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華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怒目而視:“我打你,如果不是我氣的腿都軟了,我還踹你呢,我問你,二蛋的小鳥是不是你給割下來的?”
趙鐵柱說:“是,那又怎麼樣?”
趙慶華餘怒未消,使勁把怒火向下壓了壓問:“爲什麼?你知道這樣做後果有多嚴重嗎?!!這是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
這是要人家斷子絕孫,斷掉人家的香火啊,你懂不懂?這是世仇,幾輩子埋下的禍根!以後祖祖輩輩都會生活在這種仇恨裡,你你你……你太不像話了。”
趙慶華氣的就要昏過去了,他非常疼愛兒子鐵柱,可是他不溺愛。
他知道割掉二蛋的子孫根,兒子惹下了塌天的大禍。以後恐怕在村裡很難立足了。
趙家是外來戶,沒有親戚朋友,人單勢孤,如果不是有一技之長,村裡人有求趙家,早被趕出去了。
張家可是大戶人家。王長水一直跟趙慶華不對付,如果王長水趁機振臂一呼,全村人就會對趙家發起攻擊。事情會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趙家剛剛在青石山立足,這個家怎麼辦?
這麼多年來,趙慶華過日子謹小慎微,如履薄冰,他待人和善,膽小怕事,更不敢得罪人,全都是爲了這個家。
他過慣了苦日子,一個文化革命讓他歷盡滄桑受盡折磨,心力交瘁,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他的眼神裡顯出了驚慌與絕望,也有一絲淡淡的無奈。
趙鐵柱怒道:“爹,這不怪我,是二蛋欺負巧兒在先,早上在地裡,他要撕巧兒的衣服,正好被我撞見了,我一怒之下就把他……給割了。”
趙慶華一聽,竟然苦苦笑了:“我的傻兒子,那是張家的家事,與你何干?就算二蛋欺負了巧兒,自然有王長水爲他侄女出頭,跟咱無關啊,你出的哪門子風頭?”
趙鐵柱的心裡不服氣,真想告訴爹老子,巧兒已經被我睡了,她的事情當然跟我有關,可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如果爹知道他睡了李寡婦的閨女,非把他的腿打斷不可。
鐵柱咕嘟一句:“割了就割了,大不了我再幫他接回去。”
“啥?!!”趙慶華一聽差點氣得笑出聲:“接回去?沒聽說過!那東西割掉了還能接回去?你以爲你是誰?”
趙鐵柱嘿嘿一笑:“當然可以接回去了,別人能接不能接我不知道,反正我可以接上,而且讓他完好如初。
爹,我之所以把二蛋的小鳥割了,就是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長點記性,別看到好看的姑娘就衝動。”
趙慶華使勁瞪了兒子一眼,怒道:“你接一個我看看,我看你怎麼接!!!”
……………………
趙鐵柱割掉張二蛋的小丁丁了,這件事就像一陣驟風,眨眼的時間傳遍了北崗村的角角落落。
還不到四個小時,趙鐵柱又要幫着張二蛋接小丁丁了,
又像一場驟風,吹遍了青石山的每一寸土地。
大家聽着都新鮮,那玩意割掉了還能接回去?這不天方夜譚嘛?
可趙鐵柱絕對不是開玩笑,他有十足的把握幫着張二蛋把那東西接回去。
如果想接回二蛋的小鳥,首要的任務是……必須把他的小鳥找回來。
當時趙鐵柱用力過猛,一刀下去,不知道把那東西甩到哪兒去了。
鐵柱打着手電,在出事的現場忙活了半天,每一個草叢的縫隙都沒有放過,也沒有把二蛋的小鳥找回來。
他就很納悶,難道被野狗叼走吃掉了?還是被誰撿回去了?不會是被青石山的野狼叼走了吧?那野狼的眼神真好。
最後,趙鐵柱打聽到二蛋被擡回去以後,那東西被人撿了回去,只是不知道是誰。
於是趙鐵柱腦子一轉,計上心來。
他走進了大隊部,將大隊部的擴音器打開了,想利用大喇叭把二蛋的那東西找回來。
北崗村沒有通點燈,大隊部的擴音器用的是乾電池,就是防備發生大事以後召集羣衆用的。
千百年來,村裡人一直渴望用上電燈照明,晚上可以看到光明。可那不過是一種幻想而已,北崗村距離山外的大路太遠,電線根本拉不過來。
趙鐵柱掏出一根菸,夾在嘴巴上,划着火柴點上,美美抽了一口。
然後坐在擴音機的前面,將機器打開,衝着紅紅的麥克風吹了兩下,大喇叭裡就顯出“噗噗”兩聲巨響。
“全體社員們注意了,全體社員們注意了,誰看到張二蛋的小丁丁了?誰看到張二蛋的小丁丁了,請馬上送到趙鐵柱家,請馬上送到趙鐵柱家,必有重謝,必有重謝。”
趙鐵柱的聲音高亢嘹亮,綿遠數裡,青石山前後幾個村子的羣衆都聽到了。原來張二蛋的小丁丁丟了。
剛剛喊了沒幾聲,大隊部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閃進來一個女人的身影。鐵柱一看竟然認識。這女人的名字叫素娥,是村東狗娃哥的媳婦。
素娥嫂年紀不大,長得可漂亮了。
狗娃的女人素娥也不安穩,喜歡找男人偷情,因爲狗娃哥到城裡去打工,半年多沒回家,素娥嫂就憋得不行,很想找個男人發泄一下。
她也看中趙鐵柱,可想把鐵柱拉進被窩了,聽說鐵柱還是個處男,處男很補的。
素娥嫂的手裡拿着一團草紙,草紙被攥成一團,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素娥嫂進門就問:“鐵柱,你是不是找這個東西?”
女人伸出手,將草紙遞給了鐵柱,鐵柱打開草紙一看,裡面果然是張二蛋的小丁丁,那東西血糊拉吉的,已經萎縮成一團,像個花生豆。
趙鐵柱喜出望外,恨不得抱起素娥嫂親一口:“素娥嫂,我找的就是這個東西啊,沒想到被你撿到了,謝謝你,謝謝。”
素娥嫂莞爾一笑:“我要這東西也沒用,既不能
吃也不能喝,既然你要,歸你了,我還以爲是豬舌頭呢,差點拿去喂狗。”
趙鐵柱感嘆一聲說:“素娥嫂,你眼神真好……”
素娥臉蛋一紅,往趙鐵柱的跟前噌了蹭,她的兩個大胸脯幾乎要撞到鐵柱的臉上了。羞答答問:“嫂子幫了你,那你準備怎麼報答嫂子啊?”
鐵柱道:“你說唄,想我怎麼幫?”
素娥嫂說:“你狗娃哥晚上不在家,不如……你來跟我作伴啊。”
女人的臉上含羞帶臊,透過一股粉紅,小姑娘一樣羞澀。
一聽這話趙鐵柱就嚇了一跳。想不到素娥這娘們還真不客氣,童子雞也不放過。
趙鐵柱趕緊推開了她:“嫂子,別,你別……”
素娥一看鐵柱拒絕,又往前湊了湊,趙鐵柱已經可以感受到女人的體溫了:“鐵柱,嫂子一個人夜裡寂寞,暖冷被窩的滋味……他不好受啊……熬不住。你就不能幫幫嫂子?”
素娥嫂的聲音很小,一邊說,一邊拉過趙鐵柱的手。
鐵柱的手隨着素娥嫂的手開始移動。
素娥嫂是北崗村炕上的一員悍將,剛成親那會兒,每天晚上都跟狗娃哥從傍晚一直鼓搗到天明。
素娥嫂的嚎叫聲把全村的人都吵得睡不着,那聲音可好聽了。而且練出了一副洪亮的嗓音。
她的山歌唱的非常好,優美婉轉,繞樑三日,估計是叫喊的頻率太高,練出來的。
趙鐵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沒有掙扎,就那麼隨着素娥嫂的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走。
趙鐵柱的手掌很粗大,上面長着很多老繭,老繭跟銼刀一樣,素娥嫂閉着眼,一副蠻舒服的樣子。
趙鐵柱雖然手沒停,可身子卻開始向後躲,嘴巴里說“嫂子,別,別,我害怕…………”
素娥嫂還是死死拉着他的手。
就在這時候,鐵柱忽閃打了個冷戰,打死他也不敢進素娥嫂的那個地方。
第一是狗娃那狗日的太厲害,老子打不過他。第二,他不能對不起梨花。更不想落個流氓醫生的稱號,丟不起那人。
趙鐵柱嚇得抱頭鼠竄,抓着那張草紙就跳出了大隊部的門:“嫂子,實在不行你就抱個枕頭,一個人玩自摸吧,恕不奉陪。”
“鐵柱你……”素娥嫂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鐵柱的身影已經跑遠了。把素娥嫂一個人扔在了哪兒。
趙鐵柱趕回了醫館,他要連夜手術,幫張二蛋把那東西接回去。
一年多的時間趙鐵柱潛心苦讀,已經將王氏梅花針法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的醫術之高令人咋舌,不但能夠救死扶傷,也可以起死回生,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他就能從閻王殿把你拉回來。
只可惜他還不太出名,因爲沒有機會讓他一展身手。
今天就是鐵柱初試牛刀的大好機會,從此以後他一戰成名,在青石山傳爲佳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