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沒有說話,彎下了腰向坐在一旁的老人示意到。
“你們霧隱宗的事,我還是不插手了。”老者一身修爲內斂於身。周圍散發而出的強烈血腥味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古井無波的臉上如之前那般毫無表情。
“可……”這個被胡安字成爲蕭老的中年男子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在這裡只是單純的下棋,其他的事情都是你們的事。我只是七子城的一名客卿。只救人,不殺人。”老者仍然專心的看着眼前的棋盤,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中年男子看着老者如此態度,敢怒而不敢言。只好硬着頭皮和呂墨交涉。
“我乃是霧隱宗內門弟子,你殺了我宗六名外門弟子從今以後我霧隱宗就此與你不死不休,但你若是現在自費修爲讓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被稱爲蕭老的中年男子從懷裡拿出了霧隱宗的執事令牌晃了晃示意呂墨乖乖放棄抵抗。
“若是霧隱宗宗主我倒是懼怕他三分,可你還沒那個資格!”呂墨哈哈一笑,一個字一個字說話的態度,激怒了這姓蕭的男子。
若是這老者不動手,呂墨倒是真的不用在怕他們了。可這個老人到底有什麼背景呢?竟然連霧隱宗的內門弟子都請不動。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蕭一笑不客氣了。” 說着拿起手中的寒冰劍便攻向了呂墨。
年近中年仍然在內門只是單純的一名普通弟子,也難怪呂墨會對他這番作爲嗤之以鼻了。
呂墨全力施展金剛經,手中的鐵棍在呂墨靈力的作用下竟然再次發出幽幽的灰色光芒,當呂墨和蕭一笑的寒冰劍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呂墨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此人的強大。此人看似四十來歲修爲絕對不會低於通脈期九重。
當呂墨鏡決全力運轉之後,這蕭一笑的功法和運功路線便被呂墨牢記在了心中。自三十招之後,呂墨漸漸的熟悉了蕭一笑的劍法。這蕭一笑若是在用之前用過的招法和劍法呂墨有信心十招之內打敗他。
然而想法總是美好的,沒想到這蕭一笑竟然一直都在隱藏實力,若不是鏡決查看出此人在體內的靈氣凝練的越來越多,呂墨竟然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已經被對方算計了。
當呂墨反映過來時已經遲了,對方凝練了將近三十多招的致命一擊豈是容易對付的?呂墨情急之下將中丹田和下丹田內的靈液瘋狂轉化爲了靈力,超負荷的將所有靈力施展到了金鐘罩上。
原本內斂的金鐘罩在靈力的支持下離開了皮膚表面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循環,而在呂墨凝練金鐘罩的同時那積蓄已久的殺招終於來了。
“小子,受死吧,看我的劍雪冰封。”隨着這一記劍招發出,劍氣如同暴風雪般犀利的向呂墨襲來。第一波劍氣和金鐘罩接觸之後被金剛經輕鬆的化解了,但隨着隨着一波又一波劍氣的蹂躪金鐘罩倒是沒有被破開,反而是耗盡了靈力的呂墨倒飛出三米內臟稍有位移,一口悶血被呂墨吐了出來。
不過萬幸的是呂墨竟然強忍着支撐下來了。若是沒有金鐘罩護體看來這次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原來這一直隱藏實力的蕭一笑竟然達到了洗髓期二重的實力!
而施展出這一招的蕭一笑也並不好受,沒想到他的嘴角竟然也有一絲鮮血流出。雖然不多但呂墨如此細緻的觀察下怎會遺漏呢?呂墨心道:看來蕭一笑用出如此強大的殺招也是有代價的。
當呂墨毫髮無傷站起來之後,蕭一笑竟然被眼前的少年震驚了。
“毫髮無傷?怎麼可能?”癱倒在地上的蕭一笑由於也耗盡了靈力,身體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若是想恢復身體機能想必還得許久。
剛纔那致命的一招本是以重傷的代價換得呂墨一命,原本以爲保險起見一擊必殺才是最穩妥的,可沒想到呂墨不但承受了這致命一擊,而且還安然無恙。
“下一次踩人的時候記得看準人,辱人者,人橫辱之。”呂墨一身靈力瞬間充斥看整個院子。手中的鐵棍也在浩然之力的注入下瞬間達到了兩米多長。周身上下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淡淡的光芒,而在這棍身上伏魔棍這三個腥紅的大字分外耀眼。
在場的兩人一眼便看出了兩米手中的這根棍子必定不是凡物。
“小子,你別過來,你要是敢殺我我們宗門上下覺對會和你不死不休的!”蕭一笑看着面目猙獰的呂墨用盡全力想要挪動身體,但卻被呂墨一腳踩住根本動彈不得。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你知道嗎?從小我就熟記一句話,既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斬草除根。若是今天我顧及你讓你走了,想必今後不光是我,我的家人、朋友、宗門都將是你復仇的目標。我不傻,上路吧。”隨着呂墨手中的鐵棍當頭一棍,蕭一笑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那下棋的老者看着院中一個個慘死的霧隱宗弟子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待呂墨走到老者跟前的時候老者才慢慢悠悠的起身從容一笑。
“小子,趕緊走吧。霧隱宗的人馬上就該到了。你能有這個膽魄去招惹霧隱宗這樣的對手,真的替你感到不值。憑你的天賦若是厚積薄發前途必然一片坦途。可你這孩子偏偏惹上了霧隱宗!”還沒等呂墨說話,老者竟然一揮手瞬間冰封千里。原本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竟然瞬間被冰封了起來。
“走吧,在不走的話就永遠也走不了拉。”
在老者善意的提醒下,呂墨只得多謝兩字便飛快的直奔家中將自己的親人們都接到了出雲宗。
“墨兒,我們一家住在這裡宗門會不會怪罪你啊?”呂良臣慈祥的拉着呂墨的手兩隻眼睛紅潤的像是哭過。
“方心吧爺爺,我已經和白老請示過了沒有大礙的!以後你們就在這前峰開闢塊地爲宗門種些蔬菜、養些牛羊。但凡爲宗門出些力就不礙事的。”呂墨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你父親這次被胡安字暗算我是真的沒想倒啊!就算是爲敵十幾年我都沒看出來這胡安字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圖謀將軍的位置這麼久了。”呂良臣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可憐了我那些門人弟子了啊!是我將他們拖累了。”
“爺爺你方心吧,這胡安字我已經給了他應有的教訓,那囚禁叔叔伯伯門的牢獄我也已經踏平了,若七子城城主腦子也想搬家的話我不介意出手相助。”呂墨說這些話的時候甚是平靜。如今的他想法很簡單,給家人一個保障。而家人就是他呂墨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今天你去峰頂的時候來了個小女娃,長得倒是挺白淨的。紅色的衣服說話倒是挺招人喜歡的,給我們送來了三枚丹藥,說是給我們治病的。我本不想給你多添麻煩,便一口回絕了。這丹藥的珍貴從你父親身上就看出來了。可誰想倒這女娃愣是放下便了走,還說你是她的朋友幫我們是應該的。小子,你不是在宗門找了個伴吧?”呂墨聽到爺爺的這麼一說,本能的想到了風靈兒。
“應該是白老的孫女風靈兒吧。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可既然是她一片心意那我改天一定好好謝謝她”呂墨說道。
“對了墨兒,非凡不是也在宗門嗎?怎麼好些天了都不見非凡呢?”呂墨的母親經過這幾天的恢復稍好了一些。
“非凡現在應該在備戰內門比武吧。想必沒有時間。”呂墨並沒有把割袍斷義的事情告訴他們,生怕他們心裡難受。
“爺爺,既然一切安置妥當那孫兒向父親拜別之後就上山去了。離得這麼近我沒事就會下山來看望你們的。”呂墨看着呂良臣說道。
“去吧孩子。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爲我們而耽誤了你的修行。”呂良臣說道。
待呂墨向家人一一告別之後,呂墨從山門向宗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