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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七年五月二十一日,這天的京城註定會引起國內外的關注。在七年還是這個國家的王公貴族的旗人,竟然聚集了數千人打着爭取平等權益的旗號走上大街遊行示威,這或許會跌破所人的眼鏡,畢竟在過去他們曾經統治着這個國家,而現在他們竟然爲了所謂的平等權益走上了大街,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無論是國人或是外國人。
“追辦殺人兇手!”
“漢滿平等!嚴禁排旗歧滿!”
“執行《禁售排滿及詆譭前清書籍令》”……
幾千餘名感受到危機的滿人似模似樣的舉着橫幅,在長安街上高喊着口號行着,甚至於就是連忙像小恭王愛新覺羅?溥偉、鄭親王昭煦、鐵良、張人駿這樣的“尊貴”人物都在前面扯着喉嚨高喊着,他們喊出的口號都經過再三斟酌後定出的,以防止被北方政府穿了個空子定大傢伙一個意圖反叛。
人羣中的伊爾根覺羅?那樑勳跟在那些尊貴人物的身後揮着胳膊大聲嚷着,在那樑勳看來這一切就像一場鬧劇一般,要知道京城有足足六十二萬多旗人。結果昨天連通帶告的今天只有這不到六千人蔘加遊行。
遊行的這個主意是宮裡的那位的老師溫肅溫毅夫的主意,按溫老先生地話說“既然現在他們天天嚷着共和了,民衆自由了,那咱們就按照他們共和了、自由的辦。看他黎圓洪、段祺瑞還有什麼話說。”
“這些老東西!”
那樑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些遺老果然不簡單,這個遊行看似只是個普通的遊行,可是裡頭卻藏着一些道道。明着是遊行爭民權但是實際上卻是向外人展示旗人的存在,告訴外界現在的旗人都快讓他們逼的活不下去了。這些老東西打的算盤到是精。
“可惜,算盤打的是精,就是旗人自己不爭氣啊!”
五六千人的遊行隊伍貌似很多,但是朝這新建地長安街一站到也顯不出來了。看着周圍有些稀落的遊行隊伍那樑勳在心中感嘆道,昨天說着一定會到場地王爺、貝勒、貝子們都沒過來,甚至於都沒託人來捎個病信。大家都是想着明哲保身,誰想冒這個風險。
除了像溥偉、劉廷琛、王寶田、溫肅、勞乃宣這樣的鐵桿遺老外,誰會擔着未知的風險過來。至於那些離朝廷的奉養結果連飯都吃不上地旗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也不會這。雖說只要來遊行中午就會管一頓飯,可萬一着了打,這頓飯到也不值了。
這時巷子突然來了幾十名身着黑色的學生服的學生,這些學生大都是來自京城的各個學校。這些學生的右臂上繫着一根紅布帶,面色中透着些許堅毅。在他們的身旁的靠牆放着一排隨身帶來的棗木之類地硬木製成的鐵鍬把足有數十根之多。
巷子裡地商販看着這些依牆而站的學生,還有他們身邊的放着的鐵鍬把,心裡頓時感覺出了有些不妙,一些膽小怕事的連忙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生意,今天肯定不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日子,雖然不知道這些提棍的學生準備幹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幸好!爺沒聽他們的招呼去遊什麼行,這些個洋學生早他娘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這幫子傻蛋上套了!”
在巷子裡一個撿攤的中年男人在看着眼前地這一幕。旁人不知道會是什麼事,做爲旗人地他當然明白。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眼皮子活,事情看的明白。想到這連忙收拾起自己攤上地東西,生怕一會讓他們來個殃及池魚,到時自己可真是哭都沒眼淚,這點東西可都是賒來的。
“同學們,一會兒見到那些遊行的滿遺就往死裡打!尤其是那些留着辮子的!共和後未及清算,讓這些滿遺、漢奸苟存於世,今天咱們要替四萬萬同胞討公道!聽着前面的隊長的話,彭瑞先有些緊張的手心的汗在腳上擦了擦,然後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雖然眼鏡已經用細繩繫了眼鏡腿。但是仍然有些擔心一會打起來眼鏡掉在地上,對於高度近視的彭瑞先而言。離了眼鏡根本就看不清東西,儘管不願意,但是迫於形勢彭瑞先還是和同學們一起來了。
“去的就是愛國志士,不去的就是滿韃遺少!”
昨天晚上滿韃要今天抗議遊行的消息在學校裡傳開後,學裡的“愛國會”、“救國會”的同學們在學校裡如此鼓動着,京城各個學校的男生無論是否出自本意,都自備鍬杆、木棍離開了學校,準備痛毆這些滿遺、漢奸走狗。
自從上海《未來中國》案後,學生組成的“愛國會”、“救國會”、“除奸會”在各地學校裡相當風行,尤其是在京城的中先後有數名滿遺被刺殺後,儘管警察敷衍了事的到學校裡問了一圈後就離開了,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些事是這些激進學生的乾的,只不過所有人都不願深究而已。
“漢滿平等!嚴禁排旗歧滿!”
這時長安街上隱隱傳來的那些滿韃餘孽們的呼喊聲,所有的學生都紛紛從牆邊拿起了自己備下的木棍、鍬杆,學們的臉上帶着躍躍欲試的神情,而一些學生則摸着口袋裡的帶着的刀片,這是一會兒給那些個滿韃餘孽們割辮子的。
聽着那些人呼喊聲,巷子裡的學生們們握緊手中木棍、鍬杆,作着隨時準備出擊的模樣,旁邊的商販看到這一幕聽着長安街上傳來的喊聲,這下算是明白這些學生準備幹什麼了。弄了半天他們想抽那幫子胡兒啊!
“眼皮又跳了!”
兩天來眼皮老是撲撲着跳個不停,根據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地古訓的讓溥偉感覺有些不太自在,心中感覺有些不安的溥偉朝路邊看去。路這那些來自各國的洋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這支遊行隊伍。誰能想到七年的這個國家的王公貴族們現在會用這種方式爭取權力呢?。好奇心讓這些洋人拿着相機不停的拍着遊行的隊伍。
這就是溫毅夫他們想要得到地,通過遊行引起列國關注,以爲未來的復辟創造外部條件,爭取列國支持。至於路邊地那些維持秩序的警察、還有旁觀的平民,溥偉並沒有放在眼裡。最重要的是表演給那些洋人看。
“哦!天那!”
這時路邊地一個舉着洋傘的外國貴婦看到從路邊一個巷子裡走出的一陣人,看着那些穿着黑衣的學生手提提着大棍,外國貴婦不禁驚叫道,這時路邊的人們才注意到從路兩邊的十幾個巷道中走出了十幾支提着棍棒的學生。
“誅絕五百萬有奇被毛戴角之旗洲種,洗盡二百六十年殘慘虐酷之大恥辱。還中國大陸成乾淨土!”
走出巷道的學生們整齊劃一的喊着口號,這是鄒容地《革命軍》一書中緒論中的內容。上千名學生髮出地整齊劃一的聲音有些低沉,略帶着些許激憤的情緒。路邊的外國人聽着這些提棍學生的發出的聲音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些青年學生。
而溥偉等旗人聽着這短短三十九字的口號,都驚悸的看着這些從路兩邊巷道中走出來的學生,那樑勳看着這些激動地學生心裡也變得有些發悸。這打起來了真是刀槍無眼。而此時一些旗人看着這一幕甚至嚇地尿了出來的,眼皮地活的立即朝路兩邊跑去,。
“誅絕五百萬有奇被毛戴角之旗洲種,洗盡二百六十年殘慘虐酷之大恥辱,還中國大陸成乾淨土!”
在遊行的隊伍邊的維持秩序的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些提棍的洋學生,學生像地痞一樣提棍鬥毆!這……也太出人意料了!警察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長官們明令要求保護這些旗人的安全,可是這些千把號學生誰能攔住。再說萬一打傷了學生怎麼辦,誰知道這些學生裡有沒有那個長官的少爺侄子的。
“你們趕緊回去!這些旗人遊行是受法律保護的……”
一名警官大聲的喊着。警棍就扣在腰帶後,根本看不到平日裡的張狂。這些麼多洋學生不是自己這幾十名警察能攔住的!
“同學們!誅絕旗洲種!洗盡百年恥!衝啊!”
隨着學生隊伍中的傳出了學生們的怒吼聲。上千名學生揮着手中的木棍衝向了正在遊行的和旗人隊伍中,而隊伍中邊的那些警察看到這一幕連忙閃到了一邊,誰也不想因爲擋了這些學生的道,被他們用棍棒打傷。
“快!王爺咱們趕緊走!”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那樑勳大聲吼着,那樑勳知道身邊的這溥偉在計劃中的重要性,自己必須要不惜一切的保護他,當然同樣需要保護自己。此時那些羣情激奮的學生衝到遊行的人羣中的時候,幾乎是見人就打。只要那人衣袖上未系紅布帶,身上穿的不是學生裝就揮棍而上。
“殺人啦!殺死人啦!”
遊行的那些旗人大聲叫喊,長安街上的頓時像馬蜂炸了窩一樣。數千名旗人四處逃散開來。那樑勳拉着溥偉就朝路邊跑,剛衝兩步一個戴着眼鏡的學生揮着棍衝到了那樑勳的面前。那樑勳連想都沒就一腳把擋在面前的學生跺到一邊,同時隨手從一個學生手裡搶來了一個棍,揮着棍護着溥偉朝外衝,當那樑勳護着溥偉衝出人堆來到人行道的時候,長安街完全陷入了一片撕鬥之中。
那些經歷了最初驚恐的旗人也紛紛用手中的一切和學生們撕鬥起來,一些從學生手中奪過棍子的旗人手持着木棍朝那些穿着黑色學生裝的學生們身頭、頭上打去,此時那些旗人依仗着人多的優勢,和過去街頭撕鬥地經驗,開始慢慢的佔到了上風,憑着最初的那股激情帶來的勇氣的學生們那裡是這些打慣了架的旗人們的對手。
“天那!”
路邊圍觀的那些外國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禁驚呆了。數千人在街道上鬥毆地場面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尤其是看那些穿着黑色學服地學生們揮舞着棍棒在人羣中揮打的時候,他們很難將這些學生和他們過去看到中國學生聯繫一起。炎黃中文網站 。
“啊!”
揮着棍子大叫着的彭瑞先,使出全部的力氣朝面地旗人身上打去,此時的彭瑞先已經聽不到周圍的人們發出的慘叫聲,有學生的,也有那些旗人的。看着同學們被那些旗人打的滿頭是血的模樣,彭瑞先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本意,此時只知道揮棍朝那些人地身上打去。
“呼!”
這時彭瑞先聽到棍棒划着空氣的聲音。只見一根地棍棒迎頭劈了過來。彭瑞先根本就沒來得及躲避棍棒就狠狠的打到了腦門上,在彭瑞先癱倒在地的瞬間幾乎可能聽到自己的頭骨斷裂時發出的脆響。此時的長安街似乎變成了血染的一般。慘叫聲、呼喊聲、求救聲不絕於耳,看到學生們處於劣勢開被被追打的時候,路邊的那些行人、商販也紛紛抄着傢伙衝了過去。
“快!快!開槍!朝天上”
接到消息趕來的模範軍地官兵看到眼前地這一幕,一名軍官驚恐的大聲喊道。從槍套中抽出五式手槍對天空就是數槍。
“砰!砰!砰!……”
趕到地軍警們立即持槍朝天空鳴槍,試圖制止眼前的混亂的局面。
“媽了個八子!你個還打!”
看到一個旗人面帶猙獰的揮着棍追打着滿面是血的學生的時候,模範軍的一個士兵連想都沒想就大罵一聲對其就是一槍,一槍將那個揮着棍的旗人打到在地。
“士兵兄弟!殺了他們!殺死那羣狗韃子!”
被救下的學生滿面是血大聲的哭喊着!在來的時候所有的學生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逆轉,打人的一方變成了被追打的一方,此時看到的這些模樣軍,就像是委屈的孩子一般大聲的哭訴着。
學生們的哭喊聲和呼救刺激動着每一個剛到的士兵。他們握着槍都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長官,試圖從他那裡得到命令,士兵們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像他們的兄弟那樣開槍。
“快!快把棍放下!快放下!”
聽到槍聲看着鐵良隨後把棍扔掉同時大聲的喊着。現在可不是在前清那會。若是大家再不放下手裡的東西,這些當兵的絕對會開槍。聽着鐵良的喊聲那些揮棍的旗人那裡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些都玩成了人精的旗人立馬把手中的棍棒扔到了地了,臉上帶着些許得意的神情,看得那些當兵的只恨得牙癢癢,卻沒得辦法,街邊有一大羣洋鬼子站在那,拿着相機可勁的拍照。
“混帳!他吳炳湘是怎麼當的警察廳總監!這麼大的事之前連點風聲都收到!”
在總理府的段祺瑞的看着報告拍着桌子大罵道,即便是過去和府方的衝突也從未向現在這樣發這麼大的火。長安街漢旗衝突中數百名學生受傷,其中五十六人重傷,十三名學生死亡。至於那些旗人的死傷與段祺瑞無關,到時只需要安撫一下就行了。但是這些來學生都是來全國各省的學生。他們在京城出了事,各省自然會質問中央。
“不是吳炳湘沒有收到風聲。而是從上海《未來中國》案後,在各個學校裡都有學生弄的激進團體,誰知道那些學生到底要做什麼,這幾天發生的刺滿案都是吳炳湘壓下來的,學生也是愛國心使然纔會行此偏頗之事,只不過誰都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儘管和吳炳湘並沒有太多的私交,但是徐樹錚仍爲其說了句公道話,激進的學生會做什麼,不是他吳炳湘能預料和控制的。即便是自己都沒想到學生會這麼做,更何況是他吳炳湘。
“這次出了這麼大一件案子,無論是他吳炳湘還是京師警察廳都逃不了干係。南北各省這次有得鬧騰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收拾這個殘局吧!”
段祺瑞對端坐在那裡的徐樹錚說道,現在收拾殘局無疑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如何應對國內南北各省官方壓力,受傷地學生中不乏各省學子。還需要應對來自民間的壓力,各地商會、政治團體都會紛紛向政府施壓,這一切都要趁早早做安排,以免到時應對失措。
京城長安街漢滿衝突僅僅只用了一、兩個鐘頭傳到了西北,而隨後傳來的數百名學生死傷的消息,讓整個西北震驚了。十三名學生被打死、五十六名學生重傷、數百名學生受傷!共和建立至今已經長達七年,那些騎人的東西竟然又一次騎到了國人的頭上。憤怒的情緒在西北的上空漫延着。
一直以來西北的精神都是以民族主義爲核心教育,源自民族主義地愛國狂熱把西北上下擰成一股繩。而現在京城長安街上發生的一切,卻等於狠狠地在以民族主義爲信仰的西北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先前《奮進中國》雜誌上地滿韃的殘暴和屠殺。過去的記憶紛紛涌上的心頭,前所未來有的憤怒不可抑制的涌到了人們的心頭。
尤其是那羣西北大學和中學裡的青年,他們從來都是自認爲自己是這上國家最愛國、最富有激情的一羣青年,但是現在顯然他們不如京城地同學們,京城的同學直接把口頭上地愛國和民族熱情化爲了形成!。
“我們也要行動起來!收拾掉那幫滿韃!”
幾乎沒有商量、沒有徵兆,一些無法控制心中的怒火西北青年,偷偷的攜帶着自己的56毫米自衛手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西北,在他們看來他們需要用自己的行動做些什麼,以此證明西北的學生並沒有沉默。而且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安老闆!給我拿盒56三號手槍子彈!要100發的那種!嗯!剩下的錢再給我拿兩支彈匣。”
一離開學校吳光宇便徑直到了一家常去地槍店,直拿一塊錢買了盒三號手槍彈。三號手槍彈相比國民體育子彈地彈殼長度縮短了8毫米。可以用在彈匣供彈的半自動手槍上,而不像過去地國民體育子彈受限於子彈的長度只能用於轉輪手槍。
“小吳啊!給你!怎麼今天要這麼多子彈?”
槍店的安老闆拿出盒笑問道,平時吳光宇都是隻買小盒裝的,對於這些一個月只有三塊八毛錢補助的學生而言,兩毛錢一盒的小盒子彈是最適合他們的。
“呵呵!100發一盒的只要五毛,三十五發一盒的卻要兩毛,大盒的划算一些!”
吳光宇用價格比較實惠來掩飾了自己目的。一買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吳光宇便徑直跑到公共廁所,在隔間裡給兩個剛買的空彈匣裝着子彈。一支手槍、三個八發彈匣,在吳光宇看來一切都夠了。
“興源?你這是?德林!你們這是……”
上了火車吳光宇拿着車票找座位時。沒曾想會在車廂裡碰到幾名同學。不禁有些呆然。這裡吳光宇才注意到車廂裡好像不少都年青人,而車廂的行李架上竟然沒有什麼行李。大家大都沒有帶行李。只是帶着一個隨身的書包而已,吳光宇似乎明白了什麼。
“京城的同學們沒受過訓練,不知道怎麼打架,這次吃了大虧,咱們過去幫他們討回些利息!讓那些滿韃知道點歷害!”
於德林拍着自己隨身帶着的書包對面前的吳光宇說道,可以坐在一百多人的車廂裡有三成的都是年青人,儘管都穿着的便服,但是於德林明白他們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去京城給同學們討個公道的,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西北的信條。
此時的這些滿懷激情同時又怒火中燒的年青人們,顯然忘記了他們在學校裡接受的教育中還有那麼一句話。
“當你對一個人動粗的時候。就是等於你對整個社會動粗,對整個社會動粗就等於你對你自己動粗。”
“暢卿!你通知西北聯合鐵運公司,立即調出幾節車廂,承接所有受傷學生到西北接受治療。還有告訴黎總統和段總理,我們希望可以暫時接替中央看管這些學生。還有西北希望那些旗人能夠得到應該的罰款,得讓他們明白誰纔是這個國家地主人!”
在收到長安街衝突的彙報之後。司馬未做猶豫的就對自己的辦公室秘書長命令道。京城學生的狂熱和激動另當旁論,但是十三名學生被殺、五十六名學生重傷的是司馬不可能接受的,尤其是在那些旗人竟然沒有一人死亡的前提下。
“按我們從其它人手裡買來的現場照片看,從照片上看來那些學生們打人都是對着身子打,那旗人搶過棍子後就拼命對着頭打!他們根本就是想要學生們地命!”
石磊在彙報的時候從文件中拿出了一些照片。那些學生打人是下不了手地,可是那些打慣了架的旗人卻不一樣,一但奪過棍來,就是照要人命的打,傳朝頭上打。
“法不責衆!好!很好!他們的算盤打地到精!十三個學生!”
看着照片上觸目驚心的一幕。儘管只是黑白照片,但卻已讓足夠多的憤怒在司馬有心中積聚着。以至於司馬甚至想到了報復!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我們必須要通過強有力的措施讓他們意識到,誰纔是這個國家的主人!誰纔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如果他們有任何異動,就立即把他們的骨頭打斷!”
西北在對民族問題上從來都是堅持着一個國家、一個主體、一種語言、一種文化。在這個民族主義盛行的時代,西北的對待民族問題地解決方式,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麼做都是理所當然的。
接受着民族主義教育地青年人們,正是按照他們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去處理這些問題。
“我們是帶着武器和復仇的決心來到京城!現在是我們行動起來的時候了!”
幾個小時之後,自發攜帶武器來到京城的西北各個學校的學生們,便和京城各個學校的“愛國會”、“護國會”之類的激進團體取得了聯繫。畢竟這些西北的學生在京城是人生地不熟,需要他們幫忙帶路。同時爲他們的行動提供情報和掩護。
騎着自行車地在京城地街道上穿行的吳光宇並沒有閒情逸致去打量這座古都,而是在一個匯文大學“愛國會”派來地一個嚮導的帶領下熟悉着這一段的地形,以制定行動後的撤退路線。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更好的消滅敵人。
這些在學校裡接受過軍事訓練的學生,不會像他們京城的同學一樣盲動,從下手到撤退都做了周詳的計劃!如果他們的教官知道他們接受的訓練被用做這種報復不知道會做何感想,是欣慰還是其它?
“我們是來這裡打仗的!”
從西北來的青年們對京城的同學如此說道。
經過上午的長安街的那場衝突之後的京城的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行人甚至於還沒的街道的軍警多,街道上每隔不遠就能看到模範軍第一師的官兵,爲了防止京城內的漢滿衝突擴大,陸軍部命令駐在南苑的的模範軍第一師開進了京城。但是並沒有執行戒嚴。
“同學。要不你們等再過兩天風聲鬆些再動手?這幾天你們可以住在我們學校的宿舍裡!”
匯文大學派來的擔當嚮導的同學看着街道上隨處可見的軍警如此勸到,路上有這麼多軍警到時只怕這邊一動手。那邊軍警就會趕過來。
“不用了,那些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在現在動手!”
吳光宇拒絕了身邊身導的建議,這個時候是那些旗人最麻痹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
“喂!你們兩……就你們兩,你們是那個學校的,幹什麼去!還不趕緊回學校。”
這時路邊的一個揹着步槍的士兵大聲喊到。
突如其來的喊聲差點沒把吳光宇嚇的從車上摔下來,連忙剎車停了下來,按照事先說好的套詞回答道,握着車把的手心都冒出了汗來,生怕一個不小心來個出師未捷。
“長官,我們那還是什麼學生,我是查理洋行的職員,這不,剛下班,正趕着回家來着。”
“趕緊回家吧!這兩天沒事別這麼晚出來!”
眼前的這兩個人的裝顯然並不是什麼學生,單着槍的士兵邊說着,邊軍手示意他們離開。
“謝謝長官!”
吳光宇連忙騎着自行車朝前快速的離開了,心裡慶幸着自己幸好穿着西裝,要不然恐怕連這一關都過不了。
不一會兩人便騎着自行車到了一個巷口停了下來,吳光宇看着十多米外的那個酒館,知道社個酒館就是自己的目標。
“這個酒館的老闆和店裡的夥計都是個旗人,那些個旗人經常到這家酒館喝酒,現在酒館裡有不少旗人在那喝酒慶祝!”
在巷口一個穿着長袍的青年指着不過處的一個酒館有些恨恨的說道,雖說當時軍警抓了四百多號旗人,但是大多數旗人還是跑了。
“謝謝你同學!他們笑不了多大會!接下來他們只會哭!你在這裡看着車子!”
騎着自行車的吳光宇對身邊的的同學道了個謝,隨後便跳下自行車朝酒館走了過去,雖然面色非常平靜,但是吳光宇的緊張的幾乎都呼不過氣來,這是吳光宇第一次拿槍打人。
“……我棍還沒上去,那個洋學生就嚇的癱在了地上。就這幫子慫人還拎棍出來和咱爺們打,那他孃的不是自己找死嘛!和咱們旗人打架,這羣子洋學生還他孃的嫩了點!”
還沒進酒館吳光宇就聽到酒館裡傳出了有些刺耳的聲音。
“孃的!這幾年盡受這幫子漢人鳥氣,相當年咱們滅他們九族,今個是那個解氣啊!”
酒館裡刺耳的話語和肆意的笑聲,奪去了吳光宇最後一絲憐憫之心,還未走進酒館便抽出了槍來。
“爺,您老幾……”
酒館的夥計還未想招呼將進屋的客人來着,就看到這人手裡的傢伙,頓時被嚇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砰!”
吳光宇未做一絲猶豫衝着桌旁正大笑着的那人大腿一槍,斯皮爾tn丁空尖結構的彈頭在擊中人體後產生的碎裂,待子彈衝出人體時幾乎扯出了拳頭大的一塊肉。
“砰!砰!……”
接下來在酒館裡所有人的驚駭的目光中,吳光宇不斷的衝着那桌人的大腿處開槍。一匣子彈剛一打空,吳光宇便轉身朝外酒館外跑去,而此時酒館裡的那些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人吳光宇跑出之後,酒館內才傳出人們的撕喊聲。
“殺人啦!”