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塵土飛揚,馬伕在使勁的抽打着馬兒,啪,啪,啪的聲音響徹天際。
兩邊的樹木在飛快的向後退去,風呼呼的颳着馬車的窗戶。
徐姚堯坐在馬車上,內心急躁不安,徐姚堯心道:“自己應該早些去了同州成先通知廖掌櫃在往回趕的,怎麼竟是做這些蠢事。”
儘管馬兒跑的飛快但到同州城的路途任是很是遙遠。
平日裡往往一整天才能打一個來回。
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漸漸西斜,殘留在天邊的是最後一絲彩霞,等到太陽完全消失的時候徐姚堯終於趕到了同洲城。
平日裡徐姚堯都會在入城口的酒館裡小吃上一頓,等吃飽喝醉在京城裡瀟灑的,但今日徐姚堯可沒有這些心思直奔廖掌櫃府裡。
廖掌櫃的府邸比之楊府還要闊氣許多,光院子裡的迴廊就整整要走上一柱香的時間,九轉回腸。
同洲城裡的房價要比之永寧城高上數倍不止,能在同洲城裡買的上這麼大的房子那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徐姚堯來不及感嘆廖府的繁華,匆忙跟着下人進了偏廳,廳裡廖掌櫃正在打着算盤計算着什麼。
一旁的管家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只輕輕說了聲:“掌櫃的,永寧城裡的徐姚堯來了。”
徐姚堯是見過廖掌櫃一面的,但沒怎麼交際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
需姚堯恭敬的說了一聲:“見過廖掌櫃。”
廖掌櫃這才擡起頭來看了徐姚堯一眼,隨後將手中的算盤放好,又整理了賬本道:“今日怎麼晚了時辰,你們家掌櫃的可是向來都是很準時的人。”
說到這裡,徐姚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廖掌櫃淡然道:“年輕人如此這般禁不起敲打。”不等徐姚堯開口說話廖掌櫃繼續問道:“ 貨呢?”
徐姚堯道:“貨被搶了?”
“什麼!”
廖掌櫃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徐姚堯放佛他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徐姚堯淡淡道:“今日在送貨來同洲城的路上,突遇悍匪,這夥賊人一襲黑衣,蒙面遮耳,一行數十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子,將我們的貨物全搶了去。”
“扯淡!”
“這同洲城數年來平安無事,爲何偏偏到了你這裡被搶了,你徐姚堯今日來是不是純粹來消遣我的,還是說你家掌櫃後悔了四六分賬,想把這一成要回去!”
徐姚堯厲聲道:“廖掌櫃,貨物確實被搶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就是事實,掌櫃的今日讓我來就是告知你這件事情的。”徐姚堯頓了頓道:“還有,掌櫃的讓我轉達與你,他正在加工趕製新的包包。”
“加工趕製?”廖掌櫃嘴角掛這一抹輕蔑的微笑。
“你可知這次我收了多少定金,若是到時候不能如期將貨品交到顧客手裡,我廖家要損失多少錢,再說了我廖家布莊就成了不守誠信的奸商了!”
廖掌櫃的聲音鏗鏘有力,話語裡充滿了責斥。
徐姚堯冷靜道:“所以你應該攜手幫我們找出這個綁匪。”
“你說的簡單,這綁匪從何找起。”
徐姚堯道:“我們家掌櫃的已經猜出是有人故意爲之,你仔細想想如果說這批包包到不了你手裡那是誰獲益最大。”
廖掌櫃想都不想道:“那還用說自然是尹掌櫃,整個通州城的人都知道我跟尹家素來不和,但是不合歸不合,他堂堂一個同洲城布莊的一把手怎麼也不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法與我競爭,這要是傳出去了他不是自砸飯碗嗎。”
徐姚堯道:“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徐姚堯說完這句話繼續道:“廖掌櫃多脫些時日吧,眼下也再無其他辦法了”
廖掌櫃對徐姚堯說的這句話充耳不聞。
顯然他仍在氣頭上。
徐姚堯自知在這裡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起身告辭。
廖掌櫃則是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
...
徐姚堯出了廖府感覺如獲大釋,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晚上的通州成很是熱鬧,而在這個時候永寧城上的商戶已經開始陸續撤攤子了。而此時的通州成人更加擁擠了,比之白天更加熱鬧。
徐姚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着,打算尋找一個客棧落腳,明日一早趕回永寧城去,一路上徐姚堯心事重重無心欣賞着街頭上的各種表演。
只是低着頭悶走,忽然一陣打罵聲傳入徐姚堯而中。
“你個臭要飯的,離我們布莊遠點,小心弄髒了我們的衣服,你配的起嗎。”
說着這店鋪裡的夥計還猛踹了這老年乞丐一腳。
徐姚堯只是擡頭瞥了一眼,便既又將頭低了下去繼續漫無目的的走着。
這走出沒兩步,突然發現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把他往後牽引。
徐姚堯內心大驚轉過頭去。
一個穿着破爛的小乞丐用髒兮兮的小手抓住了徐姚堯的衣角,這股微弱的牽力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徐姚堯看了小乞丐一樣,在兜裡摸出十兩銀子來,隨手變遞給了小乞丐。
嘴裡喃喃道:”小乞丐,下輩子不要再做乞丐了。“
不曾想剛將銀子遞了出去,門口的店鋪夥計大聲嚷道:“老闆出手可真是大方,這十兩銀子給了小乞丐不如在我們家店鋪買一身衣裳。”
小乞丐聽到這話將手中的銀子又捏緊了幾分,生怕他將銀子收了回去。
徐姚堯聽着這夥計的話覺得格外有些刺耳,準備回頭教訓他幾句,結果擡頭一看門牌上寫着“尹家布莊。”
徐姚堯這次來就是想弄懂事情的經過,恰巧讓他在這裡碰上了。
徐姚堯挎着極大的步子邁進了店裡。
這尹氏布莊不愧是同洲的第一布商,光是這店鋪的面積就要抵得上他們杯莫停布莊幾個大了,布匹更是堆積如山。
那個剛纔在門口冷嘲熱諷的那個夥計此時也迎着笑臉跟上來了。
“老闆看個什麼布啊,我給你介紹介紹。”
徐姚堯雖然不是做布莊的,但是這段時間跟着陳名耳聽目染,也是對這些布匹熟悉了起來。
這夥計見徐姚堯沒說話,自顧自的開口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桑蠶絲...”
陳名打斷這夥計的話道:“桑蠶絲,輕薄透氣,適合夏季穿。絲綢光澤感很好價格也不便宜....”
徐姚堯對着尹氏布莊的布匹如數家珍。
這夥計聽得直愣眼。
片刻,徐姚堯將這布莊裡的布匹盡數說了個遍,一臉無趣道:“就這樣些嗎,難道就沒點新的玩意,老是這些布匹放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這夥計自徐姚堯沒有進店的時候就開始打量徐姚堯,只見此人出手大方,衣着華麗,荷包袋裡鼓鼓的,這種人一看就是人傻錢多,自己不多套些銀子那可就太失敗了。
突然夥計靈光一現道:“老闆,你還別說,這新鮮玩意還真有一個就是怕不適合您。”
徐姚堯道:“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拿過來讓我瞧瞧。”
夥計嬉笑道:“老闆跟我來這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跟一樓完全不同,一個大隔間,一個小隔間,大隔間裡放着各種個樣的做好的衣服,也是將他裝在木頭衣架上,徐姚堯看到這裡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木頭人可是陳名自己創立的,爲何這裡也有。
徐姚堯看着這些東西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這夥計見這顧客仍是搖頭,以爲顧客仍是不滿,隨即領着徐姚堯進了旁邊的小隔間。
這隔間裡放着各式各樣的包包。
“徐姚堯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苦苦搜尋的包包盡然全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