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做事,不會的,你教我,我可以學嘛....我沒讀過書,認字寫字都是哥哥教的,還不是學會了....我武藝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只是遇上的都是你這種高手,才顯得手無縛雞之力。別人不說,那個祝曲妃,我應該能打過她...”
低聲細語,說到底還是出生貧寒之家,又不得不嫁入侯門,怕被自個男人當成鄉野村婦瞧不起。
不過這個想法顯然有些多餘了。
曹華上輩子也不是含着金鑰匙出生,自個摸爬滾打學手藝,從擺地攤做起一點點熬出來的。
對於肯自食其力的人,曹華一直很欣賞,比如說蘇香凝,本事不大出身不好沒關係,可以從頭開始學,有機會就去抓住去拼一把,拼不過就接受現實安於現狀,有個一畝三分地也能過得開開心心。
便如俗話所說,‘窮不可怕,可怕的是懶’。
荊娘子性格很好,但就是有些莽撞,換而言之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曹華思索了少許:“那行,回京後給你幾家鋪子練手,不過事先說好,親夫妻明算賬,虧了錢的話要賠的。”
荊娘子本來心中一喜,聽見後面這句話,頓時緊張起來:“曹大人,我沒銀子賠的。”
“按規矩,沒銀子肉償。”
曹華勾了勾嘴角,略顯輕佻的勾了勾她的臉頰。
荊娘子柳眉微蹙,倒是沒有害羞,反而很奇怪的問道:“我...我已經被你吃幹抹淨,你想做什麼都得由着你,而且若是進了門,伺候相公天經地義,那有你這種說法?”
曹華眨了眨眼睛深有同感。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靖柳洛兒爲什麼就不明白呢?每次都得用強才就範...
“嗯...你稍微反抗下,有意思些。”
荊娘子愣了下,想了想:“稍微說一句你就打我,我那裡敢反抗啦...”正說着話,就發現裙子被撩起來,貼身薄褲被拉下少許,緊繃雪嫩的肌膚暴露在春日暖陽之下,春光乍泄。
“啊——”
荊娘子沒想到曹華會來這一出,驚的是手足無措,焦急想把裙子拉下去:“你..你別這樣,我拿刀砍你了哈...”
回頭瞧去,卻見曹華臉上帶着邪邪的笑容,俯身吻了過來。
荊娘子手上還拿着菜刀,怕弄髒曹華的袍子,擡着手僵在空中,焦急道:“曹大人,你別亂來..嗚嗚——”
話語含糊不清,荊娘子想反抗又不敢,被抱起來坐在了整潔的木臺上,用手撐着纔不至於倒下去。
脣上溫熱難言,荊娘子扭捏了少許,知道拗不過,便也不亂動了。呼吸略顯急促,漸漸有些喘不過氣。
荊娘子意亂神迷之間,忽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又猛然回過神來,用力扭頭躲開:“菜燒糊了,就..就這樣吧。”
曹華意猶未盡,呵呵一笑,便也不再折騰臉色漲紅的小廚娘,轉身在外等待。
之後兩人吃了個飯,連日奔波的祝曲妃也跑過來蹭飯,一行人就算在祁安縣安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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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一地匪患橫行,江湖人的消息有時候傳的比官府還有快許多。曹華大鬧柳山鎮之後,多方勢力四處打探下落,落腳祁安縣的事情自然瞞不住。
就在曹華前腳抵達祁安縣城的時候,徐州城中幾波人馬先後抵達在客棧住下,宋江扶着鬍鬚,看向城池的街巷,略顯陰鬱的嘆了口氣。
去年約莫就是這個時間,宋江帶着四位兄弟,入京尋找李師師,幫忙給天子趙詰帶句話,期望能得到招安。結果被曹太歲狠狠擺了一道不說,還打死了神行太保戴宗。
宋江心裡面憋了口惡氣,但更讓人苦惱的是日後的前景。造反可不是一句‘大碗吃肉、大口喝酒’便能成的事情。梁山不到兩萬人馬,去年打祝家莊,因爲在汴京惹毛了謝怡君,山寨不少首領都被宰了,坐第二把交椅的盧俊義都差點丟了性命,最終連個祝家莊都沒打下來,現在只能靠攔路設卡、富人接濟才能撐下去,攻城略地洗劫錢財成了奢望。得不到朝廷招安,遲早是被朝廷剿滅的下場。
“宋哥哥,姓曹的閹人去了祁安縣,我等爲何不趕過去殺了那鳥人?”
李逵虎目圓睜,急不可耐。
宋江沉默少許,擡手壓下:“稍安勿躁,鐵梟的人都到了徐州,不明目的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燕青坐在桌旁,姿態略顯輕浮的端着酒碗:“哥哥,鐵梟行事向來低調,與我等井水不犯河水,何懼之有?”
宋江思索片刻,看着街道的形形色色:“鐵梟長年隱而不發,這次卻全來了徐州,必然有一番大動作。而曹太歲也莫名出現在此地,太過蹊蹺。”
“莫非鐵梟也是來殺曹太歲的?”
“不像,想殺曹華靠人多沒有意義,柳山鎮幾千人,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難不成鐵梟被朝廷招安了?”
“這個....”
宋江眉頭一皺,鐵梟散落各地,約莫只有千餘人,但無一例外都是好手,完全按照官家的建制組建。人數不多,但戒律森嚴令行禁止,絕非尋常山寨家族可比,曹太歲想收編鐵梟,倒是大有可能。
“若曹太歲此次是帶着招安令過來,我們便不要輕舉妄動,看能不能談上一談....”
宋江雖然沒認出玉面公子是誰,但瞧見男扮女裝的僕從,便知曉了對方的身份,起身開口客氣道:
“原來嶽當家也在,方纔倒是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