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王師母話鋒一轉,談到了男人的出軌,她告誡石榴說:“你要小心男人變心,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非常喜歡不同的女人,喜歡跟不同的女人做,變着花樣玩。”
石榴吃了一驚,說:“不會吧,至少鐵柱不是這樣的人。”
王師母說:“我的傻孩子,你懂個啥,你太老實了,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你怎麼知道鐵柱在外面沒女人?他整天幫人看病,還在小紅樓的旁邊,裡面的妓女啊,說不定都跟鐵柱上過炕。
如果鐵柱染一身病回來,傳給你咋辦?”
王師母也是沒事找事,閒的蛋疼,你沒事跟石榴說這個幹啥?這不明擺着挑事嘛?
鄉下的老孃們就喜歡搬弄是非,趙家長,李家短,弄點油,借點鹽,糖不甜,醋不酸,然後就是說說誰家的女人偷人養漢,再就是誰家男人鑽寡婦被窩。小事被她給弄成大事。
王師母的話把石榴的心裡說的慌亂慌亂的,難道鐵柱在外面真的有女人?
王師母走了以後,石榴的心裡就炸開了鍋,來回的翻騰。於是她就想,不如跟着鐵柱,看他神神秘秘整天在幹啥。
第二天早上起來,鐵柱剛出門石榴就跟了出去,偷偷跟在男人的後面。
她發現鐵柱出門以後,果然上了一輛汽車,很名貴的那種,然後那車就拉着鐵柱走了。
趙鐵柱的身邊跟着一個男人,矮胖一點,帶着眼鏡,那男人就是許秘書。
許秘書這段時間忙得很,整天拉着鐵柱跑東跑西的,因爲鐵柱救了他一命,他心裡過意不去,一直在幫着鐵柱拉生意。
趙鐵柱已經跟許秘書結爲了異性兄弟,哥倆好的跟一對基友似的。
許秘書看中了鐵柱的醫術,而鐵柱也看中了許秘書在官場的領導地位。
他要牢牢抱住許秘書的這條大腿,來實現自己的願望,當村長,開工廠,掙更多的錢,將來穿最美的衣裳,買最名貴的跑車,住最豪華的洋房。
許秘書有很多的炮友,就是一塊上妓院的那種。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非常的有錢,非官即富。
這些人的病都不好,都是見不得人的。就是下面那東西栓不牢,整天上小紅樓,被小紅樓的姑娘給傳染上了。
男人回家以後跟老婆做,老婆也被傳染上了。
這種病是不能上醫院的,因爲有錢人都要面子,見不得光,只能找街頭的郎中。
趙鐵柱非常討厭這種人,於是就獅子大開口,費用很高,他賺到了不少錢。
那些富商跟大官們也是一擲千金,根本不在乎錢。
這就爲鐵柱開通了一條致富之路,鈔票滾滾來,半年的時間,趙鐵柱的銀行存款就多達五萬多塊。
這段時間鐵柱結識了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他的談吐也變了,變得溫文儒雅。
這讓他的名聲在Z市越傳越遠,人人仰慕,也爲他以後的霸道人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石榴一直跟蹤了鐵柱好幾天,沒發現什麼端倪,原來鐵柱一直在尋思着怎麼掙錢。
鐵柱掙錢也是爲了石榴好,他想讓女人生活的更幸福一點,吃好的,穿好的,戴好的。
趙鐵
柱每天晚上回家,都會給石榴帶回來一些小禮物,玉鐲子啊,玉墜啊,耳環啊,各種名貴化妝品啊。石榴的穿着變得光彩亮麗起來,人靠衣裳馬靠鞍,女孩子更加漂亮了,跟城裡的姑娘一樣好看。
石榴感動地不行,爲了報答鐵柱,晚上她就把男人抱得更緊,嚎叫的也更厲害了。
自從石榴住進王校長家以後,他們家半年沒見過老鼠,石榴的嚎叫聲足以把那些鼠輩們嚇得望風而逃,抱頭鼠竄。
香草被吵得實在受不了拉,乾脆離開家,直接住進了單位的宿舍,再也不回來了。
鐵柱跟石榴在這邊徹夜的鼓搗,石榴的叫聲那麼大,對香草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女孩子每天夜裡都玩自摸,跟着鐵柱和石榴一起顫抖,每天早上起來精神都不好。於是就搬走了。
就在石榴跟鐵柱享受在**的幸福中時,工地上的憨子卻受不了拉。
憨子兩個月沒見過石榴,不知道媳婦去了哪裡。
他到撲克廠找過一次,可惜哪兒的人說石榴被廠長欺負了,趙鐵柱一怒之下割掉了廠長的子孫根,把石榴帶走了。
於是憨子找到了香草,香草就把自家的地址告訴了憨子。
晚上,憨子找到了香草的家,他想把石榴領回去。還沒進門呢,就聽到裡面嘻嘻哈哈的笑聲。
石榴跟鐵柱正在餐桌的前面吃飯,兩個人的關係好的啊,就跟強力膠遇到狗皮膏藥一樣,電鋸都鋸不開。
自從石榴嫁給憨子以後,憨子就沒見石榴笑過,女孩整天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可現在的石榴卻滿面的幸福,笑的很開心。
趙鐵柱也是一臉的幸福,兩個人坐在餐桌的前面,石榴在幫着鐵柱擦汗,鐵柱在給石榴夾菜。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她把他的腮幫擰,他把她的手腕摸,她在他臉上咬一口,他在她臉上吐唾沫。
這一刻,憨子立刻震撼了,呆在那兒一動不動,他的心裡跟刀子扎一樣難受。
他知道石榴根本不屬於他,當初是父親陶大明強行逼迫了這段婚姻。
一年多來,石榴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一隻小鳥,得不到幸福和自由。是自己不好,把石榴坑了。
憨子站在那兒沒走,一隻看着石榴跟鐵柱吃完飯,看着他們脫了衣服,上了牀,最後一起鑽進被窩。
剛剛鑽進被窩不久,石榴就低吟起來,那低吟聲是滿足的,幸福的,也是銷魂的。裡面的牀也跟着咯吱咯吱作響。
憨子的心刀子絞一樣的疼,兩行熱淚滾滾流下。
他是善良的,也是質樸的,他有着青石山一樣的胸懷,他決定了,放石榴走,讓她飛,飛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憨子坐在王校長家的門臺上等啊等,一直等到趙鐵柱跟石榴完事,裡面的喘息聲停止。這才站起來去拍趙鐵柱的窗戶。
棒棒棒,棒棒:“石榴,在沒?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趙鐵柱跟石榴剛剛掩旗息鼓,外面窗戶一響,趙鐵柱嚇得幾乎**,趕緊問:“誰?”
憨子說:“我,憨子,你們開一下門,我有話說。”
趙鐵柱渾身機靈靈打了個冷戰。我擦不好
,被捉姦在牀了,估計難免一場戰爭。
按照趙鐵柱的想法,憨子一定會踹開門,拿着刀子跟他拼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可是不共戴天啊,睡了人家老婆,不跟自己拼命纔怪?
可是聽聲音,憨子卻很隨和,不像來找事的。
石榴也嚇了一跳,兩個人開始悉悉索索穿衣服。
衣服穿好,打開了門,趙鐵柱一下子就把石榴護在了身後,對憨子怒目而視:“憨子,你想幹啥?有事衝我來,不許難爲石榴!”
讓鐵柱驚訝的是,憨子竟然沒生氣,反而笑了笑:“鐵柱兄弟,你……閃開,我有話……跟石榴說。”
趙鐵柱胸脯一挺:“大家都是男人,有事衝我說,你想怎麼樣?你跟石榴沒有結婚證,你們不是合法的夫妻。”
憨子說:“我知道,我不是來找事的,我是來……祝福你們的。”
“祝福?”趙鐵柱驚訝了,有點莫名其妙。
“是的。”憨子說:“石榴,我要走了,明天就回到老家去,我現在就解除我們的婚約,你……自由了,你以後跟着鐵柱好……好好過。啥時候回到北崗村,你還是俺妹……俺還是你哥……”
一句話說出,不但趙鐵柱驚訝了,石榴也驚訝了。
剛纔因爲慌張,石榴的衣服沒穿好,胸前的扣子都系錯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禁區,白的耀眼。
石榴說:“憨子哥,你要上哪兒去?”
憨子說:“我回家,回咱們村,以後再也……再也不回城市了,城市不適合……不適合我。石榴你……自由了。我祝你跟鐵柱幸福,鐵柱,你要好好幫我照顧石榴。”
憨子說完扭身就要走,趙鐵柱心裡那個難受啊,愧疚地不行,他從沒見過這麼大度的男人。
自己媳婦跟人睡覺,不但不生氣,還拱手相送,這人有多傻?他也覺得憨子可憐。
趙鐵柱趕緊喝住了他:“憨子,你別走。”
憨子停住了腳步,說:“鐵柱,你想跟我打架?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
鐵柱上去拉住了憨子,萬言千語想說點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半天崩出幾個字:“憨子哥……對不起,你心裡要是難受,就打我一頓吧。我保證不還手。”
憨子憨憨一笑:“我不會打你,我打不過你,知道你有功夫,石榴本來就是你的,你們纔是天生的一對,是我……拆散了你們。鐵柱兄弟……對不起。”
憨子的話就像一陣暖暖的春風,不但暖熱了鐵柱的心,石榴的心裡也暖洋洋的。
石榴嚎哭一聲撲了過去,猛地抱住了憨子:“憨子哥,你別走,跟我們住一塊不好嗎?你別走,別走啊。”女孩子淚如雨下,同樣覺得憨子可憐。
一日夫妻,百日恩,要說石榴對憨子一點感覺也沒有,那簡直是扯淡。
她一直把憨子當做最好的哥哥。憨子非常的疼她,也把她當做最好的妹妹,有幾次石榴半夜醒過來,都是憨子幫她掖的被子角,怕她冷。
他們睡在一個屋子裡,卻從沒有躺過一條土炕,他們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那種冷漠的距離,讓憨子覺得非常的不自在。看着石榴鬱鬱寡歡的樣子,憨子也非常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