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秘書說:“差不離……”
巧英順勢就把男人壓倒了,將許秘書的腦袋抱在了懷裡,一下子按進了自己深不可測的溝壑裡。
兩個白房子磨盤碾米那樣,抱着許秘書的腦袋使勁的夾,差點把許秘書悶死。
反正身子已經不乾淨了,能爲鐵柱弄來錢,能爲村裡做點貢獻,老孃的身子也沒有被人白白糟蹋。
巧英這樣想着,就跟許秘書鼓搗在了一塊。
應該說許秘書這人並不壞,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磨滅。
他工作能力強,任勞任怨,頭腦靈活,無論什麼事兒都是處理得井井有條。
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鄉長和縣長的賞識。
爲了保住官位,爲了在人生的夾縫中生存,他不得不隨波逐流,不得不使勁巴結上司,使勁爲領導尋找各種女人。
他喜歡美女,當然,是個男人就喜歡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他喜歡上了巧英,對巧英一見鍾情,有了佔有的那種慾望。
她把許秘書越纏越緊,越纏越緊,將山村女人的魅力和野性在男人的身上玩弄的淋漓盡致。
巧英的經驗十分豐富,他做過村妓,又在小紅樓磨練了一個月,男女之間的事兒她是瞭如指掌。
她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興奮點在什麼地方,也知道對不同男人的撩撥方法。
很快,許秘書就被女人弄得欲罷不能,慾望高漲,抱起女人在包間裡打起滾來。
兩個人鼓搗過來鼓搗過去,巧英用鐵柱對付石榴的辦法對付許秘書,變換着不同的招式。
包間外面熱鬧非常,裡面也熱鬧非常,桌椅板凳被兩個人晃得叮叮咣咣響,好像發生了大地震。
一曲終畢,許秘書還是興致未消,抱着巧英捨不得撒開,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許秘書說:“巧英,你真棒,可惜啊。”
巧英問:“可惜什麼?”
“可惜趙鐵柱知道了不會放過我,我知道鐵柱這人,不讓任何人欺負青石山的女人,說不定鐵柱一怒之下會閹了我。”
巧英說:“扯淡!青石山女人又不全是他趙鐵柱的,山裡的女人跟誰睡他根本管不着。鐵柱就是怕青石山女人受欺負,你又沒騙我?”
許秘書還是抱着女人的細腰:“巧英,不如……你嫁給我吧?”
巧英一聽嚇了一跳,笑着說:“許哥,你不是開玩笑吧?”
許秘書說:“不是,我是真的開始喜歡你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熱情如火的女人,能娶到你這樣一個好媳婦,我死而無憾。”
巧英問:“那你媳婦怎麼辦?”
許秘書說:“感情已經分裂了,我倆都分居三個月了。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泡在單位。”
“這樣啊,我……想想。”巧英猶豫不決了。
她並不喜歡許秘書
,她今天跟他睡覺,完全是爲了幫着鐵柱搞到貸款。
她的命好苦,先是嫁給了孫瘸子,把孫瘸子一腳踢開以後又嫁給了張二蛋。
張二蛋讓她做了半年的村妓,受盡了折磨,還好又遇到了大栓。
可大栓是個榆木疙瘩腦袋,無論如何也不肯鑽進她的被窩。
現在許秘書說要娶她,巧英的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意外,他覺得許秘書是在逢場作戲。
許秘書說:“別想了,今天你就跟我回家,我跟媳婦簽約離婚協議書,後天咱倆就領證。”
巧英問:“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別騙我?”
許秘書說:“騙你沒有小丁丁,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爬山坡那樣轟轟烈烈,就像老母牛拉套那樣任勞任怨。”
“我暈,你這些新鮮詞,都哪兒學來的?”
許秘書說:“趙鐵柱教的。”
“嘻嘻嘻,如果你真的喜歡俺,那俺就等,先說好,別勉強。”
許秘書說:“不會的。”
經過一夜,兩個人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許秘書一展男人的風采,決定拉着巧英回家了。
天亮以後兩個人穿上衣服,許秘書就讓巧英到梅姐哪兒辭職了。
現在的夜總會跟舊社會的不一樣,舊社會大多逼良爲娼,而現在的夜總會小姐大多是自願的。
到夜總會上班是小姐的自由,愛去就去,不愛去可以隨時離開,媽媽桑絕對不攔着。
梅姐這人不錯,看到巧英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也爲她感到高興。就這樣結算了一下工資,巧英就跟着許秘書離開了。
許秘書開車拉着巧英回到了家。
他的家距離縣委大院並不遠,也就二三裡地,擡腳就到。
許秘書的家住在一座小區的四樓。
他的媳婦是個人民教師,在附近的一座中學教語文,是知識分子。
當初許秘書跟媳婦談戀愛,女人也是看上許秘書有理想有抱負,可沒想到男人當官以後會越來越壞。
許秘書整夜整夜不回家,泡在夜總會裡,跟那些小姐們廝混,兩口子的關係出現了危機。
女人埋怨男人夜不歸宿,男人埋怨女人管事太寬,這純碎是爲了工作,逢場作戲,不巴結領導靠什麼掙錢養家?不掙錢你吃屁喝風啊?
開始的時候兩口子是爭吵,再後來就摔鍋砸碗,最後發展到了冷戰。
就是誰也不理誰,女人也不讓男人碰,男人一挨她,她就用腳踢,把男人一腳從牀上踢到地板上。
這種冷戰持續了三個月,忽然有一天女人說:“咱們離婚吧。”
許秘書怒道:“離婚就離婚。”
女人也是一時之氣,離婚只不過是說說而已,許秘書就當真的了。
他故意跟巧英睡覺,也是爲了報復女人。
今天是禮拜六,
不用上班,許秘書的媳婦剛好在家。
他拉着巧英顫顫抖抖,用鑰匙捅開了家門,兩個人進了屋子。
許秘書躡手躡腳,擡手指了指臥室說:“那是她屋。”
然後指指書房說:“這是咱屋。”
巧英就抿嘴一笑:“你住……書房?”
許秘書說:“是,沒有老婆睡炕上,有了老婆睡地上,她不讓我碰,所以我就睡地鋪了。”
巧英問:“看來你挺怕她的?”
許秘書說:“不怕不行啊,她愛哭,哭起來沒玩沒了,怎麼哄都哄不住。”
一句話不要緊,巧英就打了個哆嗦。
這一刻她立刻明白,許秘書是不會跟媳婦離婚的,因爲他還愛着她。只不過這種愛他自己也感覺不到了。
兩個人躡手躡腳剛要走進書房,忽然後面傳來一聲爆喝:“站住!!”
許秘書立刻打了個哆嗦。
巧英扭身一看,一眼就看到了許秘書的女人。
這女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還算可以,短頭髮,青年頭,一對大眼,個子很高,身材偏瘦,猛一看跟條魚差不多。
女人還是蠻清秀的,巧英搞不明白,這麼好的媳婦,許秘書爲啥要跟她離婚。
男人啊,就這德行,見一個愛一個,見一個上一個,永遠也不知足,許秘書也是這樣的鳥人。
女人好像剛剛睡醒,一身的睡衣,滿臉的倦容。許秘書衝女人嘿嘿一笑:“小榮。”
小榮是女人的小名,許秘書平時就這麼叫。
女人問:“你還知道回來?這個是誰?”她懷着敵意瞪了巧英一眼。
巧英非常的尷尬,臉蛋騰的紅了,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說啥。
許秘書說:“她叫巧英,是鐵柱的……鄰居,我新的女朋友。”
女人一聽不但不生氣,反而冷笑了:“呵呵,咱倆還沒有有離婚,你就找到新歡了?夠快的。
好的,你找到新的女人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也找到了另一個男人。”
許秘書吃了一驚,問:“誰?”
女人說:“你管不着。就許你在夜總會夜不歸宿,天天找女人,就不許我找男人?告訴你,老孃給你離婚離定了,這是協議書,簽字吧。”
女人說着,甩過來一張紙。滿臉的冷漠。
許秘書的女人趙鐵柱見過,從前鐵柱到Z市辦事的時候,經常到許秘書的家裡喝酒,一來二去,小榮就認識了鐵柱。
用趙鐵柱的話說,小榮這女人跟許秘書是絕配。
小榮很喜歡鐵柱,跟親弟弟一樣,所以鐵柱經常跟她開玩笑。
那張紙甩過來,許秘書立刻就愣了,平時跟老婆吵吵鬧鬧,砸鍋摔碗,惱起來恨不得掐死對方,可當真的一張離婚協議書擺在他面前的時候,許秘書就怯弱了,顫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