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麻不麻煩展小憐可不管,她自己就是女人,她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是麻煩物件,拖着她的小腿好不容易挪到房間歇着,拉開窗簾,往牀上一躺休息了,雖然什麼事都沒做,不過這一天下來,還是腰痠背痛,腳脖子都腫了。
現在客人都是自己行動,城堡的主人就顧着新娘子膩歪去了,貴賓都有專人領着行動,剩下就是這幾個學生,展小憐的門半開着,門前有女生經過,說說笑笑結伴走過。展小憐伸了個懶腰,打算躺牀上歇一會,一條腿剛伸到牀上,半掩的門被人敲響,展小憐擡頭問了句:“誰啊?”
一個穿着白色雪紡裙,臉上還帶着妝的女生站在門口,嘴裡應了句:“是我,展小憐你睡覺呢?”
展小憐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沿伸頭看了一眼,說:“是你啊?進來吧,沒睡呢,就是覺得而有點累。有事嗎?”
那女生走進來,笑眯眯的看着展小憐,伸手關門,“沒事,我過來看看你,對了,聽說你腿被蛇咬了,現在怎麼樣了?”
一聽這話就知道兩人關係不怎樣啊,確切的說,展小憐跟她不是一個專業的,要不是穆曦的關係,兩人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姓什麼,展小憐知道這女生,叫季卉,早先住穆曦宿舍隔壁,穆曦那時候喜歡看雜誌,這女生就是雜誌多,穆曦經常去借,所以才認識的,剛剛跟燕回抱一塊啃的不就是她嘛,展小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想來幹什麼的。
季卉在展小憐旁邊坐下,看看她腿上的傷口,“看起來好多了,下次小心點。”
展小憐對她笑了笑:“多想美人關心,這是個教訓,下次肯定是我咬蛇了。”
季卉哈哈大笑兩聲,又跟展小憐扯了兩句,然後裝作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對了,我前幾天看到你跟那帥哥一起回來的,你們之前就認識?”
展小憐裝傻:“我認識的帥哥多着呢,你說的是那個帥哥啊?”
季卉露出一臉羞意的看着展小憐說:“這裡長的帥的男人,不就是那幾個,就是那個姓燕的。”她偷偷擡眸看了展小憐,說:“剛纔在教堂門口的時候你還跟他說過話,你忘了?”
展小憐頓時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對着她咧嘴笑笑:“哦,他呀,算認識吧。”
季卉一臉好奇的問:“什麼叫算認識啊?認識就認識唄,又沒什麼。”
展小憐攤手,說:“他是穆曦的乾哥哥,我跟穆曦去青城的時候就是住的他酒店,不過呢,這人性子有點騷,所以我不大喜歡。”
季卉抿着嘴,然後對展小憐溫柔的笑:“我覺得他太帥了,好喜歡。你不喜歡就好,我看他說什麼定情信物,還以爲你們是有婚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我家教很嚴,我爸我媽肯定不會讓我去做那種破壞人家感情的事。”
展小憐看了她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提醒:“這樣啊,那你還是趁早算了,穆曦的這位哥哥是結過婚的。”
季卉頓時長大嘴巴:“啊?!真的假的?”
展小憐攤手:“我無意中看過他結婚證,信不信由你。”
季卉被這個消息打擊的十分深重,半天都沒緩過勁,最後還是恍恍惚惚走掉的,展小憐在她出門的時候還喊了句:“季卉幫我把門關一下,謝謝。”然後直接躺下睡覺。
展小憐躺牀上的時候就在想,今晚上是傻妞的新婚夜啊,那就祝傻妞新婚夜快樂,把這句話在心裡默唸了三遍,閉上眼睛就睡了。
睡到半夜展小憐就有種鬼壓牀的感覺,她都喘不過氣來了,就是被壓的,除了這個,還有就是身體上怎麼有個東西摸來摸去的?展小憐很小就聽大人說過鬼壓牀,醒不了,她也以爲自己醒不了,結果一急,就醒了,醒了以後才知道,不是什麼鬼壓牀,而是燕回那東西壓過來了。
展小憐這給氣的,“爺,您老這是走錯門了?”
燕回當沒聽到,繼續自己手上的活,直接把展小憐脫了個乾淨,嘴裡還胡掰呢:“爺夢遊,一睜眼就在這了。”
展小憐這要是乖乖就範就怪了,手腳並用對着他又抓又踢,嘴裡直接喊了出聲:“來人!快來人!有賊——”
門口還站在燕回的兩個保鏢呢,展小憐那聲音又不是壓着的,這樣一喊,外面的兩人都聽見了,燕大爺這面子“卡啦”一下就掉到了腳底下,他伸手捂着展小憐的嘴,瞪着眼:“妞,你想死?”
展小憐嘴被她捂住,話也說不出來,睜大眼睛回瞪着,燕回鬆手,低頭對着她的嘴就啃過去。
這通折騰比強上好不了多少,尤其是在展小憐那不遺餘力一刻不停的反抗面前,強上的感覺就更濃了些,別說展小憐累個半死,就連燕回都覺得累,他側躺在展小憐伸出,兩條長腿夾着展小憐其中那條沒受傷的腿,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跟爺裝什麼裝?又不是沒做過,你以爲爺想找你?要不是爺這幾天沒找到用着順手的,爺還會找你?”
展小憐背對燕回躺着,直接回了句:“你去死吧。”
燕回伸手去掰展小憐的身體,“你給爺轉過來。”
展小憐氣的都快掉眼淚了,壓抑着開始抽噎,燕回本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仔細一聽還真是她發出來的,燕回一愣,伸手,不管不顧的強行把展小憐給拖過來,展小憐嘴裡咬着身上蓋着的小被角,臉上都是淚水,小聲的抽泣。
燕回伸手擡起她的臉,伸手一摸,滿手的眼淚,他縮回手,在被子上擦了擦,然後從牀上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展小憐問:“怎麼着這是?跟爺睡一覺把你委屈成這樣?”
展小憐壓根不開口,只是低聲的抽泣,身體也是一動不動,燕回在原地坐了一會,直接從牀上站起來,煩躁的伸手抓了抓頭髮,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又走到牀頭看着展小憐說:“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爺讓你就這麼委屈?爺都睡爛了你現在裝貞節聖女是不是太晚了?”
展小憐還是那個動作和表情,燕回一步上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爺問你話呢,跟爺說話!啞巴了是不是?”因爲展小憐沒有一點回應,燕回愈發暴躁,“展小憐,你信不信爺現在就割了你舌頭?還真當爺做不出來是不是?爺讓你說話!”
老半天過去了,展小憐才伸手一抹眼淚,擡頭看着燕回開口:“爺,我不是委屈,我是噁心我自己。爺真是說對了,明明都被爺給睡爛了,還是我自己犯賤免費送給爺睡,這就一晚上,還哭什麼哭?以前一直都說矯情的是賤人,現在看看,我自己就是個這樣的,罵來罵去這還是罵我自己的,我真是被噁心到了……”
燕回伸手抓住展小憐的一隻手腕,陰着臉咬牙:“你閉嘴!”
展小憐還是看着他,吸了下鼻涕說:“爺一會讓我說話一會讓閉嘴,爺究竟想要我怎麼樣?或者這樣說,爺想要我說什麼給個提示,我就說些好聽的給爺聽聽,這總行了吧。孤男寡女的,要是什麼事都不發生那也不可能,還跟以前一樣,我認了,但是爺,您老人家可千萬記住,我們沒關係的,我不願意了,就算是矯情,我也是有理由的,沒道理我都被人進屋強了,連哭都不讓哭的……”
燕回盯着她,惡狠狠的重複了一遍:“爺讓你閉嘴!”
展小憐繼續說:“爺,您老這睡都睡了,您老還想要什麼?要是沒什麼事,能不能麻煩您老人家給我留個清淨地?”
燕回猛的蹲了下來,視線跟展小憐放在同一水平線上,他看着展小憐這樣說:“爺就想要個女人,怎麼就不行?你乖乖跟着爺有什麼不好?你要什麼爺給你還不行?你這女人怎麼就非得跟爺拗?”
展小憐覺得自己跟一個神仙在說話,她扭頭,拿起牀頭櫃上的塑料小梳子,對着燕回搖了搖,說:“爺,我們說好的,”她一使勁,那小梳子咔嚓一聲斷開,她說:“我們斷了,真的斷了,我不想還連着絲。爺,您老要是再逼,我真去死。”
燕回伸手捏她的臉:“你死給爺看看?你死了,爺就折磨你爹媽一輩子。”
展小憐扭頭看着一邊,嘴裡說了句:“隨便你,我沒那麼大本事管身後事,我覺得我都快被逼瘋了。”
燕回盯着展小憐看了一會,然後他慢慢的站起來:“行。你說了算,沒第二次。不過爺說的話你最好也給爺記住了。你敢去找野男人,爺就拿這些東西開刀,死人就免了,爺避諱,爺就親自操刀閹了他們。”
展小憐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着面前。等燕回離開,展小憐深深呼出一口氣,伸手抓了抓頭髮,覺得真累啊,身體和心,都累的要死,都是被燕回折騰的。
正翻來覆去睡不着,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展小憐問是誰,結果是穆曦讓人遞給展小憐一張小紙條,展小憐挪過去開門一看,“噗——”一下忍住了,然後拿了張報紙,又在箱子裡翻東西,最後把翻出來的東西用報紙包起來,還用透明膠纏了下,又讓那人帶給穆曦。
剛剛因爲燕回的壞心情,因爲穆曦的那張小紙條心情大好,李晉揚得多可憐啊?新婚夜碰上新娘子來大姨媽,太苦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