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爲趙鐵柱拍手叫好的,大家都覺得王長水的閨女應該被人睡。這叫爲民除害,父債女還。王長水睡了那麼多女人,老天就應該給他報應。
趙鐵柱已經爲他們報仇雪恨了,所以這並不影響鐵柱在村裡的威信。
王長水死性不改,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從大厲病中掙脫出來,他就開始找娘們了。
果不其然,年三十的夜裡,他吃過飯,揹着手開始在村裡踅摸。
該上那個寡婦的被窩裡過夜啊?他很發愁。
李寡婦死了,李寡婦死了,劉寡婦也死了,素娥嫂哪兒又不能去,半年的時間沒碰女人,他渾身憋得難受。
當初他跟素娥嫂有個約定,就是素娥嫂再嫁以後,他立刻斷絕跟素娥之間的來往,再也不打擾她的生活。
王長水說話算話,素娥跟孫瘸子成親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她。
哎……那麼好的村花啊,嫁給了孫瘸子這個賴利頭,真是可惜了。
雖然不能,可是看看也不錯,只要能再次看到素娥嫂白皙的身子,那也是一種享受。
於是,王長水學會了偷窺。
他揹着手在村子裡來回的走,就像一條生了蝨子的狗,從大街的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到這頭。
一直走到半夜十二點,大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了,他也懶得回家。
家裡太冷清了,暖冷被窩的滋味不好受,長水是真的懶得回家。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素娥嫂跟孫瘸子該睡了,王長水就躡手躡腳靠近了孫瘸子家的窗戶。
來到孫瘸子的窗戶跟底下,王長水停住了腳步,他用手指蘸了一下唾沫,將孫瘸子家的窗戶紙捅破,閉上一隻眼木匠掉線的往裡看。
他想再留戀一眼素娥嫂潔白粉嫩的身子,望梅止渴。
孫瘸子家跟從前不一樣了,收拾得很乾淨,有了女人,這個家就產生了活氣。
孫瘸子口味大開,吃了素娥嫂包的餃子,貼上了春聯,燃放了鞭炮,看看天色不早,就準備跟素娥睡覺。
屋子裡光明如晝,因爲拉上了電燈,整個青石山都有了光明,所以王長水在外面把裡面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
素娥嫂的兒子金鎖已經睡着,被孫瘸子哄睡了,住在北屋。北屋裡傳來孩子勻稱的呼吸聲。
孫瘸子費了好大的力氣,又是買玩具,又是買好吃的,一個勁的巴結金鎖。小金鎖的心終於被孫瘸子徹底征服,再也不管娘跟孫瘸子炕上那點事兒了。
щшш. ⓣⓣⓚⓐⓝ. ¢ ○
所以兩個人如魚得水,在辦隔年事兒。
隔年事兒是一定要做的,除夕之夜,辭舊迎新,辦一下隔年事兒,象徵着來年和和美美。
孫瘸子抱着素娥嫂,素娥嫂
裹着孫瘸子。兩個人在炕上翻滾。
素娥嫂也變得欲罷不能欲仙欲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抱着男人一個勁的嚎叫。
外面的王長水也看的心跳加速,熱血澎湃,呼啦一下,一股熱流順着褲子流淌下來,方纔作罷。
裡面的喘氣聲沒有停止,素娥嫂還是抱着孫瘸子不撒手。
王長水知道,現在的素娥嫂整個心已經徹底被孫瘸子奪走了,孫瘸子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終於如願以償。
王長水祝福他們,希望他們鴛鴦戲水,把孫瘸子淹死,比翼雙飛,把孫瘸子摔死。
看完以後他心滿意足,比抱着女人做還舒服。
他擦了擦口水,不得不離開了,因爲裡面的孫瘸子已經拉滅了電燈。
王長水剛要離開,忽然,旁邊一條身影忽悠一下閃了過去。把王長水嚇了一跳。
那條身影很迅速,就在孫瘸子家的另一個窗戶口,因爲是年三十,天上沒有月亮,王長水根本沒注意。
其實那條身影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跟他一樣注視着孫瘸子屋子裡的一舉一動。開始的時候王長水還以爲是塊石頭。
那條身影捂着臉,啼哭一聲跑遠了,王長水在後面趕緊追趕。
他想看看是誰,萬一把自己偷窺的事情泄露出去,孫瘸子還不跟他拼命?
王長水追啊追,前面的身影跑啊跑,一直跑進了村東的那片打麥場。
身影站住不動了,肩膀一抖一抖,哭的很傷心。王長水還是看不清那人是誰?
現在村裡的打麥場已經跟過去不一樣了,再也看不到堆積如山的麥秸,而是一堆堆的玉米杆子。
因爲夏季收割的時候,村裡弄來的聯合收割機,把小麥割光了,麥秸全部撒在了地裡,變成了肥料。
秋天的玉米杆子,村裡人捨不得扔,當做柴禾堆積在了哪裡,卻比麥秸垛更加的高大,彷彿一座座小山。
王長水在後面喝了一嗓子,問:“你是誰?”
前面的身影發現有人追趕,渾身顫抖了一下,猛地轉過了身,輕輕呼喚了一聲:“大……長水叔。”
王長水聽明白了,也嚇了一跳:“巧……巧英,怎麼是你?”
王長水聽得沒錯,前面是個女人,那女人正是巧英,孫瘸子的前妻。
巧英離開青石山整整兩年的時間。
兩年前,他拋棄了孫瘸子,嫁給了村子裡的閒漢張二蛋。
張二蛋卻把巧英當做了發財致富的工具,讓女人做了村妓,前後五個村子的男人都可以睡她,誰睡她誰拿錢。
張二蛋也因爲有個做村妓的媳婦而發了財,家裡蓋了新房子。
可是好景不長,孫瘸子爲了把巧
英救出來,就讓自己的親弟弟大栓去跟巧英睡覺,半夜三更讓大栓把巧英拐跑了。
從哪兒以後,她就跟着大栓私奔,一走就是兩年。
村裡人都以爲大栓把巧英娶了,兩個人已經成爲了夫妻,還以爲巧英跟着大栓很幸福呢。
誰也沒有想到巧英會在年三十的夜晚趕回來,並且在孫瘸子的窗戶根偷窺。
老實說巧英一直沒有忘記孫瘸子的好,她後悔當天出對他的背叛,因爲這些年,她沒有碰到一個男人想孫瘸子那樣對她那麼好。
巧英跟着大栓走出了青石山,蠻以爲自己找到了好的歸宿。可以跟大栓好好過日子。可他沒想到大栓根本不願意娶她,把他當做老孃那樣敬着。
大栓這人是個榆木疙瘩腦袋,一直覺得巧英還是孫瘸子的媳婦,自己的嫂子。
長嫂爲母,自己怎麼可以跟自己的老孃上炕?
雖然大栓任勞任怨,不少掙錢,這些錢全部有巧英掌管,可就是不肯爬上巧英的炕。
把巧英憋得,跟猴子上樹似得上躥下跳。
半年以後,巧英再也忍受不住那種煎熬,選擇了離開。再一次溜走了,從大栓的身邊徹底消失。
巧英離開以後,在Z市找了一份工作。對孫瘸子的思念日益劇增。
她想起了孫瘸子對她的好,希望再一次回到孫瘸子的身邊。這次一定好好愛他,讓他做個真正的男人。
可是讓巧英想不到的是,走進村子以後,卻聽到的是孫瘸子跟素娥嫂成親的消息。
原來孫瘸子早把她忘了,跟素娥嫂裹進了一條土炕,人家早就做了夫妻。
巧英沒臉進去,只能站在窗戶外偷偷窺探,看着素娥嫂跟孫瘸子恩愛纏綿的樣子。她的淚水就像斷線的柱子,吧嗒吧嗒向下滾。
她知道自己跟孫瘸子完了,從前的東西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了以後,才懂得他的珍貴。
巧英的心裡跟刀子剜一樣疼痛,恨不得揭開窗戶跳進去,一刀子把素娥捅死,自己鑽進孫瘸子的被窩。
瘸子哥,俺對不起你,俺錯了,你原諒俺吧,你能不能再給俺一次機會?俺保證好好疼你,愛你……。
巧英的心裡默默祝念,另一扇窗戶前多了個人,王長水靠了過來,她都沒有發覺。
王長水問:“巧英?你咋回來了?你……住在哪兒?”
王長水跟巧英是老情人,兩年前倆人就進了一個被窩。
現在柱子走了,孫瘸子也跟巧英沒了關係,這正是王長水的機會,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巧英抽泣一聲說:“俺回來兩天了,住在……孃家,長水叔,大栓不要俺了,瘸子哥也跟素娥嫂好了,俺沒地方去了,俺該咋辦,咋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