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嫂沒辦法,只好祈求地看着鐵柱:“鐵柱,俺的好兄弟,嫂子求求你了,你就幫嫂子一把吧,嫂子好了,你想吃啥給你做啥,想吃烙餅,嫂子給你烙,想吃麪條,嫂子給你擀。你就用力吸吧,使勁吸,別客氣。”
趙鐵柱哭笑不得了,他說的是實話,最近大地震,受傷的人太多太多,消炎藥跟消毒藥水真的用完了,大山的道路已經徹底封死,根本不能進城。
因爲一直在治療傷者,他跟趙慶華根本沒空上山採藥,中藥也所剩無幾。
女人的樣子可憐楚楚,不咬她,她還不樂意,那趙鐵柱只好獻身了。
他拍拍胸口說:“嫂子放心,我會治好你的,保證一條疤瘌也不會留下,跟從前一樣白皙,保證狗娃哥對你愛不釋手。”
“去你妗子,費什麼話,快點吸啊。”
那趙鐵柱就不客氣了,將頭低下,張開了血盆大口,湊向了素娥嫂。
但是他立刻停住了,囑咐素娥說:“咱先說好,你可千萬別放屁哈,你要是放屁把我薰着,我就找根紅蘿蔔,把你的後門塞住,讓你一輩子拉不出屎。”
素娥嫂臉蛋一紅:“你才放屁呢,少廢話,快點……”
鐵柱鬍子拉碴的嘴巴終於接近了女人的後面,幫着素娥嫂吸取傷口上的毒血。
男人的胡叉子很硬,銼刀一樣,又像一枚枚鋼針,扎得素娥嫂那裡癢癢地難受。
一點也不疼,就是有點酥麻的,還很愜意呢,跟觸電差不多。
不知道爲啥,素娥嫂的心裡就掀起一片波瀾,她想着傷口上的毒血多一點,再多一點,這樣鐵柱就不會離開她了。
趙鐵柱是他期盼了很久的男人,這小子英俊,強壯,還有一身高超的醫術。她一直想把他拉進被窩,可惜一次次願望都成了泡影。
趙鐵柱跟他的爹老子趙慶華一樣,是個非常要面子的男人,根本看不上素娥嫂這樣的殘花敗柳。
素娥嫂的年齡整整比鐵柱大了四五歲,她覺得自己老了,再也沒有當年的魅力了,心裡不由黯然傷神。
趙鐵柱的嘴巴很輕柔,力度也掌握的很好,一點點將女人後面的毒血吸出來,吐在地上,開始的時候素娥嫂那裡是紅腫紅腫的,吸出來的是黑血,最後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液。
傷口全部清理完畢,男人的嘴巴才離開她,素娥嫂竟然有點戀戀不捨,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心裡空空的。
“完了?”素娥問,
鐵柱說:“完了。”
“這麼快?”素娥嫂還有點意猶未盡。
趙鐵柱心說,你還想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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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個飯盒,飯盒打開,裡面是他精心熬製的創傷藥。
這種藥是鐵柱家的祖傳秘方,他太爺爺留下來的,只要是外傷,抹上藥膏當場止血,三天結痂,七天痊癒,表皮脫落以後肌膚跟當初一樣,疤痕都沒有。
鐵柱幫着女人上好了藥,然後包糉子一
樣,包得嚴嚴實實。
因爲沒有紗布,只能用布條了。但是這對傷口的癒合沒有影響。
一切收拾完畢,趙鐵柱才吁了口氣,吧嗒拍了一巴掌,女人的後面就是餘波盪漾,泛起一層好看的漣漪。
“收工,三天結痂七天包好,放心。”
狗娃哥樂壞了,趕緊從抽屜裡拿出好煙,甩給趙鐵柱一根,笑眯眯說:“鐵柱,辛苦了,辛苦了。”
趙鐵柱拿起煙,夾在嘴巴上,伸過頭去,狗娃哥給他點着,努力呼出一條濃濃的煙霧,這才問:“狗娃哥,你給俺嫂子用的是啥化妝品?咋就這麼好聞?不會是潘婷吧?”
狗娃哥高深莫測嘿嘿一笑說:“潘婷是護髮的,沒人用在下面,保密,你呀,悶着吧。”
趙鐵柱道:“不說算了,還兄弟呢,狗屁!將你老婆的保養得那麼好?還保密?以後你老婆再被狼爪子撓了,也別找我幫她。”
狗娃哥嘿嘿一笑,只好交代了實話:“其實也沒啥,就是一般的沐浴露,女人洗完澡往身上抹的那種,咋?你也想爲巧兒買一瓶?”
鐵柱搖搖頭:“嗯,不用,巧兒的身上有體香,那東西她用不着。”
趙鐵柱背起了藥箱子準備離開,狗娃哥把他送到了帳篷的外面。
鐵柱說:“哥,睡吧,你家孩子呢,咋沒見孩子。”
一句話不要緊,狗娃哥機靈靈打了個冷戰,這時候纔想起來,孩子沒有了。
孩子呢?被狼叼走已經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前,素娥嫂被咬傷,女人慌不擇路跌跌撞撞跑進了屋子,褲腿子都被鮮血染紅,當時狗娃哥睡得迷迷糊糊。
忽然聽到外面的喊殺聲,他掄起一條大槓子出去跟着大家一起打狼,淨顧着忙活了,把孩子這茬給忘了。
素娥嫂撲進屋子以後,一腦袋扎進了被窩裡,淨顧着喊疼了,也忘記了孩子的事兒。
如果不是鐵柱提醒,兩個人根本沒有想起來。
狗娃哥渾身機靈靈打了個冷戰,眼淚嘩的流了下來,雙手開始打哆嗦:“孩子……我的孩子,被狼叼走了,是一條小白狼。”
男人撲進了屋子,飛身撲向了女人,將素娥嫂的肩膀抓住嚎叫起來:“素娥!你告訴我,孩子咋了,到底咋了啊?”
素娥也打了個冷戰:“哎呀狗娃,我親眼看見一條小狼把孩子叼走了,你出去沒看見?”
“廢話!當然沒看見。”
素娥嫂晃了晃,眼前一暈差點栽倒,猛地揪住了狗娃的脖領子:“兒子,俺的兒子,狗娃……沒有兒子,俺也不活了……啊呵呵呵。”
這時候,狗娃哥和素娥嫂才感到了慌亂,兩個人好像發生了塌天大禍,手足無措起來。
趙鐵柱手裡端着那把鐵弓,穩穩站在一塊磐石的背後,冷冷的月光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出去老長。
天還沒有亮,漫天的星星亮光閃閃,不遠處的岩石和樹冠在暗夜裡猙獰恐怖,好像
一隻只魔鬼的利爪。
旁邊是他忠心的獵犬金毛,他和金毛兩個蹲在這裡已經接近兩個小時了。
這是野狼逃回青石山唯一的一條出路,穿過前面的斷崖就是翁子口,翁子口的那邊就是野狼的老巢,那個地方叫野狼谷,野狼迴歸的道路已經被鐵柱徹底切斷。
他拉着金毛是連夜趕過來的,必須要趕在野狼返回巢穴的前頭將狗娃哥的兒子救出來。
狗娃哥三代單傳,到他兒子這一輩,只有這麼一根獨苗,不能眼睜睜看着狗娃哥絕後。
狗娃哥的兒子才兩歲,還不會走路,只會攀爬,正在牙牙學語,
他是在熟睡中被一條狼叼走的,叼走他的那條狼是個年紀不大的小狼,渾身通體雪白。
那條狼趙鐵柱見過,應該是瘸腿狼王其中一個女兒,也是它衆多女兒中最漂亮的一個,是一條小母狼。
就在三年前,趙鐵柱在大山裡採藥,當他走到一個斷崖邊緣的時候,忽然從草叢裡跳出一條成年母狼。
母狼的嘴巴里叼着一隻剛剛出生不久的小狼,身子一閃就不見了。
當時那頭母狼正在窩窩裡抱着小狼餵奶,趙鐵柱的侵入讓母狼感到了不安和恐懼,叼着小狼逃走了。
鐵柱認得出那條母狼是狼王的王后,而它嘴巴里的那條小狼出生纔剛剛不到一個月。
小狼渾身毛茸茸的,一片雪白,這是趙鐵柱走遍整座大山,遇到的唯一一條白狼。
那時候的小白狼非常可愛,就像一隻貓,它的眼睛剛剛睜開,想不到三年不見,它已經出落成一條亭亭玉立的狼公主了。
在狼的世界裡,那條小母狼是非常俊美的,它體態輕盈,奔跑起來就像一條白狐,身後會劃過一條優美的狐影。趙鐵柱給她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白雪。
所以聽到素娥嫂說一條小白狼叼走了她的兒子,鐵柱立刻就想到那是白雪乾的。
趙鐵柱曾經多次跟那條小母狼擦肩而過,但是卻沒有想到過傷害它。
其實鐵柱根本就不想傷害任何一條狼,除非它們主動對人類發動攻擊。
趙鐵柱跟金毛的身影一動不動,宛如兩塊磐石。
他們埋伏的地點非常好,這裡不但是通向野狼谷的唯一通道,而且前面的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
那條小溪是一道山泉,水袋子一樣綿綿延延,一直通向斷天涯下的虎嘯河。
鐵柱知道,狼通常都是在這裡喝水,補充身體的水分,所以他選擇在這裡截擊。
讓趙鐵柱說對了,狼羣果然還沒有返回野狼谷。
它們在北崗村沒有佔到便宜,於是就趁着半夜直接襲擊了附近的幾個村子。
附近的南崗村,樑家潭,還有潘寨村,跟北崗村一樣全部遭遇了地震的襲擊。狼感到的時候人們正在熟睡。
等發現狼進去村子的時候,狼羣已經咬死了大部分的牛羊,幾乎將幾個村子的家禽毀滅殆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