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走進醫館的時候,張二蛋還在病牀上哼哼。跟死了半截似的。
看到鐵柱進屋,張二蛋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狗日的趙鐵柱,老子跟你沒完,老子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你還我的小鳥,還我的小鳥……我給你拼了!”
趙鐵柱怒道:“你給我閉嘴!欺負民女,強暴少女,你還有理了?信不信老子把你送進局子裡去,讓你坐幾年的板房?”
張二蛋氣喘吁吁:“你割了我的小鳥,這件事就算完了?我不服氣!”
鐵柱說:“我這不是來幫你接回去嘛,你嚷個鳥啊?”
二蛋有點不相信,瞪大了牛蛋一樣的雙眼問:“那東西割掉了還能接回去?你騙誰?”
鐵柱說:“廢話,我說能接回去,當然就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否則讓你一輩子變太監。”
現在的張二蛋生不如死,不要說兩個條件,就是兩百個條件他也答應。如果鐵柱不幫他手術,這輩子就完了。
“你說,什麼條件?”
鐵柱坐在了二蛋面前的椅子上,信誓旦旦說:“第一,那東西我幫你接回去,你不能跟我記仇,以後咱們和氣生財,不準找我家人的麻煩。”
二蛋說:“成,那第二呢。”
“第二,這只是給你個教訓,以後看到女孩子不能激動,你如果激動,老子還要割了你。”
張二蛋咬咬牙,點點頭說:“中,那你幫我接吧。”
趙鐵柱開始幫着二蛋手術了,他的手術很簡單,首先拉出腰裡的皮囊,將祖傳的寶貝亮了出來,是一串串雪亮的鋼針。
那鋼針身細如銀,有長有短一字排開,短的二分不到,長的一尺有餘。
趙鐵柱拿出三根二分的鋼針,先把二蛋的衣服脫了下來,張二蛋就赤條條的了。
他拿出一根二分銀針,撲哧一聲就扎進了二蛋的腰裡,在二蛋後背腰眼的穴道里刺了一針。
立刻,二蛋就感到全身麻酥酥的,整個下面就沒有直覺了。雙腿也麻木了。
這是最先進的麻醉法,就是金針刺穴麻醉,醫學界最高超的麻醉。
不用吃藥,不用打麻藥,一根金針就可以完成。這樣的好處是,因爲沒有麻醉劑的侵入,身體的傷口生長會很快。但是對技術的要求非常的高。
這就是梅花針法的高超之處。
張二蛋跟死過去一樣,這時候,就是把他雙腿鋸掉,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趙鐵柱把二蛋放倒,首先拉開了他的短褲,發現二蛋的那個地方仍然是血糊糊一片,傷口已經結痂,還好沒有封口。
這東西是完全可以接回去的,別人能不能但是趙鐵柱完全可以。
他拿過草紙,把二蛋的小鳥拿了出來,用消毒液將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端端正正給二蛋接了回去,中間插了一根雞毛,這樣可以使尿道通暢。傷口癒合以後,將雞毛拔出來即可。
然後迅速縫合,最後上藥,在二蛋的那個地方
噗噗紮了十多根鋼針,每一根鋼針打通的都是一個穴道。
這樣二蛋那東西上面的血管,還有神經就全部被鋼針打通了。
鐵柱把二蛋的那個地方刺得跟馬蜂窩一樣,密密麻麻都是鋼針。又像一個大大的榴蓮。上面淨是刺。可張二蛋完全感受不到。
傷口包紮完畢,趙鐵柱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最後囑咐二蛋說:“你放心,兩個月就能讓你完好如初,跟從前一樣。但是有一樣,半年之內不能對女人動邪念。”
二蛋吃了一驚:“如果對女人動邪念……那會怎麼樣?”
“你如果敢對女人動邪念,那東西立刻潰爛,一寸一寸爛沒爲止,萬一荒廢了可別賴我。”
趙鐵柱絕對不是嚇唬他,《梅花針鐠》裡面有記載,這東西接回去以後,半年之內絕對不能亂用,更不能跟女人同房,半年之後就可以了。
張二蛋弱弱連聲,對趙鐵柱佩服得五體投地。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安心養傷了。跟鐵柱預料的一樣,十天以後二蛋就下牀了,一個月以後傷口就慢慢癒合,而且那東西伸縮自如,跟當初一模一樣。甚至在當初的基礎上,還長出了兩公分。
把張二蛋興奮得一蹦三跳,恨不得管鐵柱叫大哥,這可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張二蛋跳下牀以後,站在大街上使勁的喧嚷,說趙鐵柱的醫術如何如何之高,比他爹趙慶華強了千倍萬倍。
很快,這個消息就不脛而走。傳到了省城,那些大醫院的醫生跟教授們全都爲之轟動,咋舌不已,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裡,竟然隱藏着這麼一個醫學奇才。
………………
半個月以後的一天,天上下起了濛濛的細雨,小雨裹着冷風,像漫天飛舞的銀蛇凌空亂舞。找什麼東西一樣,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劃在人的臉上刀子刮一樣疼。
遠處的山看不到了,近處的樹看不到了,整個青石山籠罩在一片霧茫茫的世界裡。地上淨是泥濘的溼土,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只響
趙鐵柱披着雨衣,在大街上呆立了很久,他彷徨無助,焦急萬分。
半個月前的那場約會石榴沒有來,代替她跟鐵柱約會的是她的堂妹巧兒,趙鐵柱在草垛裡把巧兒當做石榴給睡了。
巧兒離開以後,趙鐵柱在村東的那個打麥場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半夜十二點,還是沒有看到石榴的身影。
他怕石榴出危險,也害怕石榴會變心。
女人就這樣,跟誰睡覺跟誰親,只要男人一沾身,立刻忘掉老情人。
鐵柱忍無可忍了,來到了石榴家的窗戶跟底下,他想問問石榴那天爲什麼會失約。
來到王長水家窗戶根底下的時候,屋子裡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一片。
鐵柱知道石榴就躺在裡面,這間屋子原來住的是石榴的姐姐梨花,梨花死了以後,石榴就綴學了,睡了大姐的牀。
趙鐵柱擡
手敲窗戶,棒棒棒,棒棒:“石榴,在沒?”
石榴在裡面聽到了鐵柱的呼喊,她嚇了一跳,趕緊披上衣服打開了窗戶。
外面天寒地凍,趙鐵柱一個人站在雨地裡。
石榴嚇了一跳,趕緊瞅了瞅北屋,還好她爹王長水跟她娘紅杏,睡得跟死豬一樣,什麼也沒有聽到。
她就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鐵柱別做聲,然後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趙鐵柱一下子把石榴抱在懷裡緊緊箍住,好像擁抱了全世界,上去親女人的臉,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叭叭作響。
石榴卻無情地把他推開了,說:“死鬼,你咋來了?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啊?”
鐵柱說:“石榴,你爲啥不如期赴約,你把我忘了?還是你的心裡有了別人?”
石榴一聽,眼睛一眨竟然流下了兩滴眼淚:“鐵柱哥,俺考慮清楚了,俺不適合你,你是小神醫,俺是農家女,你是金鳳凰,俺是落地雞,你是大好的青年,俺卻是沒見識的野丫頭。咱倆……吹了吧。”
趙鐵柱如同遭到電擊,一下子僵在了那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也想不到石榴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鐵柱緊緊抱住了她問:“石榴,你咋了?難道你變心了?”
石榴搖搖頭說:“沒有,到現在爲止,俺的身子還是乾淨的,她只屬於你。”
“那是爲啥?”
石榴猶豫了一下,說:“鐵柱哥,你還是跟巧兒好吧,巧兒是個好女孩,俺……不配啊。”
趙鐵柱吃了一驚,趕緊問:“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石榴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石榴沒有跟鐵柱約會是有苦衷的。
第一次是自己錯過了約會的時間。第二次是因爲巧兒告訴石榴,趙鐵柱已經把她給睡了。
有一天巧兒回到家,心裡美滋滋的,進門就把二姐拉進了屋子,把她跟趙鐵柱睡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石榴,一點也沒有隱瞞,還說趙鐵柱炕上的功夫好棒,把她搞得都暈死過去了。
不但如此,她還把跟趙鐵柱上牀的事情滿街宣揚,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
巧兒是比較聰明的,她不惜自己的名節,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這樣石榴就會對鐵柱死心,全村人都知道鐵柱睡了她,趙鐵柱想甩也甩不掉。
當石榴知道鐵柱把巧兒按倒在草垛裡的那一刻,她眼前一暈,晃了晃幾乎暈倒。
她覺得鐵柱變心了。喜歡上了巧兒。
是啊,自己算個啥,巧兒那麼優秀,比自己強多了,鐵柱娶的應該是巧兒。再說大娘那麼可憐,早早就死了男人,應該找個像鐵柱這樣的女婿來照顧。
石榴考慮了很久,也哭了很久,最後她決定退出,成全鐵柱和巧兒。
劍以快爲尊,情以舍爲尊,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快樂,她也會快樂。
趙鐵柱抓着石榴的肩膀來回的晃盪,差點把女人晃散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