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發出呀地一聲尖叫:“呀——趙鐵柱,你怎麼老這麼冒冒失失的?”
女人的胸脯很柔軟,趙鐵柱感到肩膀麻酥酥的,產生一股愜意。
香草的神色讓他嚇了一跳,他發現女孩的眼睛紅紅的,萎靡不振,眼睛裡佈滿了紅絲,一臉的倦意。
鐵柱說:“香草,你一夜沒睡?是不是病了,我幫你把把脈。”
鐵柱伸手就要爲香草看病,香草卻把鐵柱的手甩開了。怒道:“管你屁事?”
鐵柱說:“你精神不好,一定是病了,鐵柱哥給你看看,一副藥包好。”
香草說:“我沒病,都怪你跟石榴。”
趙鐵柱一愣:“我倆咋了?”
香草說:“你倆夜裡能不能小點聲?叮叮咣咣亂響,殺豬宰羊的嚎叫,別人還睡不睡了?不知道還以爲半夜打耗子呢。”
趙鐵柱一聽臉就紅了,知道自己跟石榴夜裡的動作太大,打擾了香草的好夢,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看來以後要注意影響。
鐵柱說:“對不起。”
香草沒理她,推開了房門,走進了鐵柱的屋子裡,石榴在牀上還沒有起。
香草撲過來衝向了石榴,揭開被子,在石榴雪白的屁屁上打了一巴掌:“小懶貓起牀了,被男人搞得爽了,睡覺也踏實了吧?”
石榴睜開了眼,一眼看到香草,臉蛋騰地成了紅布:“香草,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
香草笑了笑道:“說出來你都不信,其實趙鐵柱租的就是我家的房子,這是我家啊。”
“啊?”石榴大吃一驚,緊接着感嘆了一下:“咱們真是有緣啊,想不到會住一塊。”
香草就問:“這下如願以償了吧?鐵柱把你弄得爽不爽?你們倆徹夜的鼓搗,簡直羨慕死了。”
石榴知道香草在拿她打趣,於是就給了她一拳,說:“去你的,羨慕的話你也找個男人,天天讓男人搞啊。”
香草說:“我纔沒那麼大情趣呢,就鐵柱這麼一個好男人,被你搶了先。”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抱在一起,有說有笑,趙鐵柱覺得沒趣,把早點放在桌子上,他就上班去了。
從此以後石榴就跟鐵柱住到了一塊,鐵柱白天出去幫人看病,晚上回家睡覺,石榴就在家洗洗涮涮,幫着鐵柱做飯掃地。
她沒工作了,成了職業主婦,因爲趙鐵柱一怒之下割掉了高廠長的子孫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撲克廠把她開除了。
那個高明飛也因爲調戲婦女,被罷免了廠長的職位,從Z市消失了。
高明飛的事情沒有在Z市造成惡劣的影響,因爲是他調戲石榴在先,趙鐵柱割掉他的子孫在後。
這不是什麼光彩事,撲克廠也不敢太張揚,所以沒有追究趙鐵柱的法律責任,高明飛吃了個啞巴虧。
小紅樓那邊也沒有追究趙鐵柱,趙鐵柱的醫術太高明,這樣的人早晚用得着。
小紅樓裡的姑娘一旦生病,全賴着鐵柱給她們診治,很多病大醫院都治不好,只有他能藥到病除。
這段時間是石榴最幸福的時光,她把憨子扔在了一邊,幾乎忘記自己成過親,身邊還有
個男人。
家裡有個女人真好,鐵柱的屋子光亮起來,處處被石榴收拾的一塵不染。石榴臉上的笑容明顯增多了。
每天晚上,她跟鐵柱還是徹夜的鼓搗,兩個人如魚得水,從天黑鼓搗到天明。
趙鐵柱整天忙忙叨叨,不知道在幹什麼,每天回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掙來的錢交給石榴。有時候是三百,有時候是五百,有時候是一千。
石榴驚訝萬分,根本不知道鐵柱從哪兒鼓搗來這麼多的錢。要知道一個小工一天的工資才三四塊啊。
鐵柱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買早點,那時候石榴還沒有起,睡得正香。鐵柱就把早點放在桌子上,親石榴一口,幫她掖好被子角,然後急急匆匆出門。
石榴起來以後,就把被窩疊的整整齊齊,然後燒火做飯,將房間打掃乾淨,等着男人回來。
她完全把自己當做了鐵柱的妻子,代替了巧兒的位置,感到爲男人做飯洗衣服是一種享受,累一點也心甘。
日子過得真快,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天,石榴正在屋子裡洗衣服,一邊洗一邊唱,情不自禁哼起了山歌。
這時候,一個矮胖的身影已經站在門口好久了,是王校長的愛人王師母。
王師母呆呆看着石榴,嘴角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她感嘆一聲:“好俊的姑娘,一定是鐵柱的媳婦,怪不得跟鐵柱提親,鐵柱要駁回呢,原來他媳婦這麼漂亮?”
石榴擡起頭的時候,發現一個陌生人站在前面,她吃了一驚:“大媽……您是??”
王師母也不客氣,屁屁一扭搭進了屋子,來回的看。
“喔,我是這裡的房東太太,這間房子是我的,你是鐵柱的……媳婦吧?”
石榴的臉蛋騰的紅了,羞臊地不行,用手搓着衣服角說:“還沒成親呢,原來是嬸子啊?您坐,您坐,俺去給你倒茶。”
石榴倒了一杯茶,畢恭畢敬端到了王師母的面前。
王師母接過茶水,上下打量着石榴,越看越喜歡,石榴感到更加羞臊了,站在那裡非常的尷尬,臉蛋像熟透的蘋果。
王師母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再次拉開了話匣子,問:“妮兒?多大了?”
“俺……十八,比香草小兩歲,嬸兒,常聽鐵柱提起您,說你是個非常慈祥的人,心眼可好了。”
王師母說:“小丫頭真會說話,閨女,坐我身邊,咱孃兒倆嘮嘮嗑,說說心裡話。”
王師母拉住了石榴的手,把女人拉在了身邊,一會兒說她長得俊,一會兒說她的身條順,一會兒又說她的辮子好看,衣服也好看。
“石榴,你長得真好,鐵柱有福氣啊,你也有福氣,跟鐵柱真是絕配啊,俺家香草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
石榴的臉還是紅紅的,說:“香草也不錯,是個好女孩,一定會找個好男人的。”
王師母的話峰忽然一轉,問:“石榴,你跟鐵柱一夜弄幾回?”
“啊?這個……”石榴一聽臉色紅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師母說:“這有啥,男人跟女人在一塊,當然要弄了,不弄……不是兩口子哩。”
石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紅着臉羞澀地笑:“師母……啥叫弄?”
她是裝作不懂,當然知道啥是弄,只不過礙於羞澀,不想提那個字罷了。王師母是過來人,鄉下老太婆說話粗俗,石榴真的不好意思回答。
王師母說:“你跟鐵柱晚上做,那就是弄……你不懂?不會吧,就是男人女人鑽一個被窩,一起脫光衣服,他摸摸你,你摸摸他,等你倆都舒服了……兩個人動呀動的……然後一起舒服。我聽到你跟鐵柱徹夜的鼓搗,火力真猛!”
石榴有點哭笑不得了,把頭低了下去,臉蛋埋進了胸脯裡。
她覺得王師母是興師問罪來了,一定是晚上跟鐵柱的動作太猛烈,吵得人家睡不着。
“王師母,對不起,俺跟鐵柱以後……小點聲。”
王師母說:“沒事,我沒怪你們的意思,這也難怪,你們年輕人啊,就應該乾柴烈火,當初我跟俺家的老頭子,一夜七八次呢。兩口子都幹這個事兒,不幹還不好呢。這有啥可丟人的?”
王師母一邊說,腦海裡一邊閃出了自己年輕時候跟王校長那段難以忘懷的感情。
20年前,王師母還年輕,王校長也年輕,爲了響應號召,王校長作爲下鄉的知識青年,被安排在了青石山的南崗村。就像太陽註定要從東方升起一樣,他們相愛了。
那時候的王師母一點也不醜,身體也沒有發福,王校長也是個翩翩少年。
他們兩個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面,王師母就把男人按倒在了南崗村的高粱地裡,獻出了了自己的貞操。
他們在野地裡翻滾,折騰,撕咬,嚎叫,滿坡的高粱被兩個沉重的身體壓得東倒西歪,嚇得那些麻雀們撲撲楞楞亂飛,跟見到老鷹一樣四散奔逃。
他們的女兒香草也是那時候懷上的。
再後來,王校長就做了王師母家的上門女婿,落戶在青石山。不成親不行了,因爲香草在王師母的肚子裡蠢蠢欲動。她等得及,孩子等不及啊。
王師母嫁給王校長以後,每天夜裡都跟男人做,幾乎是一天一次,有時候會加班加點,做兩到三次。
那時候他們年輕,火力大,趁着年輕力壯,把該乾的事兒趕緊幹了,免得將來幹不動了後悔。
香草六歲那年,知識青年開始大批返城,王師母就跟着王校長來到了Z市,成爲了城裡人。
當然,那時候的王校長還不是校長,他被安排進了糧食局,一路攀升,最後成爲了糧食局的局長。
在糧食短缺的那個年代,糧食局是非常吃香的單位,王師母家的條件好,營養足,所以養的白白胖胖。
俗話說飽暖思yin欲,吃飽肚子以後,王師母對那種事兒的要求更加的強烈,還是每天堅持跟男人做。把男人壓在身下,徹夜的鼓搗。王校長那淡薄的小身板,幾乎被女人給壓成煎餅。
現在大家都上了年紀,體力已經大不如前了。趙鐵柱跟石榴每夜在樓下鼓搗,讓王師母又想起了當初。
石榴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紅着臉羞答答聽着。羞得無地自容。
大家都是成年人,因爲石榴跟趙鐵柱也鑽過高粱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