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說:“舒服,謝謝王校長關心。來的時候巧兒還託付我問候二老呢。”
王校長押了一口酒擺擺手道:“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們兩口子還行吧?”
“還行,巧兒懷孩子了,我就要做爹了。”趙鐵柱屁顛屁顛說,揚起了做父親的那種幸福。
“啊?真的?恭喜恭喜……可惜啊,俺家香草沒福氣,不能嫁給你這樣的有爲青年做媳婦,”王校長還惦記着這事兒,還惦記着讓趙鐵柱做他的女婿。
每當想到鐵柱這麼好的青年,竟然睡在了別的女人被窩裡,成爲別人家的女婿,王校長就忍不住搖頭嘆息。
鐵柱不睡他閨女,他還不樂意。
趙鐵柱這時候纔想起來香草,一年不見,不知道香草這丫頭怎麼樣了,找到對象沒有,嫁出去沒有?
其實這時候的香草已經聽到了趙鐵柱到來的消息,她正在屋子裡梳洗打扮。
一年前,鐵柱跟石榴決裂,拉着巧兒回到了青石山,鐵柱走了以後,香草的心也跟着男人走了。
趙鐵柱是香草長這麼大最讓她動心的男人,曾幾何時,香草想到過鑽進趙鐵柱的被窩,將男人征服。
可是那時候石榴跟鐵柱剛剛複合,兩個人如膠似膝,,兩口子整天夜裡在屋子裡做,石榴的嚎叫聲把香草吵得睡不着。
她是喜歡鐵柱的,可是又跟石榴情同姐妹,她不忍從自己的好姐妹手裡搶男人。
所以香草只好選擇了退出,成全了鐵柱跟石榴。
再後來巧兒千里尋夫,爲了把男人找回來,從青石山出發,同樣闖進了都市找到了鐵柱,並且從石榴的被窩裡把鐵柱搶走了。
石榴爲了趙鐵柱的幸福,同樣成全了趙鐵柱和巧兒,選擇了退出。
幾個人的關係真他孃的亂。
但是香草依然對趙鐵柱念念不忘,一年的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趙鐵柱,想着那個當初在廁所衝她一臉尿水的魯莽漢子。
那次在廁所,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男人……
那東西在香草的心裡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思念,她好想……嚐嚐男人的滋味。
那時候,每夜看着石榴倒在鐵柱的懷裡舒服,她也想男人帶給她舒服。
今天剛要睡覺,娘在外面喊了一聲:“他爹,香草,鐵柱來了,出來接客人了。”香草的心裡就的一驚。
她挑開窗簾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趙鐵柱,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趙鐵柱跟過去一樣健壯,還是一身的獸皮,肩膀上掛着那把鐵弓,偉岸的身影威風凜凜,神氣活現,還是那麼英姿颯爽,只是臉色滄桑了很多,多出了幾分山裡男人的成熟。
香草的心就熱了一下,小鹿一樣慌亂起來。
從前她不忍把鐵柱奪走,那是因爲石榴,石榴是她的好姐妹。
現在石榴跟鐵柱分開了,她終於可以對這個男人發動攻擊了。
她纔不管他是不
是有婦之夫,也不管他的身邊是不是有巧兒。
香草趕緊描眉畫眼,塗脂抹粉,把自己的臉蛋抹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然後瘋了一樣衝進了屋子,撲向了趙鐵柱的懷抱:“鐵柱哥……你來了?”
趙鐵柱看到香草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爲香草的樣子很難看。
本來水靈靈的嬌好大姑娘,竟然打扮得跟個人妖差不多。
香草平時是不喜歡打扮,今天特意抹了紅脣,擦了很多胭脂粉,猛一看跟開水煮過的螃蟹差不多,把趙鐵柱看得目瞪口呆、
美女是不用打扮的,任何的化妝品對於真正的美女來說都是畫蛇添足。
“呀,香草,你咋了?你被開水燙傷了?”趙鐵柱端着酒杯,差點嚇得坐地上。
香草說:“鐵柱哥,俺特意打扮了給你看?怎麼樣,妹子美不美?”
趙鐵柱嘆了口氣說:“猛一看不美。”
香草說:“那你仔細看看。”她故意轉了個身,讓趙鐵柱看她的身材。
鐵柱搖搖頭說:“仔細一看……還不如猛一看。”
“你……?”香草氣的臉紅脖子粗,怎麼也想不到趙鐵柱會看她的笑話。
她的心裡很不服氣,人家是看你來才特意打扮的,沒想到你不夸人家也就算了,還笑話俺。
“你……淨拿人家開玩笑,不理你了。”香草的臉蛋紅了,竟然有點嬌羞。
王校長說:“鐵柱,自從你走了以後,香草這孩子一直惦記着你,整天唸叨着鐵柱哥,盼着你來,每天都要念叨幾遍。”
鐵柱不好意思了,說:“妹子,我不是故意要笑話你,你這麼一打扮啊,真的不如不打扮,謝謝你對鐵柱哥的關心。”
香草噗嗤一聲笑了,說:“算你有良心,鐵柱哥,你輕易不來,這次來一定要多住幾天,妹子陪你喝酒。”
香草也不用鐵柱請,自己坐在了餐桌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她的眼光一直在男人的身上掃,掃掃上面,再掃掃下面,瞅着鐵柱跟從前有啥不一樣。
小姑娘很有心計,想把鐵柱灌醉,把爹老子王校長也灌醉,都灌醉了,她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所以一個勁的勸趙鐵柱喝酒。
趙鐵柱的酒量很大,一瓶酒,簌簌口,兩瓶酒,照樣走,三瓶酒,牆走他也走。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談。
鐵柱談起了這次來Z市的目的,告訴王校長,他想找到許秘書,讓許秘書幫他尋找一支可以修路的隊伍,從青石山的山外向着山裡修,村子裡的民工從山裡向着山外修,兩處加攻。
沒想到王校長卻放下了酒杯,說:“鐵柱,你不夠意思,有困難爲啥不找我?尋找修路的隊伍,我有辦法啊。”
鐵柱吃了一驚:“王校長,你有辦法?你怎麼不早說啊?”
王校長說:“你沒跟我打招呼啊。我怎麼知道你需要修路的建築隊?這是不把大叔當回事。
我跟市委的人很熟悉,也跟很多建築隊打過交道,那些建築隊都在找活幹,我可以幫你介紹建築師,還有修路的專業技師,這不是什麼困難事兒,困難的是修路款。只要你有錢,修路不是難事。”
趙鐵柱苦苦一笑:“關鍵我沒錢啊,目前只有差不多五十萬,這點錢只夠修十多裡地,而且青石山上淨是花崗岩,非常的難開鑿,進步慢的很。
這樣吧,錢的事兒我來想辦法,修路隊的事兒,就全依仗王叔叔了,我代表青石山全體村民謝謝您的支持。”
王校長呵呵一笑:“鐵柱你別這樣,我跟你爺爺是故交,我也在青石山插過隊,做過知青,咋說你王師母也是南崗村的人,我是南崗村的女婿,等於是半個青石山的人,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既然事情搞定了,那咱們就喝酒,我保證不出十天,隊伍就會趕到青石山,一個月之內就可以讓他們動工。”
既然王校長這麼說,那鐵柱就不客氣了,本來想依靠許秘書的事兒,沒想到會在王校長這兒辦成,他的心結就解開了大半。
兩個人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越喝越開心,越喝越有興致,不一會兒的功夫,鐵柱就把王校長幹倒在了桌子底下。
王校長不勝酒力,出溜到了地上,滿嘴說着胡話,跟趙鐵柱稱兄道弟。
趙鐵柱也喝的暈暈乎乎六親不認,臉蛋紅得就像一個紫茄子。
眼看着到12點了,王師母催促他們趕緊睡覺。
老太太拖死豬一樣,把男人拖到了屋子裡,,溜進了被窩。
這邊香草也將鐵柱攙扶起來,拖進了屋子,讓趙鐵柱躺下了,住的還是他當初的那間屋子,睡的還是他當初的那張小牀。
一年的時間,王校長的房子沒有租出去,還是當初鐵柱離開時候的那個樣子。
鐵柱腦袋一挨枕頭,就進去了夢鄉,因爲他累壞了,走了兩天的山路疲憊不堪,再說又喝了那麼多酒,很快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屋子裡響起了男人雄壯的鼾聲,樓頂上叮叮咣咣只響,王師母又抱着王校長開始忙活了……。
香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了小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了,輾轉反側。
鐵柱哥的到來激起了她內心深深的波瀾,她也整整等了他一年,幾乎望眼欲穿。
現在男人就在身邊,而且喝得酩酊大醉,正是自己的最佳時機,一旦過去今天,那就是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是不是應該趁他酒醉,將男人按倒在被窩裡?
可是不行,萬一他掙扎咋辦?俺是個女的,又掙不過他?
香草心跳起伏,激烈的浴火焚燒着她的全身。
她覺得自己的全身將要被焚燬,就要爆炸。
香草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就爬起來,悄悄潛進了趙鐵柱的房間。
屋子裡很黑,伸手不見六指,男人的呼吸很雄壯,充實在屋子的每一寸角落,香草的心就跟着盪漾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