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領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女人最驕傲的資本,對着小鏡子,紀悅雅嫵媚的笑,之後將東西收拾好放進包裡,跟在唐淼後面。
唐淼領着紀悅雅到了總裁辦公室,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就離開了。
宋奕承有着世間男人夢寐以求身份和地位,更難的的是,他還有着一副好皮相,足以叫天下的女人爲之癲狂。
看到男人伏案工作認真的樣子,紀悅雅原本仇恨的心突然染上一絲悸動,隨即就開始憎恨,爲什麼,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是柳琴那個女人的,而不是自己的。
紅色的丹蔻隨着手握緊刺進手心,鮮血與丹蔻成了一樣的顏色。
在宋奕承擡頭的那一瞬間,紀悅雅臉上已經換上了得體而又妖媚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笑幾分纔是最美的。
“宋先生。”女人捏着嗓子,聲音嬌滴滴地可以滴出水來,但是到底多了幾分刻意,再配上她虛假的面容,宋奕承勾了脣角,眼底裡一絲鄙夷的味道藏得很深。
“紀小姐,今日找我有事?”
男人漆黑的雙眸,面上淡淡有禮的笑容,無形之間給人一種距離感,難以接近。
“想必您也知道了我爸爸的事,他如今鋃鐺入獄,縱使他有再大的錯,但是,我是他的女兒,不能不管他的,所以,我今日前來,是想你幫我救出我爸爸。”她知道宋奕承的實力,想必這男人也早已知曉自己的來意,所以也不再隱瞞。
“無論要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咬着幾個重重的音,紀悅雅灼熱的視線一直在宋奕承身上,裡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來紀小姐真的是很孝順,無論付出什麼?”男人眉眼輕揚,精緻的五官多了種說不出的味道。
聽到男人的話,紀悅雅心中一喜,壯着膽子走到宋奕承面前,雙手撐在男人的辦公桌上,誘人的胸線若隱若現。
她手指輕佻地摸上男人的臂膀,一路向上摸索。
宋奕承早已看穿女人用意,與她對視一眼,露出瞭然的笑容,視線落在她的指尖上。
母親的事終於有了結果,柳琴本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宋奕承,在家裡等又嫌太慢,打電話覺得說不清楚,因此直接來到了男人的公司。
唐淼在一樓大廳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此刻有人將柳琴領到他眼前,他愣了一下,開始心慌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地看着宋奕承的辦公室。
“唐淼,你們老闆呢?”話裡有着明顯的愉悅感,臉上的笑容也十分輕鬆。
“老闆正在會見客戶,暫時沒空。”
“那我在這兒等他好了。”
“要不你先回去,等老闆有空了,我會告訴你來過,讓他回個電話給你。”唐淼極盡地想着說辭讓柳琴離開,手心裡捏了把汗,回想到唐甜甜拉着嗓門對着自己的樣子,心裡又是一緊。
柳琴走了幾步,突然回過臉來。
“你爲什麼着急讓我走,難道宋奕承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當時也沒想太多,隨意試探了一句,可唐淼的反應卻讓她心裡生了疑。
唐淼擡着頭,眼裡忽然閃過一道躲避的光線,而後,輕輕一笑,笑容很是勉強。
“沒有,我就是怕你久等了,老闆會見的客戶很重要,估計是要聊很久的。”
經歷上次的事情,宋奕承雖然沒再說些什麼,還讓她去檢查一下視力,可是柳琴心裡就怪的很。不僅僅是因爲欺騙他的事,她只是忽然迷茫了起來。從沒想過自己會爲了贏得一個男人的信任,差點把命搭上,她一直是個很愛自己的人。
一個愛自己的人,卻將自己的命豁出去,恐怕中毒已深了。
問世間的感情,大抵就是這樣,讓人誠惶誠恐,供奉着,卻又害怕着。
“我不信。”
唐淼到宋奕承的辦公室距離很近,柳琴出去後,他懷揣着擔憂,也跟了上去。
宋奕承辦公室的門沒關,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的手正握着女人的手,女人壓低身子,拉近兩人的距離,宋奕承的臉被她擋住,看不到他的表情。
“柳小姐,你要找總裁,我可以幫你通傳一下。”柳琴的面色不太好看,似乎所有的表情一瞬間都僵在了臉上。唐淼有些擔憂。
眼裡一刺,連帶着心裡都悶悶的。
“不用了。”冷淡地說了幾個字,柳琴搖了搖頭,轉過了身。
唐淼看了眼辦公室裡的場景,轉臉看着柳琴離開的背影,一臉爲難。突然想到了什麼,唐淼趕緊追了上去。
跟在柳琴身後,他發現女人雖然面色不好看,但是路走的極穩。由平地,上樓梯,每一步臺階,甚至不需要扶手,就這樣走了下去。
他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總裁辦公室。
抓着女人的手,宋奕承脣邊的兩個小梨渦很淺,但是極有味道。
紀悅雅以爲這動作代表男人接受了他,眼裡一喜。
誰料下一秒,男人甩開了她的手,殘忍而又決絕。
“紀添犯得是國法,難道紀小姐不知道嗎?我宋奕承趟不了這趟渾水,愛莫能助,無論紀小姐願意付出什麼。”
“你……”還沉浸在剛剛甜蜜的氣氛中,女人一時沒回過神來。她眼裡映着男人的笑容,可他話裡擺明了不會幫忙的意思。
“宋先生難道是嫌我不夠好,自認我也是長相極好的,還沒有哪個男人不對我動心的。”
硃紅色的脣微啓,女人的語調極其驕傲。
宋奕承脣角驀地劃開抹弧度,漆黑的雙眸帶着幾層看不透的光圈。他掏出根菸放在鼻端輕嗅。
“那你可以去找那些對你動心的,相信會有很多人期待着紀小姐的到來。”
“你……”手指着宋奕承,紀悅雅整個人都在顫抖,似是被氣的不輕。
“柳琴有什麼好的,你就那麼喜歡她,我比她好,宋先生難道不想親自做個比較嗎?”
男人將煙點上,吸了口,脣瓣間溢出絲絲縷縷的白色煙霧,他的臉隔着煙霧,朦朦朧朧的。
“你還不夠資格跟她比。”
他的聲音冷冷的,徹了骨的寒冷。
“那她欺騙你的事,你也能完全不計較,當做沒發生過嗎?”男人生硬的口吻,紀悅雅感到莫大的恥辱。她就是不知道柳琴到底是哪裡好了,所有人都要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