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瘸子想想覺得有理,是啊,年輕人啥也不懂,新婚夜還不拼了命的鼓搗?孩子流產咋辦。他就說:“去吧,去吧,你小心點,別嚇着孩子。”
素娥咕嘟一句:“知道了。”就躡手躡腳出了門。
來到了念柱跟金鎖的窗戶外頭,素娥嫂躡足潛蹤,跟耗子差不多,豎着耳朵聽。
屋子裡的燈還亮着,念柱跟金鎖都沒有睡。
念柱說:“金鎖哥,睡吧。”
金鎖說:“嗯。”
“那俺幫你解衣服。”
金鎖說:“別,我自己解。”
接下來就是悉悉索索的解衣服聲。
屋子裡不冷,有暖氣,蓋一條被子也很暖和。
過了好一會兒,念柱終於衝動了,女人的小手拉開了金鎖的被子角,想鑽進去。
金鎖說:“念柱,你幹啥?”
念柱說:“金鎖哥,俺娘說了,新婚夜,男人女人要一個被窩。”
金鎖說:“不行,不行。”
念柱問:“爲啥啊?你不喜歡俺?”
金鎖說:“不是,你懷孕了,咱倆一個被窩不好,動了胎氣咋辦?你既然嫁給了我,我就要對你的健康負責。”
念柱噗嗤一笑:“俺娘說了,沒事,孩子超過兩個月了,適當的樂一下,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你一定要輕。”
他不敢奢求得到恬妞了,他跟恬妞已經成爲了過去。只能一心一意對念柱。
“真的沒問題?”
“真的,是俺爹告訴俺孃的,別忘了,俺爹可是最有名的中醫。他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金鎖喔了一聲,將被子角掖緊,可是念柱的小手泥鰍一樣滑了過來。
金鎖沒辦法,只好揭開被子,讓念柱出溜了進來。
女人鑽進懷裡的感覺是充實的,溫暖的,激起了金鎖一陣陣潮漲。
那種火辣辣的溫暖幾乎將他焚燬。
他忍耐不住,就把女人越抱越緊,越抱越緊,吧唧吧唧跟她親嘴。
念柱懷孕的時間不長,小肚子還是那麼扁平。
念柱的嘴巴里也哼哼起來。
兩個人在屋子裡親嘴,玩脫光光,可嚇壞了外頭的素娥嫂。
素娥嫂怕念柱動了胎氣,可是又不好意思進屋子裡阻攔。
她只好站在窗戶的外頭喊:“孩兒啊,小心俺孫子啊,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素娥嫂在外面扯嗓子一喊,念柱跟金鎖趕緊分開,兩個人全都羞紅了臉,誰也不敢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鎖跟念柱又忍不住了,兩人又抱在一起,屋子裡傳來的呢喃聲跟親嘴聲。
素娥嫂又喊開了:“孩兒啊,注意俺孫子,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孩子生出再耍也不遲。”
這一夜素娥嫂沒睡覺,搞得念柱跟金鎖也一夜沒睡。
念柱的心裡開始埋怨婆婆,覺得素娥嫂壞了他跟金鎖的好事。
素娥嫂在窗戶的外頭凍了整整一夜,別人家的婆婆聽房,巴不得兒子跟兒媳鼓搗,可素娥嫂就怕金鎖跟念柱胡來
。
天亮以後,金鎖受不了了,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門,怒道:“娘,你幹啥呢?”
素娥嫂還不好意思呢,說:“傻孩子,念柱懷孕了,你不能胡來。”
金鎖說:“俺是兩口子,兩口子站大街上也沒人管,我就要跟念柱睡,你去告吧。”
素娥嫂說:“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是爲你們倆好。”
“爲我們倆好,你就別攙和了,娘,你是不是吃多了,撐得難受?”
素娥說:“你個死小子,有這麼跟你娘說話的嗎?我是爲了我孫子。”
金鎖說:“娶了老婆不讓睡,那你給我娶媳婦做啥?”
素娥嫂說:“不是不讓你睡,是不讓你現在睡,孩子生下來以後再睡。”
金鎖怒聲:“閒吃蘿蔔淡操心!”
不但金鎖對素娥嫂有意見,念柱對婆婆的意見也不小。
念柱當天哭哭啼啼跑回了孃家,倒在母親小娟的被窩上哭個不停。
小娟吃了一驚,趕緊問:“閨女,咋回事?是不是金鎖新婚夜欺負你了?娘去揍他。”
念柱搖搖頭說:“不是,金鎖對俺可好了。”
“那你爲啥哭啊?”
念柱說:“是俺婆婆,婆婆不讓金鎖碰俺,還站在窗戶根底下偷聽,俺倆一動,她就喊叫。”
小娟噗嗤一聲笑了,說:“你婆婆也是爲了你們好,怕你們動了胎氣,動了胎氣,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念柱說:“俺跟金鎖新婚之夜,碰又不能碰,這算啥?不行,俺不跟婆婆住一塊,讓金鎖來咱家。”
念柱跟娘訴苦,旁邊的趙鐵柱聽得面紅耳赤。
小娟說:“他爹,你倒是管管啊?不能讓素娥這麼囂張。”
趙鐵柱只好站起來說:“好,我跟素娥嫂去說說,別讓她鹹吃蘿蔔淡操心。”
於是,趙鐵柱揹着手,顛顛的來到了素娥嫂的家。
素娥嫂跟孫瘸子一看鐵柱來了,趕緊讓座。
趙鐵柱單刀直入:“素娥,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孩子的事兒,你亂操心個啥?他倆願意怎麼鼓搗,隨她去呀,你幹嘛偷聽?”
素娥嫂一聽不樂意了,怒道:“感情不是你孫子?念柱要是有個好歹,俺孫子就沒有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趙鐵柱說:“你糊塗,十月懷胎,前面兩個月不能亂動,後面的兩個月不能亂動,中間的五個月隨便。”
素娥問:“你咋知道的?”
趙鐵柱說:“廢話,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這麼說……他們沒事?”
趙鐵柱說:“……當然沒事。新婚夜,你就這麼讓他倆熬着,沒見過你這麼當孃的。”
素娥嫂說:“那好,他倆的事兒我不管了,隨便吧,那是我孫子,也是你外孫子,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就這樣,第二天晚上,素娥嫂不再聽金鎖跟念柱的房了,返回自己的屋子裡睡覺。
念柱跟金鎖終於得到了新婚的歡愉。
金鎖跟念柱如魚得水,現在的他已經
完全把恬妞拋在了腦後。
金鎖不想這樣的,也不想娶念柱,可是殘酷的事實卻把他逼上了被判的風口浪尖。他只能順其自然。
兩口子蜜月期間是不能分開睡的,金鎖的魚塘徹底沒人管了。
金鎖打算招個人,來幫自己管理魚塘,白天問題不大,那些甲魚他自己喂就可以了,關鍵是晚上,必須要找人看,要不然村子裡的人會偷偷下去捕撈。
甲魚可是非常值錢的,一隻成品的甲魚可以賣四五百塊,個子大一點可以賣到六七百。
而且甲魚有個習慣,就是夜裡必須要爬上岸邊的沙灘棲息,產軟。成羣結隊。
現在雖說大批的甲魚已經賣掉,可是剩下的那些都是精品,而且都是即將生蛋的母甲魚,肚子裡都有甲魚蛋,那可是來年所有的希望。
金鎖非常發愁,不知道該聘請誰做自己的助手。
正在哪兒糾結呢,張二蛋屁顛屁顛找到了他。
張二蛋自告奮勇找到了金鎖,說:“金鎖,我在你丈人的廠子裡乾的不痛快,很不習慣,你這兒用人不?要不我給你打工吧。”
正瞌睡呢,來個枕頭。金鎖當然高興了,問:“二蛋叔,你說的是真的?”
張二蛋說:“當然是真的,二蛋叔啥時候騙過你。工資你隨便給。”
金鎖趕緊說:“那好,工資是你在工廠的兩倍,只要你幫我看好甲魚,我還可以給你加。”
張二蛋點點頭說:“好,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
於是,張二蛋擔起了秋生甲魚的守護工作,白天的時候幫着金鎖喂甲魚,晚上就返回那個窩棚裡睡覺。
張二蛋沒那麼勤謹,他之所以要幫金鎖,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是避開小花的糾纏。
張二蛋回來的這兩年小花特別的霸道。女人守了十八年的活寡,早就憋壞了。
張二蛋回來以後,女人天天跟他弄,夜夜纏綿,好像要把張二道給抽乾。
小花打算把自己失去十八年的青春一下子在張二蛋的身上找補回來。
十年前還好點,因爲張二蛋年輕,精力旺盛。
現在畢竟已經到中年,有點力不從心,他又不是趙鐵柱,有春術寶典絕技護身。
整天吃山珍海味,人會厭煩,整天對着一個女人,同樣會厭煩,更何況小花那麼醜。張二蛋嘴巴里不說,內心已經焦躁不已了。
第二個原因,是因爲他有了新的相好,就是村東三狗的媳婦小鳳。
十年前張二蛋跟小鳳就不錯,那時候小鳳爲了逃避計劃生育罰款,二話不說就進了張二蛋的被窩。
張二蛋跟小鳳睡過十次,每次減免罰款五百。小鳳渡過難關,都是張二蛋在幫忙。
張二蛋回到家以後,小鳳的情愫再一次被激起,又跟張二蛋粘合了。
秋生的那個窩棚不錯,裡面有煤火,有牀鋪,有褥子,有被子。而且在村子的外頭。是最天然的偷情場所。
一句話,張二蛋之所以要幫着金鎖看魚塘,就是爲了避開小花,天天跟小鳳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