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一天沒出門，冷風裹着雨水，嘩嘩地往裡淋水，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冰冷冰冷的，他就掖緊衣服領子，緊縮成一團打哆嗦。
小花哪兒是去不成了，二蛋又冷又餓，感到心力交瘁，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正在他彷徨無助的時候，忽然一個苗條的身影鑽進了橋洞子裡，小花笑眯眯看着他。
女孩的腋下夾着一牀被子，那被子是用塑料布包裹的，她還拿來了草簾子和一些吃的。
當二蛋看到小花的那一瞬間，他的淚水狂涌而出，蒙地撲過來緊緊把女孩子抱在懷裡。那種溫暖立刻就襲上了心頭。
張二蛋哭了，是委屈的淚水，也是感激的淚水，想不到天下除了奶奶以外，還有對他這麼好的女人。
小花對她的好超過了李寡婦，超過了李寡婦，超過了孫寡婦，也超過了素娥嫂，甚至比當初的巧英還要對他好。二蛋感動極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花說：“二蛋你別哭了，整個下午俺都記掛着你，怕你冷，怕你餓，現在不怕了，真的不用怕了。”
女孩子一邊說，一筆幫他把被子鋪在了地上，還拿出草簾子遮住了風口，那些雨水就無法灑進來了，就這樣一個小家就算建成了。
裡面的光線很黑，不要說電燈，蠟燭也沒有，還好小花拿來了手電。就用手電幫他照明，看着他吃飯。
今天的飯菜很好，是蔥油餅，還有一碟炒雞蛋。但是這飯張二蛋怎麼也吃不下去，他覺得嗓子眼裡堵得慌。
小花一邊看着他吃，一邊說：“二蛋，你不能這樣，應該找活兒幹，來養活自己。你將來還要娶媳婦，生兒子呢，難道想要你的孩子老婆跟着你受苦？”
二蛋一聽就不吃了，放下了碗筷，呆呆看着小花。
小花長得一點也不漂亮，簡直可以用醜陋來形容，女人的五官都擰到了一塊，像個蒸了半熟的包子。
雖然名字叫小花，可是長得一點也不像花兒，就算是花，也是個喇叭花。
但是那一刻二蛋覺得小花是最美的，李寡婦，李寡婦，素娥嫂還有巧英都比不上。
他忽然就衝動了，一下子把小花納在了懷裡，把女人摟得緊緊的，他的身體就跟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二蛋說：“小花，別離開我，我怕，你不在我身邊，我真的不知道該咋活，咱倆好吧，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不讓你受苦。”
小花抽泣一聲說：“俺知道，二蛋哥，可俺是個醜八怪。”
二蛋說：“沒事，我也是醜八怪，咱倆是醜八怪對醜八怪，誰也別嫌棄誰。”
張二蛋說完就去親小花的臉，在女人的臉上使勁地親，親她的額頭，親她的鼻子，親她的臉蛋。
剛開始的時候小花愕然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
眼睛，但是接下來她就渾身開始顫抖。
張二蛋沒有嫌棄小花，小花也沒有嫌棄二蛋。
小花是別無選擇的，她的條件不好，後孃是個母老虎，因爲長得醜，四鄰街房都看不起她，城裡的帥哥小夥也不瞟她一眼。
她徹底的孤立了，所以很少說話。
她的年紀已經長大，到了戀愛的時候，少女慾望的焦渴撥動着她思春的琴絃，因爲得不到家庭的溫暖，她渴望有個男人來疼她，護她。
當初遇到二蛋純屬巧合，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小花就是覺得跟二蛋有緣，因爲只有二蛋這樣的人才配上她。他倆是天生的一對。
她還是個閨女，沒有經歷過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種事兒，但是她聽人說過。那是一種幻如神仙般的感覺。
她知道接下來二蛋要幹什麼，心裡又慌又亂，驚懼，羞澀，還有感動一股腦的在心裡涌動，她拒絕也不是，迎合也不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受二蛋的挑逗，只好隨他去了。
因爲是第一次，她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那裡，不敢抱他，不敢親他，不敢挨他的。好像男人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將她炸的玉石俱焚。
男人的手掌觸摸她的一瞬間，一股奇異的電流就流遍了她的全身，她覺得心跳加速起來，呼氣也沉重起來。
張二蛋在這方面可是老手。二蛋十六歲的時候就被李寡婦破了童子身，還跟村裡很多寡婦上過炕。
他經驗豐富，知道如何能讓女人興奮，如何能讓女人潮起。
他知道小花還是個閨女，沒有經歷過男人，所以動作很慢，輕輕吻着小花的臉，一絲不苟，彷彿是在親吻一件價值不菲的瓷器。
先從額頭開始，順着鼻子一路向下……
小花的臉蛋是醜的，但是身條是順的，皮膚也是潔白的。這跟她醜陋的臉龐很不匹配。
張二蛋就想，如果把小花的腦袋切下來，跟素娥嫂或者巧英的換上，那小花就完美無缺了。
緊接着，他的手也不老實起來，一下子把小花按倒在了被窩上。
小花掙扎了一下，說：“二蛋哥，別，別這樣……
可是話沒有說完，她的嘴巴就被張二蛋的血盆大口堵住了，根本發不出聲。
張二蛋的動作還是很慢，這是他應付女人的手段，因爲這次跟他從前與別的女人上炕截然不同。
從前跟女人上炕只是爲了發泄，完全跟愛情沾不上邊，他也不喜歡那些寡婦。
而這次跟小花上炕，更多的是心靈與心靈上的撞擊。
兩顆心撞在一起，閃出了一股火花，點燃了慾望的乾柴……
張二蛋是非常珍惜的，也非常愛不釋手，女人忽然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花第一次
的羞澀和躲閃激起了二蛋心裡的一片潮漲，這才明白不是自己不懂得愛情，而是從前根本沒有人真正給過他愛情。
她在女人的肚子上啃咬一陣，雙脣就移向了下面，小花顫抖的更厲害了，趕緊說：“別，二蛋哥……髒。“
張二蛋悄悄把嘴脣湊到了小花的耳朵根，小聲說：“別怕，別怕，沒事，二蛋哥疼你，這事兒很快樂的……保證你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想第二次。“
二蛋慢慢爬上了小花的身……
一曲終畢，張二蛋趴在小花的身上不動了。兩個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跟幹了一天累活那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花說：“二蛋哥，俺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一輩子對俺好。”
張二蛋說：“當然，你是把第一次交個我的女人，我當然會珍惜你。”
小花說：“二蛋哥，那你會不會……娶俺？”
張二蛋說：“會，這輩子我誰都不娶，就娶你。”
小花一聽，竟然抽泣一聲哭了。
張二蛋問：“你哭啥？”
小花說：“二蛋哥，俺爹不管俺，俺娘虐待俺，不如你帶俺走吧。”
張二蛋說：“那可不行，”
“爲啥，你不是說要娶俺嗎？”
張二蛋說：“我要到你家裡去，披紅掛綵，擡着八擡大轎娶你過門，讓村裡的那些人看看，我張二蛋也是爹孃生的，也能娶得起媳婦。”
小花卻搖搖頭說：“俺娘是不會答應的，俺爹也不會答應的。”
那一夜他們倆又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夜半更深，大雨停止小花才離開。
小花告訴他，自己十歲就不上學了，一直在幹農活，家裡有地，後孃也不讓她上學。
她的任務是看護弟弟，弟弟長大以後，她就餵豬，每年爲家裡餵養五六頭大豬。
後孃打孩子，早晚的事兒，有後娘就有後爹是千古常理。
自從有了弟弟以後，小花就經常捱打，那個後孃也不當着男人的面打，總是在背地裡。又掐又擰，咬牙切齒。跺着腳擰她，把她的胳膊上擰的青一塊紫一塊。
現在自己長大了，後孃打不過她了，但是對她仍然不好。根本沒把她的婚姻當回事。
張二蛋聽了以後氣的直打哆嗦，告訴小花，早晚會幫着她教訓那個後孃，讓她放心，回家以後他就過來娶她。
兩個人一直說到12點半，張二蛋打着手電又把小花送到了家門口，這次還是沒有進門。戀戀不捨分開。
以後的一個多月，張二蛋一共跟小花來三次。
第一次還是在橋洞子裡，那一次小花就不再那麼疼痛了，變成了默默的享受。
第二次是在小花家村口的那個打麥場上，兩個人鑽進了草垛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