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祁安縣暫住的宅子,把黑羽衛叫過來了解當地情況後,便在這裡住下了。
祝曲妃連日長途奔波舟車勞頓,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更重要的是和曹華獨處趕路,連洗漱的機會都很少。祝曲妃很注重儀容,剛下車便跟着寒兒去後宅,打來熱水洗澡,還問寒兒要了身新衣裳和胭脂水粉之類,完全沒把自個當客人。
寒兒對江湖人一向有些偏見,特別是這種靠着姿色才讓公子另眼相待的江湖女子,心裡最是不喜歡。臨行前趙天洛還特意叮囑過她:“相公很..嗯,博愛,寒兒妹子要多注意些,清白之家的姑娘也就罷了,我武安侯府不缺一兩雙筷子,可那些不知檢點賣弄姿色的女人,萬萬莫要往家裡帶。”
祝曲妃明顯符合公主的形容,寒兒很想讓這大她一輪還裝嫩的女人有多遠滾多遠。可公子不開口,她又不敢多說,只能冷着臉拿來衣服和胭脂水粉,放下轉身就走了。
曹華可不知到寒兒的小心思,打打殺殺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到了安穩地方可以歇息,便走向後宅準備睡上一覺,路過荊娘子的屋子,發現荊娘子不再,側耳傾聽,宅子的後方傳來切菜的輕微聲響。
好多天沒見面,曹華便順勢先來到後方的廚房。
宅子原本是縣上一個鄉紳的,家境富裕規模挺大。廚房在一個小院內,三間房子,屋子外面還掛着燻肉、豬腿等,因爲迎接他落腳的緣故,連柴火都堆放的一絲不苟。
廚房裡窗戶撐開,光線明亮通風極好,竈臺冒出縷縷青煙。
荊娘子站在竈臺旁邊,上身淡色外衣,下身暖黃羅裙,長髮未盤起搭在背上直至腰間,天氣已經比較暖和,沒有穿坎肩。
春日暖陽的朦朧微光下,衣裙貼身的緣故,在腰間勾勒出葫蘆型的玲瓏身段,天生帶着幾分野性的肢體,有股驚心動魄的美感。
似乎是在想着事情,荊娘子有些出神,連他走到背後都沒發覺。
曹華本想開口咳嗽一聲,可瞧見眼前的‘景色’,覺得貿然打岔太煞風景。
從上倒下觀摩了許久,瞧見她還是沒反應,曹華便走到跟前,雙手順着後腰滑倒前面,觸感溫熱緊繃,隔着衣裙都能感受到腰肢的韌性。
“啊——”
荊娘子莫名被侵犯,尖叫一聲,急忙扭頭,手肘順勢朝着後面砸去。哪想到剛轉頭就瞧見了曹華含笑的臉龐,嚇的她渾身一抖。
“曹大人...”
荊娘子手肘連忙停了下來,放下菜刀扭動幾下腰身,想從環抱之中擠出來,卻掙脫不開,臉兒頓時漲紅,咬牙道:“曹大人,你做什麼,放開我。”
曹華軟玉在懷,臉頰貼在她的耳畔:“繼續切你的菜。”
荊娘子窘迫難言,臉蛋血紅左右躲閃,連站直都困難,那有心思切菜。擡手想要把腰身上滑動的手推開,不曾想一碰就惹禍了,腰間手腕一緊,勒的她‘嗚’了一聲,耳垂也被男人含住,難以忍受的酥麻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的顫了幾下。
“狗官,你...你放開我...”
荊娘子那裡肯就範,掙扎的更厲害,怕周圍的黑羽衛聽見,又不敢大聲,滿眼焦急羞憤。
曹華肆意把玩着懷中美玉,呵呵一笑:“我不放。”
“你—”
荊娘子又氣又羞,用手肘打了兩下,既打不疼也不敢用力,反而有打情罵俏的味道。沒有半點法子,只得咬牙道:“我不是不知廉恥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又不是第一次。”曹華略顯厚顏無恥。
荊娘子不僅沒阻止,反而讓曹華變本加厲,心裡百般情緒難以言表,最後也不掙扎了,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去折騰,眸子看着窗外的春日暖陽,不自覺間淚水滑落眼角。
曹華親熱了兩下,發覺不對勁,蹙眉偏頭看了眼,荊娘子便把頭轉向另一邊,沉默不言。
“怎麼又哭了?”
荊娘子抿了抿嘴,話語中含着幾分火氣:“你胡來,我反抗不了,哭也不行?”
曹華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道:
“不行。”
“你——”
荊娘子頓時怒火中燒,抓住腰間的手又掙扎起來,帶着顫音斥責:“狗官,你放開我,我自己一個人能過好,不需要你施捨...”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曹華有恃無恐。
荊娘子睜着眸子,半晌沒找到反駁的話,掙扎許久,又悲聲道:“我...我死給你看!”
“在我面前,你死都死不了,認命吧。”
曹華笑容玩味,把她兩隻手也抱住了。
荊娘子反抗了半天,便宜被佔光,半點效果達成,心裡的憤怒變爲委屈,想狠狠在曹華的靴子上踩一腳,也被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遇上曹華,荊娘子感覺自己就如同任人擺佈的小姑娘,除了認命,沒有任何辦法。
荊娘子哭了會,察覺沒有效果後,便有止住了淚水,哽咽幾聲,認真道:“曹大人,我沒有享清福的命,過不來深宅大院的日子。你若是這般對我,還是讓我走吧,天下女子多的是,不缺我一個。”
曹華想了想:“那你想做什麼?說出來聽聽。”
荊娘子沉默了下,長年都是跟着雜耍班子走南闖北,其實也沒什麼追求嚮往,無非就是有個事兒做,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
“我...我想在汴京弄個雜耍班子...”
“不行,我曹華的女人跑出去賣藝,你是想讓整個大宋看我笑話?”
“....倒也是...我會做生意,你這麼大的官,應當有不少產業,我給你打理幾樣...”
曹華眉頭一皺,想起陳姑娘算糊塗賬差點把相公陪進去的本事,心裡是真有點不信:“你會做生意?哪我問你個問題:荊鋒到我這兒買一把刀,成本是十兩,標價是十二兩。荊鋒掏出一百兩官票....”
“我哥沒那麼多銀子。”荊娘子眉頭一皺:“再說給曹大人當差,用刀哪有自己掏銀子買的道理。”
曹華眼神微冷:“假設,你聽好別插話....我當時沒碎銀子找不開,用一百兩官票向街坊換了一百兩碎銀子,找給荊鋒八十八兩。但是街坊後來發現官票是假的,我還了街坊一百兩。我這次虧了多少銀子?”
“.....”
荊娘子愣了許久:“一百八十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