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展小憐的聲音,瞳兒放下捂着胳膊的手,轉身看着展小憐,目光有冷漠有譏諷有憤恨有不甘,多重複雜的情緒在她眼中出現,最終她忍下那些情緒,口中以極恭敬的態度開口說道:“展小姐。”
展小憐晃到瞳兒身邊,還是笑嘻嘻的:“瞳大嬸真的老很多,是不是都沒保養啊?哦,我知道了,瞳大嬸不是沒保養,而是缺男人滋養啊,怎麼了?是不是我木頭哥哥中看不中用?”
瞳兒猛的擡頭盯着展小憐,半響勾了勾脣角:“這就不勞展小姐操心了,我跟他可是好的很呢。”
展小憐立刻一副星星眼的模樣,“真的?沒想到瞳大嬸還算有點本事,連我木頭哥哥那樣的木頭人都能拿下。”伸出大拇指在瞳兒面前晃了晃:“佩服佩服。”
瞳兒的表情還是冷冷的,電梯還沒上來,她看着展小憐,“佩服倒不必了,喜新厭舊追求刺激,這是男人的劣根性,就算安裡木也不能免俗,一個對他癡心不悔的女人,一個反覆無常的瘋女人,是男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瞳兒冷笑一聲:“倒是展小姐,我要是沒記錯,展小姐可是十分有骨氣的,怎麼?展小姐的骨氣終於讓燕爺給抽了?”
展小憐茫然的睜大她毛茸茸的眼睛,“骨氣?瞳大嬸果然是年紀大了沒記性了,女人要骨氣幹什麼?骨氣是留給男人撐面子的,我只有喜歡和不喜歡的,還沒有爲了什麼骨氣費力氣的。瞳大嬸是說我沒眼光選了你們燕爺的意思?哎呀哎呀,這可不好了,待會燕爺知道了又得不高興了呢!”
“你少裝了!”瞳兒憤恨的表情一閃而過:“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有數,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展小憐一聽,伸手啪啪拍了兩下:“瞳大嬸你真是太瞭解我了,我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呀,憑什麼我這麼慘別人要那麼好?憑什麼我過的這麼好,你要比我更好?我說你不是心理變態嘛?你自己這樣想也以爲我這樣想?其實我是看你剛剛那麼風騷的跟燕回說話一副打算勾引他的模樣,我看着特別不爽,你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就不知道行爲舉止檢點?還有,你還真是跟我木頭哥哥勾搭上了?那你就準備準備趕緊放了我木頭哥哥,我聽了都膈應的慌,就你這樣的也配得上我木頭哥哥?”
瞳兒的表情就是恨不得咬展小憐一口:“你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這麼多管閒事的是不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我跟他現在好的很,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來管別人的事?!”
展小憐鼓着小嘴看着瞳兒,說:“我?你也得配讓我管,我管的不是你,是我木頭哥哥,怎麼着也是十幾年的鄰居,我不關心他難道關心你?”擡頭看看電梯來了,展小憐接着說:“電梯來了,你去吧,對了,記得趕緊跟我木頭哥哥拜拜。”
瞳兒踏進電梯,回頭冷冷的看了展小憐一眼,然後再次勾了勾脣角,帶着譏諷的笑,電梯自動關上門,展小憐擡頭看天惆悵的嘆了口氣,木頭哥哥啊,應該不可能會跟瞳兒在一塊吧?小葵再怎麼着也比瞳兒年輕那麼多,瞳兒這都三十多歲了吧?
展小憐滿肚子的惆悵,慢吞吞的蝸牛似的從往燕回辦公室的方向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卿犬冷着臉,第一個走了出來,跟展小憐迎面而來,目不斜視擦身而過,展小憐回頭嘀咕了一句:“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這麼小心眼……”想了想,這小子這麼記仇,別不是真被閹了的緣故吧?展小憐急忙回頭喊了卿犬一聲:“犬!”
卿犬沒理她,而是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瞳兒剛剛下去,電梯還沒到一樓,只能慢慢等,展小憐喊了一聲吼卿犬沒回頭,展小憐也走到電梯口,歪着腦袋看卿犬,嬉皮笑臉的說:“犬,你不認識我了?”
卿犬還是那副表情,還往旁邊讓了讓,跟展小憐拉開距離,展小憐只好伸着腦袋跟卿犬說話:“犬,是我啊,我是展小憐啊,你這什麼記性啊,就一年多不見,還沒到兩年吧,你就不認識我了,怎麼能這樣呢?”見卿犬壓根不看她,展小憐也不靠前了,就是目光在他下面掃了一圈,小心的、試探着問:“犬,你這麼長時間幹嘛去了?我可擔心你了,到處打聽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犬,你不是哪裡受了重傷了吧?”
卿犬忍無可忍,漲紅了臉,對着展小憐吼了一聲:“我哪受傷關你什麼事?你能不能消停點?”然後指着展小憐說:“你離我遠點!”
當初卿犬還真有個地方受了重傷,爲了這個傷他就在牀上趴了大半年,一個男人撅着屁股趴着,這形象上首先就不好看,特別這個傷不是位置,誰好意思說?卿犬正是年輕要面子的時候,偏偏因爲這個傷卿犬被人嘲笑了不知多少次,展小憐現在問就等於揭人家傷疤呢。
被卿犬一頓吼,展小憐摸摸鼻子往後又退了退,展小憐自己心裡也知道,當初她把這小子當槍使肯定讓他遭了點罪,這小子到現在都記恨呢。
展小憐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犬,我這是關心你呢,你一個大男人不能跟女人計較,你看我都不計較是不是?來來來,咱倆握個手和好了,以後還是好朋友啊,別這麼小氣嘛,你看你對我吼半天了我都不介意的,我多大方,這方面你還得多跟我學學……”
卿犬的臉這下真是被氣的通紅,伸手指着展小憐直哆嗦:“你……”努力的不讓自己生氣,壓抑了好一會才說話:“你別纏着我!小心我跟爺告狀!”說完,卿犬電梯也不等了,快速的往旁邊的安全通道跑去。
展小憐:“……”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都出了來,走過展小憐身邊的時候紛紛跟展小憐打招呼,展小憐對誰都笑眯眯的,然後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回頭往燕回辦公室走,一邊走一邊嘆氣:“哎,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讓人這麼蛋疼呢?”
走到辦公室門口,進門就看到燕回依在門邊,她立刻揚起小臉對着燕回笑:“你忙完了?”
燕回上前一步,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扣着她的腰,惡狠狠的問:“覺得卿犬比爺好看?爺看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展小憐伸手摸着下巴,一副福爾摩斯的造型,開口:“比你好看到不至於,不過人家比你年輕嘛!”
“展小憐,你想死?”燕回一步把她抵到門上,咬着牙說:“你敢嫌爺老?”
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人都會老,我們得學會接受這個事實。”
燕回就冷着臉,盯着展小憐,半響伸手掐着她的脖子,說:“你敢揹着爺勾搭別的男人,看爺怎麼弄死你。”
展小憐趕緊搖頭:“哎喲,我男人這麼帥,我瘋了去找醜的?”
燕回鬆手,展小憐跟着就摟着燕回的脖子親他的下巴:“我就沒發現還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你傻了纔去找勾搭人呢。”頓了頓,展小憐突然又說:“倒是燕爺,爺的美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漂亮的我都想鑽到地縫裡去了怎麼辦?我們燕爺可是親口說了,燕爺的女人多的事,你說我是不是太礙事了?”
燕回捏着展小憐的臉蛋搖了搖,“你行了,爺都有你了,還找什麼女人?你給爺安安分分的,別給爺盡添堵。”
展小憐想鬆手,結果燕回沒鬆,往前一步壓着她的身體,低頭就往她嘴上啃,一隻手順着她的衣服下襬往裡摸,展小憐急忙“哎哎”兩聲伸手按住:“先說好了,我可沒有跟你在辦公室做這事的興趣!我怕感冒來着。”
燕回抽出手,一推展小憐的腦門,“沒情趣!”說着,燕回鬆開禁錮展小憐的胳膊往外走。
展小憐跟着燕回出門,一邊走一邊開口:“對了,那個卿犬……”
燕回停住腳步,慢慢的轉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展小憐,展小憐自動自覺的伸手在自己嘴上打了個叉,“我不說話了。”
燕大爺滿意了,伸手摟着展小憐的胳膊,嘴裡說道:“爺剛剛還讓你別給爺添堵,你這女人沒記性?”
展小憐惆悵的說:“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把卿犬給閹了的,你別動不動就以爲我想勾搭人啊?要是算的話,那剛剛那瞳美人算怎麼回事?我還親眼看到她翹着大腿往你桌上坐呢,你說我要是不在那,是不是她就坐你懷裡了?”
燕回看神經病似的看着展小憐:“爺嫌她髒,你是覺得爺身邊就沒女人了是不是?”
展小憐扭頭看了燕回一眼,沒說話,燕回看她的表情怪怪的,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問:“這是什麼表情?怎麼一副很失望的樣子?爺沒說什麼吧?”
展小憐攤攤手:“沒,什麼都沒說,我也沒聽到,要是聽到了就是給自己堵心。”說完這句話,展小憐就不說話了。
燕回見她不吭聲,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話,怎麼突然啞巴了?”
展小憐不耐煩的說了句:“都說沒什麼了,走吧,我下午要看書,晚上讓人送我回去吧。”
燕回摟着她的肩膀,“走什麼走?你不是要看書要寫論文?那你就寫唄,爺專門給你找個房間讓你寫,你要是要什麼書,爺給你找。”
本來展小憐是打定主意要回去的,資料還不全,她現在還是初期收集資料階段,一聽燕回說可以幫她找資料,立刻問了句:“真的能幫我找資料?”
燕回一副你是白癡的模樣:“你要什麼書?爺給你找一車。”
展小憐立刻舉起手說道:“青城圖…店什麼的,我自己去選就行。”
兩人回房間,展小憐把自己帶過來的書全掏了出來,在桌子攤開,然後用筆記下書名,塞進自己的口袋,嘴裡說了句:“這樣就有方向了,有一本是我爸幫我從老師那裡借過來的,我就照着這本書借就行了。”頓了下,展小憐擡頭看着燕回問:“對了,犬是在國外大學念過書的吧?”
燕回看了她一眼,點頭:“是,怎麼?”
展小憐立刻坐到燕回身邊,抱着他的胳膊問:“那他英語應該特別好吧?我能不能去請教請教犬?”
燕回直接送給展小憐兩個字:“不能。”
展小憐就鬱悶了:“爲什麼呀?現成的老師,怎麼我怎麼就不能請教一下呢?”
結果燕大爺送給展小憐一句話:“誰讓那小子比爺年輕?”
展小憐:“……”
以前展小憐不知道,現在挨的近了,她才發現燕回其實真的挺忙,似乎總有意外的事情過來,雖然展小憐還是沒怎麼關心,不過經常有人從後門被人壓着關起來,就跟當年她也被人投到過哪個蜂房裡似的,這些人都是轉悠着酒店周圍,打算找機會偷襲的的人。
那些突然事件,傳達燕回耳朵裡的都是些挺嚴重的,最起碼展小憐就聽到有人跟燕回說某個夜店有個官二代鬧事,鬧的有多大展小憐不知道,這官二代三個字就挺有噱頭,“官”字在當今社會特別吃香,可謂大於天,要怎麼解決展小憐不知道,反正燕回當時是拿了電話晃出去了。
對展小憐來說,這些事離她太遠了,她以後應該不會再去夜店酒吧什麼的,所以這些事她也碰不上,跟她也沒關係,也不關心。
燕回再進來的時候就嗤笑着說了句:“爲個女人,在爺的場子鬧事,爺看這些人都不長眼了……”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點點頭:“就是呢。”
燕回跟着又說了句:“紅顏禍水。”
展小憐一邊翻書一邊點頭:“就是呢。”
燕回看她的傻樣,突然邪笑着捏她的臉蛋,說:“你也是。”
展小憐擡頭,伸出食指指着自己說:“我?我可不是,要說禍水的話……”展小憐擡頭看了燕回一眼,指着他說:“你纔是!”
燕回邪笑,伸手抓住展小憐的手指在自己嘴裡咬了一口,說:“爺這禍水最近就禍你這女人了。”
展小憐攤攤手:“來禍吧,看看能不能亂了一鍋粥。”
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展小憐把書整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黑了,掏出手機給展爸打電話,說自己在青城,這幾天都要查資料,不回去了,展爸一聽跟着就問了句:“是不是在那小子那裡?”
展小憐嘿嘿笑:“爸,你真厲害。”
展爸一聽就有點緊張:“小憐,別跟他吵架,就算吵了,也讓着他點。”展爸這是真擔心,主要是覺得燕回不靠譜啊,那孩子被他家裡人寵的不像話,什麼事都敢做,看看他在他們家的言行舉止,就沒有正常爲人處世的影子,展爸生怕閨女跟那人不小心吵起來捱打什麼的,畢竟她跑人家裡去了。
展小憐爲了讓展爸寬心,點頭:“放心吧老爸,我知道該怎麼做。”
展爸又叮囑,“還有,晚上注意安全。”展爸想說的其實是別住一塊啊,這住一塊了算怎麼回事啊?
展小憐擦汗,直截了當的跟展爸說:“他給我準備了房間,我晚上還要看書呢,爸,我覺得這論文太難寫了,中文我都寫不出來,還讓我寫英文,我想死!”
展爸趕緊說:“小憐,大家都一樣,你現在就先寫中文,中文要是編出來了,英文就好辦了是不是?千萬別抄襲,萬一被查出來就不好了。爸爸知道英語系的教授都是很嚴謹,不允許抄襲,千萬記住了。”
展小憐惆悵的點頭:“知道了,哎,我什麼都不怕,就怕寫作文,現在還來了更高級的作文,讓我死了算了。”
展爸立馬把展小憐訓了一通,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呢?儘讓人不放心。
掛了電話,展小憐託着腮發呆,燕回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展小憐說:“爺給你準備了房間?爺怎麼不知道?”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騙我爸呢,我總不能跟他說我跟你睡一張牀吧?”頓了下,展小憐突然說了句:“對了,我明天要去青城的圖書館,你們這邊誰有借書證借我用一下,我總不會爲了這個跑去圖書館辦個證吧?”
燕回攤手:“書啊……”想了下,說:“卿犬,爺知道的就他酸不拉幾的會往圖書館跑。”然後燕回坐起身,看着展小憐說了句:“你指望再勾搭他。”
展小憐直接回了句:“你能別說的這麼難聽嗎?”
燕大爺壓根就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本來就是,你跟卿犬,兩個人給爺離的遠點!”
展小憐瞪着燕回,燕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什麼表情?”
“沒什麼,”展小憐垂下頭,自己低頭看書,嘴裡說了句:“那你去找個人幫我借個借書證,我明天要用,要是找不到,我明天還是回學校找,資料還缺了一大堆呢。”
燕回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人家畢業怎麼沒你這麼麻煩?”
展小憐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人家不麻煩?那是你沒看到人家麻煩的時候是什麼樣,我認真是因爲我爸是學校老師,我不能給我爸丟臉,要不然我隨便敷衍一個就行,學校的老師會因爲我是我爸的閨女對我另眼相看,要是論文不過關可怎麼行?”
燕回慢吞吞的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裡說了兩個字:“麻煩。”
展小憐繼續低頭看書:“沒辦法,人活着麻煩事多着呢。”
燕回晃出去以後,沒一會又回來了,伸手把一個綠色的小本子往展小憐面前一扔,“拿去。”
展小憐拿過來一看,不就是借書證嘛,打開一看,上面是卿犬的照片,照片估計是好幾年前的,看着還是挺稚嫩的,目光炯炯的看着鏡頭,展小憐擡頭對燕回咧嘴一笑:“這麼快啊?十萬個謝謝。”
燕回冷嗤一聲,直接走了。
第二天,展小憐吃完早飯先走了,又回頭跟燕回說了一聲,收拾了幾本書,往人家要了張地圖,拿着地圖直接出門,等燕回知道她出門了展小憐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燕回被氣的直瞪眼,對着門口的人伸手把東西給砸了過去:“知道她出門就不知道找幾個人跟着?全給爺出去找!”
在青城,燕回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不輕易出門,那妞的膽子得有多大?
其實展小憐壓根沒多想,哪有人出門還膽戰心驚的啊,她在家裡的時候還不是想出去就出去的,一個人要是連出門的自由都沒了,不就跟被人禁錮的似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燕回那邊讓人找人,她自己一個人正悠然自得的坐在公交車上,一邊哼着歌一邊托腮看着窗外的街邊景。
在 展小憐第一印象裡,燕回每次出門那麼騷包的帶人帶車什麼的,完全是他花孔雀的性格作祟,他就是爲了顯擺,就是喜歡高調,一個人正常人絕對不會像他那樣恨不 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老人家去哪了。而像她這樣的普通人,那快樂的多,沒本事高調也不願意高調,能快樂的想去哪就去哪多幸福。
下了公交車,展小憐拿着地圖看了下,直接朝着圖書館的方向走,包裡拿了卿犬的借書證,高高興興的走着,天氣還挺好,雖然氣溫低,不過好歹有太陽,看樣子到中午的時候會暖和不少。
路上還是問了人,知道圖書館的準確位置後,展小憐走路就輕快多了,只不過走的有點遠,展小憐還特地去圖書館前面的站臺看了看,燕回住的那地方竟然還沒有直接到圖書館的,幸虧她出門拿了地圖。
進了圖書館,展小憐找到英語資料區域,在裡面挨本找書,青城圖書館肯定比擺大學校的圖書館要大,同本書的數量也大,展小憐覺得還真來對了地方,翻了好幾本書,覺得自己本本都想借。
展小憐正想着,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那人在書櫃上翻了翻,然後伸手把他自己翻過的一本書遞到展小憐手裡,冷颼颼的開口說了兩個字:“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