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女人啊,以後就不在自己懷裡了,會讓別的男人親,讓別的男人抱,他是真的捨不得啊。
許秘書的表情很不自然,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小榮……你……真的跟我離婚?”
女人說:“廢話!你情婦都領家裡了,這算什麼?分明想給我個下馬威。告訴你,你今天跟她過夜,明天我就去勾搭趙鐵柱。”
許秘書一瞪眼,怒道:“你敢!!”
女人說:“你看我敢不敢?少廢話,簽字!快點!”
許秘書一聽竟然怒髮衝冠,刷刷刷就將那張離婚吧協議書撕了個粉碎。
他開始苦苦的哀求:“小榮,咱別這樣好不好?咱倆七八年了,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是不會出去胡鬧的,我當初那樣,都是爲了生活,爲了生活啊,我一個男人養家,我容易嗎?
你不理解我就算了,還要跟我離婚?”
“廢話,離婚是你提出來的,非離不可!!”女人的話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許秘書不由分說,一下子衝上去把女人抱在了懷裡,抱住就親,跟豹子一樣。
從前的恩愛一股腦衝上了心頭,女人被抱了個莫名其妙,劇烈掙扎:“死混蛋,你幹啥!死開,快死開!”
許秘書渾然不顧,把女人死死裹住,使勁的摟,使勁的親。
女人開始的時候劇烈掙扎,後來力氣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徹底跟男人抱在了一塊。
巧英在旁邊傻了眼,她知道許秘書根本不是真的要跟媳婦離婚,人家是鬧着玩啊。
而自己,只不過是人家兩口子調情的工具。
她跟許秘書的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扼殺在了搖籃裡。
等他倆明白過來,再招呼巧英的時候,巧英已經離開了,女人不知所蹤。
小榮問:“你帶回來的女人呢?”
許秘書也感到奇怪,說:“可能走了吧。”
小榮說:“這人真沒禮貌,不打聲招呼就走。”
許秘書說:“咱倆親的這麼帶勁,人家不好意思做電燈泡吧。”
小榮問:“那你還跟不跟我離婚?”
許秘書說:“離個毛,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你離婚。我打算跟你……親。”
“那你帶回來個女人幹啥?刺激我啊?”
“對,我就是刺激你。”
“你呀……壞死了。”女人又跟男人抱在一起,滾倒在了牀上。
巧英邁着沉重的腳步走下樓,她感到萬念俱灰。
每個女人都有人愛,每個女人都有人疼,爲啥自己沒有?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孫瘸子,而是跟孫瘸子好好過,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時的魯莽鑄成了終生的過錯,現在後悔真的晚了。
巧英覺得自己命苦,但人總是在磨練中成長,磨練中成熟,或許這是蒼天對她的考驗。
現在的巧英明白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她變得成熟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去處,偌大個Z市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梅姐哪兒是回不去了,大栓哪兒也去不成,到底應該去哪兒?
她在大街上走啊走,逛啊逛,一直到日落西山。
感到肚子裡餓的不行,只好再次返回了趙鐵柱跟石榴的住處。
趙鐵柱跟石榴已經找巧英找一天了。
他們一覺醒來巧英就不見了。開始的時候石榴嚇了一跳,覺得巧英受不了刺激,可能會幹傻事。
趙鐵柱卻說:“你放心,巧英嫂開朗的很,也聰明地很,一般的男人奈何她不得,是不是咱們昨天夜裡動靜太大,巧英嫂受不了?”
石榴就刮他鼻子一下說:“你呀,淨把人往壞處想,巧英嫂天天在夜總會,不缺男人,她不會憋得難受吧?”
兩個人在Z市整整轉悠了一天,也沒有發現巧英的下落。晚上疲憊不堪回到家以後,發現巧英正在家裡的鍋臺前幫着他們做飯。
石榴撲了過去,拉住了巧英的手,說:“哎呀嫂子,你去哪兒了,害的我跟鐵柱找了你一天。”
巧英呵呵一笑說:“沒事,我到小紅樓去了。”
石榴問:“去哪兒幹啥?你不是離開了嗎?”
巧英說:“我去跟梅姐辭職啊,好說好散,總得跟人有個說法吧?再說我的工資還沒有結算呢,我找她要錢。”
趙鐵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巧英脖子上的牙印,那牙印真大,親她的人一定是血盆大口。
許秘書就是血盆大口,難道許秘書那個王八蛋跟巧英睡覺了?
日他娘哩,青石山的女人也敢碰,老子他媽廢了他。
鐵柱把巧英拉在了一邊,悄悄問:“嫂子,你告訴我,你回到小紅樓,是不是跟許秘書……那樣了?”
巧英嫂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趙鐵柱一聽就火了,怒道:“爲啥?許秘書這個混蛋,老婆子劈了他!說,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強逼你的?”
巧英說:“你瞎嚷嚷個啥?俺是自願的,行不行?”
“那爲啥啊?”
巧英說:“還不是爲了你,你要搞建廠的貸款,許秘書不會批給你,拿不到錢你不就白來一趟了?現在求人辦事啊,要嘛行賄,要嘛找女人跟他睡覺,你啥也捨不得,人家憑啥給你好處。鐵柱你放心,許秘書已經答應給你放貸款了。”
趙鐵柱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裡還有一絲感動,怎麼也想不到巧英跟許秘書睡覺竟然是爲了他。
鐵柱怒道:“巧英,你咋就那麼傻?就算你不跟他睡覺,亮那小子也不敢不給我錢,我跟他的關係
不一般,他一定會幫我想辦法的,你呀,爲啥便宜他?”
巧英想了想了說:“算了,睡就睡了,反正這**子也不值錢,跟那個男人睡不是睡啊,就當陶冶情操了。”
趙鐵柱那個氣啊,他覺得許秘書這小子欠揍,分明是藉故佔便宜。
日他娘哩,老子饒不了他。
第二天早上,趙鐵柱氣勢洶洶跑到了許秘書的辦公室,要爲巧英嫂討回公道。
他二話不說,進門揪住了許秘書的脖領子,怒道:“你個混蛋!說,前天晚上是不是欺負了巧英嫂?在小紅樓把她咔嚓了?”
許秘書就怕鐵柱問這個,立刻嚇得屎尿橫流。臉色都變了:“鐵柱你放手,放手,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個屁,欺負我們青石山的女人,信不信老子扭斷你的脖子!”
許秘書說:“鐵柱我冤枉啊,不怪我,是巧英主動的,她剝了我衣服,把我推倒了,我想反抗來着,沒有控制住。既然巧英那麼主動,我還客氣什麼?所以就跟她……睡了。要不你回家問問巧英。當然,我也不白上她,你瞧,你要的錢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
許秘書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紅本本,那是一張縣信用社的存摺,打開一看,裡面的金額是五十萬。
許秘書是縣財政局長,也是縣委書記秘書,現在的他身兼數職。掌握着半個桃花縣的生殺大權。
其實他早就在爲鐵柱忙活一切了,是個真正的好兄弟。
趙鐵柱看到那張存摺以後嘿嘿笑了,說:“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巧英也沒有跟你白睡。那個啥,明天我要走了,爲了給我踐行,所以晚上你請客。”
許秘書說:“好,晚上我請客,鐵柱…………”
許秘書欲言又止,臉色非常的難看,眼神裡閃出一股戀戀不捨。
趙鐵柱問:“咋了?”
許秘書說:“鐵柱,我要走了。”
“你上哪兒去?”
許秘書說:“我要被調走了,調到一個偏遠的縣城去。新的縣委秘書三天以後上任。”
趙鐵柱吃了一驚,問:“你爲啥要調走?幹得不好?犯錯誤了?”
許秘書說:“不是,是乾的太好,得到了上面的賞識,市裡決定把我調到一個小縣城去做縣長,歷練一下。一兩年後再調回來,到市裡工作,這樣便於升遷。
這麼一走,就是山高路遠,我可能很久不會看到你。這筆貸款是我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許秘書的眼圈溼漉漉的,語氣也有些哽咽。
他真的對趙鐵柱戀戀不捨。五年的時間,許秘書跟趙鐵柱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感情。
他敬佩趙鐵柱的爲人,也讚歎他一身的好醫術,當初如果不是鐵柱,他就縮陽死掉了,是鐵柱用梅花金針救活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