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姚堯看着眼前的包包,擺放的整整齊齊,裝滿了整個屋子。
徐姚堯大眼掃了一眼,正是自己丟失的那一批貨品。
一旁的夥計看着徐姚堯發愣的表情,嘴角上露出了竊喜之意。
這夥計心道:“掌櫃的這批貨果然不一般,這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來。 ”
“老闆,我們這批貨可是同洲城裡獨一份,您今日見到啊也是有眼福了,這批貨老闆還沒讓開始賣呢。 ”夥計一旁介紹道。
徐姚堯強忍住罵孃的衝動道:“你們這匹貨是從何而來的。”
夥計道:“我們只管賣貨,至於這衣服啊,包包啊是怎麼生產出來的我們就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徐姚堯心想,這夥計不會是故意忽悠我的吧。
徐姚堯看了一眼眼前的夥計,這夥計說話時倒是沒有絲毫心虛,看來是很難在他這裡問出來東西了。
徐姚堯隨手指了一個包包道:“那個包包給我來一個。”
“好嘞,”夥計大喜跑過去拿來那個包包遞給徐姚堯手裡道:“一百五十兩一個。”
“一百五十兩!你們怎麼不去強銀子。”
夥計不緊不慢道:“這包包啊可是搶手貨,同洲城裡多少大家閨秀等着要呢,我是看老闆是識貨的人,一般人我都不賣給他。”
夥計看着許姚堯猶豫不定道:“這貨剛到掌櫃的還沒說讓我們賣,我這也算是給老闆賣了個人情。 ”
徐姚堯只是想那拿個樣本回去好和廖掌櫃跟陳名有所交代,沒想到這尹家布莊盡然獅子大開口。
雖然心裡不滿,但也只能忍痛掏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遞給店裡夥計。
拿了包包的徐姚堯直奔廖府。
徐姚堯急促的敲門聲引來廖府管家的極度不滿。
一開門見到是徐姚堯心裡更是厭惡之感溢於言表。
管家清晰的記得白日裡他走的時候,掌櫃的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這管家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掌櫃的對這人都是是絲毫不客氣,那他更沒有必要給他好臉色了。
管家怪聲怪氣道:“ 這大半夜的你來我廖府做什麼。”
徐姚堯因爲心急也不做解釋:“快,帶我去見你掌櫃的,我有要事相商,”
管家沒好氣道:“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吧,我家掌櫃的已經睡了。”
徐姚堯聽着管家怎麼話裡有話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纔看到管家臉上厭惡的表情,原來自己是遭人嫌棄了。
這時徐姚堯也不再給這管家面子直接破口大罵道:“你個看門狗,我告訴你,包包我已經找到了,你若故意攔我,明日礙了你家掌櫃的做生意,出了什麼岔子小心你的狗命。”說完完全不給管家還嘴的機會道:“爺爺我還不進去了,花滿樓自逍遙。”
說着轉身就走了。
徐姚堯本來就是來通知消息的,但是他在內心裡也想過,就算是今晚通知了這廖掌櫃,也於事無補,因爲大晚上的他也做不了什麼。
徐姚堯走後,這管家罵罵咧咧的進了府裡,只當今天遇到了一條瘋狗。
這管家進了屋子後躺在牀上左思右想覺的不妥,若是真是壞了掌櫃的大事,那他這肥差也就到頭了,想到這裡又翻身下牀。
管家出了門急匆匆的朝廳內走去。
內廳裡廖掌櫃還是像白天一樣,在打着算盤算着什麼東西。
管家恭恭敬敬道:“掌櫃的,剛纔徐姚堯來了。”
廖掌櫃有些不耐煩的哦了一聲。
管家聽着掌櫃的話語心裡竊喜,看樣子他將這徐姚堯攆走是對的。
管家又給茶杯裡添了一些新茶道:“老爺,您早些休息。”
廖掌櫃並未答話。
管家恭恭敬敬的往屋外退去。
忽然廖掌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他來做什麼?”
這管家聞聲止步,轉身看着廖掌櫃道:“他說他好像找到了包包。”
“包包?你是說包包?”
這管家不知爲何掌櫃的聽到包包兩個字會如此激動。
廖掌櫃經營包包這件事這管家並不知道,因爲廖掌櫃向來是做事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在近前叨饒。
廖掌櫃有些激動的站起來道:“他人呢。”
“他....他....被我攆走了,我怕叨饒了掌櫃的做事。”
“混賬東西,速去把他給我找來,若是今晚找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這管家在廖府裡待了數十年,這還是頭一回見到掌櫃的發這麼大的火,心裡早已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管家連忙道:“是,是,老爺我這就去把他找來....不,是請來。”
隨即這管家就出了門外,叫了兩個隨從就急匆匆的往花滿樓趕去。
這花滿樓是同洲城裡最有名的妓院。
花滿樓的名號在整個文人圈子裡可謂是衆星捧月般的榮耀,光是那花魁一晚就能睡窮一個富商。
坊間常傳:
“日可日,不可同日而與。”
“錢非錢,不可同錢相比。”
這錢啊,在花滿樓裡遍地都是,這美女啊在花滿樓裡是隨處可見,睡得人不一樣,出的錢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手諺語很貼合的表明了其他妓院與花滿樓沒有可比性。
這便是同洲城裡所有男人的夢想的殿堂。
管家帶着兩個夥計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花滿樓。
“呦,這不是廖府的管家嗎,你家老爺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哦。”
說話的正是老闆娘牡丹,這花滿樓裡所有的姑娘都會以花命名,而這老闆娘是這萬花之首,故大家都叫他牡丹。
牡丹生的一雙丹鳳眼,光是這眼睛就足以攝人心魄。一顰一笑更是讓人神魂顛倒,這牡丹雖然年歲長了些,但是風韻猶存,仍有不少達官貴人來光顧她。
做到他這個年紀,還能有飯吃,足以見得底子薄後。
這牡丹說起葷話來更是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管家答非所問道:“掌櫃的今日讓我來是尋人的。”
牡丹嬉笑着摟住管家在他耳邊輕聲道:“今日來是又要接哪位姑娘回去過夜?”
這管家只覺得耳邊酥酥麻麻的,連忙推開牡丹道:“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家掌櫃可沒有接過那個姑娘家回去過夜的。”
牡丹笑面如花道:“在我這花滿樓裡有什麼不敢說的,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嗎。”
這管家不禁的向下看去,這才知道這牡丹是調戲他的,有些生氣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青年男子叫徐姚堯的。”
聽到這裡牡丹知道這管家確實是來找人的,索性就不再跟他開玩笑了:“你說的是徐老闆,長得有些黑,說話很風趣的那個。”
這管家連忙道:“對對,就是他。”
牡丹微笑道:“就算是他,那我也不能讓你隨意的闖進去,掃了人家公子的雅性。”
管家心裡暗暗叫苦,這雞婆分明是在問自己要小費,而這花滿樓的小費更是貴的嚇人。
光是踏入門廳就是五十兩銀子,要是睡姑娘,起步價都是五百兩銀子。
所謂一擲千金,在這裡都算不上噱頭。
收費貴也就罷了,更可恨的是這牡丹最近搗鼓出來一個什麼按時計費。
這讓許多力量薄弱的男子叫苦不迭。
管家暗暗咬了咬牙,把自己讚的幾百兩銀子全都給了這雞婆,心裡暗暗安慰自己只要將人帶回去,往後還可以賺回來。
保住飯碗最重要。
管家心裡在滴血臉上仍是掛這笑容,只是遞銀子出去的時候半天不願鬆手。
牡丹看着他扭曲的笑容道:“拿來吧你。”看了看銀子牡丹繼續道:“進去左轉,櫻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