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短暫的停頓後,便是雞飛狗跳。
剛剛纔激情過後的兩人這麼快就被捉姦在牀,李清瑟知道了什麼叫樂極生悲。怎麼辦!?如果外面的是其他人,她可能還能理直氣壯,問題是……凌尼,她哪有老臉去面對凌尼啊?
雖然有了諸多男人,但李清瑟的內心深處還有一點點貞操觀念,雖然已經微乎其微。
見屋內沒人應答,門外的凌尼不解,“瑟兒難道還沒起牀?”按理說不能啊,瑟兒習慣早起,這個時間早應該起來。
如果按照李清瑟起牀的時間自然是已經起牀四處無所事事的溜達,問題今天情況特殊,牀上多了個絕世美男,當然就又戰一場,而剛剛西凌風在門外又阻攔的一切可能叫醒她的人,還在酣戰中的輕鬆也未曾注意門外有什麼響動,於是……
東傾月見凌尼欲“體貼”地離開,趕忙小聲補了一句,“會不會是瑟兒身體不舒服?”這一句帶着濃濃的關懷,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其實是特意說給凌尼聽的。
果然,凌尼一下子就重視起來,想了片刻,加重了敲門,“瑟兒,開開門,你到底怎麼了?”滿是擔憂。
牀上的穆天寒非但不生氣、不惱怒、不羞愧、不着急,反倒是悠哉了起來,眯着一雙好看的眼,看着如同熱鍋上螞蟻一般的李清瑟。從前怎麼未發現,她竟如此可愛。
清瑟急了,跳起來也不是,穿衣服也不是,一時間急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更是不敢發出半點響聲。
敲了這麼久的門,清瑟除了開始的時候喊了一聲,便了無動靜,因爲慌亂,臉上滿是漲紅,平日裡的淡定睿智早就不知跑哪兒去了,忙了大半天竟連一件衣服都沒穿上,欲哭無淚。
穆天寒第一次看見這樣一面的李清瑟,愣了一下,而後忍不住無聲地笑了起來。
“凌尼公子,請你注意查看下房內氣息,竟有兩道,一男一女,瑟兒一直不語,會不會是……被劫持了?”東傾月壓低了聲音,繼續在凌尼耳邊煽風點火。
凌尼一下子急了,東傾月說得有道理,房內無論是誰,瑟兒都應該說話纔是,半天不說話的原因只有一個——被劫持,無法說話!
想到這,再也等不了半刻,一掌將門閂擊碎,推門而入。
“啊——”清瑟一聲尖叫,鑽入被窩,艾瑪,到底還是被捉姦在牀了。
穆天寒看着戰戰瑟瑟縮在被子中的李清瑟,忍不住一笑再笑,剛剛那麼寬裕的時間,大可以穿好衣服,不這麼狼狽,但她就是慌亂到手忙腳亂,女人就是女人。就連穆天寒自己都沒發覺,他眼中的溫柔。
是一種保護欲。
入門前方便是一張圓桌,桌上放着茶具,桌子後面便是雕花大牀,牀簾還被某人惡意的撩起,牀上兩人的動作,一覽無遺。
當凌尼和東傾月出現在門口時,看到的是這種情景——暖公子斜靠在牀上,錦被蓋在上身,其上露出寬厚的臂膀和結實的胸肌,發達的肌肉與精緻的鎖骨、絕色的容顏十分不符,卻又說不出的和諧。
而李清瑟呢?絲綢中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一看便是因爲太過着急沒穿好,雪白的香肩若隱若現的裸着,很是誘人。
她半趴在暖身上,而暖的一隻手臂自然的攬在她纖細的腰間,很是曖昧。外人看當然曖昧,只有李清瑟知道,在眨眼之前都兩人都不是這個姿勢!
她正手忙腳亂的找自己的中褲,卻覺得腳被絲被纏住了,一個不留意便撲到暖身上,正手忙腳亂地準備爬起來,房門就開了。窩巢,天大的誤會啊!
李清瑟兩隻眼滿是水汪汪,很是無辜地看向凌尼,楚楚可憐。
穆天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上一抽,這李清瑟裝什麼無辜?兩人該做什麼都做了,還做了兩次,鐵證如山。他就這麼不好,讓李清瑟“用過”之後就想捨棄?
“凌尼,你……聽我解釋……”清瑟欲哭無淚,她確實“上”了暖,但,真心是爲他解春藥,該死的佔步娜,等老孃脫身,一定要了你命!
(與此同時,正在房間批閱奏摺的佔步娜生生打了兩個噴嚏,感覺到後背很沉重,如同背了個東西。是什麼?答曰:黑鍋!)
凌尼驚訝了片刻後,馬上就穩定了情緒,“瑟兒別慌張,沒什麼的,只要你喜歡,凌尼這就籌備婚事。”
“別啊……”李清瑟趕忙出聲阻攔。
穆天寒的臉色猛地一沉,多男一妻,他都沒說反對,她有什麼可反對的?她在嫌棄他?他有什麼不好?這李清瑟難道是個瞎的,看不到他容貌?
“瑟兒……你……”凌尼身後的東傾月這才露出頭,眼中帶着驚訝,“昨夜我們吵過之後,你便回來,你這麼做,是想報復我吧?”細心地位她找了理由。
凌尼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也終於明白過來了。昨夜瑟兒和月公子拌嘴,而後回到房間中,賭氣招了暖公子伺寢。“瑟兒,我們雖理解你,但凌尼卻認爲,做了事便要負責,難道瑟兒不打算負責?”說着,一雙杏眼直直盯着李清瑟,等待她的回覆。
李清瑟就長着粉嫩的小口,動了半天,硬是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之前那伶牙俐齒皆無。
東傾月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繼續煽風點火,“瑟兒,我不怪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昨夜我不和你吵嘴就沒有你盛怒之下隨便找人之事。但事已至此,還是請你負責起來吧。”
“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清瑟腦袋一片混亂,昨夜應該凌尼同眠,但突然換了東傾月,後來東傾月半夜非莫名其妙的賭氣趕她走,她回房間準備睡覺之時,身重烈性春藥的暖衝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佔步娜……
昨夜怎麼亂七八糟的,一環扣一環,總覺得是偶然,卻又透露出必然。
這一批人未離開,身後又一批人已經到來,是劉疏林、如影和李清玄。他們每日來“請安”雷打不動,今天本應去凌尼院子,卻被告知凌尼人不在,昨夜公主在月院度過,後來又去了東傾月的院子,得知公主回了自己院子。
三人又匆匆來到李清瑟的院子,發現了一切。
……
大廳,還是李清瑟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衆人坐在下手的客位,但這一情景卻如同被衆人批鬥一般。
作爲“正夫”的凌尼坐在清瑟身旁,表情卻波瀾不驚,滿不在乎,衆人汗顏。千萬別以爲凌尼是表面平靜,其實他內心也這麼平靜,妻主收個女主嘛,多大的事?自己的姐姐——那桑國女皇佔步娜,有三百多名美少年夫侍呢。
雖然凌尼不說,但他卻認爲無論容貌還是文韜武略,自家妻主李清瑟絲毫不亞於女皇姐姐,夫侍多,是妻主的一種榮耀,也是他“正夫”的榮耀!
凌尼這麼想,劉疏林等人卻不是。
李清玄很生氣,“瑟兒,你說,難道是我們滿足不了你?怎麼又去和其他男人扯?”他這一生最後悔的事便是當初沒當機立斷殺了這個暖,長了一臉狐媚子樣,專會勾搭女人。
做在角落裡的穆天寒突然心情大好,好長第一段時間,每一次看見這羣人理直氣壯的瓜分李清瑟,他心中都憋悶,如今給他們添添堵,也算是報仇了。
如影一聲不吭,面色鐵青,一片冰冷。男人夠多,怎麼又多了個?
與兩人想必,劉疏林沉默,他和李清玄想法一樣,都在後悔當初沒當機立斷殺了暖,就算是殺了,大不了就是得罪了瑟兒,也比現在多一個情敵強。
“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們就要歡迎暖公子,”凌尼很是有大家長風範,轉過頭詢問李清瑟。“瑟兒,你的意思呢?”
“我……”不想!李清瑟自然是想這麼說,但被凌尼和東傾月兩人“捉姦”,如果現在說不負責任的話,會不會讓大家質疑她的人品?
東傾月自然知道她不願意,但爲了教主的生命安危,現在只能委屈瑟兒了。在心中對李清瑟道歉,但在面上卻一派正義,“瑟兒,難道因爲賭氣而與男人有了肌膚之親,如今要賴不認帳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清瑟想哭,“不是,我不是想賴賬。”
李清玄狠狠瞪了東傾月一眼,“月,你還嫌瑟兒的男人不夠多?我還不知,你東傾月原來是個菩薩啊,別告訴我,你也是那桑國人。”語調中帶着濃濃嘲諷。
劉疏林和如影沒吭聲,但對李清玄的話很是認同。
穆天寒微微凝眉,也不懂東傾月爲何會如此。他和東傾月一直未曾正面打交道,都是西凌風在這之間週轉,此時此刻,他竟有一種感覺,這兄弟二人是在算計他。
東 傾月不急,“玄公子言重,婚姻是對男女關係的一種認可、也是一種約束,試想一下,世間男子除了能與自己妻妾行魚水之歡便只能去青樓,除此之外,要麼是通 奸,要麼便是猥褻良家女子,若是沒有婚姻的登記在案,那男人便更是肆無忌憚地找尋更多貌美女子。”他話中有話,頓了一下,“不知,這淺顯的道理,玄公子可 能想明白?”
衆人在沉思,東傾月的意思很簡單:李清瑟佔了個美男便宜,就得被迫娶進來,慢慢的就不敢佔了,如果佔便宜不用負責,那她大可以四處留情!
畢竟,瑟兒爲女子,在這大鵬國男尊女卑的環境,女子主動,沒男人想拒絕,何況又是瑟兒這等貌美的女子?
再者說,誰能保證以後她身邊就不會出現比暖更美,如果真是出現一個,瑟兒便動一次心佔一次便宜,那以後也輪不到他們伺寢了,天天都有“鮮肉”可食。
劉疏林等人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看着這責任,必須要負!”
其他人聽懂了,李清瑟自然也聽懂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下來,“月,你真誤會了,我不是那種見美色就動心之人。”都是冤枉啊!大大的冤枉!
衆人擡頭看她,那種眼神齊齊的鄙視加質疑——誰信!?
“既然大家都不反對,就這麼定了,我這就找人算下良辰吉日,擇日舉辦婚事。”得到了結果,凌尼這就準備將其付之於行動。
穆天寒一挑眉頭,這些人好像根本忘了詢問兩個當事人的意見吧,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
不過,既然被人捉姦,他也懶得再去拒絕多費脣舌,因爲這樣纔是對他有利,最起碼沒有了性命之憂。
事情告一段落,李清瑟被迫要“娶”,暖被迫要“嫁”,但好像真正愁的只有李清瑟自己。
很快,凌尼便找了德高望重的高僧算出了婚嫁的良辰吉日——一個月後。
消息如同插翅而飛,很快便傳遍了五嶽的每一個角落,不僅僅是五嶽,就連遠在京城的皇帝也得知,他的鎮國公主又要“娶夫”了,要皇后親手操辦,準備了衆多金銀財寶,派人掐準時間送去五嶽。
大家忙得不亦樂乎,李清瑟卻很煩!
與歡樂吵雜的環境格格不入,公主府最大的院子——主院一片安靜,下人們做事都躡手躡腳,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因爲誰都能看出今天公主心情不好。
一頓叮鐺瓷器響,是李清瑟在摔東西,東西摔完還是難解心頭的怨氣,煩躁的很。
除了李清瑟,還有一個人心情不爽——佔步娜!
佔步娜已經幾天沒見李清瑟了,因爲心中憋氣。喜歡歸喜歡,但這事兒可沒這麼辦的,前幾天還口口聲聲說暖公子不是她男人,只要暖公子同意,便可帶走。這話音還沒落地許久,兩人竟要辦婚事!?
這是什麼?分明就是在耍她!
憋了幾天的氣,本來想甩袖子走人,不在這狗屁五嶽惹氣了,但還是捨不得李清瑟,最終帶着衆人浩浩蕩蕩一路而來,直奔李清瑟的院子。
“見過女皇殿下,”薛燕今日有事外出,守在門外的是薛燕一手培養出的婢女大丫鬟,不卑不亢,見到佔步娜後恭敬的行禮,“今日公主心情欠佳,燕姑娘交代不見客,不知女皇殿下事情可是緊急?”
薛燕臨走說了,除了大事,小事一律攔截,如果實在攔不住就算了,誰遭殃誰自己知道。
佔步娜一聽,更是火,高大的身軀抖了幾下——氣的。“她心情欠佳?她有什麼心情欠佳的?馬上就有美男在懷,老子才心情欠佳呢!”老孃這種俚語,佔步娜本是不會的,也是前幾天現學的。
幾名守在門外的侍女們相互一看,遞了個眼神,馬上分立兩邊。“那女皇殿下,您請吧,還請多多保重。”薛燕姑娘交代第二件事,好話不說第二遍,善意的提醒後,愛聽就聽,不聽就自求多福。
佔步娜一愣,不懂公主府下人們的行爲準則,剛剛看起來要攔,現在又不攔了?
懶得多想,帶着人便匆匆向內走去。“李清瑟,你給老子滾出來。”今天她是來打架的。
清瑟正坐在椅子上生氣,一再告訴自己,有氣自己發,別遷怒他人,這不?來了個送死的。
“老孃就在屋裡,想死就滾進來,不想死就趕緊滾開。”李清瑟也是嗷的一嗓子,因爲憤怒,夾雜了一些內力,屋外衆人覺得耳朵生疼。
尤絲跟着佔步娜,聽出了公主好像真是心情不好,一把拉住佔步娜的休息,“皇上,公主好像真的心情欠佳。”
佔步娜一甩袖子,差點將尤絲甩個跟頭,“她心情不好,難道老子心情好?你趕緊滾開,不然老子第一個收拾你。”這個時候用“老子”比用“朕”給力多了。
甩開了尤絲,佔步娜一腳踏進了屋子,“你離老子遠點,退後十丈!”下達命令,滿是王者的威嚴。
尤絲無奈,聖靈不可違,只能默默向後退去。
剛剛開啓的房門,一聲巨響,又被重重關上,留有屋外的人一片忐忑。
屋內,李清瑟翹着二郎腿虎視眈眈地看着佔步娜。“本來沒想追究你責任,既然來了,有筆帳,我們可得好好算算。”特麼的,不是這個混蛋下了春藥,她能給暖解毒嗎?如果不是她爲他解毒,現在用冒着被天下人嘲笑的風險繼續娶男人嘛?
特麼的,這個年代,好人難爲啊!當好人勢必要沾惹麻煩!
佔步娜一愣,瑟兒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但一想到暖公子那勾魂的眼神和絕美的容顏,她又生氣了。“追究什麼責任?老子喜歡你,你不嫁給老子,老子喜歡暖,你娶了暖,你是不是純心和老子過不去?”
“特麼的,老孃爲什麼娶暖,還不是因爲你!?”李清瑟一下子蹦到了桌子上,實在是兩人身高有差距,吵起架來不佔便宜。
“因爲老子?李清瑟,你別含血噴人!”佔步娜一下子衝到李清瑟面前。
清瑟後槽牙咬得直響,“你追男人就追男人,人家讓你上,是你的本事,不讓你上是你不夠格,你特麼的好,下春藥,你還是人嗎?就你這樣的當了皇上,這天下還有什麼王法可言,你比流氓還流氓!”
佔步娜一愣,春藥?清瑟說她下春藥?怒髮衝冠,“李清瑟,有話咱說清楚,我佔步娜堂堂一國皇帝,怎麼會給人下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清瑟大怒,“敢做不敢當,你這個孬種!”
佔步娜這回真的生氣了,一掌將李清瑟腳下的桌子拍碎,“你纔是孬種,你不光是孬種還是毫不講理的瘋子,老子沒下春藥就是沒下春藥,有什麼可隱瞞的?老子想上了你也是堂堂正正,從來不遮遮掩掩!”
腳下一空,清瑟沒準備,差點摔下去,“佔步娜,你想打架?”伸手指着對方的鼻子。
“打就打,怕你不成?別以爲你是大國公主,武功又高,老子就得讓你隨便扣屎盆子,老子寧死不屈。”佔步娜最近爲了討好兩大心上人,沒少找人學一些大鵬國俚語,本來想“溝通無障礙”,誰想到今天在吵架時都用上了。
“今天老孃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話音未落,李清瑟一拳打了過去,即便是沒用全力,也用了七成功力。
還好佔步娜爲那桑第一勇士,武功自然不低,將將抵擋,“老子要把你打得滿地找……找……找耳朵!”最近學的俚語已經用完,實在不知道用什麼罵了,隨便拽個詞就用。
公主府主院的大廳里門窗緊閉,衆下人都忐忑守在門外,屋內則是是不是發出巨響,偶爾有一兩聲哀嚎,哀嚎的都是佔步娜,畢竟李清瑟武功比她高了不只一點半點。
兩個人真就這麼打起來了,整整打了一個時辰,直到下人們把凌尼找來纔算結束戰事。
說來也巧,今日衆人都外出,如影巡山,劉疏林帶着李清玄外出辦理熠教事宜,凌尼帶着弟子們尋一味藥材順便講學,東傾月和西凌風兄弟二人不知所蹤,就連小朱子和薛燕都被劉疏林如影和劉疏林找事派了出去。
所以,今日沒有什麼能拿事的人。
衆人有的是刻意的,有些是無意的,大部分人的思想都是——最近五嶽氣氛不好,瑟兒隨時發瘋,儘量躲避。
凌尼匆匆趕到,將門打開之時,看見喘着粗氣的兩人。
只見,佔步娜一身金色龍袍已經歪歪扭扭,一向一絲不苟的發冠凌亂,臉上還帶着些許擦傷,古銅色的面龐平添野性,面上一層汗珠,惡狠狠地盯着李清瑟。
再看李清瑟,小臉兒上除了汗珠外沒有絲毫傷口,只不過衣服多少凌亂了些。
屋內一片狼藉,除了碎瓷是李清瑟之前摔的外,上好的紅木桌椅板凳都粉碎,什麼古董架,什麼百寶架,包括居於正位的兩個桌椅都稱了木棍,可見兩人的打鬥有多激烈。
其實兩人都是手下留情了的,李清瑟不能使權利,如果用了,估計佔步娜的小命也就沒了,畢竟她內力實在是逆天;而佔步娜也是手下留情的,雖然無緣無故被冤枉很惱火,但對方是她喜歡的人,怎麼能真動手打?
在佔步娜心裡,李清瑟就是個男人,那桑國的男人;在李清瑟眼裡,佔步娜也是個男人,大鵬國的男人。
兩人都默默在心中改變了對方的性別。
“瑟兒,皇姐,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剛剛從山頂跑回來的凌尼一身風塵僕僕。
“哼!”兩人相視一眼,而後惡狠狠地冷哼,誰也不說。
那件事,李清瑟已懶得提,提有什麼用?木已成舟,誰能改變這個解決?佔步娜也不想提,有什麼可提的?人家明擺着屎盆子扣她腦袋上,想吃男人還得用她當擋箭牌。
凌尼很是矛盾,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親人,夾在中間難堪。“既然你們不想說,我們便化干戈爲玉帛如何?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等了半天,沒等到兩人任何一人說出事情原由,無奈,只能當老好人。
“哼!”兩人又是一聲冷哼,誰也不想讓步。卻又不屑爭。
“瑟兒,你……”凌尼上前,拉住李清瑟的手,臉上滿是爲難。
清瑟嘆口氣,罷了,看在凌尼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希望凌尼難辦。“沒什麼,我就是和佔步娜切磋下武藝罷了。”
“皇姐呢?”凌尼沒那麼好騙,但既然清瑟鬆口,這件事他也不追究。
“嗯,切磋。”佔步娜又愛又恨地瞪了一眼李清瑟。
凌尼如釋重負,“那就好,我叫人準備了酒菜,今天是初年,一會等其他人歸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大年前十天爲初年,過了初年,便是真正的新年了,屬大鵬國專有的節日,這一天開始,便是要一家人團聚,直到新年。
“不用了,大鵬國的飯菜我吃不慣,還有,”佔步娜煩躁地轉過身去,“我要回國了。”說着便準備離開。
“皇姐,這怎麼行?初年到新年,一家人是不能分開的,既然您來了,怎麼也得到新年才走啊。”凌尼有些着急。
佔步娜煩躁的嘆氣,心情越來越不好,“一家人?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何來一家人?”
佔步娜一直以來的舉動引起了清瑟懷疑,難道那春藥真不是佔步娜下的,那又是誰?佔步娜的性格,她多少能瞭解,大女子主義,如同大鵬國的大男子主義一般,敢作敢當,既然做了,就不會否認。
如果自己真錯怪她了,就不好了。“那個……佔步,別走了,好容易來一次,辛苦了一年,多休息幾日再走吧。”說到這,又有些覺得佔步娜可憐,即便是來到了大鵬國,佔步娜還是公事不離身,很辛苦。
即便是再忙,佔步娜每日都要抽時間跑來找李清瑟有事沒事的扯上那麼幾句,足可見佔步娜對清瑟的用心程度。
如果說佔步娜對暖的迷戀是外表的話,對清瑟的迷戀就是心。
李清瑟一開口,佔步娜的心就融化一半,這還是瑟兒第一次出口邀請她,馬上,把臉上的血水一擦,又屁顛顛的跟着去吃飯了。
誰也沒想到,公主府很快又迎來了一位貴客——鎏仙閣主,端木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