓的那個蒙面的女人,曾告訴我她們是一個什麼教的,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我看那樣子,雖然沒說全部實話,但也說得差不多了,就沒細細追究。”說完,又抿了一口茶,看了看在那裡一臉難受相的玉墨染,接着道:“對了,那個丫頭好像說要找一個什麼人,叫什麼.....嗯?等等,小子你是玉家的,你叫什麼?”卞外這才突然想起來,都好幾天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這女婿的名字,特別是這個把自己女兒肚子都弄大了,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名字,想起來就一肚子火兒,於是猛地瞪着玉墨染道。
“呃!岳父,我叫玉墨染.....”玉墨染忙答到,自己的這個便宜岳父可不好惹,得小心伺候着!
“啊?你小子就是玉墨染?那個丫頭就是在找你,媽的,弄了半天全是你小子惹的禍!”卞外鬍子都翹了起來,茶杯好像摔在了桌子上,竟然沒碎。
這都什麼事兒啊,弄個了半天,事情的起因卻是這小子惹的禍,白讓老子捱了一劍。
“呃!?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玉墨染一陣鬱悶。
“說,你小子跟那個女孩子是什麼關係?不會也把人家的肚子也弄大了吧?”卞外瞪着眼睛審問道。
“沒有,我哪有啊,我誰的都沒弄大?”玉墨染無辜地道。
“胡說,那我女兒.....咦?等等,你小子說誰的肚子都沒弄大?那我女兒也沒有,那都是假的了?嘿嘿,這就好辦了,把你小子殺了,那兩個女的也殺了,我女兒就不會有想法了!哈哈哈”卞外猛地大笑着道,笑得有些邪乎!
玉墨染從來沒發現自己的身法變得這麼好了,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卞外得意的笑着,一扭頭卻突然發現玉墨染不見了,看着遠處那溜走的身形,有些納悶地道:“這小子功力又精進了,跑得比以前快多了!”
藏平山南,一個大戶莊園裡,廊橋如畫,花香迷人。
安靜,很安靜,這裡現在真的很安靜!
但院子裡站着數十個人,就跟原本就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動不動,低頭垂暮,一絲聲音都沒有!
打傷卞外的老者此時躬身站在院子的一個大廳的門外,抱拳躬身,靜靜地站着。
大廳門口的臺階上,蒙面黑衣女子倒揹着雙手,目光遙望着夜空,淡淡地道:“都查清楚了,是他麼?”
“是,西域玉家少族長玉墨染!”老者答到。
“教主怎麼說?”女子問道。
“教主說最好控制,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控制最好,實在不行了,死活不論!”老者道。
“好吧,知道了,你們先下去,我目前應該沒什麼危險,不需要離我太近了!”蒙面女子道。
“是,尊聖女法旨!”老者退後一步,轉身揮了揮手,消失在夜色中,園內站立的數十人,也詭異的消失了。
玉墨染向自己的新媳婦和老媳婦報告了卞外的想法,不過很快就知道了告狀的下場了!
玉墨染低着頭,一個勁兒的賠罪,心裡卻暗自道:“媽的,一個女人就夠煩的了,這一下子三個還不夠,怎麼那個丫頭也來了,這要讓這三個知道了,不對,有兩個早就知道了!可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啊,到現在我都拿不準她到底要幹什麼!”
卞府門外,一個身穿黑衫的纖纖身影肅立,聲言來找人,找的人恰恰是卞府的新女婿玉墨染!
守衛們暗中對新姑爺豎起了大拇指!
“瞧咱這姑爺,真是爺們!老相好都能找上門來!”
玉墨染來得很快,離去的也很快,玉墨染是被踢飛回去的,所以回去得很快!
“媽的,都三個了,還敢給我沾花惹草,要不是看我丫頭的面子,廢了你丫的!”卞外的聲音估計整個藏平山都能聽的到。
於是,藏平山的人都知道了,君子劍卞外的新女婿很花心!
玉墨染回到居室的時候,三個女人都在,卻沒有一個搭理他。
因爲玉墨染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最初把他扔到地下牢房,後來又把自己逼得逃離九幽城的彩虹!
彩虹很鎮定,巧笑嫣然,看着玉墨染。
玉墨染很不鎮定,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那是被氣的!
“你來幹什麼?還來騙我麼?”玉墨染幾乎吼叫着道。
“爲什麼我不能來?我騙你什麼了?”彩虹笑着道。
“你,九幽城你爲社麼突然失蹤了,爲什麼你一失蹤,就來了那麼多的蒙面人襲殺我們?”玉墨染冷聲道。
“我要說我被家裡人帶走了,後來又去找過你們,你信麼?”彩虹笑着道。
“不信!”玉墨染毫不猶豫地道。
“我信!”溫婉秋道。
“我也信!”海沛玲道。
於是,玉墨染不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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