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勾着燕回的脖子停下來,兩條腿就掛在燕回身上,笑嘻嘻的問:“是不是有傷風化?”
燕回託着她就往酒店正門裡走:“爺跟爺的女人,誰敢嘰歪?爺挖了他的眼珠子……”
展小憐“咯咯”笑起來,掙了兩下,“我還下來走吧,省的你把力氣使在抱我是的地方,待會沒力氣往腰上使了。”
燕回的臉都黑了一半:“你等着看爺待會有沒有力氣!”
好歹也一百多斤重的人,展小憐死活自己要下來,燕回託着她的手一滑,展小憐的腳落了地,伸手抱着燕回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你出來的可是剛剛好,我剛到你就下來了。”對他晃了下大拇指,“神機妙算!”
燕回站住腳,因爲身高比展小憐高,看着展小憐的時候那就得俯視,斜眼盯着展小憐看了會,視線下移,落在展小憐抱着他一隻胳膊的兩隻小手上,什麼話沒說,把胳膊可抱的地方往外送了送,擡腳就走了進去。
酒店大廳裡開了空調,裡面還是很暖和的,展小憐進去以後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春天來了呀!”
眼睛滴溜溜在大廳裡亂轉,擡頭看到前臺的位置有個她十分眼熟的面孔,展小憐鬆開抱着燕回的胳膊,擡腳跑了過去,對着那張卡着大眼鏡的臉喊:“小笨!”
小笨穿着酒店統一的工作制服,正對着電腦輸入什麼,聽喊聲她擡頭一看,頓時驚喜的喊了聲:“展小憐?!你怎麼在這啊?”
展小憐回頭指了下燕回,說:“我男朋友在這裡上班,所以我今天過來看看他,你在這裡實習?”
小笨推了推眼鏡,看了眼展小憐指過去的方向,燕回身後還站了很多人,小笨壓根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展小憐的男朋友,剛要問,突然頓住,然後往下一坐,小臉立馬繃了起來,很官方的問道:“小姐請問還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
展小憐:“……”回頭看了眼一臉不爽的燕回,伸手放在嘴邊小聲說道:“我晚點來找你哈!”
小笨一臉鬼祟的輕輕點頭,還對展小憐眨了眨眼睛,展小憐一看就知道是因爲看到老闆被嚇的,也不打擾她,擡腳就立刻,放在身後的手還對着小笨擺了擺,小笨繃着臉繼續認真工作,她身邊的前臺同事湊過去問:“你朋友啊?”
小笨頭也不擡的說了句:“我同班同學,在一個宿舍住了兩三年呢。”
那前臺同事急忙看了過去,展小憐正跟燕回並肩往裡走,同事用胳膊頂了頂小笨,八卦的說:“哎哎,你同學跟燕爺認識啊?”
小笨擡頭看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哎,待會等她來找我玩的時候我問問。”
電梯停在一樓,燕回摟着展小憐直接走了進去,其他想進也不敢進,燕爺跟展小姐一起的時候,誰敢去打擾啊,壞了燕爺好事,燕爺可是要發飆的。電梯門還沒關呢,燕回就發瘋了,一進去就按着展小憐低頭啃了過去,嘴巴啃完了就開始啃她的下巴,反正就是一刻不停的要咬點什麼。
電梯外面的人紛紛擡頭看天,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電梯門還是自己到時間自動關上的,展小憐拼命掙脫出來跑去按樓層:“要不然就一直停在一樓了。”
燕回靠着電梯內壁擡着下巴看着展小憐,等她按完了對她招手:“過來。”
展小憐站着沒動,擡頭看了下電梯裡的攝像頭,惆悵的說:“你說會不會有人偷偷躲在監控視頻那裡偷看?”
燕回慢悠悠的擡頭朝着監控看了一眼,“爺說你這女人傻了吧?沒看那燈是滅的,誰敢看爺挖了誰的狗眼。”
展小憐目瞪口呆:“還真懂眼色啊。”
電梯在目的地停下,門自動打開,燕回伸手摟着展小憐走出電梯,一步三晃的走路,一看就是心情順暢沒什麼鬧心事得瑟的,走到一個房間門口,伸手按了下指望鎖,直接把展小憐帶了進去。
一進去這人就直奔目的,直接把展小憐抱起來往臥室走,展小憐窩在他懷裡咯咯笑,“燕回,你是不是除了這事就沒別的想法了?我怎麼覺得你一天到晚都想着這事呢?”
燕回直接把展小憐扔到牀上,直接脫了身上的衣服壓了過去,嘴裡說了句:“別以爲爺不知道,你這女人要是沒想怎麼就盯着爺說這個了?”
展小憐在牀上打了個滾,燕回本來打算啃到她的嘴的,結果一下子啃了個空,這牀還大,展小憐這邊滾到那邊,一邊滾嘴裡還一邊說:“我就是想了,要不然我來找你幹什麼?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其他功能?主要功能不就是這個……”
燕回踢了鞋就往牀上爬,撲過去把展小憐固定住,嘴裡說了句:“你這女人就是欠收拾……”
展小憐滾了一半被燕回掰着身體滾過去,嘴裡尖叫一聲:“啊……混蛋……”
反正,什麼*暖帳,說的就是這麼個意思,這兩人這時候就跟臭味相投似的,一見面就在牀上較高下,折騰這樣折騰那樣的,明明兩個人都滿足了,偏偏一個死不認輸,一個死活要對方認輸,這一鬧就是一上午。
展小憐迷迷瞪瞪從睜開眼,燕回就在她身邊,一隻手握在她胸上,一隻手伸在她腰下面摸她屁屁,展小憐一動,燕回立刻閉着眼睛就湊過去堵她的嘴,其實也沒醒,就是迷迷糊糊的時候就這樣了展小憐把他的手拿下去,翻個身,主動往他身上一靠,伸手抱着燕回,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中午的時候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嚕嚕叫,展小憐爬起來就嚷了句:“太陽,我快被餓死了!”扭頭看到燕回還睡的跟豬似的,伸手對着他裹着被子的身體就使勁拍了下:“燕回!吃飯了!”
燕回睜開眼,還迷迷濛濛的模樣,嘴裡問了句:“幾點了?”
展小憐一看手機時間,抽了抽嘴角:“一點半了!快起牀!”
燕回睜着眼睛躺着沒動,半響突然伸手錘了下牀:“就是你這女人死活不肯跟爺低頭才鬧成這樣,要不是你爺能耽誤事?”
展小憐坐起來,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邊問:“你下午有事?”
燕回還是躺着沒動,嘴裡懶洋洋的說了句:“啊,有事。已經晚了……”
展小憐:“……”默了默才說:“那你還不趕緊起牀?”
燕回伸手繞過展小憐肚子,一隻手開始捏她的屁股:“晚了,爺要是損失了兩千萬,你就來給爺肉償,都是你搞出來的……”
展小憐懶的理他,拿開他的手動作麻利的穿衣服,“反正我餓了,我要吃東西去。”
燕回還是懶洋洋的模樣,只不過懶了一會以後慢吞吞的爬起來,靠在牀頭,迷濛着雙眼看着展小憐,展小憐自己穿好以後,趕緊催他:“你起不起?不起我自己去吃了。”
燕回招手:“起,你去讓人給爺把衣服拿過來。”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擡腳走了出去,一會功夫以後提着一個大盒子,裡面是燕回的從頭到腳的一整套衣服,把衣服往牀頭一放,展小憐光着腳往牀上一坐,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燕回說:“穿吧。”
燕回看了眼她的表情,然後慢吞吞的伸手拉着被子擋住裸露的上身,一副小綿羊碰到大色狼的模樣,看着她問:“你幹嘛?”
展小憐大眼彎彎,咧着小嘴笑的特別開心:“我欣賞美男更衣啊。”
燕大爺爲了證明自己是舉世無雙的絕色美男,大方的踢了身上的被子穿衣服。
等燕回穿好衣服了,兩人一起外走的時候,展小憐突然開口說了句:“我說真的哈,不是說你的哈,我覺得長再好看的男人,那玩意都不好看,虧我小時候還那麼想看一眼……”
“展小憐,你想死是不是?”燕回的臉當時就黑了。
展小憐回頭一看,笑嘻嘻的走到燕回身邊,伸手抱着他的胳膊,說:“都說不是說你的了,你幹嘛給我擺這個臉子看啊?走吧走吧,我真要餓死了。”
鑑於燕大爺很不高興,展小憐使勁拖着燕回的手才讓他走,到了餐廳就開始吃飯,展小憐是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結果人家不給她做,展小憐鼻子都氣歪了:“我就想吃爆炒豆角,怎麼不行了?辣我不怕,我就喜歡吃不行啊!”
燕回當沒聽到,人家也不敢給她做,結果等飯菜上來了,展小憐這才發現這不就是當初在別墅療養的時候吃的那些療養餐嗎?養身飲食都是以清淡和營養爲主,味是真沒那麼重,要是口味重的人吃着會覺得沒什麼味道。
燕回指指展小憐面前的東西,說:“吃,不吃你就什麼吃的都沒有。”
展小憐瞪着燕回,半響突然嚷了一句:“你這是虐待!”
“爺讓人給你做的是好的,你還敢說爺虐待!”燕回理直氣壯的說:“不吃就沒的吃!”
展小憐的肚子嘰裡咕嚕響了一下,她拿起筷子和勺子,氣狠狠的一邊吃一邊嘀咕:“在家裡不讓我吃,在外頭還不讓我吃,憑什麼呀!”
展爸展媽對展小憐的身體那是真的注意,醫生可是說的很明白,一兩年別指望懷孕了,要是養的不好,要花的時間可能更長,這個養是長期的,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養好的,急也急不來,身體本來就弱,第一次打胎底子就沒養好,這樣的折騰好好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展小憐這樣自幼就體弱多病的小身子骨?
展爸展媽知道,燕回當然也知道,結果怎麼樣他不管,也不懂,營養師說應該給展小憐吃什麼,他就給她吃什麼,省的以後這女人作的時候又鬧騰他。燕大爺純粹是爲了防止這女人突然發瘋未雨綢繆的,反正就這些,不吃就沒有了。
飯菜雖然味淡,不過吃進去了味道也還行,又不是完全沒味,就是要淡一點,只不過有些涼性的東西不會出現。
吃飽以後展小憐跟燕回說一聲,直接跑樓下找小笨,小笨剛好要跟人換班,交接完之後正在換衣服,聽到有人說外頭展小姐找她,小笨趕緊換了衣服出去一看,果然是展小憐,她提着小包跑過去:“展小憐!”
展小憐晃着身體看着她:“你下班啦?”
小笨點點頭,拉着展小憐走到大堂專門留着給客人坐的沙發上:“我們這邊坐坐,出去太冷了。我這週上早班呢。”
展小憐戳戳小笨的腦門:“你這傢伙在上週看到還說沒找到工作,這不是找到了嗎?”
小笨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這不是不好意思跟你說嘛?你說你是那麼一家公司負責人,我跟你說我找了個前臺的工作,多丟人啊?”
展小憐手捧着臉,感慨似的說了句:“其實你這工作就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就是不說外企,工資會低一點。”
小笨看了看周圍,湊到展小憐耳邊偷偷說了句:“我跟你說,我覺得他們家給的工資不低,真的,跟我一起出去找工作的,不管是幹什麼,試用期都是八百一千這樣,一千二都是高的。我試用期的時候就給了一千八,轉正了是兩千五,還有額外的餐補和交通費,我幹了半年以後還給加了五百塊錢工資。”
展小憐睜大眼睛:“前臺的待遇這麼好?”
小笨還是鬼鬼祟祟的模樣,“我一個堂姐在這裡當服務員,她介紹我來的,我現在是專門接待外賓的。”
展小憐點頭,難怪了,她就說小笨是學外語的,雖然學習的時候不是那麼聰明,不過小笨很認真是真的,在班上屬於中等位置,她要是單純的做前臺那是可惜了,如果是接待外賓的,那就是不錯,好歹還有練口語的機會,專業不會荒廢。
展小憐看着小笨那張神采飛揚的臉,突然湊過去,一臉陰險的問:“你說,你男朋友是不是叫雷過客?”
一聽“雷過客”的名字,小笨急忙對着展小憐擺手,漲紅着臉說:“這這這……這個沒有這回事啊!他他他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展小憐抖着肩膀奸笑:“小笨,你就從實招來吧,你是騙不了我的,雷過客跟我可是老交情了,他手機屏保還是用的你照片,你說不是我怎麼相信呢?”
小笨本來就漲紅的臉瞬間爆紅,她伸手捂着臉,低着頭說:“真的不是……我可怕他了……”
展小憐:“哎?”
小笨不敢擡頭,小聲說:“他有點兇,我害怕……”
展小憐:“……”她第一次知道二貨雷過客有點兇啊,她怎麼不知道那傢伙兇在哪裡啊?展小憐伸手拍拍小笨的肩膀,說:“我知道了,說你是他女朋友什麼的,就是雷過客那小子一廂情願了。我下次嘲笑他,那小子上次還跟我顯擺,說你是她女朋友,還說你特別漂亮,竟然還要跟我拉開距離,說你不喜歡他跟別的女人接觸……”
小笨擡頭:“真的?”
展小憐點頭:“我騙你幹嘛?當然是真的。還跟我說以後要對你好呢,對了,還說他哥哥很高興他有個大學生女朋友,不許他對你不好。”
小笨愣了好一會,半響才說:“這樣啊!”
展小憐笑嘻嘻的看着她問:“雷過客這傢伙呢,就是別人對他兇,他就弱,別人一弱,他就兇。小笨,他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對他吼,一吼他就怕了,要是你吼不出來,你就哭,一哭他更怕,要是逼急了,他能陪着你一起哭。”
小笨:“……”
兩個人正說着話,突然聽到有人衝到前臺急巴巴的問:“我女朋友呢?”
前臺的姑娘沒好氣的回了句:“誰是你女朋友啊?人家肖吱吱可沒承認過是你女朋友。”
展小憐扭頭一看,果然看到雷過客那二貨趴在前臺那邊,還跟前臺姑娘吵呢:“吱吱就是我女朋友,她不承認也是我女朋友,我哥都同意了的。”
展小憐看向小笨,小笨張着嘴,一臉呆樣,半響纔跟展小憐說:“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事。”
雷過客還在那邊不依不饒的,前臺打發了好幾次都沒打發走,偏要人家告訴他他女朋友去哪了,展小憐忍無可忍的對着雷過客吼了一句:“你找不到人就不知道去看排班表啊?現在不在要麼請假要麼下班你就不知道分析一下啊?實在不想去她住的地方找也行啊!看你笨的!”吼完了看着小笨問:“我吼他你不會生氣吧?”
小笨急忙擺手:“我真不是他女朋友,我生什麼氣啊?”
雷過客聽到展小憐的聲音,裡面衝了過來:“小米!我女朋友你看到沒啊?”
展小憐伸手一指背對雷過客的單人沙發,說:“看到了,在這呢。”
小笨擡頭看着展小憐:“哎?”
雷過客快速的衝到小笨面前,說:“小笨!”
小笨的腰桿挺的筆直,全是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一看就是被雷過客嚇的,展小憐在旁邊看戲似的手托腮看着兩人,雷過客急巴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絨布抱住的小盒子,打開以後,“噗通”一聲跪在小笨面前,說:“小笨,你嫁給我吧!”
展小憐:“……”
小笨被嚇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嫁,嫁……嫁?!”突然蹦起來往展小憐那邊跑:“展小憐,你看你看!”
展小憐正目瞪口呆呢,這人家姑娘還沒承認是他女朋友,他怎麼就突然求起婚來了呢?
雷過客捧着戒指,身體的方向隨着小笨的身影轉了一圈,開口:“你還不願意啊?”
小笨躲在展小憐身後,直着脖子結結巴巴的大聲說道:“我,我我就是不願意!”
雷過客站起來,低頭看看手裡的戒指,又看看小笨,粗聲粗氣的說說:“我花了五千塊買了戒指跟你求婚,你還不願意?”
小笨的眼淚又要下來了,整個人哆哆嗦嗦的:“我,我又沒讓你買……”
雷過客伸手,舉着手裡的戒指問:“那我買的戒指怎麼辦?你不要我不是白花錢了?”
小笨哭哭啼啼的說:“我,我賠你錢還不行?”
展小憐張着嘴,看馬戲的看着兩個人,眨巴了兩下眼睛,轉身就走:“那個,你們倆有話慢慢說,我先走一步。”
小笨哪敢讓她走,急忙伸手拉住:“展小憐,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啊?”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說了句:“能怎麼辦啊?當然是看着辦啊,那戒指又不是你讓買的,你賠什麼錢啊?不過人家是因爲你纔買的,你也得負點責任,你要是想完美的解決這件事,不讓自己賠這個錢又不讓雷過客生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下來,你看,你不用賠錢他也高興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嘿嘿,就這樣,我先走了哈!”
說着,展小憐拉下小笨的手,趕緊跑了。
雷過客還伸着手舉着手裡的戒指,小笨也不敢走,就站在原地,可憐巴巴的咬着手指頭。
展小憐笑的跟什麼似的到了樓上,燕回剛從臥室出來,看樣子是要出去,看到展小憐笑成那樣伸手拉過來,擡着她的下巴就啃過去,“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展小憐把笑出來的眼淚擦了,就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燕回“哈”了一聲,語氣十分鄙視的說:“雷過客那小子也知道找女人了?”
展小憐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掏出來一看,頓時又爆發出一陣大笑,然後笑的彎着腰把手機往燕回面前遞,嘴裡還說呢:“看看,看看,人過客求婚成功了……”
燕回疑惑的拿起手機一看,只見手機上有一條短信:
小米小米,我有老婆了,多虧你剛剛幫幫我,小笨答應當我老婆了,她戒指收了,爲了感謝你幫我討老婆,我要請你吃飯。
過客。
展小憐捂着肚子笑:“哎喲不行了,我真是服了雷過客這傢伙了,人傢什麼都沒說,他就到處宣揚那是他女朋友,人家不過是收了戒指,他就說人家是他老婆,不服不行……”
燕回陰測測的盯着那條短信,突然說了句:“送戒指就能讓女人當老婆?”
展小憐一邊揉着肚子一邊隨口說了句:“對啊,求婚當然得用戒指求。哎喲笑死我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人是……”
燕回又問:“接下去就算成功?”
展小憐勉強站起來說了句:“肯定啊,人家都不收,那肯定說明沒看中,不樂意嫁啊。”
聽了展小憐的話,燕回突然又開口了:“爺送了你那麼多戒指,你都接收了,你說你都答應了多少次?”
展小憐一愣,她擡頭看着燕回:“哈?”
燕回看着她說:“這樣說,就是你也是爺老婆了是不是?那你是不是應該每天都跟爺住一塊?”
展小憐:“……”半響她才說:“這個……咱倆不一樣……”
燕回的臉子當時就掉了,冷颼颼的,擡着下巴,高高在上的模樣,看着展小憐不說話,展小憐“嘿嘿”乾笑兩聲,上前一步,伸手抱着燕回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跟我說了,只能先處着,要是咱倆都沒意見才行。”
燕回停下腳步看着她,展小憐直接移開視線,拉着她往前走:“你不是有事嗎?走吧走吧,我送你到樓下。”笑嘻嘻的擡頭看了燕回一眼,說:“我好吧?”
走到電梯門口,展小憐伸手要按向下的鍵,燕回在她按之前開口說了句:“往上按。”
展小憐伸手按了向上,好奇的問:“這樓上不就是酒店嗎?你去樓上幹什麼?”
燕回扭頭居高臨下都看了展小憐一眼,又輕飄飄的轉過頭去,電梯門一開,他擡腳走了進去,展小憐還抱着他的胳膊呢,他一走展小憐跟着就走進去了,笑嘻嘻的說:“燕回,你是要帶我過去參觀下是不是?你不怕有外泄的機密事件?”
燕回不理她,確切的說因爲剛剛的事,燕大爺這會很不高興,展小憐嬉皮笑臉的死活抱着燕回的胳膊討好:“燕回,爺,燕大爺,您就跟我說句話唄,哪有這樣的啊,我都說半天了你一句話都不說,我一個人說多沒意思啊。”
燕回還是不吭聲,頭仰的高高的,一副完全漠視展小憐的姿態,展小憐臉皮厚,她想哄人的時候就沒人能擋得住的,電梯到目的地,燕回擡腳就準備出去,展小憐直接往燕回身上一跳,拉着他的臉直接就啃了過去。
燕回本來是打算往外走的,被她一拉,差點栽前面,急忙伸手託着她的身體靠在電梯正對着門的內壁上,跟着“叮”一聲,電梯門開口,電梯門口站了兩排人,齊刷刷的盯着電梯門看,一看那架勢就知道上來迎接燕大爺的。
展小憐啃了半天,擡頭,笑嘻嘻的問燕回:“這下不生氣了吧?”
燕回斜了她一眼,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重的跟豬似的,你打算累死爺?下來!”
展小憐自覺從燕回身上滑下來,一回頭頓時“啊”了一聲,然後指着門口的人問:“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人?”
燕回伸手推了下展小憐的腦袋,“站了有五分鐘了,你這什麼腦子!”
展小憐嘿嘿一笑,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重新抱着燕回的胳膊跟着他就往外走了,出了電梯,展小憐突然停住腳步,扭頭看着一張臉問:“哎?這不是犬嗎?!”
卿犬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扭頭直接走了。
展小憐眨了兩下眼睛,抓抓頭:“這人怎麼這麼小氣?這都多長時間了?還記仇呢……”
燕回自顧往前走,展小憐被他帶的差點摔跤,急忙快走幾步跟上。
邊走展小憐邊看了下週四,突然發現那麼多樓層,好像就這個樓層跟其他的是不一樣的,不像其他樓層那樣分割了很多小房間,格局上就十分簡介,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就跟一樓大廳似的寬敞。
前面有人帶路,最顯眼的位置有個鐵門,燕回走到門前自動有人開門,展小憐跟在燕回後面就進去了,她純粹就是好奇,以前她從來沒關心過燕回身後的這些東西,今天來了她就到處想逛逛,這酒店被重新裝修過,佈局似乎也不一樣了,這個樓層展小憐是真的沒來過。
進了房間燕回就直接把她的小爪子推開,自己直接晃到了裡面一張大的出奇的辦公桌裡面,往後面的椅子上一坐,那兩條長腿“咔咔”兩下,直接翹到了桌子上,展小憐站在原地,外面那堆人一個個都走了進來,展小憐一看這陣勢明擺着有事啊,她自己一個人往後縮了縮,左右看看,在燕回辦公桌對面的那排沙發裡,隨便挑了一個單人沙發使勁往窗邊拽。
其實就是想坐在窗邊看燕回要幹嘛的,結果那幫子人進來以後,一人挑了個座位坐下,卿犬個倒黴催的最後一個進來,本來數量是剛剛好的,結果被展小憐拖走一個,他進來以後左右看看就是少了張沙發,有人看到展小憐拖了也沒人敢吭啊,那女人近幾年都得寵,還是別惹了。
卿犬晾在原地,那張泛着麥色的臉上剛毅的線條繃的緊緊的,擡頭一看展小憐的屁股下面就坐着一個沙發呢,那沙發不就是這邊空缺位置上的這隻嘛?
卿犬冷着臉看着展小憐,展小憐笑嘻嘻的對着他眨眼,卿犬沉着臉走過去,伸手就去拽沙發,“你起來,這是我的座!”
展小憐賴在上面不動,“上面又沒寫你名字,怎麼就是你的座了?你找個證據給我我就讓給你。”
卿犬的胸脯被氣的一起一伏的,瞪着她怒道:“讓你起來你就起來!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沒眼色?”
展小憐擡着小下巴看着他:“我對你一個小屁孩,要什麼看什麼眼色?你自己重新找個小凳子坐去。”
“咚”一聲,衆人被嚇了一跳,燕回那邊擡起腳對着桌子重重的擱了下來,擡着下巴看着展小憐和卿犬這邊,展小憐死賴在沙發上不動,卿犬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一會回來以後,手裡端了個小凳子,往一大堆大老爺們的沙發堆裡一坐,可喜感了。
展小憐一個人躲在後面笑的差點岔氣,從頭到尾,卿犬的臉就是鐵青的,就連跟燕回說話的時候,那也是沒有表情。
算起來,展小憐跟卿犬也有一年多沒碰上,展小憐還奇怪的,一直擔心卿犬是不是被燕回給弄死了,偷偷問過好幾個人,結果人家都是斜眼看她,壓根不說,展小憐覺得很鬱悶,就一句話的是,死了還是活着,就是沒人告訴她,真是邪了門。後來還是展小憐從二貨雷過客那裡套來的,說那小子等於是被流放了在外頭,燕爺說了,他敢回青城就割了他的老二打斷他的腿。
這會看着這人不就是卿犬嗎?這不活的好好的?展小憐盯着他的嘴巴看了好多下,腿沒問題那是不是那玩意被割了?聽人家說唄割了那玩意的不長鬍子,她就是想看看這小子有沒有鬍子,這真要是被割了,展小憐覺得自己這做的壞事就又多了一件。
估計還是年輕的原因,展小憐看半天也沒敢確定,她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長不長鬍子,縮回視線,手托腮又盯着燕回看,說起來啊,這人長的真是好看,這要是換個人坐在燕回這位置,不知道得被人多罵多少,一個男人怎麼能長成這樣呢?比女人還要好看這就有點不像話了,他不去當明星那真是娛樂圈的重大損失。
燕回原本是懶洋洋的聽那幫人再說話的,似乎知道展小憐在看他,突然擡眼對着展小憐的方向就斜了過來,展小憐立刻鼓起小嘴,對着他做了個小貓喵喵叫的動作,燕回勾了勾脣角,又把頭扭回去,看人的神情都是居高臨下用眼皮子搭出來的,但看燕回一個人的表情和姿勢,人家還以爲他老人家是在度假,放整體看了,和下面那些正襟危坐的人一對比,那感覺就不一樣,明擺着這東西就是目中無人,性格暴躁陰晴不定變態到他的下屬在他面前根本不敢喘粗氣。
展小憐嘆口氣,扭頭在其他人身上掃過,喲,黃毛也在啊,只是好了那頭標誌性的黃毛,她都沒注意這人也在,黃毛的頭髮變成了紅色的了,黃毛變紅毛了,本來那頭黃毛挺好的,竟然染了紅色,展小憐嗤一聲,扭頭不看。視線落在卿犬身上,她真心想過去問問他是不是成太監了,不過想想實際情況還是算了,被欺負的那麼可憐了,哪能還一個勁的欺負呢?
正發呆呢,辦公室的門一響,尖細的高跟鞋踩着地面的響聲隨着進來人傳來,展小憐正百無聊賴,扭頭看了眼,曈兒從門外進來,因爲保養有方,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只不過打扮比以前那種隨時隨地勾引人的模樣穩重多了,最起碼沒有把自己該露不該露的地方都給露出了,除了脖子下一條紅色的圍巾外,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很低調的顏色,只是這女人本身氣質妖豔,即便打扮的穩重,可圍巾和衣服之間露出那段皮膚,看起來也十分有誘惑力。
曈兒進來以後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徑直走到燕回面前,把她手裡拿着一個東西往燕回面前一放,行動自若輕車熟路的身體一欠,坐到了燕回的辦公桌上,媚聲細語的說了句:“爺,您昨天的要的東西已經好了,您要撥給南區那個工程的款是不是也要給曈兒了?”
展小憐的眼睛開始噴毒液了,一個人坐在窗戶下面,“哼哼”冷笑兩聲,結果這會屋裡正因爲曈兒的到來特別安靜,展小憐這兩聲冷笑就顯得特別突兀,燕回扭頭看向展小憐,就發現這妞看他的眼神就比看畜生好不了多少。
燕回扭頭的時候手裡就抓起了桌子上的菸灰缸,還沒等展小憐那冷笑繼續,菸灰缸已經砸到了曈兒身上,曈兒嚇了一跳,捂住被砸到隔壁看着燕回:“爺?”
燕回擡腳對着瞳兒的屁股一腳踹了下去:“都半老徐娘了還敢往爺面前湊!”
展小憐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着燕回走過去,然後往他身後一站,一隻手按着他的肩膀,擡起下巴斜視曈兒說了句:“你下次再敢這副賤人德行,小心我扒了你的衣服!”
曈兒這纔看到這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展小憐,她睜大眼睛看着很久不見的展小憐,愣了半響突然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展小憐伸手推推燕回,陰陽怪氣的說:“喲,燕爺,您老人家的這位舊情人身份地位蠻高的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勾搭您呢,看來深得您老人家的歡心啊,就差露大腿獻身了,爺是不是太長時間冷落了這位美人呀?”
燕回的臉有點扭曲,曈兒額頭的汗直往下冒,什麼叫風水輪流轉,什麼叫逆襲反差,這會這情形差不多就是這樣,不是鬧的要死要活,都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嗎?怎麼她突然就在這了?曈兒急忙鬆開捂住胳膊的手,退到其他人離燕回差不多的距離,低着頭說:“爺,展小姐真是會說笑話,曈兒剛剛失禮了……”
展小憐當沒聽到展小憐的話,只是伸手重重的拍了兩下燕回的肩膀:“燕爺,您老聽到沒?您的大美人問我憑什麼在這呢?”
燕回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只是看着瞳兒的目光冷颼颼的,有種想一槍打死她的感覺。
曈兒不由自主又往後退了退:“……”她要是沒記錯,她剛剛明明是問她怎麼會在這,根本就沒說憑什麼在這,可是這會曈兒明知道展小憐就是故意的,她卻什麼話都不敢說,很明顯燕爺正是不高興的時候,她最好聰明的什麼話都不說,否則她很可能真的血濺當場。
燕回冷笑着伸手一拉展小憐,展小憐順勢往他座椅的把手上一坐,一條腿懸空踢騰着,安安靜靜的裝老實了,燕回擡着下巴斜眼看着瞳兒,冷深深的開口:“爺讓她來的,你有什麼意見?”
曈兒低着頭,身體微微發抖,顫抖着聲音開口:“曈兒不敢。”
燕回伸手抓起桌子上剛剛曈兒遞過去的文件袋,對着她直接扔了過去:“賤人,給爺滾出去,別再讓爺看到你這張臉!”
曈兒趕緊把文件袋撿起來,送到燕回桌子前,快速的離開的辦公司。
辦公室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曈兒這副派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根本就是燕爺縱容的,爺要是看不慣,給曈兒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燕爺突然之間對着她發飆,毫無疑問是因爲展小姐在的緣故。
要說曈兒,也算是燕爺下面混的最成功的女人,燕爺身邊的女人大多是就是擺設,再說難聽點都是替暖牀陪睡的,曈兒開始也是這樣的角色,可後來人家硬是從這個角色轉型成燕爺的干將之一了,現在專門負責一個南區的那個大工程,大事全部她負責,對於性格多疑陰晴不定的燕回來說,能把一個過億的工程交個一個女人,這在燕爺身邊還是第一個。
而對燕回身邊的人來說,曈兒也是個與總不同的存在,畢竟曾經是燕爺的女人,現在又算是得力干將,就像當初對曈兒作爲燕爺比較寵愛的女人敬三分的感覺一樣,現在燕爺身邊的大部分人對曈兒同樣還是會敬三分。
只是剛纔,曈兒那十分受寵的形象突然被打破了,讓這些長期低於曈兒的大老爺們突然有種女人就是女人,靠着身體受寵終究不可靠的想法,畢竟展小憐就等於是燕爺新寵,直接了當乾乾脆脆的把瞳兒給擠出了燕爺的視線之外。
展小憐繼續悠然自得的踢騰着小腿,等曈兒被趕出去了,她從椅子把手上下來,笑眯眯的跟燕回說了句:“我先出去轉轉,你要是忙完了讓人來找我。”
燕回手托腮看着她,懶洋洋的說了句:“別亂跑,爺一會就好。”
展小憐對着燕回比劃了個“ok”的手勢,走到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往前走了幾步,展小憐看到瞳兒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一手捂住胳膊,低着頭站着,展小憐慢吞吞的晃過去,嘴裡“嘖嘖嘖”兩聲,“喲,這是誰啊?這不是瞳大嬸嗎?怎麼就一年多沒見,就老了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